这边白翳还在打着算盘想着这样那样怎么一步步的变革引导税收改变现有税收状况,那边司马元已经和李建吵起来了,说吵也不算,应该是司马元单方面喷李建,那李建也是神人了,站在那里任凭司马空明着暗着说他,就是不动。
这碰上个毫无反应的滚刀肉,你也是没办法了,说什么人家就是说不拨款没钱,白翳特别能理解司马元。而再看看萧锦毓,任由两人在那闹,可见这事就是萧锦毓默许的,估计萧锦毓也是被李建弄的没辙了,搞不好这次的税收还在李建手里还没到萧锦毓的国库。
等司马元骂完了,李建也没少块肉,等司马元终于闭了嘴,萧锦毓转头却问衡松:“衡太师有何话想说。”
衡松上前一步道:“我倒是想听听,天师大人有何话想说。”
唰!所有人都看向了白翳。白翳横眉冷对衡松,衡松却对他笑了笑。
不要搞事情好吗,我只是个天师!
第五十八回 侃
白翳看着萧锦毓,萧锦毓看着他,也不说话,明显在等白翳说点什么。
说什么啊,难道要说‘刚才司马元骂的挺爽的听起来特带劲让他再来五毛钱’?
殿内都是大越的要员,有坏人也有好人,还有不坏不好的,历代朝堂之上都是这样互相牵制,萧锦毓也不容易。
可关他白翳什么事啊。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大家看着外面,天才蒙蒙亮,也只有天师才只对今天万里无云了吧。
高,果然是高。
白翳显然也发现自己这话有毛病,但不能怂,假话说多了就真了。
大家都等着后面的话,白翳欣赏够了众人百爪挠心的表情后,才继续说道:“宜出行。”
“何意?”
白翳一手背在身后,说道:“钱财不能万能的,但没有钱财那是万万不能的。这钱,看似俗物,可大王也看到了,工部大司空为了钱刚才在朝堂上如此这般,而户部李大人,觉得这事是花钱打水漂。这事似乎已经争执多时都无进展,所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出宫的好日子,既然众说纷纭,不如今日大家都出宫去看看,这户部要钱,到底要不要给,应不应给,怎么给。”
“出宫?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大王万金之躯,怎能随意出宫。”
“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天师大人说的也没错。”
“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萧锦毓看着下面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开,他看着白翳:“若是出宫就是解决,倒也是简单。”
“其实有比出宫更简单的办法。”
“哦?”有官员问白翳了,“天师大人,既然有更简单的,那就应该用更简单的办法才是,哪里还需要出宫?”
“对呀。”
白翳回身一笑:“可惜这简单的办法,用不了啊。”
“何办法?”
“如若户部的钱,都由大王掌控,那不就好办多了,可惜,似乎这李大人,不听大王的啊。”
“大王,下官冤枉。”李建一听这话就跪下了,“天师大人不可胡言,下官全力效忠大王,自然要替大王分忧,下官执掌户部,就要替大王保管钱财,避免损失啊,大王,这一年征税比一年难,可我大越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敢问李大人,何为损失?”
“花了钱却没见着东西,那就是损失。”
“那不花钱,就没有损失了?”
“这是自然。”
白翳含笑问道:“我有一问题想问李大人,”他上前一步,“从前有个国主,他有一美人,这美人什么都好,人美声音也美,可就是不爱笑,这位国主,特别苦恼,很是心烦。他给这位美人找来珍贵的珠宝玉器,美人不笑,给美人找来绫罗绸缎,美人也不笑,”他声音犹如珠玉,众人都侧耳认真的听这个故事,“最后,这位国主想了个主意。他们这个国家周边有很多小国,为了防止他国突袭进犯,每国边境都会建筑城墙,城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烽火台,你们也一定知道。”
众人点头,这和他们国与国之间很相似,司马元说:“点燃烽火,表示有敌军来袭,众军就会集结。”
白翳点头:“这日,美人陪同国主登上烽火台,国主手持火把,点燃了烽火台,烽火台上狼烟四起,片刻后,诸军都率兵赶来,却未见到敌军,只看见国主和美人,于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美人见众军慌慌张张的模样,觉得好笑,于是大笑出声。国主见美人一笑,也是开怀不已,后来他为了博美人一笑,时常点起狼烟。”
“简直荒谬至极。”
“次数多了,众军再看到狼烟也就不来了,谁也不想成为国主博美人一笑的玩物。后来边国突袭,国主点狼烟求救,但众军无一人前往,敌军杀了国主,俘虏了美人,国灭。”白翳回身问跪在地上的李建,“李大人,此国主为博美人一笑,之前花钱了,可美人没笑,后来倒是没花钱,可最后国都没了,这美人再笑,还有何意义?可见,并不是不花钱,损失就比花钱的小。”
朝堂上官员们听完这个故事,每个人想法都有所不同,军部的池毅看着前面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男子,那不卑不亢不娇不媚的身姿,看似瘦弱不堪一击,实则坚韧非常,一言一语都耐人寻味,难怪大王会封他为天师。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不能说我不去做,就一定安全,天灾人祸,必不可避,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被呛死,难道为了这个就不喝水了?必定是不可能,”白翳面相萧锦毓,“正好,离上次降水已有几日,我也想去看看旱情是否有缓解。”
萧锦毓点头:“寡人以为不错。”
“大王英明。”
“既然要出宫,也不必都去了,”萧锦毓说,“天师,衡太师,兵部户部工部,都下去准备一下吧,随寡人微服私访。”
“是。”
回去的路上白翳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终于能上街了那种激动的心情谁能理解!
萧锦毓看着他扯着官服就开脱,准备换衣服走人,摇了摇头上前说道:“不急。”
“急。”
“刚才在朝堂上说那么多,寡人看你就是为了上街吧。”
“上街看看的心情也有,但主要是为了帮你支援国家建设。”
“尽说些寡人听不懂的。”
白翳已经扯开腰带,好好的官服就这么敞着,小冬子追着他给他宽衣:“大王,我看你也不像是会被那个李建拿捏的人,要是他真拿着钱谁也不给,你早砍了他了吧,再说那个司马元也不是做无用功,兴修水利是国家大事,虽然慢了点,但对大越的农业绝对是帮助良多的。”
“寡人也知晓,”萧锦毓坐在那儿看白翳换衣服,“寡人也不瞒你,户部的钱大部分都拿去养军队了,现在虽无战事,但也不可将军队解散,军队吃穿用开销庞大,工部要的钱岁不能说全都拿不出,但拿一部分是可以的,可这一部分,也是要慎之又慎,毕竟…”
“毕竟穷啊。”
萧锦毓看他:“寡人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大王,要勇敢的接受现实啊。”白翳想到李建被司马元骂的模样,“这李建也是可怜,兵部的人必定知道钱都到哪儿去了,却不吭声,让李建被骂,真是不够意思。”
“那依你之见呢?兵部应该出声?然后工部和兵部对骂?”
“这么想一想,似乎还是让工部骂户部好一点。那怎么办?”白翳瞬间没动力了,“我争取了半天出去转转,看来是多余了,你们早商量好的。”非常不高兴。
“是该出去看看,”萧锦毓说,“今年天气不佳,收成不好,影响了税赋,去看看有什么改进的法子。”
“大王已经有法子了吧。”
“有是有了,只是有变革必定有争议,说不定还会有起义,达官贵人的利益受到损失,其后果难测,寡人还需想想。”
白翳安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那么多只会掉头发,万一秃了那可怎么办!”
萧锦毓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后刮了一下白翳的鼻子:“调皮。”满眼的宠溺。
#突然感觉大王gay里gay气的这是咋回事!很急!#
第五十九回 出宫,顺便看个手相
白翳摸着鼻梁,满眼的慌张,这心跳的呀,就好像刚才萧锦毓那一下是从他的心上刮过去的似的。虽说萧锦毓是长的特别男人而且又是大王,非常容易让人心中敬畏和崇拜,可这心跳的也太快了吧。
白翳赶忙给自己把把脉,没啥问题。
“不舒服?可要宣太医?”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
“寡人一时给忘了,”萧锦毓说,“翳儿不但医术了得能掐会算,还会讲故事,这次的故事还是那个什么老师的吗?”
“孟子,”白翳告诉他,“这次不是,这次就是一个为了美女烽火戏诸侯最后被灭国的傻瓜的事。”
“甚好,翳儿故事真多,以后每晚给寡人讲一个可好?”
白翳想到了一千零一夜:“可不能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