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毓失笑:“有吗?”
“别嘚瑟。”
还好自己不是真的白翳,不然说不定,萧锦毓的争霸之路不会如此顺畅。想到这个,白翳勾唇一笑:“大王,我觉得你运气真好。”
“怎么说?”萧锦毓走到他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白翳道:“因为你有我。”
萧锦毓眼中似乎有万千的柔情,多了快要溢出,白翳看的不由脸热,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
萧锦毓以为白翳是为自己说的话而脸红,他忙安慰:“翳儿不必害羞,你说的是实话。”
两人是含情脉脉了,周围一群宫人和侍卫忍着尴尬站在那里尽忠职守,没办法,天天看大王和白大人夸来夸去的,日复一日,越发觉得自己情感事业双示意,恨不得解下裤带上吊算了。
公子恒被带回来,自然想保持自己的王家风范,奈何狗急了也会跳墙,见到萧锦毓越来越意气风发,公子恒终于有点崩溃,更崩溃的是白翳抱着一个孩子过来。
当时公子恒被气的已经头脑不轻,看见白翳抱着孩子,画面十分美好,顿时脑子里就一个惊雷:他俩居然连孩子都生了!!!!!要不要这么圆满!!!
白翳当然不知道公子恒给自己打了个‘会生孩子’的标签,他就是抱着嘟嘟来炫耀的,萧锦毓见白翳过来,便知道他的目的,伸出双手,嘟嘟便咯咯乐的扑进了萧锦毓的怀里。
公子恒此时脑子好像又转过弯来了,这孩子应该不是白翳的,也不是萧锦毓的,而是艳夫人的,那也就是自己的。
顿时,他看着孩子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充满了一点为人父的喜悦,看向萧锦毓的时候,还带着点嘲笑。
萧锦毓将孩子换了只手,嘟嘟就对上了公子恒的正脸,可孩子并不认识公子恒,于是转过脸趴在了萧锦毓的肩上,一只手还抓着萧锦毓的头发,嘴里咿咿呀呀的。
公子恒有些失落,刚才只看了一眼孩子,现在只能看见娃的后脑勺,自然不甘心。
萧锦毓将孩子给了白翳,嘟嘟见回到白翳的怀里,高兴的直乐,白翳顺势逗了逗他,故意给公子恒看,萧锦毓怕白翳累着,让他去休息,白翳将嘟嘟转过来,对嘟嘟说:“来,和叔叔说再见。”
小家伙特别不给面,一眼也不瞧公子恒,只想着快点走,毕竟他还是有点怕萧锦毓。公子恒心里真的是不舒坦,但又安慰自己,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就算失败了,他萧锦毓也是替自己养孩子。
可白翳却一点不想他好过,又将嘟嘟转过来:“宝宝乖,跟你爹再见。”
嘟嘟对着萧锦毓,转了转小手,公子恒忍不住上前一步,嘟嘟看见凑过来的人,十分给力的哭了。
白翳抱着嘟嘟哄着走了,萧锦毓看着公子恒念念不舍的目光,补刀:“这孩子就爱粘着翳儿,有些怕生,见到外人不太爱笑,不过哭的,你倒是第一个。”
“萧锦毓!”
“怎么?这不是你要的吗?”
公子恒气的咬牙:“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无话可说。”
“放心,寡人不会杀你,寡人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看着君临天下,看着我们父慈子孝,看着他跟你形容陌路,让你郁郁寡欢独孤终老。”
“萧锦毓你不得好死!”
萧锦毓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不如寡人再加一条,你萧祁恒,死后不得入先祖王陵。”
“为何!你没有这个权利。”
“天下都是寡人,寡人为何没有这个权利?萧祁恒,你敢说,若你谋逆事成,会留寡人全尸?不会,你恨不得将寡人千刀万剐,你就是见不得寡人好,你看,寡人只是让你葬在他处,你为何如此生气?来人。”
“奴才在。”
“命人,好生伺候着,千万别让他死了。”
“诺。”
嘟嘟回去后玩了一会儿就困了,萧锦毓跟彭良商量完事才回来,看见白翳在那里将钱币装进龟甲里,似乎是刚卜完卦。
“在担心什么?”
白翳摸着龟甲:“担心打仗呗,还能担心什么。”
“寡人会全手全脚的回来。”
“还要活着的。”
“遵旨。”
跟他好好说话,但又被撩了,这人真是!
刚才的卦象是有惊无险,峰回路转,但白翳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是有危险了才能是‘有惊无险’。
想到萧锦毓的铠甲,白翳托着下巴说:“上回说改良铠甲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有进展了,要不要去看看?”
“也行,不过要单独再加一个互助前胸后背的。”
“那样打仗不方便。”
“我不管!”
“行行行,寡人看我们这面铜镜不错,不如拆下来给寡人戴上算了。”
“你把我带上吧。”
“别闹,”萧锦毓正色道,“你在这儿给寡人看家。”
白翳伸手比划:“你家那么大……”
还没比划完,被萧锦毓一个眼神给怼了回来,说实话以前萧锦毓也用眼神否定过他,比如他说不要不要的时候,但这么正儿八经的还是第一次,白翳差点就跪地抱大腿喊大王饶命了。
萧锦毓之所以这么严肃当然是因为打仗不是郊游,白翳少根头发丝儿他都会受不了:“乖。莫要让寡人担心。”
“好吧……”白翳只能暂时妥协。
第一百五十五回 嗷~
晚上睡觉前,白翳发现床上换了一床新的薄被,背面刺绣的超级恶俗的鸳鸯成对蝶成双,顶端还有彰显身份的龙凤呈祥,他扯了扯背面,问萧锦毓:“这算啥?洞房?”
萧锦毓本要坐上龙床的动作一顿,然后直起身子问道:“要不要点上红蜡?”
“你别闹!”
萧锦毓上了床,捏了捏白翳的下巴:“莫要多想。”
“切,”白翳似乎很不满意,“都宠幸人家好久了,人家都被你酱酱酿酿了,到头来只得锦被一张,可怜呐~~~”
最后一声声音拉的好长,很有点深闺怨妇的韵味,外面值夜班的宫人听见了真是想乐。
萧锦毓叹了口气,只能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自己健壮的腹肌和胸膛。
“怎么,想色诱我?”白翳伸手不客气的摸了摸捏了捏,“勉为其难接受吧。”
“那真是委屈白大人了,寡人这就伺候你,翳儿上回是怎么说的?啪啪啪?”
白翳躺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开,美人横卧,锁骨小腹若隐若现,看的萧锦毓真是不想离开床。
两人一起探讨了一下人体奥秘后,萧锦毓叫人准备热水,然后亲自把自己的笑祖宗伺候舒爽了,送到了床上,才折腾自己,伺候的宫人早就见怪不怪的,他们想要搭把手,萧锦毓还不乐意呢。所以,这白大人在大王心中的位置,大家都明白的很。
等萧锦毓再回来的时候,白翳还没睡,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还带着情事后的黏糊劲儿,最后白翳受不了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觉得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很神奇的事,在一起后就会产生某种化学反应,一分一秒都想接近和更接近对方,抚摸亲吻做爱,怎么都不够,有时候更是眼神只要碰到,都会一发不可收拾。在他看来,以前都没想过会这样,即便是在和萧锦毓开始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想念……对方的身体?
想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萧锦毓知道他面薄,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他自己出来,只能亲自动手捞人,见到白翳绯红了脸,有忍不住调笑了两句,白翳拉着被子裹着萧锦毓伸出拳手就打。
“还好隔着被子打的不痛,不然寡人岂不是内伤了。”
白翳又跟他闹了两句,突然想到,被子,棉花……在古代,不就已经有了棉花做的铠甲了吗?
想到这个白翳一下做的起来:“宫里有棉花吗?”
“有,”萧锦毓见惯了他一惊一乍的样子,知道他怕是又想到了什么,“现在要?”
“快!要!要很多!”
唤来人吩咐下去,然后穿好衣服,两人摆驾,太监宫女提着灯笼在长廊上穿行,白翳一脸兴奋,看见他高兴,萧锦毓也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但他也十分的期待。
棉花一片一片的铺着,白翳摸了摸,捏了捏,应该是用来做被褥的料,挺厚实,宫人不知道白翳需要什么样的棉花,所以把宫里的棉花都准备了出来。
白翳指着一片一片的棉花说道:“把这个浸湿,然后铺在地上反复拍打,将水压出来,将棉花压扁,之后再取一块,反复之。”
“诺。”
很快宫人就按照白翳的要求弄好了,本来很厚的棉花,现在只有很薄的一层,两层叠在一起都没多厚,白翳用手感觉了一下,然后拎起来一个边,伸手从下往上戳,戳不动,也戳不透,之后他命人取来匕首,用匕首穿透湿透压扁的棉花,需要很费力气才能刺透。
萧锦毓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屋里只剩他俩,他也试了试,然后说道:“此物用来做新铠甲?”
“正是,”白翳道,“别看这是棉花,但是浸水压扁后,密度变大,想要穿透并不容易,当然,这个并不能应对远程攻击,比如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