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城已经和原来变化了不少模样,外面来的人到了这里都不想回去,白翳当然想把这片土地都往文明推进一步,当然,这个还需要萧锦毓的努力才行。
统一的脚步不能停。
萧锦毓莫名觉得肝儿有点颤,自己的王后比自己还要有理想,肩上的责任很重啊,。
郊外的空地很多,大部分产权都是大越的王,就是萧锦毓手里,时常这些地会作为赏赐一起发放,白翳也有自己的地,有人帮着种,他也有俸禄,萧锦毓给发,不过他现在吃住都在宫里,所以粮食都存在了粮库,萧锦毓夸他会持家。
到了郊外,离城门也不远的地方,跟萧锦毓把这块地给讨了过来,然后画了图纸,找工匠盖了一座房子,牌子上写着,学无止境。
没错,这就是学校了。
城中的孩子没有太多,所以他把幼儿园和学堂安排在了一起,进门左右两边,中间的操场共用,时间段错开。桌子椅子,一应俱全,最让人惊奇的,当然就是粉笔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用木炭写字,但木炭写字不好保存,不管是私塾还是书院,教书的先生还是用毛笔写在纸上,而纸又是很昂贵的东西,所以上学是有钱人才上的起的。
一把把的真金白银捧出来的学子,有的人懂的学习不易,学好后回馈社会,但有的就会自视过高。全民学习整个社会才能进步,不是说一定要有个什么成绩,最起码的认字识字,出去了省了被骗。
第一百五十三回 公子恒被捉
教书的话,肯定是黑板粉笔最好用。
白翳用纯石膏,加上水烘干后,粉笔就做成了,黑板的话,木板订起来,图上黑色的漆,然后用长条的木板,前面铺上棉花,用布裹起来固定好,做成板擦。
大家都想上学,可是害怕呀,怕贵,但是想着,白大人开的吧,再贵也要来听一听吧,所以很多在打听,这上一堂课要多少银子。
白翳跟萧锦毓商量了一下,那些过来念书的,跟大家就收个纸啊笔的费用,小孩子们的托儿费,折算了一下请人和吃饭的成本,然后再打个折。
家中的孩子放在这里,那家里的人都可以出来工作,这样收入就会增加,相信这么账大家还是算的过来的,尤其这个费用,要是不来似乎还觉得亏了。
当然,白翳也不可能放过募捐这一块,什么学校门牌的冠名权啊,笔杆上面的广告位啊,孩子们的果脯点心加餐赞助啊,只是稍微的提了提,商家们立刻沸腾了起来。
而且学校还招老师,面试合格的才能进,然后有个试用期,试用期为一个月,这一月有最低工资,过了试用期就算正式工了,不但工资会多一丢,还有各种福利,比如商家打折卡,不定期的食品发放,如意居新品免费试用什么的,都太有诱惑了。
国学数学画画唱歌弹琴刺绣,都可以教。
什么?男孩女孩都能上学?
女孩高兴了!
好多家里都特别羡慕自己孩子,毕竟孩子能学了啊,有些大人暗搓搓的托人问,要是自己也想学怎么办?
也可以。只要愿意在学校里当义工,帮忙干个活什么的,就可以学。
对于白翳办学校的事,有人欢喜有人愁,衡松作为太师,是大王的老师,都是嘟嘟现在的老师,便有人问他,白大人如此这般,对书院和官家的学院肯定是个冲击,要是把这些人生意抢了,岂不是伤了和气。虽然面上不会如何,可保不齐有人私下会有不好的行为。
衡松却不担心:“白大人的全民教学针对的是百姓,学校也是多针对平民,而且你们也看到了,这学校一开,解决了多少……就业,对,白大人说这叫就业机会,那些失意落榜的学子们,似乎又振作了精神,学无止境,这四个字当做校训,真真贴切,我们也应该时刻谨记。”
“太师说的是。”
“至于王官贵族,他们从小肩负家族的使命,学的东西自然和外面不同,不过,我倒是认为,有些东西可以灵活一点,觉得好的,我们可以拿过来用。”
众人听完寻思了一下,似乎是这么回事,有钱的有有钱的教法,百姓们有百姓的教法,所以大家也就不纠结了。
不过衡松没告诉他们,适者生存。
正因为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贵族,所以有恃无恐,做事不上心,就算混个一官半职,也真的是混。而真有才学之人,时常会收到条件的约束,无法一展抱负。
白翳这边来上学的什么人都有,教的东西也都一样,但肯定有学得快的脑子灵的,举一反三的聪明孩子,有培养潜力的,自然以后会送到更好的地方接受教育。
这事忙活了一两个月,学校终于敲响了上课的铃声,衡松被请来当第一节课的嘉宾,可谓是轰动的很,这出场费,哦不,嘉宾费,是一个月的霸王餐。
教室里座无虚席,还有好多人搬着小凳子过来听的,那认真的态度,让白翳这个现代人都自叹不如,同时也十分的感动,看着那一张张小脸,白翳觉得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别看这好像没什么,实际上又费脑子又耗神,还有个欲求不满的萧大王,每天晚上抱着他蹭,结果这边蹭的快要高潮,一看白翳已经睡的呼呼的了,这对咱们萧大王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我老了吗?
我不行了吗?
我没魅力了吗!
然后,白大人就被我们的萧大王下了圣旨,休养生息十日,不得抗旨。
休息了两天,白翳觉得自己比去外面干活还要累,萧锦毓的需求十分旺盛,白翳每次手腕都要断了,这天萧锦毓趴床又要过来撸一发,白翳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吼道:“能不能不撸了!要残疾了好吗!我躺平了让你自己动还不行吗!”
本来只是抒发一下心中的不满,但结果……
萧锦毓扑过来的时候,白翳只能颤颤巍巍的双手递上自制的润膏:“这是我擦脸用的,当然,也可以那个那个。”
“翳儿,你真愿意?”
“愿意,”白翳说,“但是可以商量一下吗,我真一动都不想动,你自己卖力点呗?”
“……”
萧锦毓郁了。
本来是双人运动,现在要单人来做,萧锦毓肯定不干,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忍者神龟,他看着白翳,就在他面前自己丰衣足食了一把,最后把自己的那啥喷在了白翳漂亮的后背上。
萧锦毓似乎觉得很好玩,用手指还粘在那些液体写字,白翳闻着那味儿……十分浓烈。
大王似乎真的忍了好久了。
身为大王,就是比一般人要辛苦的多,夜深人静,正是睡的正香的时候,刘英突然进来,萧锦毓睁开眼,看了看怀中的白翳,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白翳转了个身继续又睡了,这边萧锦毓给他掩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大王,彭将军来报,说恒公子去了昌国,并和昌国的王族往来密切,他们在恒公子出城之后将人给请回来了。”刘英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主。
宫人伺候萧锦毓穿好,便在书房召见了彭良。
恒公子虽然被送出庆安,去了乌恰,但好歹也是大越境内,而且萧锦毓并没有废除他王公贵族的名头,所以公子恒去和昌国的王族接触,显然不合适。
按道理说,他这么深藏不露,事情都别人在做的人,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而公子恒如此这般按耐不住,只能是一个解释,就是眼下的形势已经让他慌了。
就眼下的发展看,公子恒若是在不快一点,即便他到时候坐上了大越的王座,也会被人给轰下来,更何况现在不比当初,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确实难上加难了。
公子恒也是想的很明白,所以造反是够呛,但如果萧锦毓死了,那王位不就只能他来坐了吗。
他想的挺好,以前要萧锦毓死可能不容易,毕竟这人没什么软肋,但现在不同了,天下人谁不知大越的王对他家白天师宝贝的紧,若是白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萧锦毓必然方寸大乱。
白慈有邪术傍身,公子恒自然不会错过和他联手的机会,谁知道,这邪术怎么到白翳身上就不管用了?
第一百五十四回 气人
公子恒自然不知道白翳白慈和他们师父之间的事情,至于师父给白慈设下的这个漫长的局,若不是白翳聪明(啊呸)……咳咳,若不是白翳各种机缘巧合,恐怕也很难相信邪法都是骗人的。
毕竟他之前是真的相信师父是会邪术的,并且被白慈给习得了,所以师父才会对白慈不喜。
结果,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骗局。
当然,师父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知道就算他把天说破了,说世上真没有邪术,白慈恐怕也不会信,索性干脆顺水推舟。
再说白一点,白慈若不是真的走火入魔迷了心窍,也不至于。
白慈和公子恒为了不同的目的相互合作,最后都没成功,不知道能不能说,公子恒是被白慈坑了?
公子恒的结局白翳不去管,但白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白翳站在院子里,看着风吹落花,身后被人披上了一件披风,回过头看见英俊的男人,白翳不由皱眉:“你是不是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