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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狐狸不归)


  其间也谈了近几日宫内外的情况,容见知道利害关系,说是待会就去内阁,要与朝臣见面。
  至于费金亦,容见问道:“他是打算做什么吗?”
  明野用口脂一点一点描摹出容见嘴唇的形状,回道:“上京周围两府的兵马有异动。他可能是想直接逼宫。”
  容见听了后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古代的工艺本来就不怎么样,口脂未干,又重叠在了一起,已经无法恢复原样了。
  明野的拇指顶起容见的下巴,低头看着他的嘴唇,评价道:“只能擦掉再涂了。”
  然后,在容见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吻掉毁了的口脂,在湿而热的嘴唇上抹了新的。
  清醒过后,容见一如往常地同人商量政事,在见到长公主安然无恙,崔桂才放下心。
  好像并未发生那场没有缘由的昏睡。
  不同的大夫诊治了很多次,也在宫外冒用他人姓名找过太医,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他们都没有再提过那件事。
  但容见知道明野记得很清楚。
  之后的几天里,明野几乎没有离开容见的身边,除非一些必要的事物,做完后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傍晚时离开太平宫后,又会通过别的方式回来,站在那棵桂树上,敲开容见的窗,再次相拥着入睡,什么也没有做,仿佛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
  在宫中的时候,明野都在不老斋中处理公务。
  申时过半,容见同崔桂谈完话,出去的时候,明野还是不在,问了随身的亲卫才得知明野在不老斋中与人会面,正好得闲,便自己过去了。
  容见进去的时候,也没人拦着,他以为事情结束,人已经走了,推开门看到书斋靠窗的位置坐了个陌生人,他没见过,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他迟疑着要不要退出去,明野朝他招了招手,没有顾忌地介绍道:“殿下,这是万来商会的老板,周照清。”
  周照清一愣,抬起头,朝门边看去。
  久闻不如见面,这位长公主果真生得极美。
  周照清站起来行礼,那位长公主很客气地叫他坐下。
  这是周照清第一次见到长公主。
  在他的记忆里,虽然侍奉明野已久,但明野不会经常提起这位长公主。
  明野的话不多,再重要的事也不会反复提醒。长公主非常特别,明野为之出生入死,却也只偶尔在周照清面前说与他有关的事。
  但周照清会经常意识到长公主的存在,最开始的桂花香气,用贝壳粘成的眉黛,红宝石的花钿,长公主是隐秘存在于明野人生中的人。
  最近的一次是在两天前,长公主还在病中,明野不能出宫,事情紧急,所以周照清被召入禁庭,在这里与明野见面。
  周照清才从边疆赶回来,将那里的消息一一告知明野。北疆的羴然人暂时退守草原,但留守在边境的兵力不足,暂时不能攻入,关于冬日的用兵计划,还需商议。
  当然,周照清并不行军打仗,他负责粮草问题,且是明野的心腹,所以才由他来说。
  讲完这些后,周照清等待明野的指示。
  明野坐在主位,搭着眼帘,似乎在看手中的密报。
  周照清等了好一会儿,叫了他第二次,明野回过神,淡淡道:“抱歉。”
  周照清问:“那公子的意思是?”
  明野重新翻看手中的折子,漫不经心道:“我没听清。”
  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周照清第一次听到他说类似这样的话。
  他想了想,心惊胆战道:“长公主那……真的病得很严重吗?”
  明野很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偏过脸,认真道:“怎么会?”
  长公主坐下后,明野将手中的东西搁在一边,给容见倒了茶,又挑了个橘子,剥好后尝了一瓣,递给了容见。
  那么亲密,那么寻常,令周照清无端地想起那个眼神。
  周照清是一个极端自我的人,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何明野这样的人,毫无征兆地愿意为一个人付出一切,他没有那样的感情,有时甚至会怀疑,明野所做的是否在布置一个惊天大局,最后的目标不是那位长公主,长公主只是借口。
  但今天之后,周照清不会怀疑了。虽然他仍旧不能理解,却看到了这样的感情。
  谈完话后,周照清匆匆告辞,容见吃了两个橘子,正想着给明野也挑一个的时候,四福走了进来,说是吏部侍郎有事禀告。
  有了政务,就不能继续和男朋友谈恋爱了,容见可怜巴巴地和明野告别。
  明野笑了笑,安慰道:“等忙完这一会儿,我去找你。”
  出门之后,距离外面的正门有很长一段路,容见走到一半,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到一个亲卫提着个木箱子走了进去。
  这是明野要做的事吗?
  那个箱子看起来不像是放着什么机要密报。
  明野说的话,容见一般都不会怀疑,此时却突然察觉到不对,脚步一顿,走了回去。
  门外守着的亲卫都愣住了。
  但明野的意思是,见长公主如见他,任何时候都不可阻拦,军令如山,亲卫也没拦着,任由容见放轻脚步,靠近不老斋,推门而入。
  桌案上摊着书,明野垂着左手,亲卫解开纱布,似乎正在上药。
  明野听到门的声响,抬起头,看到容见时怔了怔。
  容见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低下头,看到还未包扎的伤口。明野的左边手腕上有几道很深的刻痕,有一道划得很深,像是没有控制好力道,还有几道是浅的。
  深和浅都是相对,刀刃留下的伤痕,至今也没有痊愈。
  不可能是失神,也不可能那么凑巧。
  明野的谎话说得很严谨,在容见醒来后发现他的伤口时,他意识到如果他们之间很亲密的接触,就不可能瞒得住。所以要给容见适当的理由,让他自己找到缘由,隐瞒真相。
  容见知道不可能和自己无关。
  他看着那几道伤痕,难过和酸涩涌上他的喉咙,像是吸满了水的海绵,他一时难以呼吸,也说不出话来。
  明野挥了挥手,亲卫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他解释道:“又不疼,所以不想你看到。”
  容见低头看着明野,也看着那处结了很薄的痂,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伸出了手,微红的指尖碰到手腕旁的皮肤,又不敢贴近,生怕弄疼了这个人。
  他的所有情绪都盛在一个满涨的气球里,此时猝不及防地爆裂开来,所有与舒适、安全、快乐的感觉都随之消失,只余残破狼狈的气球碎片。也像是他此刻的心脏,留下的只有剧烈的、无法消散的疼痛了。
  明野看着容见的眼:“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话。”
  容见点了点头。
  在容见陷入沉睡的过去三天里,对外说的是长公主突发伤风,不能起身。但容见不能露面,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难免会人心动摇。
  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明野曾做过容见的□□,在很想念容见的时候,偶尔有空闲的时候,一点一点描绘出记忆中的容见的脸。
  生着病的、能够露面的容见,总比昏睡中的、不能露面的好。
  明野没有那么做。
  权衡利弊的道理,明野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但他不能允许世上任何一人拥有和容见相同的脸,也不觉得容见会长久地睡下去。
  他可以掌控局面。
  明野是这么想的。
  为了维持大局,明野做了很多事。现在想来,其实大多数都不太能记清了——那些与外人有关的、琐碎的小事,但陪伴在容见身边的时间也不能算少,不过总是在夜里,白天有太多无聊的事要忙了。
  长乐殿里,与容见最为亲近的几个侍从知道真实情况,他们只能依靠明野,也知道明野每晚都在陪着容见,以为他多少会休息一会儿。
  但明野没有睡。
  明野长久地凝视着容见陷在枕头里的脸,总是幻想他下一秒就会醒来。
  理智告诉明野不太可能,大夫找不到理由,说容见只是在睡。
  明野能做的只有等待。
  回顾明野的一生,他很擅长忍耐,却从未等待过,总是掌握主动权,不会期待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持续不断的期待和反复失望的痛觉,明野也在容见身上尝到了。
  在无止境的猜测中,明野不由地想到容见的来历,是因为魂魄的不安定吗?
  明野不相信对鬼神之说,即使他经历了重生,也没有什么改变。但此时此刻,俗世的大夫好像真的找不到容见昏睡的缘由,明野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能试的都会试。
  明野捉住容见的手腕,不算强硬地抬起他的手指,很轻地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瞳。
  这是人体最脆弱、最没有防护的地方,明野却毫不设防,甚至故意让容见碰了。
  容见的手一僵,吓得要命,也不敢乱动,生怕伤到了明野的眼睛,又觉得这个人很过分。
  明野察觉到了容见的心思,又笑了笑:“殿下没有好奇过吗?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变成血红色。不是药物原因,那是它本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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