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秒变脸,让拉彼欣懵住了。
谢墨赟叹了口气。
拉彼欣就像《西游记》里的沙僧,每次出事必问一句“这是怎么了”,还得是倒装句。
但是这么久了,拉彼欣还不知道她主子就是个戏精,无事也能哭上几声。
不过也好,忠心护主。
就是爱倒装句了有点太。
谢墨赟安慰这自己,也把时若先塞进马车。
“门栓会不会想你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迟到了……我想漆玉行可能会想你。”
听到这话,时若先宕机两秒。
“车夫车夫,快快快,驾驾驾!!”
时若先掀开帘子说着,恨不得直接伸手拍马屁股。
谢墨赟思索着。
如果他学着漆玉行,是不是也能让时若先稍微害怕他一点呢?
或许可行……
然后又坐回原位,转身撩起颈后的头发,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后颈给谢墨赟看。
“夫君,帮我看看,这个扣系得死不死。”
时若先扭头催促,却发现谢墨赟看着眼神不一般。
时若先讷讷道:“我还是自己摸吧。”
谢墨赟的手掌贴在时若先后颈,淡淡地说:“你又看不到后面,让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文武贝是不是背着我偷学了,他现在怎么这么会?
谢墨赟:你问的是《气泡音速成法则》,还是《如何欲擒故纵》,还是这个《三天教会你抓牢色虫的心》。
时若先: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书!有没有……影卫写真。
谢墨赟:?
*
对不起艺兴老师,我很喜欢看《极限挑战》,我过去也是行星饭,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不适合追星所以脱粉了,床单这个梗由你客串辛苦了!
第38章 时:哎呀好怕怕
谢墨赟在无品级的小职位, 每日处理琐事,受了诸多冷眼。
忽然一夜之间晋升官职,还得到了左右十二卫大将军漆玉行的举荐。
一朝翻身的背后是谢墨赟耐着寂寞, 独自熬了一年又一年。
终于等到滴水石穿的时日。
从连上朝都不用的皇子, 等到谕旨上府的这一天。
今日他一身官服打扮, 俊逸潇洒之余,更显得内敛沉稳。
犹如磨砺后的璞玉, 脱去温厚外衣后, 更显地质地坚韧。
但在时若先面前,谢墨赟还是那个笨嘴拙舌、胡搅蛮缠只想吃瓜的文武贝。
谢墨赟的手心搭在他脖后, 烫得他一哆嗦。
时若先瑟缩着脖子, 像个鹌鹑似的,扭头问道:“你弄好了吗?不行就脱了算了。”
谢墨赟凝神看着时若先肩颈那道舒展的线条,手里捏着两根绳, 嘴上说:“不行。”
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回忆时若先那身雪白的皮囊。
那次意外看了一次后, 就再也没机会看。
时若先防谢墨赟像防贼。
他腰腹上那枚红到刺眼的宝石, 最近一次出现也是在谢墨赟的回忆里。
谢墨赟手指用力, 然后看着断成两节的系带,确认是太短系不上后才和时若先说:“系带好像断了。”
时若先瞪大眼:“不是吧, 这又不是柳絮搓的, 怎么会断呢?!”
谢墨赟手一松, 时若先胸前那片柔滑的布料就“呲溜”一下滑到肚子前。
“???”
时若先震惊。
“文武贝你又被集市上的人骗了吗, 怎么质量这么差。”
“我下次会注意的。”
谢墨赟一脸抱歉, “那现在怎么办呢。”
“不穿了呗,反正我也没有胸需要保护。”
谢墨赟:“那我帮……”
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 时若先就大剌剌地拉开衣领, 自己从领口把手探进去, 揪着一角就把整条肚兜抽了出来。
整个过程快到,只有一点白和点点红在谢墨赟眼下晃了晃,然后就结束了。
此时再看,只有从时若先领口里漏出来的锁骨,其余的被挡得结结实实。
锁骨人人都有,但是时若先的好像格外精致。
左右对称而且平整,中间的凹陷连接着脖侧的两道凸起的筋,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牵引着时若先细长的脖颈。
谢墨赟心猿意马,心里想的都是那日车厢里,时若先仰着脖子眼里微微泛着泪光的样子。
但时若先全然不知,拿着这条藕色的肚兜思考。
“这玩意放哪啊?”
扔了也不合适,放马车上又怪怪的。
时若先环顾四周,最后决定把它塞到坐垫底下,回头再带回府上。
谢墨赟咳了咳,“交给我吧。”
时若先警惕道:“给你……你要做什么?”
谢墨赟按动车厢墙壁上的花纹,左手边缓缓打开一个暗格。
别的小说里,这种地方里可以放藏宝图、可以存毒药、可以放大叠银票。
时若先低头看看了手里断了系带的肚兜,又看了看这块神秘的暗格。
“藏在这里会不会有点过于隆重了?你就没有别的什么秘密文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独家武器放里面吗?”
谢墨赟让开身子,露出暗格里的一个细长的黑匣子。
但他伸手把黑匣子往左边一推,右边就空了下来。
时若先微怔,眼睛一转,把肚兜递给谢墨赟。
“既然你这么看重它,那就把它和你的‘秘笈’放在一起收好了,从此以后它也算是沾过光的宝贝。”
暗格关闭,马车忽然轧过一块石头,惹得时若先身子□□,斜斜地靠在谢墨赟怀里。
谢墨赟手搭在时若先腰上,低声问:“还好吗?”
时若先大窘,忍着脸红掀起帘子去问马夫。
“你是怎么驾得马?”
马夫头戴斗笠,双眼藏匿在一片黑暗中。
时若先愣了愣,而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九皇子和九皇子妃让我好等啊。”
即使身在典雅古朴的崇文院,也挡不住漆玉行身上与生俱来的锐气。
姜峥站在他身边,近两米的大块头也像个背景板。
漆玉行靠在轮椅的侧把手上,单手撑脸挑眉道:“升迁第一日就迟了两炷香,不知再往后会是多久。”
时若先顾不得车夫的事,蹬蹬下车和漆玉行说:“我们是看准了时间提前来的,哪里迟了?”
“我到了你们没到,那就是迟了。”
漆玉行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尾,漫不经心地说:“一大清早九皇子妃就这么大的火气,怕不是月事来了。”
漆玉行眼里的玩味都快溢出来,时若先咬牙切齿。
月月月,月个大头鬼。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女的,还要故意拿这些事来嘲讽,简直不要太故意。
但是时若先越气,漆玉行好像就越高兴。
时若先心里升起一个想法:这人怕不是个变态……
但心眼实诚的姜峥还在状况外,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一脸疑惑。
“这不是男姑娘吗,他不是被恶霸强娶又死了丈夫流落街头守寡吗?怎么、怎么成了九皇子妃?”
谢墨赟听着这段话,来到时若先身边。
他彬彬有礼地向姜峥抱拳行礼,“先先过去和姜统领有点误会,还请统领海涵。”
谢墨赟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攥起。
怎么还有姜峥的事。
那日走丢,时若先是拿着喇叭把他编的故事昭告天下了吗?
姜峥瞠目结舌道:“可是他、他……”
姜峥瞪大自己小而聚光的眼睛,把皇子妃打扮的时若先从头看到尾,除了比一般女子身形高大些,别的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硬要说的话,就是比一般姑娘还要漂亮百倍,漂亮地有点不像普通人了。
那日在街头,时若先素颜朝天头发散乱,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今日由谢墨赟好生收拾了一番,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姜峥在军营里看惯了糙汉子大毛腿,感觉眼睛和灵魂都受到了洗礼。
但是这般美貌,怎么会是男子?
见姜峥这个大块头愣愣地看着时若先发呆,谢墨赟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挡在时若先身前。
今天还特意选了相对普通的装扮,但还是没想到,时若先只需要把脸洗干净、头发梳整齐就足够惹眼。
姜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拍醒自己。
“九皇子妃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刚刚漆将军还说他来月…”
姜峥问得认真,漆玉行阴郁的脸上冒出笑意。
时若先指着姜峥勒令道:“闭、闭嘴!”
开口就是一个结巴,顿时气势全无。
漆玉行笑得肩膀发抖。
姜峥被晒成黑褐色的脸上爆发出大片红色,“九皇子妃,我不是故意说你来月事,可是你,我,哎呀!”
谢墨赟皱眉,背在身后的手垂在身侧,快速使出指风击向崇文院正门前的瓦片。
瓦片应声掉下,谢墨赟动作之快,别提时若先这种压根不懂的,连姜峥都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不是漆玉行抬手击碎,这瓦片就会在漆玉行和姜峥两人中间碎成数片。
“看来老天都看不惯我们做事期间闲聊了。”姜峥粗糙的脸上爬上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