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时间低声下去的带着礼物拜访雄父,却被那个老东西阴阳怪气:“哦,我可不止你一只雄虫崽。”
在楚崢眼中,落井下石的楚辞和害他成为过街老鼠的阿麦德斯一样可恶。
但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一开始楚辞搞什么平权运动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就因为他的该死的平权运动,害他的名声和财产都受到了重大的损失,这样的虫崽还想继承家业,真是该死。
碰了一鼻子灰的楚辞还莫名被拍到发到了星网上,自然又引起了一番讨论。
楚辞想起这些事就难以抑制的生出恨意,砸光了家里无数的珍藏。
他光明灿烂的仕途就是因为楚倦这只废虫一再坎坷。
他的雌侍克里斯丁隶属于阿莫斯麾下,他一直高度关注着阿莫斯的搜寻,终于在不久前得到结果,阿莫斯应该是找到了楚倦。
怒火使他失去理智,他不再想要折磨楚倦,只盼望能够尽快的杀死他。
杀死他以后,阿莫斯只能选择自己,同样的科赫家族也只能选择自己。
让克里斯丁和西奥多杀死楚倦明显是不现实的事情,帝国军雌不会做出刺杀雄虫的行为,更何况他的两位雌侍身份高贵,就算再爱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和家族去赌。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有些难言的愤怒,他教育雌虫自尊自爱拥有自我,却在需要的时候,希望雌虫一切以他为先,不惜性命和家族。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世上真的能够找到有自我、有实力,却甘心能够为他放弃一切的雌虫吗?
也许是有的,他下意识的想到阿莫斯。
但在得到阿莫斯的路上,遇见了绊脚石,他现在只能求助于星际海盗。
楚辞咬咬牙,在屏蔽完周遭所有信号以后,打开通讯器划到最后找到那个隐藏的联系方式。
星际海盗处于外星系,通讯器的连接时间较久,楚辞刚刚平复好心绪,电流扭曲之下就映照出一个狂放的雌虫身影。
那是个一头红发的健壮雌虫,裸露的上半身充斥着无数以命相搏的伤痕,肌肉交错,凶戾的目光仅仅只是透过屏幕落在楚辞身上都能让他感受到一阵寒意。
雌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好久不见,楚辞阁下,不知这一次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呢?”
楚辞双手撑在桌面上,隐藏不住眼底的愤恨:“为我杀掉楚倦,地址大概在阿拉什星系和科罗拉星系附近。”
阿莫斯做事隐秘,哪怕调动医务官和军队留下的痕迹也少之又少,他并不能确定准确的位置。
因为阿莫斯想尽快抵达楚倦身边,所以带的军队并不多,这是唯一的机会。
雌虫眼底晦暗的光晕流转,被金属覆盖的手指有力的敲在桌面上,带来莫名的压力:“军部阿莫斯元帅的雄主?您可真是对阿莫斯元帅念念不忘啊。”
楚辞想要说些什么,雌虫却打断了他:“您知道阿莫斯元帅是帝国最强战力,那么您想要我在他的手下杀死他的雄主,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您知道吗?”
代价将是巨大的。
作为残忍嗜杀逍遥法外的星际海盗首领,诺尔曼敢接任何的委托,前提是能够付出足够丰厚的代价。
这一次可不是杀死一些喽啰那么简单,所以所求的代价也绝不会只是要楚辞的一些身体报酬。
楚辞深吸一口气:“帝国今年军部研发的最新武器和帝国军需的两成,事成之后我会亲自前往星际把报酬交给你。”
闻言雌虫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猖狂的笑容,伸出猩红的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点了点屏幕:“外加陪我一个月。”
高等级的雄虫真是好久没有上手了,能够流落在外的外星系雄虫大多都是些歪瓜裂枣,根本抚平不了他的精神力紊乱。
星际海盗的这些雌虫简直完全不知餍足,可楚辞别无他法,只能接受。
“成交。”
诺尔曼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随着他的动作全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那么,楚辞阁下静候佳音。”
楚辞望着屏幕长舒一口气,那些付出的代价几乎是他现在的全部身家,他心疼的快要扭曲,可是一想到能够杀死楚倦,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等楚倦死亡,阿莫斯改嫁,那么阿莫斯名下的所有的财产,包括楚倦现有的所有的财产都将属于他。
通讯结束,投影画面瞬间消失,诺尔曼敲击着桌沿,朝门外吹出一声口哨:“巴伦,进来。”
门外倚靠着一只高大修长的雌虫,面容坚毅冷漠,正在低头看着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罕见的弧度,细微的难以察觉。
如果此刻有人靠近他,就能在那一块狭小的通讯器上看见一个雄虫的背影,孱弱却温柔,阳光如碎金落在他的发梢。
听见诺尔曼的声音,雌虫很快抬起头来,与此同时手里的通讯器关闭那道身影消失。
“嚯,在看些什么?这么入神?”诺尔曼目光锐利的瞥了他一眼,“巴伦,这次是难得一见的大单子,你和巴顿还有凯伦一起跟我去。”
红发雌虫站在飞速前进的军舰玻璃窗前,战意盎然,绕有一丝兴味:“我也很久没跟帝国第一元帅交过手了。”
在阿莫斯手里杀了他最看重的雄主,这种耻辱将跟随阿莫斯一生,直到载入帝国史册,遗臭万年。
从门外走过来的巴伦脚步一顿,很快,他面色如常的走近,抬起手熟练的操控起军舰:“地点在哪里?”
——
利厄斯星球的夏天显得格外漫长,阿莫斯暂时征用了这里最好的府邸,室内恒温保持的犹如春天,却挡不住窗外灿烂的阳光一捧一捧的落下来。
金发的雄虫坐在轮椅上,接受着来自帝星最好医生的检查,无数的医疗器械管道固定在他的手掌上,为他源源不断的输入营养剂和各种药品。
——他不愿意喝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灌入。
医务官为他做完检查弯腰行礼以后退出房间,阿莫斯刚刚处理完公务,也许是夏天的原因,让他的心情有些起伏,难得没有那样平静,正伸手解开袖口,让温凉空气进入衬衫。
“雄主怎么样?”
医务官简单的报告了楚倦的身体情况,总结来说就是身体仍在不断恶化。
阿莫斯因为军部那些混蛋纠缠不休的心情再次跌入新的低点,他推开门走进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大片大片繁盛的树叶落下来,或许是阳光太过灿烂的缘故,雄虫身在那明亮光晕的笼罩里,像是很快就要融化的雪。
阿莫斯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加重脚步,故意引起雄虫的注意。
雄虫却无视了他,只是静静看向窗外。
很快,那灿烂的阳光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所挡住,阿莫斯弯下腰与雄虫视线平齐,宽大温暖的手掌覆盖上雄虫的腹部。
那永远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波动,楚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几缕金色的长发受不了的从额角滑落。
“嗯......”
低微的闷哼声响起。
低等星球落后的贫民窟没有配备完全的监控设施,但阿莫斯还是从楚倦居住的房间和购买的医疗设施找到蛛丝马迹。
里斯并没有亲手服侍雄虫,他只是购买了相关械由楚倦自己操作。
这让阿莫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受到了脱离控制的不安,好像楚倦不再需要他一般。
雄虫微微低着头,温暖的手掌覆盖在腹部本应是舒适的,然而此刻却只觉得刺痛。
“给我......”
温热的温度落在雄虫微微凸起的腹部,微微敞开的袖口下缀着的一颗幽蓝纽扣反衬着明灭的微光。
声音低沉而恭敬:“给您什么?”
雄虫的耳侧不知是为什么涌上一抹热度,却不得不顺应他的话艰涩的开口。
“......管道。”
高大的雌虫眼中划过一道微芒,声音依然低沉磁性:“不,您答错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在单薄的衣袍上,带着温暖热度的手指细致描绘着衣袍上繁复的花纹。
“殿下,那样的冰冷的器械不疼吗?”
雄虫这一下连脖颈都蔓延上薄薄绯色,金色的长发从肩侧纷纷滑落,遮住了雄虫抿紧的唇色。
阿莫斯转身拿了一杯兑了营养液的水放在雄虫面前:“我记得这是医虫配的营养剂,三个小时前就要求雄主喝下的。”
他妥帖的将水杯放在雄虫手边:“殿下真的不喝吗?”
楚倦微微偏过头,闭上眼,完全漠然的不想理会他。
“雄主虽然尊贵但是也不能不珍惜身体,不听医虫的嘱咐。”阿莫斯声音平缓而真挚,丝毫听不出来有任何私心,然而下一刻他就将整杯水喝下,猛地凑近吻住雄虫苍白的唇,用舌尖扣开紧抿的唇舌。
一只手掌按在雄虫脑后,陷入柔顺的长发,阻止雄虫离开,一只手依然稳稳覆在雄虫的腹部。
雄虫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扣开牙关,不得不被迫咽下整整一杯营养液。
冰凉的液体流经脖颈和胃部进入身体,涨腹感越来越重,阿莫斯覆盖在雄虫腹部的手温柔的轻轻按揉着,平时舒适的动作此刻却有别样的难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