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叶囿鱼没怎么在校外吃过。
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开学那天吃过的小吃摊,好像是家卖烤冷面的。
迹扬往前迈了两步:“我之前打工的那家小吃店还成,我和邬遇就是在那儿认识的。”
“的确不错。”邬遇如是评价。
他们说的是一家粉面馆。
坐落在小吃街街尾的转角处,不太显眼。
应该开了很久了,装修都偏老旧,没有翻新的痕迹。
因为不透风的缘故,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子热意。
头顶的老式风扇吹得嗡嗡作响,风力不大,但也吹散了一些闷热。
店主是一双年过半百的老夫妻。
看见迹扬和邬遇,老人立马迎了上来:“好久都没见到你们俩了!”
“是不是最近吵架了?”
“小情侣就是这样,有什么话说开就是了,可不能端着!”
迹扬笑出了声,语气是难得的温顺:“陈姨,我都跟您解释过多少遍了,我们不是一对。”
邬遇见状,视线在身侧的三人身上逡巡了一圈。
老三被看得头皮发麻,依凭本能往后退了一步。张岸看出了门道,果断也后退一步。
只剩下叶囿鱼傻傻站在原地。
他对上邬遇的视线,不明所以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柚柚过来。”
一步就能比肩的距离。
叶囿鱼下意识地听从邬遇的话,往前跨了一步站到邬遇身旁。
肩膀一重,邬遇的手自然地搭了过来:“陈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亲昵得这么明显,喜欢谁不言而喻。
陈姨愣了几秒,看看迹扬,又看看叶囿鱼,后知后觉闹了个大红脸。
“我还以为你们脸皮薄,不想让我发现呢……”她狭促地搓了搓手,“都进去坐着吧,正好剩了几份粉条。”
迹扬留在外面搭手,一边和陈姨搭话:“今天怎么没看见顾叔?”
陈姨没跟他客气,把手里的活匀了出来。
“你不是不知道,他下棋还来不及呢。”她从筐里捞了一把新鲜的小白菜,“喏,就在前面公园里。”
他们交谈着,这头几人已经挑了张最大的桌子落座。
叶囿鱼坐得笔直,眼睛却胡乱瞟着,脸上还泛着微红。
老三打量了叶囿鱼几秒,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他看了好一会儿,没话找话:“今天那个omega不是给你递情书了吗?怎么没见你看?”
叶囿鱼被问得一愣。
那封情书现在还在他书包里放着。
老三像是想到了什么,催促说:“万一人家定了地点,这会儿在哪儿等着你,那不是让人白等了?”
张岸本来想打断老三,听完他说的话,反而迟疑起来。
一阵沉默后,邬遇说:“现在看吧。”
叶囿鱼私心是想找个避开邬遇的时间,却没有想要逃避那个omega的意思。
感情这种事,是需要双方说明白的。
他想了想,还是从书包夹层里拿出了那个蓝色信封。
三人都不约而同错开了视线。
手里的信封隐约散发着一股子杏仁的清香。
封口处烙着一枚金褐色的火漆,清晰可见火漆上的叶脉。
是一片叶子。
叶囿鱼拆开信封,内里夹着一叠薄薄的信纸和一张印着二维码的小卡片。
的确像老三说的那样,那个omega在信里留下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不过不是今天,而是周三下午。
地点就定在学校的小操场。
叶囿鱼第一反应是加他微信和他说清楚。
但他对着二维码扫了几次,显示的都是【对方设置拒添好友】。
他把信和卡片装进书包里,茫然地陈述了一番原委。
张岸听得直瞪眼:“那这意思就是必须去?”
老三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登时哑口无言。
迹扬端着粉条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沉闷的画面。短短十几分钟,他们都没了生气。
他隔得不算远,也听到了个大概:“你要是不习惯,就让邬遇陪你去。”
叶囿鱼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去。
是夜,老三和张岸拉上床帘都睡熟了。
叶囿鱼才刚补完今日份的笔记。
他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过半,还不算很迟。
他快速把桌上的笔记摞成一叠,轻手轻脚地往阳台走。刚才收尾时,邬遇说要去洗个澡。
浴室里水声渐停。
叶囿鱼没敢折腾出太大动静,只在门上轻轻叩了一下。
浴室门打开时,水汽扑面而来。
邬遇没有往外走,而是后退了一步。
叶囿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迷迷蒙蒙地就往里走。
浴室落锁的瞬间,周身都被温热圈禁。
水珠淌过邬遇的发梢,在他领口处砸出一小圈深色痕迹。
颈肩的凉腻转瞬即逝,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往邬遇怀里钻得更深。
“柚柚有话想要跟我说?”
邬遇垂眸,轻而易举看见叶囿鱼后颈处那方阻隔贴。
好像自白涂生日过后,他的腺体就彻底稳定了下来……紊乱已经结束了吗?
叶囿鱼本意是想解释一下单独赴约的事。
话到嘴边,又好像显得多余。邬遇大多数时候只是在逗弄他,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些……
热度丝丝缕缕地渗入皮肤,勾出他潜藏在心底的纷杂念头。
他想说什么?
良久,叶囿鱼抬起头,下巴亲昵地蹭在邬遇胸口处。他好像终于想明白了,又好像彻底走进了死胡同。
“哥哥。”
“你要不要……再亲我一下。”
第44章
叶囿鱼倚靠在邬遇怀里, 小口地换着气。
邬遇似乎有意要让他适应,每次他脑袋发晕,都会得到几秒的喘息。
可当他理智稍稍回拢, 转瞬就会被卷入下一场愈加激烈的侵袭。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周三放学, 叶囿鱼早早等在了小操场。
小操场就在高三教学楼后面,外围是二百五十米的跑道, 平时聊供高三学生放松用。
放眼望去, 依稀能看见十几个零星的身影,并没有那天给他递情书的学弟。
叶囿鱼挑了一块干净的长椅坐下,漫无目的地刷起了手机。
一连刷了几个帖子,身后蓦地响起男生还算清冽的声音:“叶学长,你等了很久吗?”
“没有很久。”
叶囿鱼正想起身,鼻尖擦过一缕似有若无的杏仁香。
他思绪一顿, 一大片阴影朝他拢了过来:“我叫陆还寒, 你叫我阿还就行。”
他只来得及匆匆一瞥。
一晃眼, 陆还寒已经自顾擦着他的手臂坐下。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叶囿鱼眉头微蹙,隐约觉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陆学弟, 我认真看过那封信了。”他不太自在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直入主题, “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清楚,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好意思。希望你……”
“是校草吧?”陆还寒出声打断。
叶囿鱼一愣, 陆还寒又说:“我不介意的。校草是alpha,我是omega, 这并不冲突。”
心里的不适感越发强烈。
叶囿鱼没打算多说:“总之我们没有可能。我还有事, 再见。”
“学长怕我?”陆还寒似乎觉得有趣。
余光里闪过一道虚影。
叶囿鱼后颈一凉, 覆盖在腺体上的阻隔贴被陆还寒撕了个干净。
叶囿鱼本能地起身想要往后退, 陆还寒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还寒捏着阻隔贴往鼻尖凑了凑:“的确像论坛上说的那样的……是雪的味道。”
他抬起头,贪婪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叶囿鱼一番,眼底似乎闪烁着怪异的狂热:“但我更喜欢雪里的玫瑰。”
叶囿鱼头皮一麻,用力甩开陆还寒的钳制,转身就朝教学楼跑。
身后,黏腻诡谲的视线似乎一直注视着他。
叶囿鱼不能确定自己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没敢直接上楼,而是拐进了一楼的厕所隔间。
刚才陆还寒说,他喜欢雪里的玫瑰。
联想到那个奇怪的眼神,叶囿鱼的胃逐渐开始翻滚。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邬遇的电话。
电话那头,水流声混杂着迹扬的吐槽,很是嘈杂。
只一瞬间,一切都噤了声。
“出什么事了?”邬遇问。
叶囿鱼捋了一遍思绪,快速说:“刚才那个学弟摘掉了我的阻隔贴,我现在在一楼西厕最里面的隔间……”
“柚柚别怕。”
“在原地等我。”
急促的脚步声从手机里传来。
叶囿鱼轻轻应了一声。
听见邬遇声音的那一刻,先前的不适感好像消失了大半。
过了大约两分钟,邬遇的声音连同脚步一起响起——
“柚柚。”
话落的瞬间,冰雪将他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尽数笼罩。
叶囿鱼打开门,碎发被沁出的汗液濡湿,正软乎乎地贴在脸侧。
他一手撑在隔板上,腿还有些软。
邬遇见状,先一步把他揽进怀里:“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