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张岸在人群里看得头皮发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连忙接过话茬:“对对对!”
“我们小叶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别乱cue啊!”
“别坏人家姻缘!”
大家本意不坏,听见两人都这么说了,他们调笑的心思也淡了,随便扯了几句就四散开来。
叶囿鱼回到座位时,邬遇正低头翻阅着教辅书。
他拦坐在椅子上,占据了大半部分座位,无端给人一种散漫感。
叶囿鱼的椅子被他卡在墙边。
叶囿鱼瞄了一眼小到没办法下脚的空隙,茫然之余,心里还有一点儿微妙的甜意。
邬遇在吃醋。
叶囿鱼绕到座位后面,抬脚故意往空隙里伸。
他正想揶揄两句,脚踝就卡在里面动弹不得。
叶囿鱼:“……”
就作死。
邬遇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叶囿鱼快速环顾四周,白涂和张岸都还没有回座位,过道对面的老三也不在。
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他小声催促:“哥哥快让开,我脚踝卡住了!”
邬遇看得好笑:“让你长长记性也好。”
话虽如此,但他起身的动作很慢,有意避让开叶囿鱼的脚踝。
明明不到半分钟,叶囿鱼的脚踝却红得不成样子。
邬遇扫了眼那片红白相间的皮肤,心里生出古怪的想法。
他好像总是这样……
脆弱到不像一个alpha。
叶囿鱼坐回位置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信封塞进书桌里。
他不敢当着邬遇的面拆。
塞完,他捧起小恐龙水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温水。
今早他高估了自己,吃下大半碗辣炒米粉,结果就是现在胃里还隐隐作痛。
半杯水下肚,胃里的抽痛感似乎是压下去了一点。
邬遇冷淡地睨了他一眼:“以后还敢这么吃吗?”
叶囿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了。”
前门,体委嚎了一嗓子,一边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表格——
“校运会初定在十一月!”
“我刚刚从体育老师那儿打听到风声……听说这次和十二中合办!”
“想脱单的都支棱起来,快来报项目,说不定拿个第一,连男女朋友都有了!”
合办。
叶囿鱼听得有些好奇。
没等他开口问,邬遇先说:“前两年也有传言要合办,不过都无疾而终。”
校运会本来就偏自由。
两所中学合办,进一步加大了学生管控的难度,也就始终没有落到实处。
叶囿鱼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
趁他们聊天的空档,体委已经拿着项目单走了过来。
他停在白涂的座位上,佯装为难:“遇哥……你行行好,帮忙报个三千米吧!每年三千米都剃光头,班上也没有面子啊!”
张岸正好走进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把戏:“你这招都用了两年了!我们班三千米哪年不是我遇哥在跑?”
体委没泄气,抄起白涂桌上的水笔就递给邬遇:“遇哥遇哥遇哥!你签个名你就是我爸爸!”
邬遇思忖了几秒,偏过头问叶囿鱼:“你想要个儿子吗?”
叶囿鱼一愣,脸倏地就涨得通红!
什、什么他儿子的……简直是乱讲!
体委也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顺势把表格往叶囿鱼面前一递:“叶爸爸!您看看您挑哪个?”
怕叶囿鱼看不上,他还变着法儿解释两句:“我觉得体力强悍的,跑长跑就不错,又帅又不狼狈。一千您看行吗?”
叶囿鱼被堵得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怕被体委看出点儿什么,低着头没有接话。
“我报三千,他就算了。”邬遇找了个借口搪塞,“他易感期不稳。”
易感期不稳是少数alpha会犯的毛病。很折磨人。
体委想起这段时间叶囿鱼后颈总贴的阻隔贴,立马见好就收:“行行行!”
围观了全程的张岸愣是没敢说话,顺便报了个跳高。
什么我儿子就是你儿子的。
他听不懂。
第43章
下午最后一节是游泳课。
游泳课结束后, 叶囿鱼在隔间里简单冲洗了一下,顶着半湿漉的头发就往外走。
往常他们都直接回宿舍洗,但今天不太一样。
一会儿他们还得返回教学楼去扫厕所。
阮阮对他们的惩罚从这周开始, 一直持续到十一月的第二周结束。
叶囿鱼走出隔间时, 邬遇已经等在了一侧。
更衣室里,其他学生已经走没影了, 张岸和老三还没出来。
他把泳裤团巴团巴封进防水袋里, 连带邬遇的一起塞进小书包,走近邬遇小声问:“哥哥,你要不要先回宿舍?”
扫厕所什么的,听起来就和邬遇很不搭。
邬遇望过来,没有接话。
叶囿鱼正觉得奇怪,冰凉的指腹擦过唇间, 在唇角处短暂停留。
“有水渍。”邬遇收回手, 自然地接过上一个话题, “我跟你们一起。”
叶囿鱼吓了一跳,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地面。低垂的睫毛扑扇成一团, 慌张又局促。
思绪在心里打着圈儿, 眼看就要纠缠在一起。
隔间里的水声骤然停止。
万籁俱寂的瞬间, 叶囿鱼听从心底的悸动,快速踮起脚吻在了邬遇唇边。
老三拖沓地从里间走出来:“别说,一想到等等要扫厕所, 我这心里竟然还有点雀跃!”
张岸按停淋浴:“作为你最诚挚的舍友,我决定把雀跃的机会让给你。我跟遇哥就先回宿舍了, 你连我那份一起扫了吧。”
“滚滚滚!”老三笑骂, “你枕头垫高点儿还有机会!”
叶囿鱼已然退回原位。
他瞥了眼推搡往外走的两人, 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扑通狂跳。
好险。
差、差一点儿。
四人回到教学楼时, 已经放学快半小时了,依然有少部分学生活跃在班级里。
叶囿鱼挑了离三班最近的东厕。
他从水池下方拎出黄色的标识牌摆在一侧的门口。
邬遇从隔壁储物间拿来了两把拖把:“我问过阮阮,不需要太细致。”
定期依旧会有专人来做清理。
本质上只是在小惩大诫。
叶囿鱼点点头,如临大敌地从蓄水池接了根水管:“我先进去,哥哥在这儿帮我开水。”
邬遇还没说话,身后的走廊上就传来脚步声。
“这是在干嘛……”
“新型情侣活动?”
迹扬握着手机,似乎是刚挂断电话。
叶囿鱼一噎,哽了半天没说出话。
“来得正好。”邬遇把手里的拖把往迹扬手里一递,指了指厕所另一侧,“你拖这边。”
迹扬静默了足足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谁大放学的没事干来这里拖厕所?”
“而且你们是一对,我瞎凑什么热闹?”
他一连嘲讽了两分钟,末了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给我搞根水管!”
因为没有多余的水管,三个人还是扫了同一侧的厕所。
叶囿鱼没想到迹扬会答应。
他往迹扬的方向瞄了好几眼,迹扬似有所察,先把他的问题堵了回去:“声起他祖父过寿,请假回炀城了。”
炀城位于临省,来回一趟最快也要近一天。
水流声充斥整个隔间,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迹扬看不惯邬遇慢条斯理的样子,三两步把他推出了厕所:“得了,你还是负责掐着水吧。”
邬遇瞬间被排斥在话题之外。
叶囿鱼还没反应过来,迹扬就揶揄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脸一红,迹扬又说:“我是知道邬遇的。他能主动接受那种惩罚,那肯定是喜欢你。”
迹扬指的是那天的国王游戏。
叶囿鱼慌忙摇头:“你、你别乱说。”
见他这样,迹扬了然:“那就是还没有,但快了。”
叶囿鱼张了张嘴,对上那张调笑的脸,果断选择闭嘴。
他讲得越多,迹扬猜到的也越多。
迹扬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不介意他沉默,自顾换了个话题:“这次校运会联办,你应该知道了吧。”
今天上午体委还提起了这件事。
叶囿鱼点头:“听说了一点儿,各班不是都开始报项目了吗?”
“大致是定下来了。”迹扬顿了顿,“到时候你们注意一点,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叶囿鱼听得一头雾水。
迹扬没想深说,三两句就含糊了过去。
他大致也猜到,估计是和陆帆航他们有关。楚声起先前也提过,陆帆航手段太脏。
说来也巧,这次合办偏偏就找准了十二中。
叶囿鱼没再问,默默把迹扬的告诫记在心里。
他们扫得不算特别细致,但每个隔间拖过去也花了一些时间。
六点过半,食堂里只剩下一点儿剩饭剩菜。
老三进去逛了一圈,果断推着他们往外走:“出去吃算了,偶尔也放纵一次!”
张岸每一步都走得生无可恋:“这样扫下去,我们这一个月估计都在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