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见他过来,邬遇快速勾完最后几道,合上材料说:“我挑了几道基础题,今晚做。”
叶囿鱼点点头,兴致却不大高。
他走近了几步,蔫蔫地站定,心里依旧有些后怕。
他偷偷瞄了邬遇几眼,正琢磨再道一次歉,手臂被重重一扯,他身体前倾就跨坐在邬遇腿上。
“柚柚是想道歉?”邬遇的手搭在他腰间,“不如做点实际的。”
叶囿鱼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邬遇的意思。无数烟花在脑袋里迸裂,连呼吸都一同停滞。
邬遇说,做点实、实际的……
腰间那双手不太安分地四处作弄,甚至捏起他腰腹的一块软肉。
隔着衣料,搓揉也带上了生涩。
他红成一团,慌忙从邬遇腿上站起来:“我、我才没有要道歉!”
邬遇拉长语调:“我以为柚柚早上投怀送抱……”
他有意无意地在“投怀送抱”上加了重音。
叶囿鱼一噎,脸红了个彻底:“什、什么投怀送抱……早上那、那是意外!”
“的确是意外。”邬遇起身,抬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挼了几下,“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偏长的头发垂在额间,遮挡住了部分视线。
叶囿鱼乖乖低下头,心脏却不受控制地雀跃跳动着。
早在昨晚,操场旁边就支起了遮阳棚。
蓝色代表一中场地,红色代表十二中场地。
叶囿鱼和邬遇出门时,老三和张岸已经吃完了早餐,等在宿舍楼下。
匆匆解决掉他们带回来的早餐,几人结伴往三班的遮阳棚走。
叶囿鱼没报项目。
巧合的是,三千米和跳高都在下午,老三报的四百米接力则在明天。
签完到,他们瞬间就闲了下来。
广播里传来字正腔圆的通告——
“第一届联运会于今早八点拉开帷幕。”
“本次联运会秉持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旨在共促两校积极竞争,全面发展。”
“一百米预赛将于八点十五分准时开始,请运动员们提前候场准备。”
一百米预赛。
叶囿鱼忽然想起,迹扬好像报了一百米。
邬遇似乎先一步洞穿了他的想法:“迹扬现在应该跟楚声起在一起。”
叶囿鱼怔愣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跟十二中一起开校运会。
迹扬早几天就开始跟他们念叨楚声起了。
思忖良久,他还是打消了凑热闹的想法。
那头,老三和张岸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两副扑克,组了两个同学打起了斗地主。
叶囿鱼悄悄扯过邬遇的袖子:“我们去学校里逛逛?”
邬遇点点头:“你要是觉得无聊,我们也可以去那边看看。”
邬遇指的方向,是实验楼外的露台。
叶囿鱼被说得有些心动。
倒不是真的好奇什么,只是想和邬遇不那么引人注目地在一起。
不到半个操场的距离,跨越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他们才走出几步远,就有几个学弟学妹结伴挡在了他们面前。
为首的学弟直接朝邬遇递出手机:“邬学长,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
邬学长。
叶囿鱼在心里把这个称呼琢磨了两三遍。
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称呼邬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就显得格外刺耳。
就像灌满柠檬水的细胞被逐一戳破在体内。
酸得他发胀。
邬遇不出意料地拒绝了。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鼓起勇气搭话:“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把邬学长当成努力的目标。”
“我们听完学长的演讲深受启发。”
“学长想考哪所大学呢?”
叶囿鱼思绪一顿,也一同看向了邬遇。
邬遇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他想考哪所大学。即使是那天,自己向他表白心迹时……
“这个问题……”邬遇停顿片刻,“我没想过。”
几人先是一怔,随即尴尬地退让开:“好、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学长了,学长再见。”
邬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是能听明白的。
他们对视一眼,匆匆离开。
一路上,叶囿鱼神色无异,偶尔也会和邬遇搭两句话。
远离人群后,他逐渐加快了脚步。
露台在五楼。
远处的广播里,播音员念起了以金秋作为开头的加油稿。
叶囿鱼一股脑地往前冲,兜头就被作乱的风灌了个满怀。
他打了个寒颤,脚步也随之一顿。
身后,热源顺势就贴了上来:“柚柚是吃醋了?”
叶囿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被邬遇这么抱着,仅剩的那么点儿醋意都被羞怯取代。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才那个学弟喊你邬学长的时候……有一点醋。”
邬遇眸色渐深。
叶囿鱼总是这样,用最直白的举动,述说最勾人的撩拨。
他扣住叶囿鱼的手腕,把人往里带,敞开的大门恰好遮挡住两人的身影。
昏暗一角,叶囿鱼的双手都被反扣在身后。
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邬遇已经倾身压了过来:“这里是监控死角。”
温热的吐息不规律地喷洒在耳侧,散开时带走阵阵热度。
叶囿鱼瑟缩了一下,邬遇又说:“柚柚,我能吻你吗?”
呼吸短暂地交融后,邬遇主动拉开了距离:“不行也没关系。”
手腕上,宽大的手掌一松,似乎就要回撤。
“可、可以的!”叶囿鱼触电似的低下头,扑闪的睫毛暴露出他的狭促,“可以、可以吻。”
他的手指搅在一起,汗水不知不觉间浸透掌心。
叶囿鱼迷蒙地想,好像每次面对邬遇……他都那么无所适从。
赛场上,枪声划破长空。
叶囿鱼被吓得一颤,气息骤然不稳起来。
邬遇捕捉到他的变化,主动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脱离邬遇怀抱时,他的脑袋还直犯晕。
他靠在墙上,思绪涣散。
脑海里一闪而过邬遇先前的回答……
叶囿鱼忽然有些好奇:“哥哥,刚才在操场……”
他话说到一半,邬遇已然洞穿他的心思:“我的确没想过。”
邬遇似乎不太在意这个问题,语气也没有波澜起伏。
“以前是没有思考的必要。”
叶囿鱼突然就想到了“凡尔赛”。
他听得想笑。
仔细一想,以邬遇的成绩,的确是没有思考的必要。
“以后……”
“是跟你在一起。”
名为清醒的弦骤然崩裂。
叶囿鱼蓦地抬头。
视线交汇的瞬间,他清楚地在邬遇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第46章
他们没在露台上待太久。
上面的风实在是太大了, 吹得人脑袋发昏还睁不开眼。
以至于下来之后,叶囿鱼还有点儿间歇性昏沉。
这种昏沉一直持续到下午。
一觉醒来,叶囿鱼疲惫更甚, 每动一下, 身体都隐隐泛着酸疼。
后背凉得人发颤。
叶囿鱼下意识往背上摸,触及一片湿漉。虚汗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一大片衣襟。
他这才意识到, 他好像是被吹出了毛病。
宿舍里空无一人。
叶囿鱼抓紧扶手, 试探性地往下爬。
落地时,腿上蓦地一软,他连忙调转方向,顺势就跪倒在邬遇的床铺上。
“咔嗒”声落,宿舍门应声而开。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翻身坐在了床边。
老三走在最前面, 望过来时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几眼:“你鬼鬼祟祟在我遇哥床上干嘛?”
“我是摔……”叶囿鱼想解释, 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他清清嗓子, 试图再次开口:“我好像感冒了……”
短短几个字,吃力得跟漏风似的。
这一次, 饶是老三也说不出揶揄的话。
邬遇大步迈过来, 从衣柜里顺了一件外套。
叶囿鱼眼前一黑, 邬遇已然站定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就往外套里塞。
拉链刚好卡到领子顶端,轻易就把他的下半张脸遮了个严实。
穿完外套, 邬遇不由分说地扯过他的手:“我们去校医室。”
叶囿鱼被拉着走出了宿舍楼。
一路上,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诧异又古怪。
他有点不好意思, 轻轻扯了扯被邬遇攥在手里的袖子:“我没事的。”
说完, 没等邬遇反应, 他自己先闭上了嘴。
他这个声音, 听起来就不像没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风剌他嗓子了……
邬遇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囿鱼讪讪地低下头,余光瞥见他宽大到能塞进两只手的口袋。
灵光一现,他悄悄把手往前探,抓住邬遇的手就往口袋里扯。
口袋在一瞬间臌胀起来。
他心虚地环顾四周。
偶尔有打量的眼神,都被他裹得爹妈不认的样子给吸引住了。没人在意他和邬遇紧握的手。
叶囿鱼满意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邬遇指缝里。
十指相扣的顺间,邬遇偏过头,注视他的目光带上了难以言喻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