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便将他压在毡毯上,一顿啃咬。
萧轼拼命挣扎,“不行啊!这是在军营……”
“无妨!”慕长生边啃他脖子,边说道,“外面有我的人守着。”
那也不行啊!萧轼心急如焚。
慕长生干那事时,动静可大着呢!
若是被人听到了,他往后要如何自处?
可被慕长生亲着啃着摸着,他的兴致也上来了。
转念一想,反正他们是要走的,又不会在这大康待一辈子,怕甚闲话?
萧轼不再挣扎,紧抱着慕长生,回吻着,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声音……小些……”
等终于雨歇云散,萧轼的嘴唇都咬出血了。
慕长生喘着粗气,一点点给他舔去那些血珠,心疼地说道,“等回了你的世界,我定要关上门,做它个三日三夜,让你放开了叫……”
一听这话,萧轼更加确信,慕长生定会跟他回去的。
顿时心花怒放,张嘴轻轻回吻。
可慕长生越吻呼吸越来越急促,下面刚软下去的旗又竖了起来。
吓得萧轼连忙推他,“一次就够了,下回好吗?”
慕长生虽然十分想要,但也知此地此时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爱萧轼,自然不愿野外苟合一般亏待了萧轼。
何况,军中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只得拼命忍耐着,坐了起来,帮萧轼清理、穿衣衫,又说些闲话放松自己。
“也不知宝儿如何了?”
一说起宝儿,萧轼便来了气,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有这个儿子啊!几个月不见,要走了,都未跟他道别。你不知他有多想你,有多想给你看他写的字。”
说完一把推开慕长生,站起来,系好腰带,又去拿了包袱,从里面翻出一摞纸,给慕长生看,嘚瑟地说道,“这是宝儿写的,如何?他才练了两月。”
慕长生穿好衣衫,接过来,一张张翻开那些字。
边看边夸赞,“嗯!不错,比上回家书中写的那些斗大的字要好上许多……”
能得这人一声夸赞,萧轼顿时心生欢喜,又坐在他身边,骄傲地说道,“不止读书写字,宝儿还舞得一手好棍呢!吴了说,等宝儿大一些,再教他练剑。”
慕长生将那一摞纸卷起来,塞进怀里,又伸手搂着萧轼,啃吻着,边啃边说道,“男儿自当如此,整日抱着哄着我自然生气……”
这话说得萧轼又怒上心头,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疼宝儿,我再不心疼,他小小年纪,会有多伤心难过?”
“好好好!”慕长生连忙搂着他,哄道,“都是我的错……”
萧轼继续推他,恶狠狠地说道,“自然是你的错!”
俩人别别扭扭直闹到外面的人催,“慕将军,楚将军找您……”
慕长生这才松开萧轼,长叹一口气,“明日我再来!”
萧轼将他送出帐篷后,也是长叹一口气。
也不知何时他们才能回家乡?
这近在咫尺,却难以相见的日子……太难熬了。
等慕长生走了,与萧轼同帐篷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可这回,这些人可不是小声嘀咕了,有位尖嘴猴腮的小军官猥琐地打量着萧轼,又对另一个军官笑道,“长得是不错,可也不至于把大皇子和定远将军迷得这般神魂颠倒……莫不床上功夫特别了得……”
萧轼心里本来就因为与慕长生见面难而难受,一听这些污言秽语,顿时气得不行,从墙上取下不知是何人的马鞭,对着这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边抽边骂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被个小白脸抽了一顿鞭子,那军官自然恼怒,想反抗,想还手。
可又不敢。
他品级比萧轼低,若是打了萧轼……
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何况,萧轼如今是皇上和大皇子跟前的红人,就是再气,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了去。
等抽够了,萧轼又拿着鞭子指着一众人,恶狠狠地警告道,“再让我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便闹到大皇子和楚将军那里去,到时候是鱼死还是网破,等着瞧!”
众人忙低下头,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暂且忍耐。
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若是真闹到楚将军那里,不管是何事,不管对错,不死也得脱层皮。
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断送了前程呢?
见这些人低着头,不敢再有不敬,萧轼这才慢慢地消了气。
又见转天,这些军官不仅不敢偷偷议论,就是看他一眼都不敢,萧轼松了一口气。
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未曾想,这事让大皇子知道了。
大皇子十分生气,先将那一众军官一顿斥责,又安排萧轼与随军的一众文书同住。
大皇子的想法也许是好的。
毕竟文书个个都斯斯文文,必然不会污言秽语议论萧轼。
可这些文书,也看不上萧轼。
在他们眼里,萧轼不是读书人出身,又凭借色相,与大皇子慕将军有染……
这般道德败坏之人怎配与他们同住?
至于火炮这等机密的事,他们这些地位低下的人自然不知。
也就无法得知萧轼之所以得皇上和大皇子器重的原因,只一味地将萧轼往龌龊方面想。
可即使再如何瞧不上萧轼,却不敢诋毁。
这些文书,连小吏都算不上,如何敢与皇上亲封的萧监丞对抗?
而这些文书态度如何,萧轼并不在意,只要不当着他的面说污言秽语就行。
至于今日大皇子为他出头之事……
他倒要高看大皇子一眼了。
被他直接拒绝,竟然还不生气……
就这一方面,大皇子比三皇子强。
能忍他人之不能忍。
而慕长生说好要再来找他这事,也因为军务繁忙,除了每日着随从给他送来吃食,人是再也未来过了。
萧轼白日里赶路,晚上与那些文书别别扭扭地同住着,直到大军行至河中府同州。
前方突然传来战报,党项围攻三川口,威胁只有八十里之隔的延州。
延州是延安府的州府,若是被攻陷,那延安府再无城镇可抵挡党项了。
大皇子等人心急如焚,紧急商议之后,决定,先由慕长生领五万侍卫马军司,轻装简从快速奔向延州。
而火炮营则集聚所有好马快车,紧随其后运送火炮炮弹等辎重。
萧轼得到这消息时已晚,侍卫马军司都要开拔了。
他这时再也顾不上了,又气又急,跑去了马军营,在即将出发的人群中找到了慕长生。
可他靠近不了慕长生。
慕长生身旁,副将随从一大堆,他根本过不去。
靠近不了,就只得拼命喊道,“慕长生!”
见他大声喧哗吵吵闹闹的,挡着他的士兵正要动手推他,却被一人拦住了。
这人正是慕长生的随从大牛,也是平日里给他送吃食的人。
大牛伸手护着他,不让他被旁人碰撞到。
又说道,“萧大人,您等等,我帮您去叫慕将军。”
慕长生都已上马了,一听萧轼来了,立即跳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朝萧轼快步走去。
挡着萧轼的士兵纷纷低头让路。
等走近了,慕长生一脸愧疚地说道,“事出紧急,我实在没有时间去见你,唯有让大牛留下保护你。”
可萧轼此时哪还有心思听这些?
非要将燧发枪给慕长生,“拿着这个防身。”
可慕长生哪肯要,按着他的手,说道,“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这枪你留着。”
说完又要丁四留下保护萧轼。
可丁四不肯,“我的任务是保护将军您,萧大人有丁五。”
慕萧二人这才知道,暗地里还有人保护着他们。
慕长生这才放了心,握着萧轼的手,说道,“放心,我就是拼死,也会留着命等你来。”
萧轼叹息一声。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看了眼整装待发的军队,又看向慕长生。
就见慕长生身着甲胄,头戴盔帽,十分英猛帅气,萧轼心中实在不舍,又担忧不已,可除了一声,“路上多加小心!”
其它的话,当着这众多官兵的面,他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累坏了吧?
慕长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低声说道,“你也要多加小心,再有几日,我们便能重逢。”
说完,狠心收回手,转身朝马走去。
萧轼眼睁睁地看他翻身上马,又目送着他们快马加鞭离开,直到消失在滚滚红尘中,再也看不见了,才转头往马军营走去。
心中惆怅不已。
同行这么些日子,他们也就见过几回面。
等到了延州,忙于战事,他们……只怕更难见面了。
唯有希望战争快点结束,回他的家乡,从此以后,他们日日在一起。
慕长生带领的马军刚走,萧轼所在的炮兵营也在五千骑兵护送下,日夜兼程往延州赶去。
辎重运输实在不便,即使快赶慢赶,也耗费了近七日,才赶到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