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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炮灰不想自救 (龋齿)


  “霖霖不必担忧, 我带你哥哥去找太医,太医看过、吃了药, 你哥哥就能好起来了。”他道,“不过这样就得麻烦霖霖一个人看家了。霖霖会怕吗?”
  他本可以让系统留下来照顾霖霖, 可是自己院内的耳房里还绑了个刺客, 若是系统离开太久无人看守,万一让对方逃跑就糟了。
  霖霖立刻露出勇猛女将军一般的神情来, 握拳道:“霖霖不怕,霖霖已经习惯一个人睡觉了, 沈哥哥和哥哥都不用担心霖霖的。”
  沈容辞笑着夸奖她的勇敢,心底却泛起一股心酸。
  这对兄妹,活得都不容易。
  他让系统先将顾迟渊的衣物处理干净之后再回去, 自己则先背着顾迟渊离开。
  想来想去, 还是自己的院子最安全。
  顾迟渊的衣物已经不能再用, 沈容辞脱下了自己的里衣和中衣给他换上, 自己只穿一件外套, 再将大氅披在顾迟渊背上。
  大氅宽厚, 落下来能堪堪落到沈容辞的膝盖处,能替沈容辞也遮挡一点寒冷。
  只是里面没穿衣服,到底有些空,风一吹就直往领子里钻,冻得沈容辞直打颤。
  他忍着想咳嗽的冲动,径直绕去崇华殿正门,将正打瞌睡的两个守门宫人踹醒了。
  两个宫人都认出他来,还一眼瞧见了他背上的顾迟渊,惊得连忙磕头。
  所幸天色暗,他们又不敢直视主子,丝毫没察觉出沈容辞衣着的异样。
  沈容辞学着顾迟渊的样子,沉着脸冷声道:“去给我喊顶暖轿来,记得小点声,要是敢惊动了皇后和二皇子,我便让你们生不如死。”
  那两个宫人果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忙不迭地将暖轿抬了来,恭恭敬敬地将沈容辞请了上去,还亲自抬轿将他们送回了鸾翥台。
  下了轿子后的沈容辞依旧没个好脸色,吩咐二人道:“你们给我乖乖在这等着,别让人发现了。”
  两个宫人记挂着崇华殿的差事,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值守宫门却擅自离开,定然吃不了兜着走。可他们又不敢得罪沈容辞,只能内心叫苦不迭,面上诺诺应是。
  他们可听说了不少这沈世子的「丰功伟绩」,小小年纪就苛待下人,他们这些下人若是伺候得不顺心了,死都没地方死!
  再说了,他背上背着的不是别人——那可是五皇子啊!
  这两人凑一处,谁人敢说个「不」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沈世子明面上虽与二皇子示好,可每次去崇华殿都是跟着五皇子一道进出的。非但如此,如今这大半夜的将五皇子带回鸾翥台,还是亲自背着,两人亲密地共穿一件大氅……
  ……沈世子和五皇子的关系可真是不一般啊。
  ——
  杨思虽然已经投诚,但还是要避免他见到顾迟渊,所以沈容辞将顾迟渊放在自己床上后,没有叫醒杨思,亲自打了一盆热水来,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身体。
  如果真按师父所说,那顾迟渊此时浑身都已经沾满了毒素,最好还是先洗个澡,才是最稳妥的。
  可顾迟渊这人真的太重了,光是将他背回来就花光了沈容辞的所有力气,现在他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实在没多余的力气给他洗澡。
  他捏着拳头抵在嘴边,压抑着轻声咳了两下,感觉喉咙有点哑。
  沈容辞顾不得喝水,仔仔细细将顾迟渊全身擦干净后,对着他的小裤衩沉默了一瞬,悄声道了句「得罪」,就把裤衩给扒了,闭着眼睛胡乱擦了几下。
  他不确定裤衩里有没有被人投毒——如果有,那只能说明投毒者已经狠毒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顾迟渊的裤衩扔到了地上,重新将自己的里衣给他穿好。
  等他给顾迟渊擦完了身体,系统也回来了。沈容辞不好意思让他处理顾迟渊的裤衩子,就让系统去外面守着耳房,自己则先将那条裤衩子藏在了床底下,打算之后再偷偷处理掉。
  沈容辞怕被瑾妃发现自己这么晚还没睡,整个房间里只敢点一根小蜡烛放在床边。烛火豆丁大小,将黑暗的房间照亮了一小片,暖黄的侧影打在沈容辞的半张脸上,将他的那对狐狸眼都氤氲得格外柔和。
  顾迟渊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沈容辞趴在自己身上的景象。
  只见这小狐狸就着昏暗烛光,用指尖沾着药粉,一点点轻轻地涂在自己的伤患处,似乎是怕弄疼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
  顾迟渊这一身伤口从来不愿向他人展露分毫,就连霖霖他也是从来闭口不谈。
  他向来追求完美,更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体拥有如此丑陋的伤痕,所以就连炎炎夏日,也是将浑身都包裹得严实,从不裸露半分肌肤。
  所以当他见到沈容辞在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气恼,想一把推开他,遮住自己的身体。
  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对方看都看了,再遮掩也于事无补。
  沈容辞涂完了他胸口的伤,正要给他翻身涂背面,就对上了顾迟渊烛火之下那双幽深的眼。
  “醒了?醒了就自己翻个身趴好吧。”
  沈容辞因为扁桃体发炎,嗓音听上去比往常要沙哑不少,飘进人耳朵里,痒痒的。
  顾迟渊问:“沈世子是在怜悯我么?若是,那便不必了。”
  “不必什么?”沈容辞反问,“你知不知道你的衣服被人动过手脚,上面都是慢性毒?要不是发现得早,你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迟渊听了此话,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闭了闭眼睛,看向天花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嗤笑了一声。
  自从知晓了顾迟渊的一切后,沈容辞对他的阴晴不定都宽容了不少,温声道:“既然醒了,其他地方你自己涂,不过背上你够不到,还是我来帮你吧。”
  他的手撑在顾迟渊的枕侧,另一只手催促似的轻轻推了推顾迟渊的肩膀。
  烛火晃动了一下,顾迟渊的视线顺着他空荡荡的脖子往下移动,看到了他宽松领口内的光景。
  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立刻转头挪开了视线,盯着墙上两个贴得极近的影子,仿佛能将这面墙都看出一个洞来。
  不知是不是沈容辞的错觉,烛火下的顾迟渊好像脸有些红。
  ——不会发烧了吧?
  他连忙伸手,贴在了顾迟渊的额头上。
  顾迟渊因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呆呆地任由他试探体温。
  沈容辞的掌心很温热,贴在脸上的时候,有种格外的舒心感。
  “没发烧啊……”沈容辞皱眉嘀咕着,“难道是伤口感染了?”
  他又要去查看顾迟渊身上的伤,被顾迟渊阻止了。
  顾迟渊也是这会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再结合沈容辞这般打扮,一下便猜出自己所穿的是他的衣服。
  顾迟渊不想让沈容辞看出自己内心的慌乱和动摇,冷硬着声道:“你不是要给我的背上药吗?还不快点。”
  说着,转身趴了下来,等着沈容辞给他上药。
  活像去惯了按摩店的老大爷。
  沈容辞见他这样,也不气恼,还忍不住打趣他:“是,奴婢这就为五皇子上药。”
  他没察觉到顾迟渊听了此话之后的异样,说完就专心上药了。
  沈容辞下手很轻,不敢弄破他未痊愈的伤口,沾着药粉的指尖总是一触即分。顾迟渊原本昏迷着,并无甚感觉,如今醒了,能清晰地感觉到药粉洒在皮肤上的细微触感。
  不疼,但有点痒,像是被狐狸毛挠了一下。
  而且,他背对着沈容辞,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将药粉涂在哪里。每次在那略微冰凉的指尖落下的前一刻,都让他不自觉地绷紧脊背,等待着蜻蜓点水的一瞬——
  顾迟渊猛地侧身,一把抓住了沈容辞的手。
  偏偏沈容辞像是玩角色扮演上了瘾,又嘴欠了一句:“五皇子,奴婢服侍得可何不妥之处?”
  顾迟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没有,你服侍得很好。让我也忍不住想来服侍服侍沈世子了。”
  没等沈容辞反应,他整个人就被顾迟渊一把按在了床上,顾迟渊像是带着仇一样,伸手就往他腰侧抓。
  沈容辞怕痒,连忙躲避求饶,可又怕顾迟渊伤口撕裂,不敢大动作推他,这就让顾迟渊有了不少可趁之机,将他浑身的痒痒肉都挠了一遍,将心中的无名火全撒干净了,才肯放手。
  沈容辞大喊大叫了一通,喉咙又沙哑了不少,躺在床上喘气装死,眼角还有不知是哭还是笑出来的泪花。
  沈容辞本就宽松的外套在挣扎中松动了不少,他也无心穿好。少年还未长开,却已经能窥得将来会是如何惊为天人的俊美。
  顾迟渊不敢再看他,错开视线,嗓音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沈世子还是将心思从我身上收走吧,放在正途上不好么?”
  沈容辞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直白问道:“什么是正途?”
  顾迟渊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默默将里衣穿好,掩人耳目一般,将所有伤口都掩盖住,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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