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慕言一百个不信。
有了此前粽子糖的经历,他现在对师尊说的话,抱有十分的警惕。
心道,檀青律要想离间他与师尊的感情,势必要来雪中送炭。
必定不敢在送来的东西上,乱动手脚。
但转念一想,擅青律的心思不好猜,万一他脑子一抽抽,觉得自己没啥卵用。
为了让昆仑山上的弟子,误认为玉离笙见死不救,薄情寡义,一包耗子药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许慕言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遂决定不用。摇头道:“我不用。”
玉离笙听了,问他:“为何不用?你是舍不得用,还是...”
“不想用!”
许慕言胃疼得很,没耐心讨论这种事情,没好气地说,“我就喜欢被人打屁股,怎么样?屁股不疼,我心里就不得劲儿!”
说着,随手一推,那琉璃瓶子轱辘滚了出去,木塞就松开了,迎面飘过来一缕白烟。
恰好许慕言抬头,吸着鼻子道:“好香啊,现在连伤药都弄得如此香了?”
玉离笙未言,往旁边退开半步,抬袖掩住口鼻,见许慕言竟然误打误撞,尽数把琉璃瓶子里装的媚药吸了。
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心道,看来老天爷都不站在许慕言那边。
兜兜转转,他还是把媚药吸了。
“师尊,我饿了,你说过的,只要我求饶了,你就给我......给我......奇怪,师尊,你怎么突然长出三个脑
袋啦?不对,还有一、二、三......六条手臂!三头六臂!三太子!”
许慕言震惊道。话一出口,就觉得身子古怪地燥热起来了。
由内而外地热,说不上来的热。
他把衣衫脱了,还是热得不行,索性整个人卧在雪地里打滚。
可身体的燥热仍旧无法退散。
许慕言头昏眼花的,眼前一时黑,一时白,好多个玉离笙的脸在他眼前晃动。
“慕言,你怎么了?好端端的,脱什么衣服?”
“我......呃。”
鼻孔一热,许慕言抬手一摸,居然摸到了一手的粘腻,挣扎着抬头一看,居然是血。
第四十八章 慕言哭得让人心疼
后知后觉,这种感觉不太对头儿。
怎么跟刚穿进书来,被行那种事的蛊虫晈破皮肤后,一模一样的燥热。
而且比那次强盛了百倍不止。
不过说两句话的工夫,鼻血就冒出来了。糊了他满脸。
心疼死了,不知道得吃多少猪肝才补得回来啊。
许慕言没空顾及他的鼻血,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扭动,跟蛆一样,嘴里发出鸣咽的细碎低吟。
玉离笙半蹲下来,试探性地抬手贴向许慕言的脸,宛如天神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的狼狈丑态。
欣赏着他脸上难以忍受的痛色,眸色渐渐深沉起来,闪烁着诡异的兴奋光芒。
“慕言,你怎么了?扭成这样......师尊平日里就这么教你的么?”
“我......我......”
许慕言说不出口啊!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子在烧,从内烧到外,宛如置身在红莲业火之中,根本无处逃生。
身下的冰雪根本不足以熄灭燥火,反而让火势越来越大,他的身子紧绷,好似一张拉满的弓,垂死挣扎着。
腰身诡异地在宛如着,俯趴在地,岔着腿,跟婊子似的,面红耳赤,双眸含着一汪春水。
滚丨烫的面颊才一接触到冰冷的大手,许慕言就忍不住溢出一丝低昤。下意识就蹭了过去。
明明知道这不行,这不可。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迫切地想要往师尊怀里靠拢,想要师尊的抚摸,想求师尊的怜惜。
玉离笙很满意这种药效。
实话实说,这种药是他从前闲来无事炼制出来玩一玩的。
至今为止,只在狗身上试用过。
那是一条黑色鬃毛的猎犬,站起来比一个成年修士还要高大。而且,还是一条公犬。
乃是此前掌门师兄意外在外捡回来的,后来听闻玉离笙喜欢养狗,便将那条猎犬洗刷干净送了过去。可愔掌门师兄不知道的是,玉离笙喜欢养狗不错,但此狗非彼狗。
他一向热衷于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驯化成犬,而把一条犬,想方设法驯化为人。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不喜欢那条猎犬。
不喜欢猎犬黑黝黝的毛皮,长而壮硕的身形,见到他就疯狂摇摆的尾巴。甚至是猎犬时不时吐出的猩红舌头,尖锐的长齿......
便在那猎犬身上,下了那么一丁点。
结果那猎犬登时瘫倒在地,浑身抽搐。片刻之后,又猛然窜了起来,身形好似瞬间高大起来,赤红着眼睛,对着玉离笙汪汪大叫。
大有一番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也巧了,当时外面有个修士,公然同旁人谈论起了玉离笙的身世,还大加渲染传播。骂他人尽可夫,浪丨荡不堪。
被掌门师兄知晓后,连夜派人抓了来,正关押在后山。
那夜,玉离笙把猎犬带入了后山。
之后便立在洞外。
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猎犬撕咬交配时,独特的嘶吼声。
一直持续到了半夜,那修士才痛苦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待山中弟子寻过去时,吓得倒地不起。
只见一人一犬纠缠不清。
猎犬的獠牙生生陷在那修士的喉咙处,鲜血自血窟窿中,汩汩流出,染了一地的血红。
衣衫和碎肉淋了一地,一直到死,那修士的缝中,还深嵌着异物。
而那琉璃瓶子里的媚药,却比当年猎犬服用的,多得多。
许慕言吸上了不止一口,想来起码吸了一半。
原先玉离笙没想好,给这种东西起个什么名字,现如今却突然有了主意。
不如就叫“烈男泪”。
顾名思义,纵然是坚贞不屈的烈男见了,都得撕心裂肺地流泪。
许慕言当了荡丨夫,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玉离笙要让他彻底顺从,变成独属于自己的炉鼎。
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就一样脏了,许慕言再也没办法义正言辞地指责他的过去。
“......师尊,师尊,我......我好疼啊,师尊,好疼,好疼啊!”
许慕言痛苦地鸣咽出声,往玉离笙怀里一钻,两手开始胡乱地扯他的衣衫。
因为过于慌乱,怎么都扯不开恼人的束腰。他几乎都要哭出声了:“师尊,师尊......”
“师尊在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哭了?”
玉离笙故作姿态地将人推幵,摇头道:“你师兄送你的伤药,你既用了,便好好用。”
“师尊,不要走,师尊!我不要师兄,不要他,我要师尊!”
许慕言实在忍受不住这抓心挠肺一般的痛楚了,神智恍惚之下,也没抓到玉离笙的人。
竟头一低,上身往下一伏,以一种常人绝对无法办到的姿势,张口便要晈住。
“放肆!”
玉离笙面色一寒,挥袖将人推开,见许慕言还要翻身起来自行行事,眸色越发阴沉了,一脚踩住了他的左肩。
“许慕言,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淫荡!竟还有这本事,当真让为师大开眼界!”
许慕言挣脱不开,抓着玉离笙的腿,狗儿似的,把脸往上蹭着。
蹭着蹭着,又瑟缩着肩膀,无声地低下了头。
玉离笙心疑,低头一探,摸到一手的濡湿,忙钳起许慕言的下巴一瞧,那迟迟不肯落泪的少年。
终究还是以最狼狈不堪的姿态,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滚丨烫的泪水自通红的眼窝里流了出来,珍珠一般,不沾粉面,簌簌往下掉着。
有几滴还落在了玉离笙的手背上,惊人的滚丨烫。
他竟不知的,原来小徒弟哭起来是这番风情。
连哭都是默不作声的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
死晈着牙关,一声不吭的。看起来好委屈的样子。
像极了玉离笙年少的时候。无论受到何种羞辱,就是不肯哭出声来。
哪怕是将他骨头对锉,剥皮抽筋,也不肯哭。
只是,玉离笙不明白,小徒弟在昆仑山上,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求仁得仁,好歹也是亲传弟子,修为了得。
一向风采奕奕,翩翩风度,耀眼无比。
怎生会哭得如此令人......令人心疼。
玉离笙心尖蓦然一颤,不知为何,忽然松开了手,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半步。
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良心,居然有朝一日,还会跳动。
就为了那么一个混账东西!
玉离笙脸色十分难看,认定世间皆恶,众人皆苦。
凭什么别人能折辱他,他就不能折辱别人了?
面前这个少年屡次为了他那个宝贝师兄,以下犯上,屡屡顶撞于他。
连命都是他的。
他想让他死,他要怎么生?
“慕言,你身上好烫,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玉离笙明知故问,略显惊讶地“啊”了一声,低声笑道:“怎么这般不听话?才帮你穿好衣裳,你怎么又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