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傅沧若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见然墨封眉梢一挑,他已经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季子央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只觉得两个人是眉来眼去,心里的酸泡泡咕噜咕噜的冒,要不是现在力气不足,他早上去直接开打了。
然墨封轻柔的解释一番,抱着人去了里面,路过傅沧若身边,道:“拿来。”
“算你狠!”傅沧若咬牙切齿,从怀中拿出一物。
一个小小的玉匣子,这个原本是沧澜国国主给亦景,亦景本想回到瑞天朝交给然墨封的,哪知道自家的王爷亲自到了沧澜,于是让军营的将士带去了沧澜皇宫之中。
季子央坐在房内,瞪着他。
“央儿,本王确实只有你一人。”然墨封又耐心又不厌其烦的解释着,把落崖之后的事情又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只省去了那段谷中的治疗过程。
“那你方才说,他想找谁?”季子央有点纳闷。
“满小绝。”然墨封对季子央的问题是有问必答,没有丝毫隐瞒。
“为何?可是小绝得罪了他?”
接着,宠妻如命的人又把满小绝的事情全倒了出来,季子央听的摇头苦笑,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两人逛一个青楼还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滚到一处。
“那沧澜国太子秉性如何?”作为好友,季子央得帮满小绝好好打听打听了。
“秉性不错,只是略贪女色,玩心未收。”
季子央嘴角抽抽,逛青楼遇到的还只是略贪?说白了就是玩玩的呗,于是道:“那不能让他找到小绝,两人不是良配。“都是直男,且那什么太子看着也不太正经,妖娆的跟个女人一样,不配不配。
“嗯,听央儿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某个妖孽抖着胳膊在冷风里吹啊吹~就为了得到那人的消息,可惜...自作孽,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了季子央。
“央儿,把手伸出来。”然墨封拿出了刚才的小玉匣子,放在了桌面上。
“做什么?”
季子央依言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掌心向上。
桌上的玉匣子缓缓打开,盒子中间躺着一根细小的纯金色丝线,光泽亮丽,大约只有半寸长度,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其实并不是一根丝线这么简单,此物时不时会动一下,这是一条极其细小的金色小虫。
“这是什么东西?”季子央对这些细小的东西还是有点忌惮的,想起上次嘉柔公主为了抓他,派出的黑衣人也是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伸出手立马缩了回来,惊疑不定的看着然墨封。
又要对他做什么?!
高大威严的男人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安置好,执起季子央的一只手,拿住了他一根手指,道:“莫怕,本王不会害你。”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季子央心头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楚来,他什么都信他了,什么都给他了,对方莫不是还要那这样古怪的东西控制他!
然墨封咳嗽了一声,受不了季子央这一脸委屈的表情,解释起来:“这是平安蛊,种下此蛊后,央儿是否平安本王便能知晓。”
“真的?”
“自然。”
季子央心里暖了暖,手指被放进了玉匣之中,小小的金色丝线动了动,攀附在手指之上,一会儿便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指尖,一点痕迹也没有。
往盒中一看,那中间还有一条,原来刚才是两条丝线小虫缠在一处,只因细小才未分清,只见然墨封又拿出了一个贴身的玉佩,把玉佩放入盒中,剩下的小金丝边钻入了玉佩之中。
季子央看的气愤,凭什么他的钻身体里,剩下的只要钻玉佩就行。
“央儿莫恼,你身体里的是母蛊,离了这玉盒只能在人体内存活,母蛊对身体无任何害处,且与主人一体,人在蛊在,人亡蛊灭,而这子蛊,只要母蛊尚存便不会枯竭,本王只是想时时刻刻都知道央儿平安罢了。”
然墨封把装了子蛊的玉佩小心的放入怀中,他此番来,待的时日不会长久。
其实,这蛊还有一个别名,便是相思情蛊,此蛊确实并无任何害处,反倒还多了一个益处,若中蛊之人承欢,便会比寻常妖媚,体态更柔,欲望更盛一些。
不过这个嘛....知道小猫儿脸皮薄,腹黑王爷自然不会说的。
一双不老实的手悄悄的探进了季子央的小腹,在对方滑嫩的小肚子上轻轻捏了捏,季子央不自觉身体又开始酥软。
明明他已经累的对这事儿没感觉了.....怎么就.....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身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本王很满意。”
“满意什么?”季子央扭过头看他,后颈脖子上的肤色带着粉粉的红晕。
然墨封一本正经道:“没什么。”
皇宫之中,大皇子向自己的母妃问了安,在一边坐了下来。
皇后屏退了众侍女。
“皇儿,事情办得如何了?”皇后坐于主位之上,体态端庄,雍容华贵,身为后宫之主,平日里更是保养的十分仔细,到了如今年岁依旧红光满面,只是这都是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
面对自己亲出的大儿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态。
“母后放心,儿子心里有数,我已催促那季子央快些办妥。”
“此事关系我们母子性命,皇儿可需谨慎,那季子央如今被你父皇严密监视,当真能把事情办妥?”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来。
“他有把柄在儿子手中,母后不必担心。”然琰诀露出一抹狠色,与平日的温和判若两人。
“你父皇如今动作频繁,怕只怕.....都怪母后当年做错了事,也苦了你要一直被他猜忌,可若不是他那般对我,我也不会犯下大错,如今母后才明白,自古帝王才是最无情,我曾一心只系他一人,才给自己造了这不得脱身的牢笼,甘愿困在皇宫之中,即便享尽荣华富贵都比不上寻常人家能安枕无忧。”
皇后忆起往昔,疲态尽露,眼里的沧桑仿若让她一下老了好几岁。
然琰诀上前,看着处处为他盘算的母后,心中复杂,宽慰道:“儿子并不怪母后,帝王无情,君心难测,即使我是他亲身的又如何,他未必会看的上我。”
他身为瑞天朝大皇子,自小便以这身份为傲,为弟妹树长兄之风,奈何始终等不到他父皇一句夸赞,直到一日无意听到自己敬之重之的父皇在派人暗中调查他,才去询问了自己的母后。
皇后无奈,只得把当年的糊涂事一并道出。
到底是身为皇后之人,心思缜密,与他人苟合之事一旦被旁人知道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是给自己掘坟墓,给家族蒙羞,甚至带来全族灭门之祸。
那日之后,她果断的清理了身边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毫不留情全杀了,只是未曾想有了身孕,当年皇上被如今的宁贵妃三言两语挑拨,也觉得她这身孕来的太快,可始终抓不住什么证据。
有次,皇上还派人偷偷抱走了大皇子,来了个滴血认亲。
还好当年谨慎,皇上身边的一个近身内侍早已被她恩威并施后成了自己人,这才及时用了嘉柔公主的血偷龙转凤逃过一劫。
至此之后,每走一步,她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即使有过这般验证,都无法打消皇上的猜忌。
如今所有皇子都已成年,册立太子已不能久拖,而皇上又不想立大皇子为储,他们的形势已岌岌可危。
“母后,此事您可有告知舅舅?如果他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胜算不是更大。”然琰诀提议。
皇后南宫淑出自瑞天朝最大的南宫家族,她哥哥便是南宫家主,南宫扈,手握瑞天朝一半兵权,也是因此,皇上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才没有让她这个皇后移了位。 ”你舅舅他太过刚正,容母后再想想。”
“是,儿子明白。”
南宫扈向来以大局为重,这种龌龊事让他知道,不晓得会不会先来个大义灭亲,还想让他入伙谋反,简直是妄想,可是他舅舅能力保他,他要走的路才更稳妥。
“皇儿,母后听闻你要动谷家?”皇后想起了另外一事。
“是。”然琰诀坦然承认。
“不过一个区区商贾之户,有何用处。”
“母后,这世间衷心有二,一为心,二为利,谷家我势在必得。”为自己的命,他只好染别人的血。
第83章 和大皇子唱反调
然墨封和季子央自打见了面就没有半刻分开的,一个毫无察觉一本正经的宠人,一个不自觉的耍耍小性子腻腻歪歪。
甜腻的样子傅沧若都快看不下去了,可是为了找人,不得不来破坏气氛,于是一大早就来了。
现在这两位是祖宗,于是笑呵呵的问道:“他人在哪儿?”一告诉他,他立马离开。
季子央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捏了块糕点塞进嘴里,然墨封又帮着他擦了擦嘴角的残渣,这才回头看向傅沧若,说出的话差点把人气死。
“本王何时说过知道他的下落?”
傅沧若:“......”确实没说过。
“王爷,王妃,属下有事禀报。”阿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