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拉拉扯扯地走的老远也止不住其他人的手机像素,不能说拍的很清晰,起码能看清在做着什么。
咬脸颊的一幕抓拍的很糊,唯一知道的是华砚凑过去好像做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们就被另一处风景线吸引住了。
林渡在操场中央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和几只圆珠笔,坐在椅子上巡视周围,手里拿着喇叭,还不见有什么动静。
明栩没有城墙一样厚的脸皮,蹲在桌子边上挡住自己,蹙眉抬头问道:“大佬,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操场上叫卖的举动真的很丢人,而且大佬都说华砚可怕了为什么还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招惹他。
“如果你打算资助我的话,我便放弃在这摆摊。”林渡潇洒地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指尖夹住圆珠笔,笔在他指尖转动,丝滑的仿佛加了润/滑剂,流畅的没有一丝卡顿。
“我没钱。”明栩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故意选了与华砚家庭背景相似的家庭,换句话说就是一样的穷。
林渡因为是老人,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怪只怪他的命不好,随机的身世是一名负债累累的少年。钱生钱容易,但本金却不是这么容易赚取的。
“如果我知道他也在这里我就不来了!”林渡双腿搭在椅子上,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勾人魂魄的凤眼,红艳的唇微微上挑,“不过来都来了,我就等着他倒霉了!”
“啊?”明栩一脸懵逼地看着林渡,大佬说的明明是普通话,为什么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林渡手举着喇叭开始了他的叫卖:“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我们今天就来打个赌,感兴趣的和不感兴趣的同学,都请来我这里听我说完,听完后你们再决定赌不赌!”
“大佬我们这样不好吧,万一别抓到了怎么办?”明栩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拽住林渡的袖子制止住他的叫卖。
“我认真探查过了才敢这样,学校的老师基本去开会了,保安大爷还在校门口坐着,怎么会有空管我呢!”林渡满脸自信的说道。
而且他要尽快还清债务赚大钱,舒舒服服的看着罗槿(华砚)一步一步地踏上不归路。
林渡的桌前陆陆续续有人围了上来,大伙儿在看清上面摆着的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顿时没了兴致。
“别着急的走,听我说完先。”林渡绮丽的笑容戛然而止,搭在桌面上的脚拿开,抬头严肃望着他们,道,“华砚和罗槿谈恋爱这件事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就拿这个做赌注,赌他们对不会分手,多久分,玩不玩?”
林渡有这份自信他们一定会赌,毕竟这俩人在学校过于张扬,随便拉个人问问都知道他们令人艳羡的故事。赌几把又不是很多钱,说不定就赢了呢。
“就以半年为期限。”半年的时间林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算到时候他们无论分不分手,他也早已拿着这一大笔钱发家,那时再从发家的钱拿一部分出来又如何。
“赌对的人钱翻五倍,错过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仅此一天。”
林渡笑容满面的道:“现在开始。”
学生虽然没有多少钱,但从零花钱里挤挤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少喝几杯奶茶。况且华砚罗槿他们什么时候分手这件事激起了群众们的热情探讨。
“你确定要和我们赌这个?就拿他们现在如胶似漆的状态,我看啊他们迟早高中毕业后才会分手。”
“有道理诶,那我赌他们不会分手,到时候输了你可没有这么多钱给我们。”
“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他们要高中毕业后才会分手,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罗槿他是校霸,家里又有钱 ,不出几个月肯定分手,找下一个更好的。”
“人家天生一对,感情好着呢,分个屁啊!”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一群人围着桌子在吵华砚罗槿会不会分手的话题,无一人搭理林渡参加他举办的赌约。
林渡坐在桌子中间被一群人包围住,嘈杂的争论就像是几百只苍蝇在耳边不停地叫唤,偏偏还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有争论的地方才会大大增加他们参加赌约的可能性,林渡等他们吵得差不多后拿起喇叭大声说:“各位争吵的这么厉害不如和我一起赌一赌,也花不了你们什么钱,不争馒头争口气,就和他们赌一赌谁说的是对的。”
“你们认为呢?”
破涛汹涌的海浪停止了冲击,前不久还在拍打沙滩的潮水也渐渐褪去,林渡的一番话惊醒了一众的人,纷纷参加了这场赌约。
被拉来帮忙的明栩吃惊的望着林渡,整个人处于懵逼的状态,回过神来感叹道:这他妈也可以!
“还愣着干嘛?快点拿笔记下他们的名字和班级,我数钱忙不过来。”林渡摇醒站在一旁呆愣住的明栩,不由自主的摇头。
这届新人不行啊!
落日黄昏之下 ,操场中央围着的人越发多了起来,都是些凑热闹看看发生了什么,最终也经受不住诱惑花了点小钱加入这场赌约的人。
夜幕降临之时,路灯骤然亮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之下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林渡打开手电筒照明,送走最后一个人,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今天算是诠释了什么叫做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何感觉的了。
“大佬,天黑了,该回家了。”明栩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们一起把桌子椅子搬回去吧!”林渡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与明栩一起抬着桌椅回教室后,提着装有一堆钱的书包回家了。
......
“头发也不擦就敢躺在这玩手机?”华砚用毛巾轻轻擦拭着罗槿湿润的发丝,嫌麻烦直接让人躺在了他的大腿上,“小心以后落得头疼的毛病。”
头疼的毛病华砚亲身经历过,就像是有根细细的针扎脑袋,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只能靠吃药才能度日,是药也有三分毒,不能多吃。
华砚可不想小罗槿也落下头疼的毛病。
“这不是有你吗?”罗槿小声嘟囔了一句,翻身继续低着脑袋玩手机。
“我可是要收费的。”华砚摆正罗槿让人直面自己,俯下身虚压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吻后才离开,宠溺的眼神快要溢出,“价值一个吻。”
“那你可真便宜。”罗槿的视角只能看到他清瘦的下巴,指尖抬起划过下颚骨的位置,忽然发觉华砚他瘦了许多。
罗槿眼眶泛起一阵酸涩,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认为华砚清瘦了这么多都是因为自己,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在家里除了陪着他,更多时候对着电脑不知道做什么,一天到晚都很忙。
心疼地抿了抿唇瓣后抱紧他的大腿说:“我养着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但是我想保护你,这是责任,也是义务。”华砚双手捧住他的脸对着自己,是再认真不过了,“你明白吗?”
第32章 第 32 章 保护、责任和义务这……
保护、责任和义务这些东西没必要强压在华砚身上, 罗槿自认为他们可以一起背负。
“我不明白,这些不应该你一个人承受,你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没有安全感。
罗槿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试问有哪个人会像华砚一样精准的猜出他的所思、所想。给予的温柔像是一片温暖的海洋, 广阔无比的同时却又包围了整座海岛, 一望无垠的海域仿佛抓不到尽头, 总会感到莫名的恐惧。
罗槿湿润的头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挼了几下,轻柔的力道里包含着无限珍惜与抚慰, 安抚他低落的心情。
“你可以对我再好一点, 然后我就更对你好一点, 形成完美的闭环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华砚温柔的眉眼如承了熙和的风, 丝丝缕缕的温柔钻进罗槿的心间, 霸占了一席之地。
罗槿与华砚一起住久了总会产生某种错觉,他们其实相识许多年了,彼此的生活习性习惯大致相同, 就好像是磨合了十多年的结果。
“想的倒挺美,”罗槿嘴角勾勒出的一点笑意憋了回去, 指挥着华砚拿吹风筒过来,“头发都快被你擦掉色了, 你快给我拿吹风筒过来吹头。”
“好。”华砚放下手里的毛巾起身去柜子里拿吹风筒。
人走后罗槿憋下去的笑容瞬间浮现在脸上,过了几秒华砚转身走来时急忙收住, 坐直腰板背对着他说:“开始吧!”
“包你满意。”华砚插上插头后打开吹风筒,修长的指尖伴随着温和的风力吹入发间, 莫名带有一种催人入睡的魔力。
罗槿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时,眼皮好似被加了粘合剂, 就快昏昏入睡。
吹风筒的嘈杂声仿佛融入了淡淡的温馨,好似处于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却又分离出两个世界,不会觉得吵闹, 只是不知不觉中有想睡觉的感觉。
华砚关掉吹风筒后,扶稳靠在胸膛的脑袋,拔掉插头,弯腰一把抱住罗槿平稳的带回卧室。岂料半梦半醒的人儿猛然抓住他的手,慵懒的语调黏上甜腻的撒娇,朦胧地望着他。
“看你那么好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让你做一次1,就一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