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乐意,我就喜欢穿女装,你自恋个什么劲儿!”罗槿放开捧着脸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华砚。
每当这个时候华砚总想逗一逗他,罗槿就像只傲娇嘴硬的猫儿,生气了只会用屁股怼人,独自生闷气。
如果身后有条尾巴,说不定还会一晃一晃的说着,你还不快来哄哄我,难道还要我来找你吗?
“小傲娇。”华砚扯过人转到面前来,一直不笑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哼。”罗槿抢过华砚手中的外套摊开上下甩了甩,圆溜的瞳孔打着滚儿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岂料他大手一挥,纯白的衣服披在自己的头顶。
时间仿佛倒回到了那天,罗槿头上的外套还是他盖上的,就连那个吻也是他主动的,种种迹象表明从一开始,不知不就中早已堕入了自己无意间挖的坑。
颤抖的指尖慢悠悠地掀开披在罗槿头上的衣服,脑海中好似有道声音不停的劝说自己就此沉沦。
华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喜欢上他只是一个错觉。
罗槿在衣服掀开的那一刻,发自内心的对华砚一笑,向前倾倒在跟前呆若木鸡的人怀中,揽住脖子的一刻如对待珍重的物品般,轻柔的唯恐碎掉。
几个月内他们亲吻的次数早已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底线在罗槿的面前荡然无存,他就像是深海内一根勾住他的麻绳,挣脱不开,唯有自我沉沦。
罗槿趁其不备再一次抢走华砚手里虚虚抓住的校服,亲自的盖在他的头顶,蜻蜓点水般地贴了贴他的唇瓣,“我一次你一次,你可还欠我一次!”
华砚登时赤红了眼,环抱住罗槿的手不自觉加重力气,勒的人生疼。灼热急促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耳垂,使其红了一片后还有持续涨红的趋势。
烫的罗槿甚至怀疑耳垂会不会因此烧糊了。
“你赢了。”华砚嘶哑着喉咙如是说道。
败给自己着实不冤,华砚也没想到年仅十八的自己撩而不自知,每踏一步都是在紧紧逼近底线。
陷入你前一分我退一分的无限循环,底线退的不能再退,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好似水到成渠、理所当然。
“败给你了。”
华砚的设想与现状大相径庭,他原本的打算是和小罗槿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在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鼓励他。等人上了大学后一点点剥离开来,怎奈怀里的人太甜了,甜的心口都在发腻。
怪不得取外号时叫甜甜,不负盛名啊!
“那不是你应该的吗?”罗槿扭动着身躯试图掩盖住刹那间的羞涩,丝毫不嫌弃出了一身汗的华砚,又是一口亲亲,傲娇的说,“手下败将。”
风吹的叶子沙沙作响,泛黄的落叶乘着微风缓慢的落在地面,再小心也不免发出细微的声响,惊扰了他人。
......
校运会举办了五天,学生在这几天从最开始的激动到逐渐的麻木,这些天明明没做什么却觉得异常劳累,腰酸背痛。
即将结束时学生们有点点不舍,此起彼伏的哀叹声响彻校园。
落日的余晖洒落大地,仿佛是为这场校运会做最后的结束,大片大片的红霞洒满天际,努力画上完美的句号,造就最美的风景。
操场上同学们人群分散不均匀,几人十几人围成一团聊天,因为校运会本就是给学生们放松的活动,也就没有管,由着他们自由自在。
“学神,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何久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细数着参加比赛后,得到前三名的同学有多少,“第一名我们班就有三个,第二名一个......”
何久数清楚他们班拿了多少前三后,激动的快要跳起来抱住华砚,荣誉盖住了他的眼散发出布灵布灵的光芒,“如果不是学神你,我都不知道我们班有这么多牛逼轰轰的人。”
华砚长跑得了第一名后激发了同学们的热情,每天只知道学习的人在比赛中轻轻松松拿了个第一名,这让成绩不如他的人只能更努力,证明在成绩上虽然不如他,但在运动上是能决战的人。
讲台上主持人用着兴奋激昂的声音说道:“时光飞速,一转眼校运会即将结束,但团结拼搏的精神依旧存在。无数的同学们努力奋斗为班级争光的模样,永远留在我们的心头,你们是最棒的。”
“现在由我来宣布获得第一名的同学以下有高一一班的谢墨、高一二班的杜海......高二一班的华砚......有请以下同学上来领奖。”
操场上响起了热烈的音效替学生们祝贺,一声更比一声大的鼓掌像是敲鼓,拍手声大到耳朵发出轰鸣声。
“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第一名了,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以为考试的时候我会让着你!”罗槿语重心长地拍拍华砚的肩膀,“快去吧!”
华砚走时虎摸了一把罗槿火红的卷毛,浅浅的笑意挂在眼底,稍显凌乱的发丝在他的蹂/躏之下成了鸡窝,轻声的说:“好。”
秋天的月份还没来,但一阵阵凉爽的风吹拂着每一个人,也带走了大家的欢呼声越走越远。
众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下面不断为他们呐喊的人们,高举双臂陪着一起。
几位礼仪社的同学双手捧着圆盘,圆盘内摆放着金色的奖牌。金色的奖牌虽然不是真的,但那份胜利带来的荣誉感却是不可比拟的。
校长拿起圆盘里的奖牌为每位同学戴上,点头示意欣慰的说道:“继续保持。”
罗槿倚靠在大树下目光追随着华砚,漆黑的瞳孔好似被一抹亮光涂抹,熠熠生辉。
“老大不愧是老大!找的男朋友都是这么异于常人的优秀!”陈珉竖起大拇指,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杨皆骄傲的抬起头来:“这一切还不是老大牛逼!”
付迪附和道:“自从砚哥以一打十后的事迹传出去后,那群小混混见了我们都绕道走,老大你和砚哥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一样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罗槿自从谈恋爱后与他们的联系减少了许多,想到这杨皆忍不住吐槽道:“老大你都多久没和我们一起出去叱咤风云了?”
一波又一波的彩虹屁吹得罗槿飘飘然,紧紧盯着华砚的眼睛也顷刻间眯了起来,这帮小弟交的最值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拍马屁的功夫一绝,让人心生喜悦。
“小爷我答应了华砚不再出去惹是生非,我不答应他就拼命缠着我,我能怎么办!”罗槿大言不惭的说着,眉宇间还闪烁着炫耀之意。
华砚远远就瞧见了罗槿和那帮小弟在一起吹水,被吹的人尾巴都要翘上天去。
走下台阶向罗槿走去的华砚摘下戴在脖子上的金牌,攥紧红绳趁人不注意快速套在他的脖子上,金牌紧握在自己手中,拉着人离开了彩虹屁之地。
“小爷我还没说完呢!”当着小弟的面被红绳圈住的罗槿自觉没了面子,跟紧华砚的步伐小声说道。
“你要喜欢听彩虹屁我说的比谁都好,用不着别人!”华砚承认对罗槿有一些小心思,放任自我跟着心走,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第31章 赌约 “你说的有他们好听吗?”罗……
“你说的有他们好听吗?”罗槿故意激怒华砚, 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况且你说的那些小爷我都听腻了。”
华砚不等他说完,扯着手里的金牌疾步向前走, 使得罗槿不得不跟紧在他的身后, 稍稍离远一点红绳便会在空中扯成一条直线。
不仅不好看, 还丢脸。
“想听好听的?”华砚侧过头看罗槿,名为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一周后, 风在他轻笑间吹拂起黑色的发丝, 昏黄的光晕蒙上模糊的光晕, 清冷气质忽然增加了一丝温馨, 黑曜石般的瞳孔迸射/出逼人的压迫感, “我说的就不好听?”
“不就那样吗?”罗槿承认他说谎了,华砚随口一句夸奖就比旁人说的好听一万倍,缺点就是特别容易使人感到羞耻, 一不留神整张脸能红透半边天。
“哪样?说个清楚我就放开你。”华砚指尖轻挑慢捻的勾住红绳转圈圈,逼着罗槿解释清楚。
表面上天下无敌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罗槿, 实际上特别好逗。
少年纯情,耳能红半边天。
“你除了夸我的长相外可不可以夸点别的, 例如我这帅气逼人的气质。”罗槿歪过脑袋斜看华砚,脖颈处的红绳衬的人越发白净, 除却那招摇的红发,华砚还真看不出帅气在哪里。
只剩下可爱。
华砚揪住他肉乎乎的右脸, 软绵绵的手感像是揪住一团棉花,大庭广众之下望着他们这边的人几乎没有。
手腕没使多大劲轻轻一扯脸就凑了过来, 华砚薄唇张开咬住了柔软的右颊,忽而发觉原来自己的脸颊竟然是这种口感。
“你的口感不错。”华砚开玩笑的说。
罗槿顿时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唯有卧/槽两字填满了脑子, 说不出话来。
“这算不算是一种夸奖?”华砚略带喑哑的声音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雷雨,总是猝不及防的让人惊慌失措。
“你他妈这叫调戏,算个屁的夸奖!”罗槿伸手使劲擦掉脸颊沾上的一点口水,怒瞪华砚,眼底倒没见有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