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哄着他的小鸟儿高兴。
顾宁直觉他没有什么好话,于是也不想问。
但是岑嘉偏偏要跟他说,他两只手抓住顾宁的肩膀,凑近他,说:“你想出这个门,也不是不可以。”
顾宁后背被他贴的发烫,他说:“你要什么条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
岑嘉轻笑一声,语气暧昧,道:“你知道的。”
顾宁闭了闭眼。
他想说我不知道。
他真不想跟他做那种事了,别的什么事都好,总之不是那种事就好。
有情人才当做快乐事,他们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哪里是情.事,分明是交易。
他深吸一口气,说:“九千岁,我勉强也算能文能武,我可以给你做下属,我绝对可以给你意想不到的回报绝对比做你的妾给你带来的东西更多。”
岑嘉听完之后,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唔”了一声,说:“我想我并不缺下属。”
“而且,”他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你做我的妾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东西?我现在倒是觉得,你比我那些下属都有用。”
顾宁不说话了,也不想去思考他说的“有用”到底是哪里有用。
更何况,无论怎么样他也不会同意。
不过是逗他玩。
岑嘉抬了抬眼皮,把下巴搁到顾宁肩膀上,幽幽地说道:“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不想跟他欢好?
他眼里闪过杀意。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在背后嚼舌根子?
顾风和又知道了什么?
顾宁不耐烦的说:“不关别人的事,我困了,要睡了,你要怎么样,随意。”
说完,他甩下岑嘉摸着他肩膀的手,走到了床边,脱了衣服,扔到一旁,进了被窝。
岑嘉到也不生气,他缓缓走到他身边,然后坐下。
顾宁缩进被子,打定主意,不要理他。
岑嘉叹了口气,看着他的后脑勺,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是谁挑拨离间,那我就只好错杀一千了。来人——”
顾宁猛地起身,怒道:“说了不关别人的事!”
他真是无法理解这些人,将人命看作草芥一般,而且他想杀就杀,反正是他的人,为什么平白把这个责任推到他头上!
真是讨厌至极。
岑嘉眼皮微抬,有些幽冷,道:“你总不会平白无故不与我好。”
顾宁气极:“你差点掐死我,还咬了我一脖子的血,才过去多久,就想着跟我睡觉,我是疯了才会心甘情愿!”
岑嘉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他情绪一上来,别说咬他一口,简直想把他吞吃入腹。
还好没真的弄死他。
不然不知道有多后悔。
他发觉自己似乎不敢深想那个结局。
他摸摸顾宁的脖子,说:“你得听话。”
不然我不保证我下一次不发疯。
顾小少爷极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他,钻进被窝,盖住头。
岑嘉脱了衣服,扔到地上,想扯开被子,发现竟然扯不动,他拍拍顾宁:“把被子掀开。”
顾宁不动,权当没听见。
“来人,拿把剪子来。”
顾宁蹭的探出头:“你到底要干嘛!”
岑嘉趁势掀开他的被子,躺了进去,说:“你要是再不掀开,我就把你被子剪了。”
顾宁气死了:“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岑嘉权当没听见。
他搂住顾宁的腰,说:“老实点,我不动你,就抱一会儿。”
顾宁懒得跟他扯皮,没再挣扎。
岑嘉搂着顾宁的腰,感受着体温从他身上传到他身上。他简直想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亲密,生命中仿佛有个地方被补上了。
还不够,还要更亲密点才好。
顾宁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热度,气的脸都红了:“你给我克制一下。”
岑嘉腿搭上他的腰,像是皮肤饥渴症一般用脸贴上顾宁的脸,他还恨不得更贴近一点,他说:“这种事怎么控制得了啊。”
顾宁怕岑嘉一直对着他的后面,到时候有什么非分之想,更完了。他只能翻过身来,用正面对着他,他甩下了岑嘉的大腿和胳膊,用一条胳膊紧紧搂住他,厉声道:“你给我老实点。”
岑嘉享受似的窝到了他的怀里,心想,真暖和。
顾宁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猫一样枕着他胳膊缩在他怀里的岑嘉。
温香软玉,老婆在怀,是他曾经幻想过的成年后的生活。
可惜,这人不是温香软玉,也绝不可能是他的老婆。
他神色漠然,心想,顾宁,别犯糊涂,你赌不起。
岑嘉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宁洁白无瑕的侧脸。
他凑上去,不管不顾的亲了他,然后才趴到他身上,语气缱绻,道:“怎么醒的这么早?”
顾宁说:“这有什么原因?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岑嘉见他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想哄他,他想了想,说:“只要不出这个府,你可以随便走,不过书房之类的地方不要去,瓜田李下,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顾宁心想,说那么多,还不是不信他,不过他也不想去什么书房。
听到能出去了,他心情终于好了些,他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岑嘉见他这样,反倒故意做出后悔的样子,道:“那我要是现在就反悔了怎么办?”
顾宁气的瞪大眼:“你怎么这样!”
岑嘉大笑着搂住他,道:“行了,你是我的宝贝儿,我可舍不得让你失望。”
顾宁脸微红,瞪着他:“你真是满口的花言巧语。”
岑嘉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顾宁,说:“再陪我躺一会儿?”
顾宁诧异的看向他,道:“你今日不去上早朝了?”
岑嘉叹了口气,说:“天天早朝,天天早朝,一个月有二十天都是早朝,天不亮就得起床,太烦了,哪有抱着你睡觉来的舒服?”
顾宁见他这样,不由得好笑,心想原来他也讨厌早起。
但是他觉得他们之间不是可以互相调笑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多言。
岑嘉凑到他旁边,闻了闻,然后舒服的叹出一口气,说:“你真香,比朝堂上那帮不洗脚的大臣身上的男人味好闻多了,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禁药?”
他听说从前有宠妃,食用禁药,可使身体含香,只是要付出无子的代价,也有男妾吃过,听说会使某些地方萎缩。
不过他们也用不上罢了。
他想起那夜顾宁的资本,心想,这也不像偷食了禁药的样子。
难不成是天生?
天生异香。
顾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听见岑嘉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有了顾风和的记忆,自然知道那所谓“禁药”是给什么人吃的。
他心中冷笑,心想,他在岑嘉眼里,不就是这么个玩意。
岑嘉没有注意到,他依旧沉迷在那“冷香”中不能自拔。
好香。
第36章
等到上早朝, 出了门,他还对此念念不忘。
他心想,是只有他一个人闻见吗?还是别人也能闻见?
他问随从的太监:“刚刚在顾公子房内, 你闻到什么香气没有?”
小太监惊讶, 略想了想,说:“回千岁爷的话,今天早上,奴才去点了香。”
岑嘉想了想, 说:“不是那个味道,你再想想。”
小太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 又恍然大悟, 道:“今天早上云姐姐采了花放到了顾公子屋内, 莫不是这个香气?”
“不是花香, ”岑嘉顿了顿, 道, “以后把伺候顾公子的侍女都换成太监。”
“是,千岁爷。”
“以后梧桐苑里, 不许任何侍女出入。”
“……是,千岁爷。”
岑嘉走在前面,无人看见他的表情。
他此刻眼含笑意,是说不出的愉悦。
他想, 那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能闻见。
那幽幽的,独属于一个人的香气。
只有他一个人能闻见。
是他的。
他这个想法得亏顾宁不知道,不然一定大骂他变.态。
不过顾宁也不知道。
他估摸着岑嘉出了门, 就出了屋门。
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 相貌平平, 身高相似, 低眉颔首,步伐稳健。
有武功,而且绝对不弱。
顾宁也没说让他们俩回去的话,毕竟说了估计也没人听他的。
他一边溜达一边观察千岁府的结构。大门守卫最森严,而且正对官道,要是想从这儿跑根本不现实。
他想起当初自己进来的那个小门,貌似只有两个守卫。
但是他看了才发现,侧门离着正门并不远,侧门出了事,正门恐怕很快就能知道。
他顿了顿,道:“后花园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有一个小太监说:“顾公子,后花园离这儿有一段呢,您请随奴才来。”
顾宁作为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对“奴才”这个称呼极为不适,不过他也没有矫情地让对方改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