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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改剧情后果自负 (麻匣)


  空云落也感到惊讶,不过也印证了他的猜测,从曲谙离开便开始失踪的惊驰,果然跟随了曲谙。
  惊驰也看到了空云落,兽类的直觉比人更强烈,它们不会怀疑猜忌,认出来了就果断扑过去,想亲昵地拱它许久未见的主人。
  空云落忙摆手后退,他最了解惊驰的性子,这匹马认主,绝不会对生人如此亲密,曲谙一定会觉察有异。
  惊驰极为聪明,它看出了主人不想靠近它,于是只好改变行动——帅气一回神,前蹄着力,健壮的后蹄高高跃起往后一蹬!
  结结实实把空云落蹬飞两丈远。
  空云落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有苦不能说,还得夸一句好聪明的马。
  “惊驰!”曲谙吓一大跳,“你怎能胡乱踢人?”
  惊驰甩着尾巴,明亮乌黑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曲谙。
  “咳咳咳!”空云落从地上站起来,按着胸口,表情痛苦。
  曲谙忙来到他身边扶着,心情就像闹事熊孩子的家长,“你没事吧?快去前头让人给你看看。”
  空云落借机搭住曲谙的肩,和他紧挨着,嘶嘶喘气道:“尚好,就是有点疼……”
  曲谙让他坐在躺椅上,惊驰还凑过来,曲谙生怕它又给一蹄子,赶紧把它牵到一旁,“怎么能踢别人呢?”
  惊驰用湿润的鼻子拱曲谙,把曲谙拱得坐在地上,还用舌头舔他的脸。
  “咳!”空云落警告一声。
  惊驰又正经起来。
  “曲谙,虫王回来了。”连宵的声音传过来。
  曲谙望过去,剌觅朝这里走来,肩负一布袋,丢到曲谙跟前,“给你的。”
  曲谙打开一个小口,里面果不其然是肥肥嫩嫩的新鲜虫子,他嘴角抽搐,“多谢。”他不喜欢吃虫子,可剌觅只记得他生无可恋时吃过几次虫子的经历,每次回来都给他带这种“特产“。
  剌觅的视线定定落在了空云落身上。
  空云落心弦紧绷,剌觅是蛊师,极有可能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看什么看,还不去洗。”连宵把剌觅推开,又诧异道,“周寻,你怎么了?”
  “被惊驰踢了一下。”曲谙心虚道。
  连宵的表情像是被噎着似的,他又不能骂啥也听不懂的惊驰,也不能怪手无缚鸡之力的曲谙,只好朝剌觅发泄:“好好的一匹马你竟养成这副凶样!今晚别吃饭了!”
  剌觅赶忙跑开,以免被再安上几重罪名。
  连宵为空云落看伤把脉,他体格非常人可比,只是胸口青紫,没有外伤。
  “幸好……”连宵松了口气。
  深夜,空云落来到马厩。
  惊驰嚼着草料,见到他便拱了拱他的脖子,喷他一脸草渣。
  空云落面无表情地抹去,抬手抚摸惊驰的鬃毛,“剌觅竟还活着,哥哥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山庄,必然少不了他的相助……他就是柯茏罢?”
  惊驰安静垂首。
  “惊驰,若你能口吐人言就好了,就能告诉我他之前经历过什么。”空云落喃喃。
  他陪惊驰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个黑团出现,来到惊驰面前扬起脑袋,惊驰低下头,和它碰了碰鼻子。
  “你们倒是关系不错。”空云落笑笑,但很快警惕起来,晚上黑猫会陪着曲谙,不会出门,可现在却来了马厩,这意味着曲谙房中有异!
  空云落即刻回到曲谙屋前,正要敲门,却听屋内传出对话声:
  “唔……太大了,我吃不下……”
  “嘴巴长大,我帮你。”
  “唔唔……”
  里面莫非在……!
  空云落瞬间失控,暴怒肆虐,猛然将门推开——


第195章
  "嘭”一声,门轴直接断开,可怜的门轰然倒塌,把屋内的人都吓一大跳。
  曲谙瞪圆了眼睛。他的腮帮子有一边鼓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金鱼。而剌觅坐在他对面,手里递着一杯水,距离姿势都丝毫不超出礼数。
  空云落怒视一圈,发现预料的画面并未出现,又迷茫地愣站着。
  曲谙梗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吞得嗓子疼,他哑声问:“周寻,你干嘛啊?”
  “我、我以为他正对你行不轨……”空云落局促道。
  曲谙语塞了片刻,才道:“他拿药来给我吃。”
  剌觅一脸茫然。
  空云落脸微红,讪讪“哦”了一声,扶起门又把它嵌了回去,小声道:“不打搅了。”便转身要走。
  “等等!”剌觅出声道。
  空云落一顿。
  剌觅起身走向他,眼中带着审视。
  空云落面对剌觅,面色不改,不卑不亢道:“有何贵干?”
  剌觅盯着他,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肉,望进他身体最深处。
  空云落任他打量。
  许久,剌觅又一头雾水,让空云落走了。
  “你直勾勾看着人家干嘛?”曲谙好奇问
  。“他奇怪。”剌觅道,“身上有异。”
  曲谙诧异:“他也带着蛊虫?”
  “刚才是,”剌觅困惑,“可又没有了。”
  “到底有还是没有?”
  “还须观望。”
  “他来了一个多月,也没见他哪里怪了。”曲谙道,自从周寻风雨无阻地帮他偷酒买酒后,在他心里周寻已经是半个自己人了。
  “你怪。”剌觅又很是严肃道,“命囚迟迟不发作,定有原因。”
  曲谙不语,他最了解命囚的习性,一个月最少要作妖一次,季节更替时更是一月三次,每一次能疼去他半条命。
  所以他才不把命当一回事,这世上没什么东西硬得过他这条命了。
  周寻来了以后,他就再没经受过那番痛苦,不知不觉中他对生活竟开始有所期许,酒的香醇、烟草的熏香、阳光的温暖,还有世人的嬉笑怒骂,令他渐渐产生留恋。
  他恍然想,原来我只是过得太苦了。
  痛苦是连接他与前世的沉重枷锁,当这层枷锁被解除,他也能向往新生。
  剌觅问曲谙:“你能把那个周寻借我一用么?”
  曲谙回神,道:“你想干嘛?”
  剌觅认真道:“单从外表难以看出他的真面目,但只要让我割开他的皮……”
  “你!好变态!”曲谙道。
  剌觅揣摩着“变态”一词的含义。
  曲谙道:“你想拿活人开刀,好狠的心,我要告诉连宵去。”
  剌觅顿时惊慌,他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借了不借了,你别跟他说。”
  剌觅最怕连宵,原因是他俩理念不同,连宵总挑他的刺儿,而且口齿伶俐,每每争执他都还不上嘴,被奚落得落荒而逃。
  他们都没察觉到屋顶有人,空云落将全部对话都听了进去。他低头看了看,在他的小腹左侧有一块疤痕,在疤痕之下是他多出来的一个脏器,正是由被圣君所觊觎的洞天蛊所化。
  此蛊与他共生了十七年,早就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剌觅竟仍有所察。
  幸而他能以自身之力将其抑制掩盖,否则被剌觅发现了,哪怕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空云落,仅有丝毫干系,曲谙也会瞬间变脸厌弃他吧?
  空云落苦笑。
  午夜
  “啊!”
  短促的叫声惊醒了空云落,他立刻得知是从曲谙房内传出。
  “安公子!安公子!你怎么了?”空云落急道。曲谙没回应,但空云落听到了他摔在地的声音。
  “安任!”空云落闯了进去,就见曲谙狼狈蜷缩在地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连地面都浸湿了。
  空云落忙将他扶起来搂在怀里,慌乱不已,“安任,安任,我该、我该做什么?该如何做?”
  曲谙仿佛一颗被开水猛烫的虾一般,紧紧缩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空云落以为自己抱着一把骨头,他正亲眼目睹一个人是如何破碎。
  他不敢贸然往曲谙体内注入内里,曲谙的经脉太脆弱,经不起一丝触碰。“我带你去找连宵,他会治好你。”
  空云落害怕极了,曲谙在他眼前死去那日的感觉强烈重现,曲谙又要离他而去了……
  可他甚至抱不起曲谙,似乎再用一点儿力,曲谙就散了。
  “酒……”曲谙极为困难地说,“喝……疼……”
  “可是要酒?我这便给你拿!”
  空云落知道曲谙的酒都放在哪,很快拿过来,喂曲谙喝下。
  可曲谙的牙关无意识地死咬,酒流不进去,空云落只好按住曲谙的广谱穴为他镇痛。
  兴许是起了点儿用,曲谙的嘴张开了些许,酒喝了进去。却又从他的嘴角溢出。
  他吞不下去。
  吞不下,吞不下吞不下!
  曲谙失神的眼睛淌着泪水,他的嘴唇颤抖,想努力喝下去。他就只能靠着浓烈的醉意舒缓疼痛,没有酒,他会疼死的。
  空云落的手在发抖,心疼得紧缩发皱,他的眼泪不知何时也止不住的流,恐慌与无力已然将他吞没。曲谙是如此的痛苦,疼得连声音都喊不出,单薄病弱的身体在承受着残酷的刑罚,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做不了?!为什么不能把曲谙的痛苦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就算是千百倍,他也甘愿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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