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军见状瞳孔一缩。
“将军!”温西急迫的喊道。
“……撤退。”月将军转身带着人就走,神色难看。
城墙上的号角吹起。
金兵们站在前面犹豫不决,听见号角声,面面相觑,心中松了一口气急忙往后面撤退。
或许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前面正是有一次地下的陷阱。
他们也不知道庆国军队的龟壳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啪——”
“啪——”
盾牌全部裂开。
齐门悬挂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
秦子业拿着弓箭的手也慢慢放松。
黑暗处三千多人的气息交叉在一起,秦子业明显听见了他们松口气的声音。
他的眉眼放缓,抬眸望向雍州城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以前】
秦子业(笑嘻嘻):真的是京城中的纨绔。
容柒(迟疑):很想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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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金兵撤退
在京城里容柒一个人躺在床上,这次的场景又不一样了,他站在盘龙殿殿外,周围没有一个人。
盘龙殿是历代皇帝休息睡觉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召见妃嫔侍寝以示恩宠。
容柒从梦中已经猜到了在梦中的自己嫁给秦子业后凭着手段上位又嫁给了秦子业的爷爷,意图直接掌控秦氏江山。
虽然知道梦中的自己和皇帝没有什么,容柒心里还是有些微妙。
他脚步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盘龙殿里金碧辉煌,容柒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喘气声,他的脚步一顿。
盘龙殿的装饰简约和容柒想得不一样,有一种低调的奢侈,竟然是容柒自己喜欢的风格。他的脚步继续往前面走。
走进里间,在卧室中央有一张巨大的床,床柱上纹着金龙栩栩如生,龙眼威严。
容柒站在里间门口,他看见床帘在微微摇摆,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搭在一个看不清男人的腰上。
容柒甚至可以听见水声。
底下的男人呜咽了一声,容柒身形一僵,这分明就是他的声音。
容柒的脑子很乱,他的脚步忍不住上前想看清在上方的男人,微微弯腰,拿出了自己腿上绑着的匕首。
“你的腰窝真漂亮。”男人低笑一声,声音低沉性感,腰上的动作越来越大。
床摇得更剧烈,容柒脚步一停,耳尖蓦然的红了。
这是秦子业的声音。
容柒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他急切地想从里面逃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底下的人尾音带着颤,勾人意味十足,脚趾头爽得发软。上方的秦子业喘着气,眼眸灼热,把对方的腿搭在肩上。
秦子业坐在篝火处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齐门他们去把藏在森林深处的战原拖了回来。在前一天他们就在森林里布下了陷阱,到时候如果金兵真进来了,大不了躲进林子里,不然白瞎了两条大长腿。
他们的任务是拖时间,又不是去送死。
秦子业烤着自己从寒潭里抓的鱼,眉眼在火光下有几分柔软。
庆国最强军队战家军在金兵面前丝毫不落下风,更何况这还不是那支被金国太子所带领的皇家军团,只是战家军沉寂太久,许多人都已经忘记战家军的凶猛。
再加上现在装备落后于金兵还有在人数上的差异太庞大。
在《权力男色》中秦子泽所带领的军队虽说有皇家的支持,但还是差曾经的战家军一线。
在容柒手上的大多都是刺客手段,非常适合暗杀,对于军队方面,他扶持了一批人就包括在战原死后带领着战家军的江生。
秦子业抿了抿唇,秦子泽死在战场上,其实从心而论,秦子业并不相信是容柒做的,当时秦子泽是被身边的亲信背叛,至此皇室最后一名子弟消失,容柒的权力达到顶峰。
那时候,秦子泽死了,王疏也死在党派之争,云将军早就战死在边疆,容豪也死在容柒的手上。庆国朝野看上去就是容柒的天下。
秦子业也是到那个时候就没有再继续看了,他永远记得原着中有一段文字。
【容柒穿着黑色的袍服,边角绣着金色的凤凰。在秦子泽战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容柒处理奏折的手顿了顿,随即应了一声,继续处理奏折。在礼部把追加秦子泽的封号的句子放在御桌上时,容柒拿着朱笔在一惯花里花哨的句子最后加了一句,堪为皇室子弟。】容柒杀了皇室的所有人,也不见得。只是皇帝的儿子和孙子全死绝了,还有一些皇室宗亲还在苟延残喘。
这会不会太双标了?
江生他们在雍州城趁着夜色杀了不少人,放哨的看见城墙那边的人回来了,立马比手势,一万多人四处窜逃,就跟街上的混子没什么区别。
时运好的离芦苇近就趁着人不注意就滑进水里,像水中的鱼一样咬着芦苇管子在水中灵活的移动。
江生自己滑进水里,特别光棍的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他从湖泊上爬起来跑回营地就看见在篝火旁边神色若有所思的秦子业,在看见秦子业的那一眼,江生的心深深地松了口气。
没有缺胳膊少腿,精神气也不错。
人还活着。
江生欢天喜地。
秦子业也注意到江生傻傻地站在草丛边,水珠顺着他的头发,脸颊落在地上,裤脚的水更多,土地都湿了一块,还有逐渐变深的趋势。
秦子业眉眼深邃,火光照进他的眼眸里含着点点光点,他嘴角上扬,语气调侃:“江副将,这是被吓尿了?”
江生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一滩水,他粗糙的脸上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一样,他急忙对着秦子业行了一个军礼,快速地往帐篷里走,在远离秦子业后,人直接用轻功飞了起来。
齐门从把战原从深林里接了出来,就感受到从自己身边有一道风吹过,他后背一凉,伸出手迟疑地摸了摸后背,摸了满手的水。
齐门:什么鬼?
他顺着地上的水痕一路追踪到江生的帐篷前,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谭易又是被两个战家军夹在中间带了回来,他艰难地爬出水面,剩下的战家军一个个冒出脑袋,黑乎乎的脑袋充满了整个湖面。
在其中新加入的战家军年纪又偏小的,谭易在湖边一旁缓气。
突然一道水甩在了他脸上。
谭易一脑袋问号。
他抬眸望去,湖面上脑袋左右疯狂地摇摆,像是发了疯的皮球。
还在后面的战家军发现前面堵住了,一个个在后面也冒出了脑袋。
后面的战家军左右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江生,胆子大了起来也甩起了头。
在战家军中间夹着的云家军茫然地被甩了满脸的水,还被头发打脸。
谭易装作看不见。
在一会儿后谭易带着大部队回来了,谭易脸色苍白看见秦子业心下一松,虽然对秦子业很有信心,但是还是会担心。
秦子业一抬眼就看见谭易慈爱的眼神,心头怪怪的。
“先去换身衣服。”秦子业沉声道。
“是!世子爷。”
在雍州城内,月将军看见太守府上躺在地上的尸体,面色下沉。他首先走进自己的书房打开密室,发现密室里的武器还是好的,面色缓了缓。
一只青鸟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月将军的肩头,月将军摸摸青鸟的羽毛,拿出脚上绑着的纸条。
温西走进书房的时候,月将军正在逗弄着青鸟。
“安排人撤退,回金国。”
“将军,是太子殿下的来信吗?”温西看见桌子上的青鸟小心问道。
“殿下来信说庆国爆发了瘟疫,雍州应当是瘟疫最强的一个地方。”月将军声音带着感叹。
“那我们染病的士兵怎么办?”温西眼皮一跳。
“当时殿下的计划就是让我们拖住这边皇帝派过来的军队,在边境那边让越国先动手,我们再从另一边动手先把徐州的云家军灭了。现在瘟疫爆发,我部回国,等瘟疫爆发完后,再对庆国进行收割。”月将军笑了笑。
“染病的金兵让他们自行解决。”
“是,将军。”温西领命退下。
皇城里的庆国皇帝马上要不行了,新一任皇帝是秦子泽,没想到在雍州会把秦子业派过来,虽然和秦子业只有短短两次交手,但是月将军还是感觉到秦子业比起秦子泽更适合现在风雨中的庆国,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金兵撤退的速度很快,在次日的时候秦子业看到空荡荡的雍州城,他心中一跳。
“全部带上白布遮住脸。”
战家军小心地在前面开路,带着登云梯,小心爬了上去。
城门被战家军从里面打开,秦子业骑在长安身上,面色凝重。
五千人走进城门内,还有五千人在外面等候。
“呸——”
在小巷口突然冒出金兵,他们死缠在战家军身上,对着他们吐口水,一副仇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