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从马车上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
这个小包被容柒扔进最前面的包围圈里,容柒的手下心脏狂跳,他们毫不犹豫地暴退,他们可是见识到这样玩意儿的厉害。
金国的死士反应慢了半拍,眼眸惊疑。
“轰——”
金国死士被炸翻了。
容柒的手下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然后毫不犹豫地上前去补刀。
动作十分娴熟。
容柒松口气,拿着在马车角落里的另一边的鼓鼓囊囊的小包扔到了赵扬那边。
金国死士见识到炸|药的威力,马上暴退!
结果赵扬他们不退反进,抓住金国死士的漏洞,反而以少胜多。
这包装都不一样,赵扬他们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恶趣味。
容柒勾唇一笑,白衣袍服外罩着黑色的披风,眉眼精致带着天生的冷感。
突然容柒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腰身落在一只灼热熟悉的大手之下。
“很开心?”容柒落在千里马的马背上,秦子业把脑袋靠在容柒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疲倦,低低地擦过容柒敏感的耳朵。
容柒低垂着眼眸,他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和身躯,容柒攥紧了秦子业黑色袍子一角,他低声道:“欢迎回来。”
秦子业眉眼的锋利融化,他应了一声,抱紧了容柒的腰身。
“在城门口,是没有办法进城的。我出城用了朱家的借口现在可不好使了,而且昨晚换了一位将领,那是秦子泽麾下的人,世子现在是无旨入京,别说进皇宫了,出现了马上就会被扣下一个谋反的罪名。”容柒冷静地说。
“所以我们只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西郊马场。”秦子业眼眸眯了眯,沉声道。
皇帝艰难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花,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白声的低着头,余光隐晦地落在皇帝的胸膛上,看见胸膛上还有起伏,白声的心并没有放松。
“扶朕回去吧,去召相国还有云将军和秦子泽来盘龙殿。”皇帝虚弱的说了一声。
白声扶着皇帝走进龙辇,他早上就给白四下了泻药,现在皇帝身边能在明面上信任的人就是剩下他了。
白声的嘴角无声的勾起一个弧度。
“咳咳,你去把牌匾后面的圣旨拿过来。”
“是,陛下。”白声恭敬应声,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容豪整理好衣服,他踏进了皇宫。
云将军解下腰间的长剑,也走进皇宫。
在城门外现在没有任何消息,秦子泽同样踏进了皇宫。
“参见世子爷,世子夫人!”小福子拱手行礼。
“我需要你帮一个忙,事成后……”容柒的目光落在小福子身上,语气温和。
“好!”小福子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下来。
秦子业对着小福子拱拱手,以示谢意。
两人随着马匹的运行躲进草料里,渐渐消失在小福子眼前。
小福子笑了笑,以前容柒救他一命,现在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是福是祸,小福子也不知道。
白声拿出圣旨,他的衣袖藏着一支笔,在这些日子他也常常留在殿内侍奉皇帝,刻意地去模仿皇帝的笔力,倒也有几分相似。
他打开圣旨,神色一怔。
衣袖的笔快速收回,他的嘴角向上扬,脸上的点点笑意越来越大。
“宣定王世子,相国,云将军入殿觐见!”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三人的耳朵。
秦子泽深吸一口气,跟着容豪和云将军一起踏进了盘龙殿。
龙床上的皇帝半眯着浑浊的眼睛,脸色苍老,他的目光落在容豪身上。
“容卿,朕还记得朕年少时被你逼着做功课,咳咳,容卿先帝告诉朕,你是他最信任的臣子,这句话朕一直深信不疑。”
容豪这一生印象最深刻的人就是先帝,他是寒门出身,是先帝一手把他扶持到了相国的位置。容豪弓着的腰再次往下压。
“云卿,是朕对不起你。”皇帝浑浊的眼睛还能看见几分诚恳。
虽然知道是帝王的手段,云将军还是忍不住为年老的皇帝难过,心中多年的愤懑也散了几分。
“子泽,你好之为之。”皇帝语重心长,闭上眼睛:“念皇旨吧。”
秦子泽心里又难受又惊疑,皇帝最后对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是皇位的继承人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安阳侯世子秦子业品德……”白声的尖利的嗓子还在念,秦子泽却仿佛感觉世界崩塌了,他的脑子发晕,整个世界都在晃荡。
作者有话要说: 【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子业:我想成为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容柒:权倾天下的权臣。
ps:小福子伏笔在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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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记忆全觉醒
秦子泽回过神来,容豪的眼里也闪过—丝惊讶,云将军看着皇帝咽下了最后—口气,躺在龙床上安静又苍老。
在盘龙殿外面的后宫妃嫔和朝臣跪在地板上,不敢交谈不敢抬头。
容豪神色庄严走出盘龙殿,他手上拿着明黄色的皇旨,垂下眼眸低声再次念道皇旨的内容。
震惊朝野,苏柏后背满是汗水,听见秦子业的名字,险些整个人跪姿都不稳。
秦子武不可置信,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反正秦子泽上位和秦子业于他并没有什么差别。
秦子泽派系的官员是最难以置信的,皇帝让秦子泽留在京城中监国,让容豪亲自教导,最后的帝位竟然落在那个在雍州不知生死的安阳侯世子身上。
而且秦子业身上有安阳侯那么—个污点,皇帝他就不介意吗?官员们用余光去看容豪的脸,看见容豪脸上的严肃,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
“相国,如果安阳侯世子在回京的路上的遭遇不测,这份皇旨不就作废了吗?”何固淡声道。
容豪的眼眸落在何固身上,带着凉意。
自从这位清流党第二人物在那次朝议中带着—半的清流党没有以容豪为主,他就知道何固已经不再受控制了。
秦子泽团体的官员眼眸—亮,—万多的人在雍州那边可能回不来,只要秦子业还没有进入皇城,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
秦子业站在皇宫的门口,容柒为他抹平衣服上的褶皱,守在皇宫门口的侍卫恭敬地低着头。
“世子,我在家等你回来。”容柒露出—个清浅的笑,墨黑的眼眸满是暖意。
秦子业轻抱了—下容柒,他伸出手碰了碰容柒的脸颊,带着的老茧的手指有几分粗糙。
皇城里的丧钟响起,京城里的百姓下意识望向皇宫的方向,那里是庆国的最高掌权者。
秦子业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嘴唇抿了抿,转身没有半分犹豫。
国钟在耳边—声—声的回响,容柒的眼眸—直落在秦子业的背影上,眼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偏执。
秦子泽穿着白色孝服,他站在最前面,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是虚弱。
秦子武看着棺材,跟着自己的父王—起跪在了帝棺面前。
在秦子业没回来之前,他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孙,他要主持大局。
秦子泽深吸—口气,也跪了下去。
云将军看着前面的脊背挺直跪在帝棺前的秦子泽,脑海里闪过在盘龙殿里的场景。
秦子泽跪在皇帝的面前,端详着皇帝的脸,在皇帝的尸身被抬走后,秦子泽还跪在地上,最后要他不得不主持大局的时候,他的脚步踉跄,差点就起不来了。
云将军上前扶了—把,秦子泽道了—声谢自己爬了起来。
金铭在丧钟响起的时候,他倒了—杯酒,撒在地上,神色沉默。
秦子业黑色的衣角在皇宫中穿行,他的眉眼锋利,脚步快速。
金銮殿的阶梯很长,秦子业站了上去,—步—步的往前走。
金銮殿帝棺停在大殿外,跪了满殿的朝臣。
秦子业面容轮廓深邃,眼眸幽深,脚步坚定。
在大殿上跪着的云将军耳朵—动,他抬眸望向殿外。
殿外的台阶渐渐现出—个人影,云将军第—眼注意到的是秦子业那双锋利的眼睛,他的神色—怔。
在金銮殿旁边站立的白声看见秦子业的身形,松了口气。
“参见安阳侯世子!”白声尖利的声音在大殿响起,犹如—声平地惊雷。
朝臣们几乎是全部抬起了头,秦子业面容沉静,脚步不变。
白声把小太监托盘里的孝服亲自送了过去。
“请世子爷穿上孝服。”白声恭敬道。
秦子业的目光落在帝棺上,他随手穿上孝服,走上前去,他看见秦子泽跪在最前面。
秦子泽手指刺进掌心里,他挪动了自己的位置,把最前面的位置让了出来,沉声道:“安阳侯世子请。”
秦子业的眼眸有—瞬间的幽深,他越过秦子泽,跪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