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见着桌子上有纱布,大着胆子,用纱布把几个奴仆的嘴堵上。
“世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钱大夫看见秦子业还是很恭敬,话峰一转,“世子爷,这位受伤的双儿是您什么人?”
在床上的双儿抓紧了被子,在储物室里他自然是看见了秦子业俊美的脸庞和对着容柒的宠爱,心里也抱着一丝遐想。毕竟当时他赤|裸着身子,秦子业也是见着了。
“这是马府中的家奴,于我没有半分关系。有的话就是我杀了他们的主子马行。”秦子业的话很直白,但却是还是没有爆出双儿遭受了什么。
钱大夫是大夫自然能猜到双儿身上遭遇的一切,他昨日也是听了皇旨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几个奴仆搬出秦子业后,还没有把人送进官府。
“世子爷心善。是草民误会了。”钱大夫倒是格外的爽快。
“我也听过慧心医馆的名声,这才让他们送了过来。这次我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这一事,我还想问问钱大夫瘟疫的事。”秦子业自然叫这些马府奴仆送双儿过来治疗,一是慧心医馆有良心,二是秦子业的确想了解关于瘟疫的事。
“世子爷,能有这份心。世子爷请移步。”钱大夫吃惊地看了秦子业一眼,请秦子业到里面一叙。
“顺子把人交给官府,就说是马府的奴仆,他们知道怎么做。”秦子业临走前吩咐道。
“是,世子爷。”顺子瞪了几个奴仆一眼,还敢冒充他们安阳侯府的人。
“世子爷,现在庆国还没有瘟疫,世子爷怎么会想了解瘟疫一事?”钱大夫给秦子业倒了一杯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是对此有点兴趣。”秦子业温声道。
“世子爷是不是得到朝廷中的一些事了。”钱大夫看见秦子业目光平静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在过去几年庆国发洪灾后出现瘟疫,瘟疫都是用人命去填的,在得了瘟疫的人关进一座废城里,置之不理。”
这秦子业倒不知道,他的眼眸沉了沉。
“洪灾之后抗灾的银子根本到不了老百姓手上,至于药材更是紧缺,很多百姓不是被瘟疫打败的,是被活活饿死的。”钱大夫说着语气沉重:“被关在一个废城里每天掰着手指头绝望地等待死亡,活活地被熬死。”
“我昨日听皇旨的时候听见马府做了那么多错事,就在想这在朝廷上还有多少像马家这样的人,这朝廷上的到底是官还是鬼。”钱大夫笑了笑。
“……”秦子业没有说话,他现在也不适合说些什么。
“让世子爷听了我这么多的牢骚了,真是失礼。”钱大夫歉意地秦子业拱拱手。
“我并没有觉得失礼,钱大夫说得这一切对我很有帮助,也让我更加明确了自己的目标。”秦子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敬了钱大夫一杯。
钱大夫看着坐在简陋医馆里,仰头喝着陈年老茶的秦子业,他的心热了热。
“世子爷,我师祖也在这里,他对瘟疫的见解更深,我现在带您去见他。”钱大夫看着秦子业,好似做了一个决定。
秦子业有种预感,他好像要见到关键人物了。
“师祖叫兰姜,这个名字很不起眼,可师祖在江湖上被称为妙手神医。”钱大夫颇有些骄傲地说。
“……”不知道书里的江湖,《权力男色》中没有描写,不过秦子业眼眸幽深,神医的话,应该很厉害。
秦子业走进厢房就看见青衣男子嘴角含笑,一副温柔的样子;“不知是哪位客人?”
“安阳侯世子秦子业。”秦子业瞧见兰姜眼睛上的轻纱,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顺子把人送进官府后还得到了官府的赏钱,他把钱塞进自己的怀里就要去慧心医馆,结果在他走出官府后,发现容柒正站在外面看着他。
“世子夫人您怎么来了?”顺子上前请安。
“我看见你没在世子身边伺候就过来看看,世子去哪儿了?”容柒温声道。
“……世子爷在慧心医馆。”本来想撒谎的顺子看见容柒的笑容,还是说了出来。世子爷又没有做出对不起世子夫人的事,没什么不好说的。
“好。”容柒的眼眸暗了暗。
秦子业和兰姜相谈甚宜,秦子业在军营中对药材有简单的了解,到现代一年里,又对药品有着好奇就自己找了书看,和兰姜聊起来还让兰姜有些受益匪浅。
至于秦子业还是不是专业人士,只是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兰姜,兰姜还很认真地记下来了。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在容柒进来的时候,钱大夫这才去请在厢房里的秦子业。
“我夫人来了?”秦子业对着兰姜拱手,“兰大夫,今天就到这里吧,有时间我会过来的。”
“好,到时候希望我们能聊个尽兴。”兰姜温声说道,他是真的谦谦君子,青衣飘然。
秦子业自然是爽快地应下,来到前院看见容柒正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接我回家吗?”秦子业突然就想逗逗容柒,觉得容柒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样子,秦子业就想去捣捣乱。
“……是,世子,。”容柒闻言神色更加柔软。
“好,那我们就回家吧。”秦子业眉眼俊美,狭长的眼眸向上轻挑。
“世子爷,你不管我了吗?”一个声音大喊道。
秦子业能感受到周身紧绷尴尬的气氛,他转过身看见一个双儿扶着墙一脸凄惨地对他说。
“对了,顺子给他一些钱银,你不是我府上的人,跟我也没有半分关系。给你些钱银足够你过好一生,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秦子业看见容柒低垂着眼眸,求生欲超强:“以后这样让人误会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双儿的手颓废地垂了下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世子爷的照顾。”
在秦子业和容柒走出慧心医馆后,容柒跟着秦子业在街上走。
“夫人,你站在这里等一等。”秦子业说完,人就在大街上不见了。
容柒抬眸眼里闪过一丝迷然,还是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秦子业。
正巧在茶楼上和官夫人喝茶的乌妍看见长安街上一个熟悉的面容,她仔细一瞧竟然是容柒那个糟心东西。
“相国夫人在看什么?”刑部尚书夫人顺着乌妍的目光就瞧见安阳侯世子向一个双儿走了过去。
“夫人,送给你。”秦子业眼睛亮晶晶的手上拿着一个和容柒一模一样的糖人。
“谢谢世子。”容柒接过来,看着秦子业的样子,秦子业是认为他喜欢吃糖人吗?
容柒想着咬了一口糖人,甜到发腻,他小心地伸出小指头试探地勾住秦子业的大手,轻声道:“好甜。”
秦子业还在街上走着,就感觉一个小指头勾住了自己的手,在大街上勾手!容柒在大街上勾他的手!秦子业红着耳尖没有挣脱容柒的小指头。
“瞧着安阳侯世子还挺英俊的,和世子夫人也和配。”刑部尚书夫人看见两人的互动,自然就知道那个双儿是安阳侯世子夫人了。
“相国夫人也该放心才是,世子夫人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而且现在皇帝对着安阳侯世子态度可是微妙。”刑部尚书夫人浅谈一句,就不再言语了。
现在秦子业在朝廷中虽然没有一席之地,不过在昨日的皇旨中皇帝能把安阳侯世子的名字加进去,已是极好的恩宠了。
那可是在民间增加名声的好时机。
“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为他感到高兴。”乌妍眼底暗沉,面上笑着说。
容柒和秦子业回到春意院后,秦子业因为身子还没有好完全,就从书房里把那本兵者记事拿了过来。
“夫人,我们府上有粮店吗?”秦子业漫不经心地问道。
“府上没有,贵族间的粮食都是被刘家包揽了,所以并不需要担心粮食的事。”容柒不知道秦子业为什么问这样的话,难道世子想开粮店?
其实他也想。刘家基本上垄断了京城所有的商业,可能还不止京城还有其他各大州,这样的利润怎么能让容柒不眼红。
安阳侯府上没有粮店,不代表他自己没有粮店。
“我想屯粮。”秦子业目光认真地看着容柒的眼睛,“我想你帮我。”
“世子,这是美男计吗?”容柒知道比起新婚之夜秦子业的戒备,现在的秦子业对着他信任不少,也微妙不少,他也想跟秦子业开点小玩笑。
“夫人觉得我这张脸能让夫人受到勾引吗?”秦子业是个喜欢顺杆子爬的人,他凑近容柒,眉眼锋利肆意,狭长的眼眸里有几分风流涟漪。
“世子的脸我很感兴趣,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世子的身子。”容柒挑眉,更加靠近秦子业。对着秦子业的耳边轻轻说道。
!
容柒竟然馋我的身子!容柒竟然馋我的身子!
秦子业脑子里被这句话刷屏了。
“世子,您以为如何?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圆房?”容柒墨黑的眼眸眯了眯,把秦子业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我还没想好。”秦子业搂着容柒的腰,脑子发晕。
他承认他对容柒有好感,可是这会不会太快了!秦子业迟疑地想,容柒难道就这么饥|渴难耐吗?他要不要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