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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成了禁欲万人迷 (青绒球)


  “方才我们在论藏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公子如何看?”
  在甘子越出现之前,他们已经争的上头到面红耳赤,赛尔伊认为当藏富于国,而林尧云则持藏富于民的观点。
  以林尧云为首的一众持此观点的不少,当然赛尔伊也不是孤家寡人,虽然在场的和赛尔伊不是自己人,但现在他们只站在自己观点的那一方,无关身份关系。
  就连对林尧云欣赏交好的荣王祁钰,此时也站对立观点,他和赛尔伊一样,更倾向于藏富于国。
  甘子越的出现也总算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不下。
  不过这些人看向甘子越的目光却都是轻视的,并不认为甘子越能说出什么有内容的话来。
  甘子越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长长一桌上,有好几张雪白的纸上,墨迹还尚未干,其上所记正是双方代表观点。
  林尧云一方的人认为:百姓足,君孰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于足?
  开篇是取自《论语·颜渊》的一句话,后又有大段引经据典的论述,文采斐然,或许是林尧云亲口所述。再稍加整理,当可成一篇相当不错的策论。
  总结来看是,林尧云方的人主张百姓的富足为国家财富的来源,百姓富应先于国富。
  后又论述了轻徭薄赋,不可与民争利,民富则国安,如此种种之下,百姓重家爱国,为君上立功,有战来时,为保护私产和小家大国,会奋勇上前,至死无悔,也即得民心者得天下。
  而赛尔伊方的观点则不同,他们认为当先藏富于国,国家富才是基础。
  赛尔伊方所述不如林尧云方有文采,但也观点鲜明犀利,国库贫,当有战有灾时,当如何?
  后面又有洋洋洒洒关于先有国后有家,国之不存,民将焉附的论述。
  甘子越有速读的本事,但是其他人在见到甘子越快速扫过那些纸业时,却皆不以为然,只以为甘子越在强撑着装样子而已。
  甚至还有人直言:“他看得懂吗?”
  赛尔伊挑眉向那人看去:“我还以为你们中原夏国读书人都知礼守仪,不想会见到如此之粗俗无礼之举。”
  被赛尔伊说的那位,道:“我又没说错,实话实说而已。”
  甘子越抬头,脸色清淡道:“看得懂,我可以说了吗?”
  那人呵了一声:“你倒是说说,洗耳恭听。”


第12章
  甘子越道:“我认为藏富于国和藏富于民,两者皆需,并不矛盾。”
  那位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方才被赛尔伊说粗俗无礼,气还没消,此时甘子越方出一言,他便嘁了一声:“还想两方讨好?和稀泥。”
  被打断的甘子越并未气急,他冷静看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道:“我认为你不仅需要学习知礼守仪,还应学会听人把话说完。”
  只说了这一句,甘子越就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藏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看似矛盾,但这中间只是一个度的问题,民富国弱,朝中难抵外敌天灾,难办事。
  而国富民贫,治下百姓衣食难足,既失道义民心,当赋税加无可加之,民生多艰,忍无可忍之时,再之后,会发生什么,大家应该能预想。
  所以我说两者是一个度的问题而已,不可取其一。”
  对甘子越似两边讨好,模棱两可的说法,双方观点的人皆不满。但清清冷冷,不疾不徐的声音,很是好听舒适,让大家辩论出来的火气浮躁都渐渐降了下来。
  而且,不少人以奇异的目光看向甘子越,且不说观点如何,有名的草包公子,能说出今日此番话,就已让人惊讶不已。
  “至于说,这其中度如何把握,两者何为重,何为先,我认为不可以一言定之,当看当前是需要重富国,还是重富民。
  当外有敌在侧,内国库不丰,则需强兵富国,此种情况谈先富民后富国,显然不现实,首先要国在。
  但是当时过境迁,当国富民尚贫,此时则安民心,使民富,让利于民,否则国富与民无关,国在否,也与民无关。
  所以富国还是富民,其中轻重倾向的度,当取决于当前所需,而且并非取一弃一的关系,富国也是为了护民,为民生安康提供安全环境,为将来富民。
  而富民,则也可更进一步富国,民富则如水源足,可取之国用者也即变多。”
  甘子越话尽后,一时无人说话,之前随着甘子越说越多,他们已经渐渐忘了什么草包公子,追男人之类,而是渐渐听了进去,现在则还沉浸在思考之中。
  还是赛尔伊最先反应过来,他拍了下巴掌:“说的好!”
  其他人没有说话。
  甘子越道:“我可以走了吗?”
  赛尔伊道:“可以,当然可以!”
  赛尔伊还道:“公子所言,让赛尔伊有耳目一新,醍醐灌顶之感。”赛尔伊又看向周围的人:“之前有人都怎么说的?我看中原人,眼瞎者甚多。”
  在赛尔伊的目光之下,不少人竟起羞愧之心,有被甘子越所说,原先观点摇摇欲坠之人,也有依然坚持自己观点的,但无论有没有被说服,都不得不说,方才所说,言之有物。
  之前的轻视无礼,倒真如赛尔伊所说粗鄙了。
  甘子越没有管这些人如何,只向赛尔伊一点头,就带着楚佑和萧乙离开了书楼。
  看到甘子越的背影消失,赛尔伊惊醒,追了出去,“哎,公子!”
  .
  “富国富民,衡于度,取决于当前。富国为将来富民,富民可更富国。”有人低声呢喃。
  此人也站于荣王祁钰的旁边,但却并不是新科状元林尧云,此人一身装扮很是低调,在之前那场辩论中也不曾有发一言,应是一低调内敛之人,但当细看,却能发现其隐藏的并不算好的肆意张扬。
  此时这人眼神微亮,“他就是甘子越?他还救了君儿,我也想认识一下他。”
  男子说着便抬脚往外走去,而林尧云听到男子的低语,也感兴趣地道:“一同去吧,我也想和那位小公子认识。”
  林尧云还没走出两步,却被祁钰给按住了肩,林尧云停下,“嗯,怎么了?”
  祁钰嘴唇动了下,却不知该如何说,微蹙了眉之后又松开,终究道:“没什么。”
  然后看着祁黎叶和林尧云离开的荣王,心情沉郁默默地跟上。
  .
  甘子越没走出多远,就被赛尔伊给追上了:“我叫赛尔伊,公子还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
  赛尔伊棕褐色的眼睛温暖又热情,笑容开朗阳光,甘子越也被感染到,冲这人微微一笑:“我叫甘子越。”
  “好,甘公子,可以交个朋友吗?”
  甘子越:“……”
  赛尔伊道:“觉得和甘公子很有缘分,我们沛丰人比较直接,爱交友,是不是唐突了?”
  甘子越笑着摇摇头:“没,挺好的。”
  赛尔伊扭头看了一下,找话道:“甘公子出来玩耍?这是甘公子买的马鞭?我可以看看吗?”
  甘子越点头:“可以。”
  赛尔伊将马鞭拿在手里之后,打量了一下,“这根马鞭很……”他拼命找了个词,“很雅致。”
  甘子越好笑道:“是不是想说只好看,不实用?我胡乱买的,也不懂这个。”
  他其实当时想买的是一把匕首,但是木头桩子楚佑站了出来,也不说话,只一伸手将匕首给按在了柜台上,不让他拿。
  即使他眼神对视,那家伙也毫不退让的。
  后来他也就退而求其次只随便拿了根马鞭而已,这次楚佑没拦,但他买了马鞭之后,又觉后悔,一来买把匕首还可当出其不意的防身工具,但可没听过用马鞭的,退而求其次也不是这样的,真到危险时刻,拿着鞭子先抽到了自己身上还不如拿根木棍来的实用。二来他现在也没学马用鞭的机会。
  赛尔伊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在学中原人委婉说话来着?但见到甘子越并不介意,他棕褐色的眼眸里笑意更盛。
  “别的不敢说,我对马鞭,相马,御马之术还颇有心得,不知甘公子可感兴趣,也是午饭时间了,可有兴和新朋友共用午餐?”
  甘子越脸颊边的笑意也更大,赛尔伊还是来这里之后,少见的让人开心的人,甘子越道:“既是朋友,有何不可?”
  在祁黎叶赶过来时,看见的就是甘子越在和赛尔伊两人笑意融融交谈的样子,“甘公子!”
  笑意盈盈的少年,在转过头看见他时,眼里盈盈笑意犹在,如泛着星光点点的清澈湖面,只是祁黎叶刚跟着牵起唇角,少年眼中的那笑意就顿住了。
  祁黎叶看出少年的异样,跟着少年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王叔冷冽的脸。
  不仅祁黎叶看出少年的异样,看似大大咧咧的赛尔伊也看了出来,而甘子越的异样也确实表现的太明显了。
  赛尔伊将手搭向少年的肩,“甘公子?”
  甘子越扭回头,对赛尔伊道:“赛尔伊,我请你。”
  赛尔伊没有将手从少年的肩上拿下,他觉得他新认识的这位有缘朋友,就在这么一会儿,气息就不稳了,似是在忍着什么痛苦。
  看见褐色眼眸里的担忧关心,甘子越勉强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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