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柒柒的喜爱,猫咪胖墩丝毫不领情,一发现是她伸手来摸,立马就变了嘴脸,朝着她龇了龇牙。
“我哪有什么训猫的法子,许是缘分吧。”灵梦鹿笑得灿烂,手指勾了勾猫咪下巴,胖墩舒服得发出阵阵呼噜声,“这些猫猫狗狗打小就喜欢亲近我,我家的猎犬猛子每回见我都很是热情,又是摇尾巴,又是扑上来舔我。哈哈,下回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我家,猛子可乖巧了,打猎的时候还能逮兔子呢。”
“真好。”楚柒柒巴巴望着灵梦鹿手里可以随意揉搓的胖团子,感慨道,“我们楚家世代是武将,许是祖辈积攒的煞气太重,这些小动物向来不与我们亲近。”
“楚柒柒!”刚踏入院子里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楚风顿时皱眉不悦,喊她名字时的语气都重了几分。
他们楚家先辈都是守疆卫国的烈士,他不容许任何拿他们调侃,即便是他宠着的妹妹也不可以!
楚柒柒吐了吐舌头,赶忙上去撒娇道歉,“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楚公子。”灵梦鹿抱着猫咪站起身,“你昨日说要教我剑法,不知我们是在哪里学习?”
楚风推开缠上来的妹妹,“我们去练武房吧。至于你,楚柒柒,回房间绣你的帕子吧,娘亲后天会过来检查,你可别想再蒙混过去。”
“哥哥!”楚柒柒跺了跺脚,气恼地跑进房间里。
灵梦鹿掩唇偷笑,弯腰放下猫咪后,便跟着楚风去练武房。
猫咪还想跟着过去,被楚风冷厉的目光一瞪,就缩着脑袋,默默退后。
结界中,鹦鹉指着楚风和灵梦鹿的背影怒骂:“除了非非,天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楚笨蛋那个臭男人,一见到美女就昏了头。我看学剑是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打算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真吧!”
孤男寡女?墨子非细细回味了下这个词,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好了,我知道你是被冷落了。”墨子非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别闹脾气了。依我看,这位灵姑娘只是天生亲和力强些,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罢了。她身上并没有任何异常。”
“谁闹脾气啦?!”鹦鹉气冲冲地想叨他一口,但又不舍得下嘴真叨,鸟喙轻轻啄了一下他手指,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非非你不相信我!她肯定不正常!”
“好吧好吧,就算她有一点点不正常好了。但或许,她就是这个世界位面的女主呢?”墨子非说了自己的猜测,“按照世界线提示,里面的主人公是位铁血帝王,而他还有一位‘眉如月牙’的心上人。那么合理推断,七皇子若是主人公,或许这位灵姑娘正是他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世界线里的女主人公,可不就等同于世界位面的女主嘛,作为一个女主,有些与众不同,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不可能!楚柒柒才是世界意识选中的大气运者,她才是女主!”
鹦鹉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推断,“如果将来七皇子登基,那必须楚柒柒才是他的真爱吧。毕竟他们俩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啊,说不定灵梦鹿只是他们感情道路上的绊脚石,一个伪善的恶毒女配!”
鹦鹉原地跳着转了两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欢快地道,“对!她绝对是恶毒女配!男主先是被对方装出来的天真纯善模样欺骗,接着开始质疑女主为什么故意伤害她,然后为了恶毒女配各种伤害女主,惹得女主死心离开。最后,恶毒女配的阴谋被揭开,男主追悔莫及,但女主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他所谓的爱了。所以,结局就是男主在思念女主中独孤终老。”
“收收你的脑洞,我怕它要炸上天了。”墨子非无语地戳了下她的脑门。
一个踉跄,鹦鹉被戳倒下,圆滚滚的肚皮朝天,两只小细腿抖了抖,扑腾着翅膀艰难挣扎了下,结果跟个不倒翁似的晃了晃,起不来。
“你忘了天选者那段记忆中,银甲少年手里可是握着一截女子的发绳。初步可以推测出,银甲少年就是楚风,而那发绳的主人,结合世界线来看,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女主。”墨子非点出另一则细节,“若楚柒柒是女主,那岂不是骨科?”
“哼,我不管,明明我的推理就是天衣无缝的。”鹦鹉说不过他,滚了一圈,索性直接耍赖皮。
“你对灵姑娘的偏见太深,这般不好。”墨子非劝诫道,“作为命理师,须得站在客观立场上去看待人和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然世外。唯有渡了己心,方能渡三千世界。”
鹦鹉似懂非懂,眨巴眨巴眼睛,询问道:“那命理师岂不是过得很没意思?要是每个世界都跟个旁观者一样,冷眼看待芸芸众生,那该多寂寞?还有呐,什么叫渡了己心,怎样又算是做到渡了己心呢?”
“天道无情,大道无形,命理师代天行道。”
瞧她愈加迷惑的眼神,墨子非轻笑了一声,“你还小,没必要理解这些。”
“我哪里小了!我已经是一只成年的鹦鹉了!”
“好好,你不小。”墨子非安抚心态爆炸的鹦鹉,“趁着现在有时间,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皇宫看看那位七皇子?”
“我要去!”
——
大燕国的规矩,成年领了公务的皇子是要搬出皇宫另赐皇子府。七皇子已经开始上朝,并领了工部的一个闲职,但因为七皇子府还在修建中,目前暂时还住在皇宫里。
皇子居所在皇宫东侧,与西侧的后妃宫殿相隔较远,倒是同乐坊更近一些。
傀儡那边回馈的信息显示,燕王离开乐坊往后宫去了。墨子非便收回傀儡,撤了结界,直接拎着鹦鹉就往七皇子的住所走。
毕竟维持结界也是需要能量的,能省就省吧。
一路上遇到不少太监宫女,纷纷向墨子非下跪行礼。越是往前走,他们遇到的太监宫女就越少,到了七皇子居住的无名殿时,殿门敞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鹦鹉不解地歪了歪脑袋,站在墨子非肩头,小声询问。
墨子非也不清楚,走进殿内,四下打量了一圈。里面的摆设都是普通皇子该有的基础规格,没任何出彩的地方,打扫得一尘不染,却也显得冷清,没有人气。
过了垂花门往里去,是一个带了小花园的院落,种了许多秋菊。北、东、西三侧皆是厢房,房门紧闭。
“七皇子不在啊,白跑一趟了。”鹦鹉小声嘀咕。
“殿下,别……”西侧厢房忽然传出一道女声。
鹦鹉瞪大了眼,以她看剧多年的经验,里面肯定有不可描述的情况!
“怕什么,七弟出宫了,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回来。”男子的声音有些急切,“爷可想了你许久了。”
“殿下就爱拿奴婢寻开心。您倒是什么时候接奴婢入您的王府呐?”
“日后,日后定风风光光纳了你。”男子笑着打趣,“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你是七弟的侍妾,却躺在爷怀里,岂不更有趣味?”
一阵银铃似的笑,“殿下您真坏~”
“呸!真渣男!连弟弟的小老婆都不放过。”鹦鹉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嘘——”墨子非示意她别打草惊蛇。
“别在脖子上留下痕迹,明儿还要见贞妃妃娘娘呢。”女子娇嗔推拒。
“呵,就那个失宠的老妪妇,有什么可顾虑的。”男子不屑地道,“她自己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入宫前就勾搭了野男人。你知道父皇为何封她‘贞妃’吗,就是讽刺她失了贞。”
“不会吧,奴婢倒是听说,贞妃娘娘可是陛下的心上人,当年想娶贞妃娘娘为正妻,还为此跟先皇闹过一阵。贞妃娘娘出身不好,先皇没同意。后来陛下登基,才抬了贞妃娘娘入宫。虽然后来失了宠,可陛下心里始终还是有贞妃娘娘的。”
“你说的也没错。只是吧,这贞妃自己作死。”男子嗤笑了一声,解释道,“你可晓得,父皇原先封的贞妃可不是这个贞,是珍珠的珍。”
“还有这事儿?”女子好奇询问。
“伺候父皇的徐公公跟爷透露过,这贞妃啊,侍寝当晚没有落红,惹得父皇大怒,这才把‘珍’改成了‘贞’。之后父皇对她的态度就冷了下去。”
听墙角的鹦鹉快要气到肺疼了,“这皇帝就是个直男癌吧!太过分了!”
“没有落红并不代表贞妃曾与人有染。”墨子非压低声音,正儿八经地科普,“从医学上讲,膜本身就有孔,年龄较大时会自行退缩,也有延展性好的,初次并不会出血。当然,也不排除是某些意外,如剧烈运动、跌伤等外在因素,导致膜撕裂。”
“哦~”鹦鹉听得一脸认真,片刻后,恍然发现一个问题,惊疑地望向墨子非,“可是……”
“非非,你为什么连这个都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 鹦鹉:非非,你为什么连这个都懂呀?
墨子非:因为九年义务教育。
第10章 君临天下
“唔……殿下……”女子的声音不稳,透着一股子哭腔。
鹦鹉好奇地探出脑袋,头一回儿遇到这种场面,别说,真是贼鸡儿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