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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他是要这个人的,那种得到了就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他死也不会放手,对方就是死也别想离开!
  苏河洲猛然一个翻身,扯过那张揉作一团的薄被,三两下把季路言捆成了木乃伊,在那人隔着被子的大呼小叫声中,他将人扛起,疾步走进了卧室。苏河洲抬腿把门踹上,胳膊肘一顶,把门锁紧,若不是手不得空,他恨不得把所有门窗都挨个检查一遍,将卧室变为密室,连蚊虫都休想飞出去一只。
  季路言觉得自己要被苏河洲这个狗东西折腾出毛病,从不按照套路出牌,一惊一乍的谁受得住?他感到自己被扔在了床上,鼻尖都是苏河洲的气味,眼前却是一抹黑,他有些头晕,这回是真的——他被憋得快缺氧了。偏偏他还动不得,季路言感到背后动了动,不用多说,苏河洲狗到了新境界,居然给被子打结!季路言心中呜呼哀哉,心说就是玩捆绑,也不带再加窒息这一套,他没那癖好,他天生不羁爱自由。
  突然间,他重获了一丝新鲜空气,季路言正要刺挠两句,谢谢苏河洲大发慈悲,只是还未等他寻到人,眼前就又是一黑!
  “苏河洲,你他妈把我捆起来,给我戴眼罩是什么意思?!”季路言大喊,虽然激动,但还因为惜命而有些心慌。
  “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睛。”苏河洲站在床尾,破败的衣襟遮不住胸膛,胸膛在剧烈起伏,而他的目光死咬着那个格外让人想要蹂/躏的人,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不想看到那双眼睛,一眼就会让人发狂,做出不理智行为的眼睛。
  季路言张开的嘴突然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他捉摸不透苏河洲的想法,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看到了身为太子和青玉白龙时的苏河洲,但这捉摸不透之下,是他自认的悲伤。苏河洲的话让季路言被泼了兜头冷水,就算他千不该万不该,难道就活该被人糟蹋一片真心吗?
  好像,是活该的。
  他辜负过苏河洲,也随意对待过许多人,也许那里面就有真心,所以他的真心,好像一文不值,无论他做再多。
  “我害怕看到你的眼睛,”苏河洲抿唇,“季路言,我对你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记忆,我分不清真假,但我还是信了;我分不清你说的喜欢是不是玩笑,但不好意思,我当真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总这样,把‘爱’这样的字挂在嘴边,但对不住,你既然说给我听了,以后就没机会再说给其他人了。”
  季路言感到床突然一沉,一颗将死不死的心犹如惊弓之鸟,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苏河洲玩儿死了。他那话什么意思?是开诚布公地要圈地认爱了吗?在苏河洲给了他一闷棍后,他要被拨乱反正了?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了?那他妈还捆他蒙眼做什么?唉,等等,苏河洲刚说什么?他有……记忆?
  季路言转动脑袋,拼命寻找苏河洲的方向,那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仿佛一只身材臃肿的海狮,连转头都不能自如,“苏河洲,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有以前的记忆?”
  “是,”苏河洲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在你醒来前,我在家里晕倒过一次,从那以后就不断做梦,越来越清楚,尤其是和你走近了以后。那些梦的内容有些凌乱,我……”
  “都忘了吧,”季路言打断道,然后他像只大蠕虫似的往苏河洲声音的方向挪动而去,“过去的回不来,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不能重来的事情上做什么?苏河洲,我爱你是现在时,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成为现在,而现在的每一天都会成为过去,所以,我只求每一个现在不再有遗憾。我……”
  季路言唇上一热,清冽的气息钻入肺腑,恍惚沉沦间,他看见了鲜花遍野,听见了苏河洲的声音乘风而来,“把杜风朗忘干净,跟我……”
  季路言觉得自己美得跟嫦娥似的,在鲜花遍地的旷野上兜风,却冷不丁一脚踏进了泥塘子里——他俩好,关杜风朗什么事?
  然而他被亲的没空暇,只剩下“呜呜”地意乱情迷。
  苏河洲的吻技依旧差得要命,哪怕季路言间歇性地以为苏河洲拿自己当鸡爪子、猪蹄子之类的东西啃了,但他还是无比投入。直到苏河洲收嘴,从身后抱着还裹成一团的他,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季路言:“……”
  这就完事儿了?他什么都还没做,赶明儿顶着破了肿了的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半夜啃马蜂窝去了!苏河洲那人什么时候是这吃斋念佛的性子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就没有一点鲜衣怒马、飞扬驰骋的觉悟吗?话说回来,好歹给他松个绑啊?这样捆着是什么意思?是怕他“老夫撩拨少年狂,左牵卵、右擎枪”?
  “你给我松开!”季路言得了一个吻,立刻做起了帝王将相,言语间有些吆五喝六的意思。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苏河洲假装睡去不作回答,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季路言的嘴唇,水润光泽,饱满诱人,红得妖艳……心里不禁认为自己的决定明智之极!这条薄被就如同某种封印,封住了一只孔雀妖,也让自己不至于在什么都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把人一口吃了。万一吃相不好,回头这妖精又惦记上杜风朗——那奶里奶气的多会谄媚讨好啊,穿最少的衣服,做最纯的表情,不是那带色的饮料还能是什么?
  一想起杜风朗,苏河洲就想磨牙,弄得他现在一看哪个女同事点上一杯奶绿,他就浑身膈应!
  提起这个,苏河洲心里又聒噪起来。从各方面来看,杜风朗肯定是下头那个,那季路言……这方面他不是很懂,但他可以学,上下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他学不来杜风朗那贱嗖嗖的样子,所以只能先给季路言“开蒙教育”,打下烙印后再从长计议了。
  这一夜是苏河洲难得的安眠,是他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没有做梦,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入睡很容易,想醒来却很难。
  七点整的闹钟响了好几回,苏河洲才听见。准确来说,他并不是让闹钟叫醒的,而是闹钟叫的另一个人不耐烦。那人还没醒,在自己身边,像梦。
  苏河洲垂眸,看着埋在自己前胸的人,露出半张粉霞映雪的面容,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季路言的鼻尖有些薄汗,天气已经开始回暖,薄被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一裹……苏河洲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懂“怜香惜玉”,那身娇体贵的大少爷让他捂成了刚出锅的粽子。他伸手蹭掉对方鼻尖上的细汗,大概是有些痒,季路言皱了皱鼻头,哼唧了两声,无意识地又更往苏河洲身上贴了贴,继续睡去。
  苏河洲眉眼一软,轻轻揭开了季路言的眼罩。他就像是个原始人,突然遇见了松软面包这类带着神圣的工业化气息的产物,从未见过的美味让他食指大动的同时又小心翼翼。苏河洲不知如何欢喜雀跃,只能凑近了去闻这个人的味道,去听他平稳呼吸的颈动脉,去看他存在于自己身边的不可思议。
  若这人是一只花孔雀,那一定是坐拥一地牡丹花的孔雀王,华丽又傲慢——苏河洲突然觉得自己是在“金屋藏娇”了,可惜这间屋子确实对不起这只娇孔雀,枯燥乏味的屋舍并没有因季路言的存在而变得蓬荜生辉,反倒是更加黯淡无光。
  就在这时,季路言的眼皮动了动,快醒了。
  

  ☆、云台一梦醒24

  眼见季路言要醒了,苏河洲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解开那人背后的死结,而后迅速闭眼“睡”了过去。
  季路言微微睁眼,入眼的就是比“近在咫尺”还要近的一对锁骨,他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然后再睁,再闭……终于确定了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梦。
  他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上一觉了,好像这些日子来的惶惶不可终日,在这一夜全都爆发式地排解了去,有一种“祛病如抽丝”的困倦在里头,但季路言知道,这是在贪恋。
  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动了动,而后轻轻地吮嘬起苏河洲锁骨,仿佛这是在喝晨起的温水,是闭着眼睛就会做的、自然而然的习惯。他尝够了这才动了动身子,突然而来的放松让季路言倏然清醒,他立刻挣扎出手脚,蹑手蹑脚地一手托腮,凑到了苏河洲面前,如同鉴宝一般仔细确认着,确认着一个真实的苏河洲,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季路言一面感慨这令人喜极而泣的失而复得,一面叹服起自己果然是“宝刀未老”,他心说自己之前对苏河洲求而不得,不过是差了一个和他共处一室独处的机会罢了。苏河洲这人就像个闷嘴葫芦,不硬给他撅开口……开口……口……
  季路言看向了那“葫芦嘴儿”,苏河洲的薄唇紧紧合着,很严肃,就仿佛这人连睡觉的时候,都不知何为轻松。季路言伸出食指,轻轻勾勒那紧绷的唇线,滑至唇角的时候,他手指一停,而后慢慢向上推起。他眉眼一挑,看向了苏河洲的眼睛,手掌一拂,撩起了对方额前的碎发,旋即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落在了那人的眉心——如同他想要将自己的所有欢喜都赠与苏河洲,即便抚不平岁月挤压出的细纹,他愿捧一抔心头的热爱,随着晨曦微风,将那些细纹灌得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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