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说罢,他拍了拍苏河洲的脸,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愣在原地的苏河洲忽然敛起眼色,幽黑的瞳仁闪了闪,唇角渐渐提起一抹深刻的弧度,心里一股潮意弥漫开来——原来,季路言喜欢在下头。
既然有人对自己的定位这样准确,那他就却之不恭了,至于“礼尚往来”那一套,看样子也可以省略了。
苏河洲心情颇好,他拿出手机搜索起附近的药店。
“苏医生?”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河洲,真的是你呀!”
苏河洲循声望去,眉梢微微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25
季路言举着两杯冰美式回来的时候,正心里美呢,余光突然扫到卖花瓶摆件的区域里,有一对俊男美女。
女生抬手挽发,笑得明媚动人,而与她对面而立的男人清风朗朗,高大挺拔的身材和俊秀的侧颜像是女娲造人时,用了游标卡尺建模……苏河洲!
季路言手中的咖啡一斜,险些整杯祭献大地。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买个咖啡的工夫,这人就反弹成直男了?前有院长女儿,现有窈窕淑女……
“傻逼东西,跟我矫情,和女人凑得挺近啊?再向前半米都能抱一堆儿去了!”季路言磨牙腹诽,“光天化日,公共场合,有没有素质?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牙根发酸,季路言扔掉手中的咖啡,转身拿了几个靠枕“冲锋陷阵”地走到了苏河洲身边。
“哟,河洲,这位姑娘谁呀?怎么不介绍介绍?”季路言夹着靠枕,向女人伸手,一脸正宫娘娘的端庄高贵,“这位小姐你好,我是季路言,你是我们河洲的朋友吧,那咱们以后也常有机会见面了,幸会。”
“季路言?”女人道,随即温婉一笑,“幸会,久仰季公子大名,百闻不如一见,我是张玲玲,算是河洲的……朋友吧?”
这女人一看就是出身不错,算不得貌美天仙但气质十分出众,每个毛孔都在彰显“贤良淑德,贤妻良母”。
娶妻娶贤,这女人从面相上已经是众多老阿姨的准儿媳了。但季路言最震惊的,是这个名字!
张玲玲?那不是他们那场民国穿越里,苏河洲“弃”他而去后跑去结婚的对象吗?是那个张大帅的女儿!这还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啊,这是要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然后再传宗接代吗!
“张玲玲,我们张院长的女儿,以前一起做过课题,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苏河洲淡然道,“玲玲,这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就不多言了。”
“谁?院长女儿?”季路言差点心梗。以前做过课题就是有过交往,有交往就是有感情基础,如今还是领导的女儿……怪不得那个张院长那么欣赏苏河洲,这是打着亲上加亲的算盘呐!那他还和张院长套近乎?季路言心中一跳,他差点让人把自己窝边草给薅秃了!!!
“嗯,我父亲很欣赏河洲的,你们……”张玲玲有些疑惑,苏河洲为什么会和季家大少爷在一起逛家居店,这俩看着就不像一路人,而且,苏河洲怎么会有逛街的闲情逸致?
“河洲,玲玲,嗯……”季路言看着二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已经摁着苏河洲的脸在地上摩擦了无数遍,要不是真爱的伟大力量,对于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行为,他绝对是要严肃打击报复回来的。河洲?玲玲?!叫得可真亲热!
苏河洲:“我们……”
季路言:“我们是来购置居家过日子的东西的。”
季路言打断苏河洲,暗中竖了个中指。张玲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道:“季少还是一贯的热心肠,河洲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算意外了。”说着她看向苏河洲道:“听我爸说,是你给季少动的手术,河洲啊,你等着吧,这位季公子可是个妙人!”张玲玲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眼里含泪道:“季公子对不住,我打这么个比方有些不合适,但实在太像了……就好比人救了一只猫,那猫儿恨不得把十里八乡的鱼都捉来给你,还得看着你吃下去才能行!河洲,这往后我怕是常能在你身边看到这位大少爷了呢!”
这他妈什么破比喻?把他降格为阿猫阿狗,都不配和他们这对人类较量了?“我跟你认识?”季路言戒备道。
“季公子您贵人多忘事,那个全国义诊的公益活动还不是您起的头吗?我在慈善总会工作,当时有很多资料都是我经手的,您的采访我那还有呢!有些事你不提,不代表没人知道,虽然您这发起理由实在有些……”
“什么理由?”苏河洲难得抢话。
季路言还真想不起来了,但看张玲玲的反应,他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季路言正要打断,可那该死的想要篡位的女人却快人快语道,“这事儿看似是季氏出资组织的,其实真正的发起人还是我们眼前这位。当时我们工作人员有问过季少的契机是什么,他啊……哈哈哈……他说,哈哈哈……他说在路边看到一位拉二胡的白内障患者,觉得天下拉二胡的不能都是瞎子,还指点人家说,拉得五音不全赚不着钱。于是我们季少给了那位乞讨人员好些钱,让人家治病再去报个二胡班!”
这种事情季路言根本记不得,只听张玲玲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季少送女朋友去医院体检的时候,眨眼就和隔壁眼科主任闲聊起来,说到白内障的问题后……唉,河洲,你还记得张老师吧?他就是那个眼科主任,张老师是什么性格?先天下之忧而忧,悲天悯人的唐僧啊。几个小故事一讲,就把我们季大少爷说得哭天抹泪儿的,”张玲玲抱歉地看了一眼季路言,“对不住啊季公子,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您感情充沛,纯情、纯情!”
季路言硬着头皮戳在原地,若不是为了宣誓主权,他得在这儿憋个大招,他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张玲玲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有了隐约的印象,但那算屁大点的事情?
“我们季少说什么都要支持张老师的梦想,”张玲玲说,“而且干劲十足,当时就拍板出钱出人脉,这公益活动就这么起来了,五六年过去了,张老师都快干不动了,张老师的学生又联系上季少,这位大少爷问都不问就点头,只说有梦想就值得去做,救人他不行,只能靠这群白衣天使了,于是公益项目从单纯的治疗西藏白内障患者,渐渐成了全国性质的全科义诊。”
苏河洲看向了季路言,好像突然明白了梦里那个黑袍男人说此人是“天命之人,功德颇深”的缘由了。但是……女朋友?体检?
这头张玲玲又大笑起来,季路言实在不耐烦,但男人的嘴永远快不过女人,张玲玲又开了腔:“河洲你知道吗?这还不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后来海城电视台的记者从张老师那得知季少的事情后,找到了那个触发他善举的乞讨人员,结果那就是个骗子!没有白内障,拉的也不是二胡,是板胡!拿了季少的钱在老家安置了房产,结果那人还蹲在淮海路的天桥上风雨无阻地乞讨呢!记者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季少,把这事儿跟他一说,他却不以为意,说被骗了就被骗了,起码那么多白内障患者治愈了,就当塞翁失马了。你说他这人,嗐……让人说什么好。”
“那就别说了!”季路言忍无可忍,屁大点事情让这女人说成了单口相声,至于么?他是蠢,总被人骗,那怎么了?没被骗感情,其余的都是身外物,有什么可计较的。
“季公子还和当年一样,”张玲玲的表情又回到温婉的模样,看向季路言说,“当时媒体想搞噱头,借着你名头炒作一番,响应国家号召,宣传一波社会正能量。结果你当时也说没什么可说的,还说这事情有专人运作和你没关系。你当时有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说你已经活在别人的眼皮子下了,麻烦别人嘴皮子的事情能免则免。要我说啊,你这人活得倒是挺让人羡慕的,既有‘任尔东南西北风’的纯粹,又有‘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潇洒。”
“唉,姑娘,说完了吗?”季路言受不得这个,他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的,还当我花钱雇你来给我唱赞歌呢,你看咱能有事说事,无事退朝吗?我这儿还忙着添置家当呢。”
“冒昧了,”张玲玲笑道,“唉?这靠枕挺漂亮的,果然眼光如其人,正好我也需要,一会儿也去拿一对。”
“不!你不需要!”季路言拿出靠枕拍了拍,一脸爬山登顶要插旗的洋洋得意,“这东西啊,有男朋友才用得上,是吧,河洲?”
苏河洲:“嗯?”
季路言心说这人真是没眼力见,但同时也表示理解这根棒槌,他春风得意道:“张小姐,买沙发都配靠枕的,如果没有特别需要,再买上几个有什么用处?但有男朋友的人就不同了,这东西往飘窗上多搁上几个,不硌腰!”
张玲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苏河洲一怔,而后脖颈开始发红,他急忙道:“那个玲玲,既然遇见了,不如我们去吃个饭吧。”
张玲玲一面应着苏河洲,一面如梦方醒道:“河洲,你变化好大呀,以前不是不爱与人交际嘛,怎么我听季公子的意思是,你连他女朋友都见过了?”她转向季路言又说:“季公子你可别逗我们河洲了,他脸皮可薄呢,比不得你各方面都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