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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一丛音)


  二皇子在心中笑了笑,只觉得这荆寒章还真是愚蠢,明明都得到了晏行昱这样绝艳的人却偏要拿自己暴烈的脾气往外推。
  晏行昱只是靠近旁人一下,他就气得几乎要来打人,占有欲也太过重了。
  这么病弱惑人的美人,怎么能忍受这般粗鲁对待?
  二皇子正在摇头,就看到荆寒章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一把将晏行昱拉到身后。
  二皇子还以为荆寒章要对晏行昱发脾气,正等着看好戏,然后就看到荆寒章将手中刚猎来的一串野兔劈头盖脸扔到他身上,怒道:“你离他这么近做什么?!”
  二皇子:“……”
  二皇子被扔懵了,愕然看着怒发冲冠的荆寒章。
  荆寒章紧紧护着晏行昱,怒瞪着二皇子,竟是不顾脸面,直接撕破了两人平日里伪装的兄友弟恭。
  “看什么看?!”荆寒章怒道,“再离他这么近,就算是兄长,我也定饶不了你!”
  二皇子:“……”
  二皇子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罕见地愣了半天。
  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荆寒章已经拉着晏行昱的手颠颠地跑远了。
  二皇子:“……”


第69章 傻子 走,去深山。
  荆寒章拽着晏行昱就跑, 唯恐二皇子过来抢他的鹿。
  晏行昱常年多病,根本跟不上荆寒章,只跑了两下就有些走不动了。
  晏行昱喘了一声:“殿下……”
  荆寒章二话不说直接回头, 把他打横抱在怀里, 面不改色拔腿就跑。
  一旁围观的众人:“……”
  这……七殿下, 断袖也断得太明目张胆了。
  荆寒章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抱着鹿飞快跑到了休憩落脚的营帐, 才将他放下。
  “别靠近那个人。”荆寒章把晏行昱抱着放在软椅上,像是叮嘱孩子似的,严肃道, “他不是什么好人, 别看他笑得跟朵花似的,实际上阴谋诡计比谁都多。”
  晏行昱认真地点头:“好。”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道:“殿下不用去比试打猎吗?”
  “陪你一会。”荆寒章道,“反正约定时间是落日后,我让他们一上午他们也比不过我。”
  晏行昱笑起来:“好。”
  荆寒章说陪他就陪了他一上午, 直到午时陪他用完膳,还十分嚣张地哄着晏行昱睡午觉,这才吩咐亲卫保护好晏行昱,自己握着弓趾高气昂地去打猎了。
  皇帝猎个只狐狸便乏了, 让安平陪着自己回了营帐。
  “司天监的人前些日子不是说测到了大凶之象吗,怎么现在卷轴还未送来?”皇帝揉着眉心靠在软榻上,让宫人为他揉腿,闭着眼睛对安平道。
  安平小声道:“司天监的人将卷轴送去了国师府,国师说是测错了。”
  皇帝蹙眉:“测错了?司天监那群人是做什么吃的?”
  “陛下恕罪,占卜之事本就奇妙。”安平小心翼翼道,“即使是当年占卜术极准的老国师,不是也将丞相公子的批命算错过一回吗?”
  皇帝一愣,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令他膈应了许多年的“紫微星命格”。
  对皇帝来说,紫微星命格可以是他的任意一个皇子,即使是荆寒章他都能面不改色忍下,却忍不了是皇室以外的人。
  更何况晏行昱……
  皇帝沉默许久,久到安平以为他不说再开口了,皇帝突然道:“被送去江南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晏戟送走的?”
  安平一惊,忙道:“陛下,晏相……当年和摄政王势同水火,应当不会帮王爷。”
  皇帝却道:“但晏戟不是一直都爱慕映朝吗?为此还不惜寻了个容貌极像的替身……那个叫什么来着?”
  安平道:“玉容。”
  “是了。”皇帝越想越觉得不对,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觉得晏戟会不会将他的孩子和摄政王之子换了?”
  安平倒吸一口凉气。
  “不对。”皇帝却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话,“晏戟没那么大肚量能为了死对头的孩子害死自己的孩子,他明知道摄政王的孩子不会活着到江南,那孩子的脸上……只有一颗泪痣,是随映朝。”
  晏行昱眼底却有两颗。
  “当年晏戟将玉容带回京都时,她脸上是有两颗朱红泪痣,但后来晏戟强行用药将底下那颗给抹了。”皇帝喃喃着。
  毕竟普天下两颗泪痣的人还是甚少能见的。
  安平被他的话吓得满头冷汗,不敢再多说了。
  皇帝只觉得无趣,揉揉眉心,叹息道:“事到如今,他到底是什么命格已不重要了。”
  反正都是要雌伏皇子之下,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
  日落后,荆寒章满载而归,兴致勃勃地和荆瑕之荆迩之一起算猎物的个数,最后在两人脸色难看地注视下,抱着一堆金子扬长而去。
  晏行昱正在营帐里点着烛抄佛经,听到脚步声忙将手中的笔一放,披着外袍迎了出去。
  荆寒章看到他,眼睛微亮,高兴地朝他伸出手。
  晏行昱快步跑过来,一下扑到了他怀里,被荆寒章抱着腰转了两圈才放下。
  荆寒章毫不吝啬地将赢来的金子全都给晏行昱,道:“给!你殿下给你赢来的!”
  晏行昱眼眸弯弯,又抱着他的脖子,催促道:“殿下,还要再转两圈。”
  荆寒章:“……”
  荆寒章一愣之后,直接笑出来,再次抱着晏行昱的腰身转了好几圈,衣摆翻飞,仿佛朵朵绽开的花簇。
  最后还是荆寒章有些晕了,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下来。
  晏行昱平日里看着行事说话成熟稳重,但似乎很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拽着荆寒章的衣襟都不松手,若不是荆寒章眼眸都迷离了,他肯定还要闹着转圈。
  两人到了营帐,荆寒章瞥了桌案上的纸一眼,道:“你又在抄佛经?”
  “嗯。”晏行昱点头,“替殿下抄的。”
  “我?”荆寒章诧异,“因为我今日杀了生?”
  晏行昱道:“嗯,这是在寒若寺时我师兄教我的,杀了生手上沾了血就要抄佛经。”
  荆寒章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认识晏行昱这么多年,晏行昱闲着无事时好像一直都在抄佛经。
  不知为何,荆寒章突然打了个寒战,有些不想面对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他犹豫半天,才讷讷道:“你……一直抄佛经,也是因为杀了人?”
  晏行昱疑惑看着他,道:“杀了虫子也是要抄佛经的。”
  荆寒章:“……”
  荆寒章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晏行昱所说的虫子到底是真的虫子,还是人命。
  晏行昱用完膳后,又开始提笔抄佛经,他抄佛经极其顺手,像是抄惯了,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写下一行。
  荆寒章坐在一旁给他剪烛,看他这顺手的架势,不知道得杀了多少“虫子”才能如此熟练。
  荆寒章安静地等他抄完,问出犹豫许久的问题:“行昱,你这些年……没掺和进夺位之事来吧?”
  晏行昱随口道:“没有啊。”
  他将笔放下,笔杆和笔托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殿下为什么会这么问?”
  荆寒章见他好像并没有骗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不自然地在桌子上画圈圈,小声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荆寒章:“没什么,你不骗我就好。”
  春猎第一日,众人不回猎宫,在营帐里住上一晚,明日才是真正的春猎,要进猎场内围的。
  只是天公不作美,翌日一早起来时,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到了午后,雨就更大了。
  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先回猎宫等雨过。
  虽说是春日,但下雨时还是有些湿冷,荆寒章唯恐晏行昱着凉,几乎不敢让他见风,用外袍裹着直接抱回猎宫。
  皇帝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他人倒是满脸惊愕,没想到荆寒章竟然这么沉沦美色,连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荆寒章才不管,他抱着晏行昱回了猎宫后,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将他塞到了满是汤婆子的被子里,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头发还有些水痕,荆寒章坐在床沿漫不经心地给他擦。
  两人都没说话,耳畔只有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的声响。
  晏行昱轻声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谁知道呢。”荆寒章漫不经心道,“我不记得几岁了,和父皇来猎场,那年雨一直连续不断下了三日才停,耽搁了不少事。”
  “三日?”晏行昱张大了眼睛。
  荆寒章将他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见他有兴趣,挑眉道:“想听当时的事吗?”
  晏行昱点头:“只要是殿下的事,我都想听。”
  荆寒章:“……”
  荆寒章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晏行昱撩人的法子,这次坚挺地撑住,没有脸红。
  可喜可贺。
  荆寒章换了身衣裳,也躺到了被子里,晏行昱十分熟稔地往他怀里钻。
  找到了十分舒服的姿势,荆寒章道:“当时我年纪还小,本觉得下雨没什么,便带着人去猎场内围狩猎。”
  但雨后的山路极其难走,荆寒章又年轻气盛,自觉无碍,最后扔下侍从进入了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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