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还惦记着“学”,和荆寒章躺在榻上后,凑上前一下又一下地亲着荆寒章的唇,将荆寒章亲的浑身欲望腾地烧了起来。
荆寒章一把扣住晏行昱按着他心口的手,艰难道:“你、你别乱动,明日我还要去打猎。”
晏行昱听话地不动了,他拽着荆寒章的衣襟,道:“明日殿下不要出猎场,好不好?”
荆寒章疑惑道:“我出猎场干什么啊,那么大个猎场够我跑的了。”
晏行昱这才放下心来,他打了个哈欠,道:“陛下的身体还能打猎吗?”
自从两年前皇帝撞鬼,身体便每况日下,听说他常年噩梦,深夜总是叫着“义父”,短短时间两鬓发已雪白。
“他恐怕就射上一箭博个彩头就回营吧。”荆寒章想了想,道,“他身子已经不太好了,这次春猎还有太医随行,啧。”
晏行昱不知道他“啧”什么,只是点头:“那我就等着明日殿下大发神威。”
荆寒章哼道:“整个猎宫的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我。哼,你等着看吧,我明日找荆瑕之荆迩之那几个小废物比赛打猎,到时候坑他们一堆金子给你数着玩。”
哪怕两年过去,晏行昱还是很爱数金子,更何况是荆寒章送他的,他忙点点头:“我帮殿下收着。”
荆寒章凑到他耳边小声唧咕:“我的就是你的,你拿去打水漂玩都行。”
晏行昱笑得不行,他连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怎么可能拿钱去打水漂。
荆寒章还记得晏行昱说在陌生地方很难睡着,一边抱着他一边轻声哼着八百年都不变的歌谣。
“小鹿哒哒哒,跑去了安睡窝。”
晏行昱昏昏欲睡间,又听到荆寒章将声音放得极轻,像是做贼似的,小小声唱。
“小鹿哒小鹿,跑到了我心房,哒哒哒。”
晏行昱:“……”
晏行昱心间一阵温暖,被荆寒章的“哒哒哒”给哒睡着了。
荆寒章借着晏行昱睡着的时候利用童谣撩人,自觉终于雄起了一回,翌日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抖擞,好像打了胜仗一样,容光焕发的模样让瑞王都吃了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
荆寒章骑在大马上,和一众皇子聚在一起等着皇帝出来射出第一箭的彩头,闻言哼了一声,发间赤绦一甩,哼唧道:“我赢了行昱。”
瑞王:“……”
瑞王匪夷所思道:“你和他比什么赢了能让你这么开心?学识?”
荆寒章:“……”
荆寒章大逆不道地瞪了他哥一眼:“你觉得我比学识能赢得了他吗?”
“能啊。”瑞王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长身玉立的晏行昱,幽幽道,“你若是说想赢,行昱肯定放水让你赢。”
荆寒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怒道:“我是那种会逼着人家放水也要赢的人吗?!还有!别叫得这么亲密!”
瑞王:“……”
瑞王抬脚踹了他马一下,没好气道:“往后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没出息的弟弟。”
荆寒章哼了一声,也不和瑞王呛。
他策马慢条斯理地走到荆瑕之荆迩之旁边,似笑非笑道:“哟,你们两个竟然也会骑马啊,我还当你们就只会臭显摆几句《大学》呢?”
两人:“……”
荆瑕之荆迩之自然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硬怼,更何况瑞王还在一旁,只能强忍着怒气,强颜欢笑道:“七哥说笑了,论骑射,我们哪能比得上你?”
荆寒章点点头:“这句话说得倒是对。”
众人:“……”
夸你就还认,都不带谦虚的吗?
“既然我骑射最厉害。”荆寒章勾唇一笑,“那我们今日就来比谁打的猎物多吧,日落后比比谁的猎物多,若多一只猎物就给对方十颗金子,如何?”
两人:“……”
就连一旁的瑞王都被自己弟弟的不要脸惊到了。
荆瑕之努力保持冷静:“七哥,这不妥……”
推阻的话还没说完,皇帝终于到了,他朗笑着骑着马慢悠悠而来,道:“你们兄弟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荆瑕之还没说话,荆寒章就笑吟吟地道:“八弟九弟想和我比试比试谁打的猎物多,想让父皇做个见证。”
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颠倒黑白连脸都不带红的。
皇帝大概瞧出来了,但他却不在意,笑道:“行啊。”
荆寒章洋洋得意,冲着不远处下跪行礼的晏行昱扬了扬眉。
皇帝让众人平身,无意中顺着荆寒章的视线看去,瞧见正缓缓起身的晏行昱。
因为春猎,众人都穿着一身猎衣,袖口束紧,偌大个猎场只有晏行昱一人穿着宽袖素衣,腰身纤细,肩上披着宽大的外袍,把他单薄的身体包裹住。
皇帝蹙眉想了想,这才记起来那衣衫好像是他七儿子的。
皇帝:“……”
皇帝有点晃眼,将视线错开,不想再看,省得让自己糟心。
众人拥簇着皇帝进入猎场狩猎,晏沉晰策马跟在一旁,临走时看了晏行昱一眼。
晏行昱什么都看不到,满心满眼全是荆寒章纵马快意而去的背影。
阿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蹲在晏行昱身边,小脸罕见地有些苍白,小声道:“公子,您不跟上去吗?打猎正是最适合放暗箭的时候。”
晏行昱依然站着等荆寒章回来,闻言摇头,轻飘飘道:“只要他不离开猎场,就不会有事。”
阿满道:“他如果被人引出猎场呢?”
“不会。”晏行昱还是很笃定,“我昨日告诉他不要离开猎场,他答应了就不会离开。”
阿满只好不吭声了。
日上三竿,晏行昱站得腿都疼了,荆寒章没回来,大概是在卯足了劲想要坑别人的钱。
没一会,二皇子倒是溜达着策马回来了。
二皇子一出现,晏行昱眸子的冷意挡都挡不住,但他不想给荆寒章招惹麻烦,只好拽着袖子强行忍着。
阿满在一旁看得战战兢兢,唯恐他家公子忍不住直接一箭将二皇子杀了。
好在二皇子只是扫他一眼,就去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了。
晏行昱这才将视线收回来。
但很快就有宫人躬身过来,对晏行昱道:“公子,二殿下请您过去一叙。”
阿满悚然看二皇子,好像在看他自己把野兽往家里引。
晏行昱正在整理袖子,闻言突然温柔笑了笑,轻轻颔首:“好啊。”
阿满胆战心惊地看着晏行昱跟着宫人走了过去。
晏行昱拢着衣袖慢悠悠走到了二皇子面前,姿态优雅地行了一礼:“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似笑非笑,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椅子,道:“坐着说。”
晏行昱也不为难自己,从善如流地撩着衣摆坐下了。
二皇子挑眉:“你不怕我?”
晏行昱好奇地看他:“我为何要怕您?”
二皇子笑着道:“我同瑞王夺位之事,整个京都城人尽皆知,公子既然委身我七弟,自然同我是敌人,你什么人都不带就敢过来,难道就不怕我拿你当把柄,来要挟荆寒章吗?”
晏行昱听到“委身”这个词,愣了一下,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反而笑了起来。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摆,柔声道:“那我好像真该怕您。”
二皇子本来一直在耻笑荆寒章这个白痴竟然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但这么近地看晏行昱,他突然明白荆寒章为什么会栽了。
这人气度雍容,面容堪称绝色,浑身上下仿佛不谙世事的纯澈之气,是京都城纸迷金醉满身污秽的人最妄图得到的慰藉。
若他不是丞相公子,更有甚者会被人强行从那不沾染红尘的天边硬生生拽下来,陪着自己在泥潭中沦落。
让最无暇的人沾染淫秽欲望,是多少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恶趣。
二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淡淡道:“荆寒章给了你什么?”
晏行昱偏头:“您说什么?”
二皇子重复了一遍:“我想知道他到底给了你什么,能让你这般痴心于他?”
听到这近乎折辱的话,晏行昱也不生气,他温和笑着:“二殿下这个问法,行昱都要疑心殿下是不是也瞧上了我,妄图挖您兄弟的墙角了。”
二皇子:“……”
二皇子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白,竟然一点不知晓委婉——寻常人哪里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话里的意思直接解读出来?
“他给了我什么,并不重要。”晏行昱琉璃似的眸瞳闪现微微流光,他声音轻柔得仿佛春风化雨,轻轻倾身凑上前,温柔地说,“我倒是有一样大礼要送给二殿下。”
二皇子一怔,偏头看他。
大礼?
两人离得极近,二皇子几乎是一偏头就撞上了那仿佛流光坠落的眸瞳,罕见地愣了一瞬,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怒:“你在干什么?!”
二皇子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荆寒章从马上跳下来,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跑了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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