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完结+番外 (晋咸)
然后,猛地抬起,两双眼眸便对上了。
安王微怔,他一直听闻陆家少主俊美非凡,今日亲眼瞧见,果真生得赏心悦目,眉如墨画斜飞入鬓,眸似点漆萧疏清盈,只一眼,便觉春风拂面,湖心绿波荡漾,似乎周遭的浊气也因他退散了不少。
太干净了。
如花在云,天在水,月在镜。
陆逊也打量着安王,墨发散披,前额几缕秀发被汗水沾湿贴在鬓边,眉峰凌厉,眼尾微微下压,眸子恍若沉着一汪深潭,又仿佛装着整片星夜,英气逼人,肃肃如松下风。
他暗暗咂舌,饶是他这种对外表要求极高的人,面对安王,也觉得惊艳震惊至极,用“人间绝色”来称呼安王再好不过。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陆逊先移开目光,他垂眸扫了一眼安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皱眉,不悦地“啧”了一声。
这只手适才不知道碰了那少年什么地方,陆逊有洁癖,对此他有些恶心。
安王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厌恶,冷笑一声,捏得更紧了,他居高临下俯瞰着陆逊,说道:“凡事都讲究一个适可而止,一次两次暗杀本王不会放在心上,可从长安一路跟踪到这里,连着十二次暗杀,这便不太好看了罢。陆少侠为何如此执着地想要本王性命?”
陆逊抿唇,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安王的话。
原书中的安王,权势滔天,暴虐无道,翻手可杀万民,覆手可救苍生,是朝廷最大的佞臣。
而男二则是为国为民的剑侠,与安王不共戴天,平生唯一之心愿便是杀了安王换天下太平,河海清宴。
书中光详细描写的暗杀就达到了十多起,但是被安王抓住的只有这一次,自己怎么偏偏在这次暗杀时魂穿了过来呢?
陆逊有些无奈,薄唇微动,斟酌着打算说点什么,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哑穴便被安王点了。
“也是,本王乃朝廷第一大毒瘤,陆少侠嫉恶如仇,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安王松开捏着陆逊下巴的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这个时候还是让陆少侠闭嘴的好。”
“......”
不让我说话你他妈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干嘛?有病!
陆逊很无语地和安王对视。
安王转身走至床边,一撩衣袍坐下,然后抬眸重新看向跪坐在墙边的陆逊。
陆逊被他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得有点犯怵,正打算移开目光,就瞧见安王缓缓勾起薄唇,露出一个凉飕飕的笑来。
“???”
这是什么表情?
陆逊不明所以,硬着头皮和安王对视,琢磨着安王这个笑容的意味。
然而安王的目光却移开了,落在蜷缩在被褥里少年光洁的脊背上,他将铺在绸被上的青丝拢在手里,握紧后猛地扯起。
少年吃痛,被迫抬起了头。
安王抬手掐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将少年身下最后一片布料撕扯掉,然后让他面对陆逊大.张.开.腿。
“......”
陆逊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看向安王,微微皱起眉,很想说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那少年在看到陆逊时就像被滚油泼了一般猛烈地挣扎,口中不住嘶叫,“求求您,别让他看见,别让陆公子看见,殿下求求你,别让他看......”
安王拧眉,抬手甩了少年一巴掌,伸臂死死摁住,之后,他扯过布条缠在少年双手双脚上,然后将少年绑在了床头。
“陆少侠可还记得这人?不记得本王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安王伸手探向少年的臀.缝,眼神却看向陆逊,“你不是想看么?本王今夜便让你瞧个够。”
说完这话,他将少年放下,自己则站起身,从怀中抽出丝帕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然后转向门外,喝道:“人呢——”
第2章
候在外头的老鸨听见声儿,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问道:“殿下......您,您有何吩咐?”
安王一边整理衣袍一边说道:“找个后头没用过的男人进来。”
老鸨答应了一声,不敢怠慢,迈着小碎步跑开。
不多时,门轴“吱”地响了一下,一位十四五岁的青衣男子小心翼翼地迈步进来,在看到屋里的情形时他愣了愣,僵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硬的起来么?”安王在一旁的雕花梨木椅子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问。
“硬......硬得起来。”青衣男子点了点头,小声道。
“甚好。”安王打量了青衣男子一眼,抬手一指床上绑缚着的少年,“去做罢。”
青衣男子怔愣了一下,登时明白了安王的意思,他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了句“是”,然后抬步走至床边,开始一件一件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陆逊嘴角抽了抽,呵呵呵呵,他还以为安王是打算亲自强上严霜,搞半天是叫了个没开.苞的小倌来上。
“陆少侠真不记得这人?”安王用杯盖掀了掀茶沫,轻抿一口后,略微扬了扬下巴问。
陆逊瞄了一眼床上的两位,青衣男人他不认识,但光着身子不断挣扎求饶的少年他倒是知道。
这人是原主将淮阳城闹得天翻地覆后救出来的小倌。书中对于“陆少主初入江湖,一身白衣闹青楼”的情节花了足足两章的内容来回忆,陆逊想不记住都难。
少年名唤严霜,乃这家妓馆的镇馆头牌,腰肢柔软不堪一握,丝丝媚眼暗送秋波,性子温软讨喜,床上的功夫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洛南年少争缠头,掷千金只求与佳人一晚销.魂。
当年......咳,大概就是四个月前,原主奉父亲陆峰之命前往萧山请陆家的老管家陆三爷出山,途中于淮阳城歇脚,正好碰到城中最大的妓馆楚楚馆“点花灯”。
有诗文说道“插话呼酒少年场,烂赏花灯十里香”,这“点花灯”便是指于每月月圆之夜,楚楚馆头牌身着轻纱立于淮水之上,供洛南城的达官贵人狎玩,头牌被雅称为“花灯”,赏玩的客人被称作“观灯人”。观灯人可出价买头牌的夜,价码最高者,头牌可任其恣意玩弄。
严霜被一胖成肉球、满脸油腻的男人花一千两黄金买下,男人命小厮扒了他身上的轻纱,用狗爬的方式跪到自己脚边,严霜不肯,惹恼了男人,被吊在楚楚馆的栏杆上鞭笞。
原主夜里无事,出客栈游玩,撞见这一幕后甚是气愤,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总是不懂得规矩,二话不说便飞身上前揍得男人鼻青脸肿,砸了“点花灯”的场子。
淮阳城是楚朝出了名的妓城,在城中狎妓是合法的,楚楚馆是淮阳城的销金窟,“点花灯”又是楚楚馆一大开销来源,原主就这么砸了场子,瞬间便激怒了所有的观灯人。
据原书描述,“陆少主一袭白衣踏灯而来,挥剑斩断绑缚严霜的绳索后,带人杀出重围,只此一夜,陆逊陆少侠的名头便在江湖上传开了”。
原主将严霜救出后,将自己身上半数的盘缠都给了他,命其拿着玉佩去江南平江投靠陆家,而他自己则继续北上前往萧山。
从淮阳到平江,走水路最慢一月之余便可到达,那么为何现今严霜仍在淮阳城,还承欢安王膝下?陆逊抬眸看向绑缚在床边的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
严霜左颊红肿,乌发被坐在一旁的安王攥在手心,头颈被迫仰起,四肢仍在不住挣扎,声音嘶哑万分,不住哀求,“陆、陆公子......求你,别看......”
“别看?”安王挑了挑眉,他垂眼看向少年,“本王却是不知你竟如此刚烈,怎地前日在绛云轩就白白惹了本王一身骚?”
“不,不,殿下饶了我,饶了我。”少年挣扎,不住摇头,失控地尖叫着,连床头的木栏都拽的哐啷直响。
陆逊被点了穴道,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少年一会儿,沉默着将目光移开。
演技是真的好,难怪最后原主直到死都不知道是严霜和别人合起来设计的自己。
耳畔的尖叫声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刻意压制住的呻.吟.声,严霜演的戏陆逊实在没心情继续往下看,他垂下眼睫,琢磨着原书里的内容。
原主北上萧山请出陆三爷,时间紧迫,二人稍作修整便马不停蹄往平江赶,路过长安时撞见安王景玥携轻骑匆匆出城,行迹低调得甚是可疑,原主遂和陆三爷一路尾随,追到了淮阳城。
景玥进城后便一头扎进了楚楚馆,陆三爷和原主在外头逡巡几日没能探到有用的信息,再三斟酌后原主决定铤而走险孤身入楚楚馆,藏身安王客房打探消息。
怎料出师不利撞见了安王和小倌淫.乱的场景,原主又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男女行云雨之事都未曾见过,更何况是男子交.媾?一时间羞赧难当暴露行踪,被安王点了穴道绑在屋里,强迫着看了一个晚上的苟且之事。
当时看到这里陆逊有些不解:安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为何会留原主活口?但是等他看到后边原主因为这事急火攻心大病一场,性子也变得愈来愈偏激,最后被奸人陷害惨死他乡时,陆逊总算知道安王这一步棋下得有多阴毒了。
杀人于无形者,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