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的是机会试探。
得先把怀孕这事儿扼杀在摇篮里,才能继续恣意。
“我想要避孕药,事后那种。”时言叶进了药店,直白道。
“呵,”售货员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懂得还挺多。”
时言叶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是啊。”
“事后避孕药的副作用可能会很大,根据人体质不同,不能百分之百防怀孕。最好还是用避孕套,这也是男方应该尽的责任。”售货员顺带开始推销起了避孕套:“要带一盒吗?”
时言叶想了想,以备不时之需。
“行吧。”
“什么尺寸?”
仔细回忆昨晚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家伙,反正尺寸不小,涨得他难受。
“最大号的。”
售货员不信地瞥了他一眼:“都说喉结大的人那里也大,你的喉结——似乎没那么大吧。”
时言叶可不想说破这个不归他用,舔着脸说:“我深藏不漏。”
售货员:“……”
买了避孕药,又带了瓶水,撕开包装就着水咕咚喝了下去。
这才放心地松口气,回了云家。
时希听到动静,见时言叶从外面回来,冷着脸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时言叶挠挠头,沉默。
“云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时希愤愤不平道。
一个继子在台上被众星拱月,一个亲儿子却在台上喊麦自嗨,不忍直视。
要不是看他跟司牧白似乎有几分交情,时希想干脆掐死他算了。
“我姓时,又不姓云。”时言叶悄声说道。
“你说什么?!”女人的耳朵,总是能听到她想听到,听不到她不想听到的。
“没什么。”时言叶认清现实,绝不送人头。
“你老实说,你跟司牧白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 的?”这也是云召交代给她的任务。
毕竟时希跟时言叶的关系才最亲,最容易套出话来。
“就修业旅行的时候,他是养猪场里最靓的崽。”时言叶如实说:“就认识了呗。”
总结一句:美色惑人。
“就只是普通朋友?”
时言叶思忖了下:“朋友都算不上,司牧白这人闷地很,统共也就跟我说了……”认真得掰着手指:“八句?十句话?”
时希放弃地摆摆手,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转念一想,昨晚宴会上司牧白谁都没怎么搭理,只有时言叶让他主动走过去说话。
这就是时言叶比别人走快一步的地方。
“没关系。”时希敛了敛头发:“司牧白不爱搭理人,你能跟他说几句话已经能证明他对你不一般。”
What?这都能证明他跟司牧白关系好?这个脑回路他可是甘拜下风,真跟不上。
“你今天,把这东西送去司家,就说送给司牧白的。”时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高档的木盒,散发阵阵檀木香。
“我还要上学。”小长假放完第一天,时言叶就翘了一上午的课。
“你也知道你还得上学啊?昨晚浪到哪里去了?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说起这个,时希更来气。
“行吧。”将木盒抽过来,掂量了下分量还挺重。反正他在云家就是个移动抽血泵儿,也不在乎多个送东西工具人的作用。
只要时希别老精分地把火往他身上发就行。
“让老张送你。”时希这才稍稍满意了些。
“哦。”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坐上加长版凯迪拉克,时言叶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木盒。这里面装的是啥?肯定是值钱的东西。
小说里写的有钱人送礼都是送纯金条,这里面会不会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
若真是这样,他偷偷拿掉几根藏起来,不也好成为日后独立生存的根本。
眼珠子提溜一转,手痒难耐地想付诸实践。
但这个司机是云家的人,说不定这会儿他正从后视镜里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木盒上有把精巧的小锁,没有钥匙,显然没法把它打开。
可时希并没有把钥匙给他呀?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买椟还珠的故事。
车子缓缓驶入一座别墅区,路边林木高耸,林子隐约跑过白色斑点的梅花鹿。
北市还有梅花鹿?时言叶狐疑地揉了揉眼睛。
他还是兽医的时候,都没见过野外放飞的梅花鹿,顶多被可怜兮兮地圈养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
“到了。”老张冷漠的嗓音响起。
“哦,张叔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去学校。”
时言叶琢磨着待会儿回去丛林探险呢。
“这里是别墅区,打不到车,我在这里等你。”老张坚持。
“没事儿,我跟司牧白玩一会儿。下午给你放假,你可以等晚上再回去。”时言叶拉拢老张一块儿狼狈为奸。
一听还能放个假,老张自然愿意松口:“那少爷您小心点,需要用车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时言叶露出明朗的笑,冲老张摆摆手。
老张慢悠悠启动车子,忍不住在心底疑惑。时言叶跟之前的性子真是变了不少,以前就是煤气罐,一点就炸。对待他们这些下人态度恶劣,没个好脸色,连云岚都经常欺负。
云家的佣人都不喜他。
但现在看,他们之前是不是对时言叶有什么误解?
站在豪华的别墅前,门口一片花园里花团锦簇,正前方一头石狮嘴里不断涌出甘冽的泉水。
清风和煦,花鸟袭人。
光是闻着空气,都令人感觉清新宁神。
从门内走出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高瘦挺拔,黑T恤牛仔裤,可不就是司牧白。
“嗨~”冲司牧白摆摆手。
见到时言叶的刹那,司牧白眼底流入一滩温水,勾唇浅笑了下,朝时言叶走近:“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给你送礼物。”时言叶扬了扬手里的木盒。
司牧白的眸光没有落在木盒上,反而紧盯着时言叶的脸庞:“你还好吧?”
“我?”时言叶摸摸自己的脸:“我挺好的。”
“昨晚——”司牧白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昨晚?”时言叶不解,司牧白这扭捏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挑眉坏笑:“昨晚怎么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司牧白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眸中染上恼意,白皙的耳后根变得通红。
时言叶越发迷惑,他开车了?他没开车吧?!
那司牧白害羞个什么劲啊!
“你怎么了?发烧了?”时言叶反问。
“没有!”语气里带着恶狠狠的意味。
“哦,没有就好。”将木盒放入司牧白手里:“侬,看看这里面装着什么。”
=== 13銆佷粬鏈濅腑鏈変汉 ===
司牧白低头仔细打量手里的木盒,木盒阀上挂着一只小巧的金锁:“钥匙。”
时言叶耸耸肩:“没有。”
司牧白挑了挑眉,低头研究手里的小金锁。伸手摸了摸锁捎:“进来吧,我有办法打开。”
司家别墅装修低调奢华,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红木楼梯蜿蜒向上,巨大的落地窗让眼界开阔非常。
将木盒放在客厅桌上,司牧白只摸索了两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喔~”震惊地张了张嘴:“你是怎么打开的?”
司牧白解释:“这是一种机械锁,仿华容道的原理,不需要钥匙,只要锁芯恰好卡住一个位置,就可以打开。”
没想到司牧白懂得挺多,时言叶觉得,这是个隐藏狼人啊。
“快看看里面是什么?”时言叶催促。
望着他着急的小模样,时言叶失笑摇头,打开木盒,没有他预想中的金条,而是一尊玉石佛像。
“这是……送子观音?”待他看清佛像的模样,观音慈眉善目,坐在莲花座上,怀里抱着名软糯可爱的小娃娃。
雕刻的师傅手艺相当精巧,连小娃娃脸上娇憨的神态都一清二楚,栩栩如生。
“嗯……”司牧白朝时言叶复杂地撇了眼,可惜时言叶光顾着瞅送子观音,盘算这东西拿到市面上能卖多少钱。
司牧白才多大,送尊送子观音,这得多缺心眼才干得出来的事儿啊。
送子观音要真灵验了,司牧白不就成了个小爸爸,想到司牧白冷着一张脸,焦头烂额地哄着怀里奶娃娃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赶紧咋吧两下嘴,洗白自己:“这是我父母送的,仅代表他们的观点啊。”
“嗯。”司牧白应了声,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礼物也送到了,我的任务完成,先回去了。”时言叶拍拍手,准备跑路。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时言叶一颗心还牵挂着刚才看到的梅花鹿,眼里亮晶晶:“你忙你的,我走了。”
“我没什么可忙的。”司牧白掏出车钥匙:“我看外面没有车等你,你要走出别墅区恐怕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