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哥哥为什么会认识司牧白?”
徐洋:“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云岚利索打断。
“其实是这样的%#¥@#¥%”徐洋将养猪场里的事儿大概说了遍。
云岚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羡慕和冷意,勾唇笑了下:“哥哥的运气,真不是一般地好啊~”
徐洋不解:“你说什么?”
云岚没有再说话,瞪大着眼眸看张朝阳兴奋地掐着时言叶的胳膊,跑去跟司牧白攀交情。
司展乐呵呵地看着年轻人有话聊。
谁都没想到,这场认亲宴上司展会直接挑明司牧白下任家主的身份。豪门世界的继承人,都是从小精心培养,才能品性缺一不可。司牧白就算是长子嫡孙,在回到司家前就是个养猪的。司家凭什么认为他有担任下任家主的能力?
不过司展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跟过世妻子的爱情不也在豪门上流层里闹得轰轰烈烈。
妻子去世,孩子丢了,司展没有一蹶不振,也没续弦。而是兢兢业业如老黄牛般干了二十年,为了把一手江山留给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的儿子。
这要是儿子找不回来呢?有人要问。
司展:“那就捐给国家。”
多么大 气,多么地……缺心眼儿啊。
司展看起来缺根筋,但在商场上无往不利,铁血手腕,将掌管的司家商业帝国又扩大了将近一倍。
“迟牧白!”张朝阳喊了一声:“啊,不对,应该叫你司牧白了。没想到你是司家流落在外的嫡孙啊!”
司牧□□致的眉眼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害,我就说你长得有点眼熟。早点把你跟司家联想起来,说不定你认祖归宗我还能出上一份力。”顺带跟司家攀上交情。
时言叶想的是:迟牧白到北市来了,那他的饭是逃不过了吧……立flag必打脸嘤嘤嘤。
见司牧白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时言叶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好久不见呐。”
“嗯。”司牧白微微点头,眸中有看不穿的光流闪。
此时,侍者端着盘子走过来,高脚酒杯里装着颜色漂亮的饮料。
时言叶抬手拿了一杯,张朝阳嚷嚷:“我也要。”拿了杯递给他,见司牧白也抬手拿过剩下那一杯。
“这是……饮料吧?”会议场所禁酒,才能避免原主的悲剧发生。
虽然时言叶自己的酒量不差,但难保他的酒量会不会随了原主的。
“是啊,就是饮料。”张朝阳没喝过酒,但将杯子送到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水果清香,一闻就知道是果汁。
“来吧,敬重逢!”张朝阳雀跃道。
“嗯。”
冰蓝色的液体带着薄荷柠檬香味,刚送入嘴里就顺着喉咙滑入胃中。一杯有些不过瘾,时言叶又走到长桌边拿了一杯小啜,酸酸甜甜中混合着海盐的粗糙颗粒,味道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此时,司牧白被司展领走,带他去名流中走马观花地溜一圈。
时言叶跟张朝阳继续蹲在角落里猥琐发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颜色各异的饮料。
“这饮料不错诶,我都没喝过。”张朝阳脸颊通红,明显有些上头。
“嗯。”时言叶应了声,再次喝完一杯,从沙发上起身:“去嘘嘘。”
“哦。”张朝阳已经迷瞪,微眯着眼傻乎乎点点头。
此时张西延走过来,嫌弃地看着快喝断片的小弟:“走了,回家。”
张朝阳看到张西延,忽然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哥!我的哥诶~你为什么不 喜欢你小弟我,我长得不够可爱吗?还是我不够听话?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凶!”
张朝阳越说越委屈,到后来变成嚎啕大哭。张西延被他抓着大腿,脸色难堪至极:“你再不清醒,信不信把你扔在这里?”
“别。”张西延的恐吓向来有用,张朝阳立刻停止哭嚎,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瘪嘴:“别丢下我~”
瞬间软化下心肠,张西延叹口,蹲下身,跟rua小狗似的rua着张朝阳的头发:“那就乖一点,跟我回家。”
这边时言叶刚走进厕所,见便池那里整齐地站着三个人。
我艹,连上厕所都要葫芦娃救爷爷?
不动声色地挑了个最远的便池,慢条斯理地拉下拉链,掏出家伙。
时言叶瞥过来,对上三人偷看的目光,不耐地撇撇嘴:“怎么?我有的你们没有?”
漂亮的瑞凤眼中带着水光,眼角微微泛红,时言叶勾唇挑衅,脸颊露出两个隐隐的凹点。
小卷毛有些凌乱地散落开,修长的脖颈后泛着一片粉红。
陆湛&徐洋&江北南:真是个妖-精!
不在意地嘘嘘完,时言叶抖了抖将家伙装回去,拉上裤链,步子沉重地走到洗手台边。
徐洋率先抬腿跟过去,站到他旁边的洗手台处:“时言叶。”
时言叶不搭腔。
“你不会以为搭上司家那个找回来的儿子,也能跟着沾好处吧?”徐洋嘲讽地嫌恶道。
时言叶关上水龙头,随手甩了两下,纯当徐洋在放屁,一声不吭要往外走。
“喂!”徐洋可不甘心被当隐形人,追上时言叶的脚步。
见时言叶腿软地靠在墙根,低着头半弯下腰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
时言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浑身发热,脚步虚软,那里还可-耻地流着水。
用18x小黄-文里的话来形容,就是空虚,想要有人狠狠地拥-抱他,侵-入他,占-有他!
艹!
不耐烦地甩开徐洋伸出的手,有男性碰过来,他的身体会越发不由自主地燥-热。
即便是这个让他讨厌的狗崽子,这种理智拿感情没法的无力感,让时言叶脆弱又烦躁:“别碰我!”
“时言叶,你别不识抬举啊!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不识好人心就算了,这么不知好歹!”徐洋被无情拒绝,面子上下不来台,梗着脖子嚷嚷。
时言叶已经磕磕绊绊地扶着墙往外走,陆湛和江北南从厕所出来:“怎么回事?”
徐洋火大地努努嘴:“鬼知道他呀!”
走到拐角处,时言叶还是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眼前发黑,顺着墙角慢慢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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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光透过窗户撒入屋内,传来阵阵鸟鸣。
时言叶动了动眼皮,稍微恢复一点神智,只觉得浑身难受,跟车轱辘碾过一般。
骨头被打碎了重组,哪哪都不得劲。
“嘶——”痛苦地轻声哼哼,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间闻到阵阵清淡的花香味。
动了动身体,酸疼敢越烈。
眨巴两下眼睛,脑袋里模糊地闪过一些碎片。
他伸长胳膊,抱着身上的人呻-吟。
身体被炙热灼烧,滚-烫-进-入。燥热的汗水递到他的脸上,眼前闪现性感又汗淋淋的锁骨。
尽管记不大清了,时言叶还是有感觉,昨晚他被弄得挺舒服,还是他先主动的。
甚至放-L地翻身做主人,自觉地扭成水蛇,口里带着从小黄文里看到而没有机会实践的dirty talk。
实践证明,dirty talk 的确能让人上头,压着自己那人明显更加兴奋。
结实有力的背部肌肉紧绷,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随时准备进攻撕咬猎物。
时言叶非但没有跟原主一般伤春悲秋,反而回味了一番,得出个结论:他也没吃亏嘛。
但是跟他doi的人是谁呢?
时小朋友的脑袋里,装满了许多问号。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有徐洋、陆湛和江北南。
不会是这三个狗崽子里的其中之一吧?
原主被三个狗崽子残忍迫害,才最后出车祸而死。也就是说,他们中有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
杰克苏都不敢这么编,上头啊上头。
离开房间,时言叶才知道这是临江悦府的豪华套房。
忍着快断掉的腰,时言叶找到酒店前台,想打听一下开房的人是谁。
“抱歉先生,这属于住客隐私,我们是不能透露的哦。”前台小姐挂着千篇一律的笑容。
时言叶挠头,他总不能说,他跟套房住客销-魂一夜,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出手大方的金主是谁?
“您是时先生吗?”就在时言叶打算放弃的时候,前台小姐又问道。
“嗯。”
“住客离开前吩咐,您可以在套房住到不想住为止。”
哟呵,金主挺大方的呢!有 一瞬间,时言叶感觉自己是取悦了金主,被包养的小情儿。酒店豪华套房,可不就是藏娇的地方。
“不用了,现在就帮我办理退房吧。”时言叶摆摆手。
“好的。”
离开酒店,时言叶当务之急是去药店买避孕药。
原主就是什么都不懂,光顾着愤怒不平,忘了可能会怀孕这回事。才酿成后头不可挽回的失误,这次时言叶也爽到了,至于是哪头小狼狗他倒没那么急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