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阮嘉回想起他胸口大片的暗红,鬼使神差地调转了脚步。
阮嘉同学,你哪天死了一定是被自己的心软害死的,阮嘉心下默默唾弃着自己,脚下却没停。
他很快回到了岸边,只见男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喂,你还好吗?”阮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见他毫无反应,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下他看清了男人的脸,他双目紧闭,要不是面色灰白,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阮嘉刚松了口气,抬目却发现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不由得吓了一跳。
“我,你,不是……”阮嘉语无伦次,而男人眼神则不断变幻着,一时是平静,一时却是暴戾。
最终,他眼底的暴戾无情占据了上风,阮嘉只觉得眼前一闪,便被扑倒在地上。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半晌,露出了个凉薄的笑容:“哥儿?”
看到这个邪气十足的笑容,阮嘉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真的还是刚才那个面无表情的高冷大哥吗?
但是五官衣着又的确是同一个人,阮嘉匪夷所思地想着,难道——这大哥是个精分?
他震惊于自己的结论,而男人不紧不慢道:“先标记你,等你欲/仙/欲/死的时候,再杀了你,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阮嘉很想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他看着男人这样子,忽然知道了清醒时的他为什么非要让踏霄独自走。
或许不是自私的缘故,而是知道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嗜杀成性,所以要让他的爱马离开。和让自己离开是一个道理。
想明白了这点,阮嘉极其想让之前那个冷淡却善良(?)的男人回来,而不是和眼前这个乖僻无常的疯子说话。
可是来不及了,疯子抬起他的下巴,唇齿抵上了他的后颈,慢慢咬紧。
阮嘉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糊里糊涂地大喊道:
“杀人啦!”
无人应答,倒是男人身体一顿,接着闷哼一声,咬透了阮嘉后颈。
我还没有吃到野菜呢!阮嘉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为什么马会游泳,问就是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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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存稿好寂寞,我好想你们
苟不住了,激情开文!
前20个评论发红包辣
以及文名文案改过一次,对预收的同学说声抱歉qaq
*****预收坑1:《撩的四个霸总都是我未婚夫》
何颖文,某古老星系的omega继承人,为躲避婚约逃到帝国主星,化名柳何,一路成为了顶级时尚杂志主编。他放纵风流,却厌恶标记,家里囤了一仓库的抑制剂,因此一夜爆红,成为了引领omega独立风尚的新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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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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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那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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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贵族受x帝国太子攻
花心女王x切片腹黑
*****预收坑2:《师尊今天也在沉迷养崽[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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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一日偶遇一只小可怜,他惨遭灭门、背影倔强,和主角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完成剧情后放飞自我的沈无澈一改当年对主角的冷漠,飞身而起:“谁敢动他试试!”
小可怜不知是惊恐还是惊喜:“师尊?!”
时隔三百年,沈无澈收下了第二个徒弟,而徒弟按照当年的规矩叩开了他的房门:“启禀师尊,我给您倒了洗脚水。”
怎料沈无澈飞速接过:“倒什么水!重不重?疼不疼?来我吹吹~”
您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徒弟愕然过后,脸上带出危险的微笑:到底怎么回事,您要不要,解释一下?
深情腹黑徒弟x傲娇不羁师父
第2章 中毒
阮嘉再睁开眼是被渴醒的。
他微微一动,一杯水便递到了他唇边,阮嘉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现代家里,毫不客气地就着那人的手咕噜噜喝了起来,喝到一半却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慢点喝。”
“噗——”阮嘉喷了那人一脸的水,“怎么是你!”
男人面无表情擦干脸上的水:“不然是谁?”
“是谁都别是你啊!”阮嘉惊恐地看着他,往后挪了挪,“你,你现在是你吗?”
这话听起来莫名其妙,但是男人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定定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人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东西。男人心想着,目光在阮嘉身上一寸寸逡巡,杀气逐渐凝结。但是他目光触及阮嘉脖颈上的伤口,心下忽然一顿,继而闪起复杂情绪,最终慢慢平静下来。
阮嘉犹自惴惴不安,却见男人若无其事地收敛了杀意,冲他微微颔首:“多谢你,若不是你的气息压制了他,恐怕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气息?阮嘉想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这个世界每个人独有的味道,若是夫郎和哥儿的味道相宜,就会对彼此有出色的镇定效果。
看来自己对他而言是个好用的镇静剂,怪不得他不杀自己,阮嘉明白过来。
可是难道自己就要一直做他的镇静剂?阮嘉有点小小的不满,心道这跟包身工似的,还没工资。
男人察觉到他的不满,瞥了他一眼:“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带你回来的时候,正遇上村民来找你,他们一下子就发现你被标记了。”
阮嘉想象了下那场景:“然后呢,你居然没被赶出去?还好端端坐在我家里?”
“嗯。”男人神色淡定,“因为我说我是对面山里的人,暗中喜欢你很久,今日对你表明心意,然后你答应了。”
“!”阮嘉,“答应什么?!”
男人:“答应嫁给我。”
阮嘉:!!!
男人又补充一句:“准确的说,是答应让我入赘到你们村里。”
阮嘉下意识松了口气:“那就好。”然后在男人奇怪的目光中又反应了过来,“这也不好啊!本质都是我被结婚了!有区别?”
阮嘉左想右想,逐渐抓狂:“他们看到我昏迷,就没觉得我是被强迫的吗?”
男人哦了一声:“大部分哥儿在被初次标记后都会昏迷的,而且我见到你们村民时,你身上气息很……甜美,这说明你心情愉快,是自愿的。”
阮嘉震惊了,他的气息就这样背叛他了?哥儿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物种啊!
男人见他神色,沉默片刻:“不论如何,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若无法接受,我现在走就是。”
若别人这么说大概是反话,但男人说到做到,当场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嘉脱口而出:“你站住!”
走到门边的男人顿了顿,微微侧头看他。
他逆光而立,身周光影交错,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轮廓来。
阮嘉抬头看他,见他早脱掉了铠甲披风,此时随便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不仅胸口渗出血迹,衣服还小了,露出了半截小腿。
他安静地看着阮嘉,高挺眉骨在眼窝打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凌乱发丝下双眼黑而纯粹,一时竟然显得有些无辜。
无辜!他哪里无辜了!阮嘉同学你清醒一点啊!
阮嘉心内咆哮着,嘴上却不由自主开口:“你如果不呆在我这儿,会去哪?”
男人沉吟着:“这个村子是呆不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附近的村子暂住一下。”
阮嘉小声;“附近除了我们这儿,没别的村子。”
男人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去河对面的山里找找吧。”
阮嘉质疑:“你伤这么重,还能用轻功过河?”
男人思索着:“那我就去附近山上搭个木屋住吧,正好还可以采些草药——”
“行了!”阮嘉忽然大声打断他,接着又恢复了小声,“你留下来吧。”
男人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他。
“留下来好了。”阮嘉别开眼,“你若在外面死了,踏霄可怎么办呢?”
所以关键不是男人生或死,关键是踏霄会伤心。
他对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无动于衷,倒是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一匹马念念不忘。
男人眼神略有些复杂,阮嘉不知道是生男人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凶巴巴道:“留下来可以,但你得包揽所有的家务,包括做饭扫地洗衣服,还有照顾我,听到没?”
这会儿他又不怕男人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