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我不过是问了问你那些脑筋急转弯你就跟我发了一通火。”随弋有些委屈,想起困扰他多年的脑筋急转弯,心里又觉得痒痒。
于是……“为什么公鹿走着走着就变成了高速公路?”
苏宓无语凝噎,压抑住想翻上去的白眼,扶额道:“谐音鹿。”
“那为什么脑袋正常的小明对着点滴笑?”随弋又问。
“……因为他笑点低。”苏宓只觉无力。
“为什么发誓的时候太阳会从西边升起?”随弋对此很不解。
“你想想你当初发誓要跟我一直在一起时说的话。”
随弋微微仰起头来回忆,疑惑的表情逐渐变得尴尬,曾经那句:“我发誓绝不反悔,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似乎变成了笑话。
“三年了,不会自己查?”苏宓惊讶于他这个猪脑子竟然能将三个笑话记三年,也惊讶于他这个猪脑子不会自己查一下答案。
“我只想从你的口中知道答案。”随弋望向苏宓,双目对视。
其他人的他都不想听,只想听苏宓的。
火红炽热的太阳和银白幽静的月亮在星星的注视下遥遥对视,他们并肩坐在山顶之上,未来亦会并肩一同走过花团锦簇。死对头终于休战,在彼此的行业闪闪发光,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彼此。
未来还很长,一切都值得期待。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是开放式结局,不希望主角们在一起的姐妹们就不用看番外啦,就当这章完结啦,有没有在一起由大家来定夺。番外两个人会在一起,还有随越洲的番外,随弋个人的番外。
第一次产生这篇文的灵感是在2019年的8.10,内容:“和爱豆互换身体 沙雕文。”后来20年的2月8日定下了文名,但当时还是设定苏宓是随弋的黑粉,当初还说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捂脸)后来慢慢修改,直到出现了这一篇文。这篇文严格来说不能是特别上心的,只是将他当做是一篇练笔,为了写《执念》而磨练文笔。这篇文前半部分我自己能感觉到文笔还是比较稚嫩,后面停更了一段时间,再写的时候自己就感觉到文笔比之前好多了,不过到底有没有好也只是我主观的看法,如果文笔还是没有进步的话,那我就努力日更,冲到一百万字,如果坚持几年还没有效果,那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写小说。
《死对头》是截止目前来说个人最满意的一部作品,随弋和苏宓的人设比上一篇文要饱满许多,而且自己也写得很快乐嘿嘿~没有多么拖沓,也没有上一篇那么烂尾。说到这还是要感谢大家的喜欢!前段日子收藏莫名涨得飞快,真的又惶恐又感动,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更多的话留到真正完结的时候再说吧~大家晚安啦!
☆、随越洲
第七十章
没有一个女人会傻到和情敌在同一屋檐下和平共处,尤其是豪门太太。可顾妤白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个傻女人,不仅傻乎乎地对情敌和那个小不点好,还让他陪小不点一块睡觉。
笑话,他堂堂名正言顺的随家大少爷,未来随家的继承人会跟一个私生子睡觉?
“我不要。”随越洲皱了皱鼻子,嫌弃地看了眼小私生子,拒绝道。
顾妤白笑着弯下腰来,温柔地问他:“你还记得妈妈经常跟你说的那八个字吗?”
“记得。尊重、宽容、理解、善良。”随越洲赌气地撇着嘴,见顾妤白离开后瞪了眼小不点,摊开书本写作业。
“哥哥~弋弋困了。”小不点才到他的膝盖,小小一只,唇红齿白,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大眼睛眨呀眨,无辜又惹人怜。
随越洲专注写着作业,理都没有理会。小不点见他不搭理自己,两只白嫩的小手抱住了随越洲的小腿轻晃,连带着自己的身体都在摇晃,仰着头糯糯地唤:“哥哥~哥哥~哥哥~”
“你不会自己去睡觉?”随越洲放下铅笔,不耐烦地问他。然而小不点太小了,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甜甜的笑容忽然绽放在脸上,“弋弋要哥哥抱着睡。”
……
随越洲认输,一只手抱起小不点将他轻柔地放在柔软的床上,将他抱在怀中,左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小不点的后背。“你真讨厌。”
“哥哥不喜欢弋弋吗?”小不点瘪了嘴,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清澈的泪水,一眨眼眼泪就掉了出来。
“喜欢喜欢,好了吧?”随越洲敷衍地哄了一句,下一秒小不点就收起了眼泪,开心地在他的怀里拱了拱。
不知道为什么,小不点最喜欢跟他玩,一见到他连自己的妈妈也不找了,嘴里喊着“哥哥”迈着小短腿扑过来,被他抱在怀里时,他能清楚地察觉到莫蔚对他的敌意。
他心里不安,果然好景不长。某天下午放学,随越洲如往常一般回到家中,开门时没有熟悉的“哥哥”更没有顾妤白温柔地关切,一颗心高高悬挂起来。
“弋弋?妈妈?”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走进厨房找到了保姆,问:“他们呢?”
“先生在开会,夫人在浴室洗澡,那二位去游乐场了。”保姆如实说,“对了,夫人给少爷准备了自己做的布丁,我给您端上去。”
随越洲放下心来,从保姆手中接过布丁,回到卧室写完作业,此时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小时。他心想顾妤白应该早已洗漱完毕,于是拿着作业去找顾妤白批改,然而却发现卧室内空无一人。
他趴在栏杆上问:“妈妈去哪了?”
“夫人一直没有出来过啊。”保姆疑惑地蹙了蹙眉,倏地惊恐地瞪大眼睛,瞪向随越洲。随越洲心跳如鼓,冲到浴室前重重拍门:“妈妈你在吗?”
无人回应,保姆立刻取来了备用钥匙,猛然推开门,门内的一幕刺痛了二人的双眼。保姆惊魂大叫,吓得不知所措,随越洲呆滞地垂了垂眸子,看向脚下的一滩血水。
顾妤白浑身赤.裸地浸在浴缸中,浴缸中盛得不是水,而是血。白皙的左胳膊搭在浴缸外,手腕上有一道竖着的伤疤,力度之大似乎要将整条手腕刺穿,而右手正握着一把水果刀。
“妈妈——”随越洲的眼泪倏然爆发,冲到浴缸前跪倒在地。
“越洲……”顾妤白缓缓睁开眸子,声音细微,要凑到耳朵才能听清。
“尊重、宽容、理解、善良。”顾妤白似乎料到了未来的走向,拼尽全力留了最后一口气,只为用绵薄之力来阻止。眼泪滑落,喷洒在耳朵里的气息全无。
他报了警,警.察很快便赶到。
顾妤白不可能是自杀,明明温柔善良、开朗大方,明明提前给他准备了布丁,她又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离开呢?然而警方用冰冷的话语告诉他:“水果刀上只有顾妤白的指纹,是自.杀。”
“水果刀是公用的,怎么可能只有妈妈的指纹?”随越洲质问他,却见他眼神闪烁,扯开话题去询问痛不欲生的随民国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随越洲忽然看向莫蔚,她满脸悲伤,注意到随越洲正看着他,走过来轻声安慰。
最终警方以顾妤白心情抑郁,一时想不开为理由自.杀而结案。随越洲心里越发怀疑莫蔚,于是开始了第一次计划,他买了一个小型的录音笔,成功套出了莫蔚的话。是莫蔚亲手杀害了顾妤白,也是莫蔚买通了警.察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他没能立刻将其曝光,只因为莫蔚对他起了杀意。莫蔚雇佣了几个壮汉将他扔在了几百公里外的大山深处,那时是冬天,夜晚很冷,豺狼虎豹很凶。他的一只腿被恶狼咬伤,幸好有人发现了他,将他抱到了孤儿院里。
那个人是院长,是他的救命恩人。
随越洲改名换姓成为了顾楷泽,以顾楷泽的身份上了高中,因成绩优异,被保送到了国外念书。他勤工俭学,奖学金更是每年都有,一毕业就被各大企业争抢。他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企业,发展了两年后独创了white,一路摸爬滚打,最终取得了现在的成绩。
可是随越洲不甘心,他虽在国外,却一直在关注随民国和随弋的消息,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恩恩爱爱,看着随弋的生日普天同庆,自己却孤独地度过,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他决心回国,毁掉随家的美好,也毁掉随弋。
他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还要了解随弋,他不仅了解随弋,还了解随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苏宓。他知道苏宓被随弋出轨,一直用小号放随弋的黑料,于是他一直在保苏宓的小号,只为了能够利用苏宓。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个计划,在随弋和苏宓参加综艺时,他让酒店联系节目组要求与节目组合作,他便伪装成经理借机与随弋结识。
不得不说,再次遇到随弋,他着实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传闻中那么暴躁的男人竟然温和有礼,文质彬彬。可无论多么温和,他还是恨随家,恨随弋。
除却徐林汉,梁则影、曲玄、薛景臣等等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们趋炎附势,上赶着投进他的怀抱,可随越洲却觉得恶心。
随着接触,随越洲的心中对随弋的感情竟然微妙的发生了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他无法得知,直到被陈副董询问是不是恋爱了时他才意识到是哪种变化。他慌了,恶心得扇了自己一巴掌,于是他找到了梁则影,和梁则影发生了关系,然而那时的他就像是在动一块肥肉,除了油腻没有半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