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域犹豫一下,他不是很信这些,护身符说白了就是求个心安。要是真管用的话,岂不是人人都佩戴,人人都平安无事了?
苏沐一脸惊喜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怕是我这次回家后,我母亲会拘着我不让我出去,就拜托你了!”
苏沐如此,凤域也不好意思拒绝,点点头:“那就拜托了。”
祝祷笑道:“举手之劳。”说白了,要不是他好奇为何有人建一座假墓在那,故意引导着众人发现假墓的秘密,凤域和苏沐也不会被惦记上。画张护身符只是挥挥手的事儿,给也就给了。
几个人又说几句话,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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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假墓下面的密室被发现了,宋先生的脸色就没好过。
事已至此,再如何生气恼怒懊悔都无济于事,关键得想想如何跟主子交代。这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原本主子是留着日后起事用,现在竟然没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主子的怒火。
宋先生心里打鼓,换了身衣服从别苑角门离开,来到京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
守门人见是他,直接放人进去,另有人领着他往里走。
领路人和宋先生交情比较好,低声道:“主子刚来,发了好大的火,你仔细点。”
宋先生神情微紧,低声道谢,顺手塞了张银票过去。
到了书房门口,守门小思思进去禀报,片刻就听到里面人怒声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宋先生眼皮子颤一下,推门进去。
迎面一个茶盅飞过来,挨着他的脸颊划过去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你不是说放到那里万无一失,不必挪动吗?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嗯?”
最后一个字又沉又厉,仿佛锤子一般砸在宋先生心头。
宋先生再也立不住,跪下请罪:“是属下轻忽了,请主子责罚。”
当年银子藏好后,隔了一年时间,事情淡了,主子曾说让把银子转移了,是他出口阻拦。他觉得既然一年时间都没发现,之后再发现的可能性也不大。再说了,有上面的假墓遮掩,即便被发现了,人们也会被那个假墓骗过去,不会知道下面别有洞天。
事实确实如此。
假墓刚暴露的时候,他也想过要不要把银子转移了。后来想着转移银子容易露出马脚,就想观望观望,又从六子那听说了京兆尹的态度,且有六子看守那里,他就放了心,除了让六子盯着外,没再刻意关注过,而是把精力放在了青阳郡主那边。
谁料想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就阴沟里翻船了!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哼,责罚?”那位主子怒极而笑,“罚你能把那一百万两找回来吗?”
宋先生不说话了,就是把他卖了,也不值一百万两。
那位主子也知道不能真把宋先生如何,宋先生有才,他还得用。
沉吟一下,道:“一会儿下去领十板子,长长记性!”
宋先生感激道:“谢主子恩典。”
那位主子继续道:“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坏咱们事儿的那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想办法都给处置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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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侯府弃子
祝祷和云唳回到镇国公府,就被守在门口的丫鬟请到了主院。
镇国公夫人沉着脸等着,见了夫夫俩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长胆子了啊?什么地方都敢去!云坤,你忘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吗?你就不怕去那种污遭的地方被冲撞了?还是说,你想着再病上一回,让我和你父亲日夜悬心?阿祷,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稳重懂事的,才放心的把坤儿交给你照看,你就是这么照看的?纵容他胡闹?!”
镇国公夫人听到消息,知道云唳他们跑去探查翠华山的古墓了,她就气的不行。虽然现在知道那个墓是假的,但云坤他们去之前不知道啊!古墓是什么好地方吗?
自从听了文信方丈的话,靠冲喜治好云坤后,镇国公夫人就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深信不疑,故此,看到云唳他们如此胆大妄为,才气的要命,二话不说把人先训一顿。
听到祝祷被骂,云唳脸微微沉一下,知道镇国公夫人是关心他,解释道:“跟阿祷没关系,是我想去的。母亲也知道,我决定的事情别人没法改变。”
作为镇国公的独子,云坤从小被宠到大,性子说一不二。镇国公夫人最清楚他的脾性,闻言一噎,怒道:“你从小性子就执拗,我和你父亲纵着你,倒纵的你越发不知道轻重了,什么地方都敢去!”待要罚,想着儿子身体还没大好,罚重了儿子身体也受不了,思索一下道,“罚你在府里面禁足,在你身体彻底康复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云唳一听脸就绿了:“等着我身体彻底康复,至少要五个月呢!”
看云唳变了脸色,镇国公夫人心里这才舒畅一些:“不如此,你能长记性?以后你再敢胡闹,就在府里面禁足吧。”
说完不再理云唳,对祝祷道:“这孽障自来是个不服管的,这段时间你就监督他,但凡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不方便说,就派人来告诉我,我来管他。”又意味深长的对祝祷道,“坤儿不止是你的夫君,更是镇国公府的希望,他好了,你才能好,镇国公府才能好,你要分得清轻重。”
这话就有敲打的意思了,说白了,镇国公夫人再感激祝祷,在她心里面最重要的也是儿子,有了事,难免会迁怒到祝祷这个儿婿身上。
云唳大叫:“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把他安插在我身边当细作吗?要这样,你感激让他走吧,我宁愿病死,我也不要被个细作天天监视呢。无自由,毋宁死!”
镇国公夫人气个倒仰:“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你媳妇!什么细作?!”
云唳斜着眼,摆出混不吝的架势:“夫为妻纲!向来只有媳妇听男人的话,什么时候媳妇能管到男人头上了?你都说了让他监视我,还说他不是细作?我不管,这样的媳妇我不要,我要眼里心里只有我,只听我的话的!”
看云唳越说越不像样,镇国公夫人恨不得捂他的嘴,怕祝祷生气,忙安抚道:“阿祷你别听这孽障胡说八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母亲唯一的儿媳妇,谁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你先回去歇着,等晚些了,我让这孽障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祝祷垂着眸,神色落寞的“嗯”一声,转身离开。
镇国公夫人忙让身边的嬷嬷亲自把人送回长春院,暗示嬷嬷在路上多说点云坤的好话。
等人走了,镇国公夫人这才拿起架子上放的丫鬟们打扫屋子用的鸡毛掸子,冲着云唳就招呼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命还在阿祷手里捏着呢?!”
云唳挨了两下子,不疼不痒:“无自由,毋宁死!”
从小到大镇国公夫人就没动过云坤一根手指头,抽了两下子就再也打不下去了,气的骂:“你个孽障,你生来就是讨债的!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
云唳微微动容,嘀咕道:“明明就是你太过分,你怎么能让人来监视我呢?我又不是犯人。”
镇国公夫人头疼的摆摆手:“行行行,我不让人监视你了可以了吧?”
云唳这才笑道:“这是母亲您亲口说的,可不许反悔。”
镇国公夫人气的又想拿鸡毛掸子抽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
云唳随口道:“你之前还说让我好好待祝祷,不然就揭我的皮呢,今儿你不照样训他?呵,女人啊,说的话听听也就得了。”
镇国公夫人怄死:“我是长辈,说两句是因为把他当一家人。你个混账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阿祷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一会儿你回去了赶紧跟阿祷道歉。阿祷要不原谅你,你以后就再也别想出去了!”
云唳道:“我去道歉可以,但以后不许他管我,也不许他监视我,更不许让他偷偷跟你告状。”
镇国公夫人现在真心觉得祝祷嫁给自己儿子委屈了,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就硬邦邦的杠,以后还了得?
儿子不做人,她这个当母亲的却不能忘恩负义,以后得对阿祷再好一些才行。
承诺了一堆,打发走不知好歹的儿子,想想祝祷受了委屈,镇国公夫人又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一个铺子,让人给祝祷送过去。
再说云唳,满脸不情愿的答应了向祝祷道歉,等回了长春院门一关,就哈巴狗一样到祝祷很前邀功:“阿祷,怎么样?我今天表现的好吧?母亲答应了,以后再不插手咱们的事情,也不逼着你监视我了。”
祝祷在桌子前画符,闻言伸手扯掉一根笔尖上散出来的狼毫,鼻子里哼出气音:“不是说让我走么?现在又跑过来做什么?”
“诶呀呀,我这不是在做戏吗?我不那么说,母亲不得更刁难你?你说要是换了别人,敢这么训你我早就怼回去了,但这不是情况特殊么?我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母亲又对我很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