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 (暮时微雨)
影三运起轻功腾空而起,攀附在屋檐下,顺着一道狭小的口子翻进屋里,很快锁定吹笛的易芝,轻轻落在他身后,快速出手点了几个穴位。
笛声戛然而止。
易渊这时才惊觉有人闯了进来,碍于易芝在对方手上不敢轻动,只是隐隐护在景凌之身前,喝到:“何人擅闯此地?”
影三躬身道:“属下影三,奉主上之命寻易阁主。”言罢,径自开了门,一下窜出去,伸手扶住将要倒下的苏鸿宇。
“......鸿宇......”易渊不太敢去看苏鸿宇难看的脸色,“你......知道了?”
在他身后,景凌之再也控不住在经脉里四处乱撞的内力,猛地喷出一口血,身体一软,直接栽倒易渊身上,失去了意识。
“凌之!”苏鸿宇拼着全身气力几步走到榻前,伸手去探景凌之的鼻息,直到感受到微弱的气流打在指上,才松了一口气,紧挨着景凌之瘫在榻上。他仰躺着喘息几声,借影三的力重新坐起身,道:“易伯,您和凌之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易渊无言以对。
苏鸿宇也知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翻到的苗疆曲谱有残缺,只记了曲子却没标效果......”
行吧,这可真是景凌之的作风。知道没时间去苗疆重新调查,解蛊的事又拖不得,就索性以身相试。从来没有哪一刻,苏鸿宇这么清晰的认识到景凌之是一个影卫,果断决绝,为达目的不计代价,对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从来没有哪一刻,苏鸿宇这么恨景凌之是一个影卫,如此轻率就将自己的性命作为可以牺牲的筹码交换出去。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景凌之沉稳可靠的背后,藏了多少腥风血雨,多到他早已不在乎生死。
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
苏鸿宇挥开影三支撑他肩膀的手,稳稳站起来,从易渊手中接过景凌之,为他散开高束的马尾,扶他平躺在榻上,抚过他因痛楚而苍白的脸,用袖子擦去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再抹去他嘴角残留的血,问:“还有多少没有试?”
“请主上三思!”影三大惊失色,急急跪在苏鸿宇面前,叩首央求道。
“鸿宇,不要乱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易渊亦变了脸色,提高声音喝道。
苏鸿宇不为所动,甚至有心思将景凌之乱了的衣襟一一整理平整:“中了蛊的只有我与凌之二人。眼下凌之成了这样,易伯您还要让他继续试蛊吗?”
若可以,他真情愿这两人谁都不要试!易渊满嘴苦涩,这两个人,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这屋子不隔音,还是另换个地方吧。”苏鸿宇边说边往屋外走,“早些试完也能早些了结这件事。”
他路过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装摆设的易芝,扬声道:“影三,给他解开。”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易芝一个箭步躲到易渊身后,瑟瑟发抖,只恨自己不能原地消失。
苏鸿宇看见易芝这怂成一团的模样,也只有叹气的份:“出来吧,小芝,我又不会吃人。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申签又被编编拒了,唉,被打击的没信心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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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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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景凌之睁开眼,楞楞地盯着头顶的素色床帐,鼻息间有淡淡的清香,昏昏沉沉的大脑空荡荡一片。
他好像是......昏倒了?
因为什么来着?
内力冲撞经脉......
蛊!
景凌之心里一惊,猛地坐起身,引得眼前一阵犯黑。他得快点找易渊把剩下的曲谱都试完。
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手撑着床沿就要下床......身体,好像没那么沉重了?
他将手拿到眼前,缓缓捏紧又松开,像是意识到什么,盘膝坐在床上,气沉丹田,心随意转,一缕暖洋洋的热流蔓延开来,转过一周天后重新归于丹田。经脉有些微的刺痛,应是之前被伤到了,除此之外,一切顺利。随着功法运转,初醒的混沌被驱散了不少。
蛊......解了?曲子试完了?他到底昏睡了多久?
方才的检查已经足以让景凌之认清身体状况,并没有多糟。看来自己支撑不住昏迷后易渊并没有继续。
那......
主人?!
莫不是易渊去寻了主人?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景凌之否决。以他对易渊的了解,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
那就只有......
景凌之心头一跳,被主人发现了。最担心的事竟然成了真。他得尽快确认主人的状况。
双脚踩在地上,身体直立起来。他动作太急,还没稳住重心,双腿用不上力,脚下一软,险些摔在地上。幸好及时撑住床沿才免得太狼狈。
不过是昏迷而已,为何手脚竟不听使唤了?
一向警觉的人直至此时才发觉被他忽略了个彻底的清香,正从角落里一鼎香炉中源源不断的散逸开来。这香有问题!
刚刚将要摔倒时,他似乎瞥见床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两件事在脑海中盘旋着,景凌之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做哪件。
带上内力的手掐在大腿上,借由疼痛让自己更清醒。打碎香炉定会引起他人注意,他此刻不宜轻动。
景凌之将床底的东西勾出来,是一张纸,一边有明显撕裂的痕迹,纸张满是褶皱,看着有些年份了。应是被人从哪里撕下来,揉过又铺平折好,扔到了床底。
将它打开,纸上的字并不陌生,虽然有些许不同,大体与易渊的字迹非常像。
这是易伯落下的?再见面时还给他吧......
景凌之眼睛习惯性往纸上一瞥,登时僵在原地,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沉,难看得让人害怕。
村庄,王二狗,厉鬼上身,诈尸,烧死......
一连串的字刺得景凌之瞳孔紧缩,牙关紧咬,险些捏碎这张纸。
易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景凌之迅速将最近易渊与苏鸿宇相处的场景过了一遍,脸色缓和了一分。还好,凭易渊这段时间对主人的态度,那些关心不似作伪,他对主人无害。
确定了最紧要的事,景凌之放下心的同时,再去仔细端详起手里的纸。
真想不到,除自己外第一个猜出这个秘密的竟是易伯。
这情报也算得上是瞌睡了送枕头。他为了能找回原来的主人查阅了不知多少影卫营的记载,遍寻不着的东西,却在这里找到了。
将上面的内容牢牢记在心里,景凌之将纸张重新折起来,放回床下,用内力引了些床底的灰尘附在纸张表面。做完这一切,屋外刚巧想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景凌之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
易芝推开门,垫脚蹭到床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失望地小声嘟囔:“还没醒啊。再不醒鸿宇哥就要把药阁给拆了。”说着,就要往放着香炉的角落里去。
恰逢此时,床上睡着的人睫毛微动,然后睁开双眼,疑惑道:“小芝?我这是......怎么了?”
“凌之哥,你醒了?太好了,药阁有救了。”易芝脚下生风,一溜烟儿窜远了,“我去叫师父过来。”
准备了一肚子话,却只说了个开头。这小芝也未免太跳脱了吧。景凌之无奈叹一声气,坐起身准备迎接易渊。
“你的脉象平稳有力,应是无碍了。”易渊仔细诊了半天脉,摸摸胡子笑着说,“如此,鸿宇也应该放心了。只是经脉受损不多,也还要静养才是。每日需按时服药。再者,你先前的刀伤未愈,好在没有裂开,记得每日换药就行。”
“多谢易伯照料。”
“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和鸿宇能好好的,也就行了。”
“这几天叨扰易伯。我既已无事,影卫营尚有事务挤压,就不多打扰易伯。”
“知道你忙。”易渊也不多留,对一边的易芝道:“去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给你凌之哥拿过来。”
“我这就去,师父。”
......
目送景凌之渐渐走远,易芝扯着易渊的袖子,伸手一指香炉:“师父,我刚看了一下,香炉里的香都烧完了。”
易渊斜眼瞅了徒弟一眼:“怎么,心疼了?”
“这可是师父您好不容易配出来的安魂香,平日里安神助眠,练功时点着还能防止走火入魔,藏了好久都舍不得用,现在全没了。”
“香是死的,没了再配,人是活的,用了就用了。你没见鸿宇都急成什么样了嘛。”
“我也不是心疼香,就是,就是......”易芝“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
易渊想起刚才景凌之着急离开的模样,摇头道:“倒是鸿宇和凌之,还有的磨喽。”
“诶?鸿宇哥?磨什么?”
易渊狠狠一揉易芝的头发:“你还小,操心这些做什么。我昨天给你的药方你看懂了没?你师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了知道了。师父我都已经二十了,您能不能别摸我的头了?这让人看见了,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