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 (暮时微雨)
“凌之放心,习武一事我从未放松过。如今内力业已恢复,且不说有多厉害,至少自保无虞。”说着,苏鸿宇扫过景凌之腰间的那把剑,忽地意动,“说起来,你我是不是很久没有交手了?今日正好有时间,不如比试一番?”
景凌之自然不会拂了主人的性质,欣然应下:“属下领命。”
苏鸿宇取了剑,正迈过房门,突然停下来,扭头瞅了眼身后的景凌之。
好在景凌之反应快,没发生撞车的惨案。他不解地问:“主人?”
“没什么。”苏鸿宇摇头,提剑继续往前走。他只是想到,方才自己逃回书桌的时候,就在转身那一瞬间,景凌之是不是笑了?
熟悉的树林中,两人各自站定。
苏鸿宇催动内力转过全身,最后灌注剑身。剑尖斜指地面,剑身震颤不已,发出轻微的剑鸣。
常言道,世事无常。不久前他还是一个空有一身内力的木桩,连基础剑法都练不明白,更是一只鸡都没杀过,面对景凌之的攻势,心里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却还是不敢直视那逼人的剑锋。
如今已是几经生死,在鬼门关转过了一两圈。即便景凌之不曾留手,仍能全神贯注,寻找破绽。
也就能感受到,在某一瞬间,景凌之的气势变了,凝而不散的气息骤然拔高,更锋锐,更跃跃欲试。
该是出手的时候。
苏鸿宇脚下轻点,身体在内力的加持下轻如鸿毛,快如利箭,手中兵锋直指要害。
从容不迫地躲开对方的几次攻击,曾经迅疾如雷的动作在他眼中放慢再放慢,纤毫毕现。
挥舞剑鞘格下挥向心口的剑,刀兵相接的火花中,趁对方无法回防,苏鸿宇手臂使力,剑尖前刺,直取咽喉。
景凌之避无可避,身体后仰,同时腰身发力翻转身体,一脚踢在剑身上,趁苏鸿宇空门大开之际,脚下借力,再度攻来。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动,两道身影在这片空地上纠缠不休,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宛如惊险至极的双人舞,稍一疏忽就是剑毁人亡。
旁人看来险象迭生,偏偏两人都不带半分杀气,当真只是切磋。
再次对撞之后,双方极有默契地各退一步,重新分两边站定。
谁都没赢,也谁都没输。
“凌之可能放心了?”打出如此大的动静,苏鸿宇呼吸依然绵长,握剑的手稳如磐石。
景凌之将剑柄倒转,双手抱拳:“恭喜主人武功大进。是属下多虑了。”
“哪里,”苏鸿宇收剑入鞘,“我尚有不足之处,离大成还差的远。”
将主人送回书房,景凌之告辞离开。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书画拦住了去路。
“景统领,”书画福了福身,“可否借一步说话?”嘴上说得客气,却是转身就走。
景凌之朝跟着书画,一路走到一处僻静的林中才停下。不待他探查周围情况,书画已抢先一步道明:“景统领,此地我已事先查过,并无他人在场。”
“你找我何事?”
“找您何事......”书画上前一步,“您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景凌之古井无波。
书画按耐不住,再前一步,沉声道:“我就不问您为何无故派人监视我和书墨他们,我只问您,教主大人到底怎么了?”
景凌之皱眉。
书画一下子红了眼眶,“噌”一声拔出特意带在身边的长剑,横在景凌之颈边:“你倒是说话!”
“是听苏七教习说了什么?”
“是又怎么样?”书画梗着脖子,死死盯着景凌之的眼,低吼道,“若不是苏七,教主大人的事,您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边说,她边把剑往前压了一线。
“主人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只管照顾好主人......”
书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瞪大了眼睛:“你还管他叫主人?你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是......”
“慎言!”景凌之低喝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手掌牢牢钳住书画的手腕,逼迫她把剑收回鞘里,常年身居高位刀剑舔血沉积下来的威势毫不收敛的释放出来,被他收束着尽数压向书画。
这威压太重,书画跟在教主身边多年,自认武功不输那些江湖一流高手,此刻依旧扛不住,只觉得仿若一只蝼蚁,那人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杀了自己。
冷汗浸湿后背,身体害怕地瑟瑟发抖,动一下都难。
书画咬紧后槽牙,握在剑上的手用力到泛白。她嘲讽的一笑:“怎么,你要杀了我?”
“唉……”景凌之叹了口气。和书画共事了这么多年,他哪儿还不知道,书画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性子再认真不过。不能伤到她,真犟起来不一定谁能赢。
缓缓收回外放的气势,景凌之道:“我不杀你。”主人知道了,多半会不开心,“此事不许声张。你若想要对主人不利,我只能请你去影卫营暂住一段时间。”
“这得看你怎么解释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统领这话问得多余。我身为教主大人的贴身侍女,那么明显的变化我怎么察觉不到?先前只是觉得教主走火入魔,好不容易挺过一劫,有变化也正常。影卫营的事我一个小侍女也插不上手,再说,我没干什么亏心事,被监视也没什么。直到苏七教习来找我,我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景凌之心里苦笑。
“教主于我有恩,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教主。现在,该给我个解释了吧,景统领大人。”
“事关主人,具体情况你无权知晓。”
这话一说去来,书画顿时激动起来:“那你为什……”
景凌之示意书画安静下来听自己说完:“这事该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影三已经去调查线索,不久就会有结果。等消息传回来,我就动身去找解决办法。”
这样的解释显然无法让书画满意,但也让她知道了身为影卫统领的景凌之态度。多年共处,书画对景凌之的了解也不浅,她明显放松下来:“那我就静待你的好消息了。”
“在这之前,”景凌之强调,“这件事你最好装作不知道。”
书画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轻重缓急她还分得清:“您不说我也知道。”真要说起来,春华秋实他们的疑虑还是她打消的。
犹豫了一下,景凌之又补了一句:“在一切解决之前,照顾好主人。”
“这是我的本分。”书画应下,“就此告辞。”
苏七藏身在高高的树枝上,将气息收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与身下的树木融为一体。
直到林子空无一人,又过了许久,他才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景凌之与书画曾交谈的地方,拔出在他的打磨下越发锋利的短剑。
一张冷肃的脸映在剑上,被苏七看入眼中。
若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那再等等也无妨。影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守着主人的命令过了十几年,再等下去又如何?
若真的无法挽回,这个孤魂野鬼夺去了小主人的身体,那他就杀了这个冒牌货,为主人、小主人报仇。
九泉之下,再向主人请罪。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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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如往常一般,燕飞捧着一本账本,把算盘拨得噼啪作响,偶尔瞅一眼立在堂下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小厮。
看着平淡无奇,各中烦闷也就只有燕飞自己知道了。
他交代探子办的事儿,这都已经过去五六天,还没个回应。
若是今天还没消息,那明天就再换个人去查,燕飞一面想着,一面随意拨拉两下算盘。
一两声鸟鸣突然响起,混在一片蝉鸣鸟叫声中并不显眼,却让燕飞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啪”一声合上账本,手一扬仍在小厮脚下:“你这算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回去重做。”说罢,手往身后一背,眼都不抬径自离开。
小厮被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捡起账本,差点忘了路该怎么走,同手同脚离开书房,转头写了一张小纸条传出去,才唯唯诺诺离开。
燕飞回到自己住处,随便找个理由说自己乏了想休息,把所有人往外赶,末了叮嘱看门的小侍卫谁都别放进来,然后把房门一关,从里面反锁好,几步走到床边,一手掀起床上的铺盖,在床板上东敲敲西敲敲。
不一会儿,床板悄无声息地向侧边划开,露出其下黝黑的入口。
燕飞轻车熟路跳下去,摸着黑走了十数步,就看到一盏微弱的油灯散发出橘红的光,成为黑暗的地道里唯一的光源。
捧着油灯人见到燕飞,赶忙弯腰行了个礼:“见过燕阁主。”
“行了行了,你们东华派的人就是礼多。”燕飞不耐烦地一挥手,“老夫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衡教的影卫果真名不虚传。若不是领头的人曾在清阳县城郊外被下过追踪散,这次还真不好办。也多亏燕阁主料事如神,居然猜得到那领头人身上有追踪散,才能事半功......”
“废话就少说。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话虽这么说,燕飞对这番吹捧还是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