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 (暮时微雨)
景凌之继续道:“教主大人在衡教素有威名,主人只需端坐高台,有属下在,自无人敢冒犯。主人大可放宽心。”
被这么一说,原本五六成的把握立刻涨到□□成。苏鸿宇信心暴涨,只觉得让他忐忑不安了两天的会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接着,他回忆了一下刚刚景凌之的话,突然弯起眼睛轻笑了起来。
“可是属下哪里说得不对?”景凌之疑惑。
苏鸿宇连连摇头,一边暗自感慨着,真不愧是自己,想的全中,一边抽出放在桌上的账本:“凌之,来看看这个。”
景凌之走到苏鸿宇身边,眼睛看向主人手指的方向,问:“这是影卫营的账本?”
“嗯,苏七送来的。原本昨天就该给他送回去,可惜我看不懂,又不想打扰你,就拖到了今天。”
对这话,景凌之并不认同:“属下本就该为主人排忧解难,何来打扰一说?”说着,将账本翻到最新一期,细细讲解起来:“影卫营支出款目繁多,其中大头是各类武器暗器,其次是衣着膳食与薪酬,再次就是些零碎的记载。影卫营的账本走的是教主私帐,主人可将这里的记录与书画手中的进行对比。”
苏鸿宇已经确定了,景凌之就是他穿越以来最大的金手指啊。原本毫无头绪的事情,有了他指点迷津,立刻就能事半功倍。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苏鸿宇刻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沉下声音:“听苏七说,你这两天都呆在影卫营,没有好好休息?”
景凌之呼吸一滞,心道,果然躲不过。他后撤一步跪在地上,弯下腰,头抵在地上:“属下违抗主命,请主人责罚。”
苏鸿宇一个没看住,就见眼前的人矮了一大截。又不是不知道景凌之的性子,怎么能拿抗命这事儿来逗他?心里狠狠呸了自己几口,苏鸿宇焦急地伸出手,又担心碰到他的伤口,只得又收回去,连声道:“快起来快起来,小心伤口裂开。我就是担心你忙起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景凌之直起身体,将苏鸿宇伸不是缩不是的手看在眼里,清冷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主人放心,属下有按时换药。药阁的人说,属下的伤于日常已无碍。”主人身上的蛊可还在呢。例行汇报后易渊阁主就能试着解蛊。他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使身体状况欠佳,延误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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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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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教议事的大殿位于山巅上。
先辈们修建这座建筑时选了常山最高的山峰,拔除山顶上的植被,再铲平整个山尖,将坑洼的空地修缮平整,最后用青石寸寸铺平。以青石为基,恢弘雄伟的建筑群屹立在巅峰,无数次的昼夜交替风云变幻中,稳稳站在至高点,以俯瞰之姿傲然于常山之上。
其中有清和殿,为衡教众教众朝拜教主商讨教务所在。主体为石制的建筑简单大气,衬以同样简洁规整的青石广场,还未走近,渺小之感顿生,肃穆庄严的气氛铺面而来。
这座清和殿就这样,以万夫莫当之势俯卧于山巅,青天白日之下,再无其他能凌驾于它之上。独属于教主的宝座就位于清和殿内的最高点。历代教主不可忤逆的威势裹挟着清和殿与生俱来的强大气魄一起,在这一览众山之地震慑、守护着衡教直至今日。
“主人?主人?”景凌之上前半步,附在苏鸿宇耳边小声轻唤。
“......我无事。”苏鸿宇敛起失神看向建筑群的眼,回道。这个世界匠人们鬼斧神工,这般气势,他生平仅见。
苏鸿宇的身后,书墨带一队侍卫立在距他十数步开外的地方,站位井然有序。唯有景凌之一人在他身边。不时有执刀剑往来巡逻的教众认出他的身份,远远停下行了个礼,并不敢上前打扰。苏鸿宇只遥遥点个头就算打过招呼。
似乎是瞧出了他的紧张,景凌之道:“时辰尚早,各位阁主管事还未到。主人可先在偏殿修整片刻。”
“也好。”苏鸿宇喉结微动,哑着嗓音回了一句,不知何时汗津津的手被他藏在宽大的绣袍中紧紧握住。连阁主们的面都还没见到,他却已经觉得心跳加速,嘴唇发干,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脑袋里却杂乱如麻。
这样不行!苏鸿宇强制自己停下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再开口,声音好歹恢复了原本的沉稳:“咱们走吧。”
偏殿门□□给书墨守着,苏鸿宇收起往日常挂在脸上的轻松神态,板起面孔坐在椅上,心里将景凌之为他划的重点翻来覆去的背。
主人不笑的时候与教主大人真的很像,景凌之想,但现在的他却能一眼看穿故作镇定的主人表面下的不安。他能为主人披荆斩棘荡平所有阻碍,却没办法代替主人紧张。心理这一关,终究只能靠主人自己。景凌之用尽脑力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还算襄像样的安慰的话来:“主人不必如此忧心。这场议事,该担心的应是那些阁主管事才对。”
好歹不是“主人宽心”这种没有营养的废话了不是?景凌之心中懊恼自己嘴拙,说不出更好听的话,面对主人看过来的眼睛,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最近衡教屡发事端,牵扯其中的阁主副阁主们大概都暗自祈祷着主人轻些发落。”
说的也对,苏鸿宇琢磨,这不就和大学时的论文答辩差不多嘛,作为评审老师的他有什么好紧张的,真正该着急的是那些生怕一不小心就挂掉的学生吧。换到现在的情景也是这个理。他是教主,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再不济,苏鸿宇看看抱剑而立身姿飒爽的人,不还有景凌之嘛。
衡教高层齐聚一堂,再加上主上统领双双失去内力,为保证安全,早有影一影二代领影卫在大殿内层层布防。
没多久,就有影卫来报,人已到期。
是时候出场了。
脚下稳稳地踩着石阶,拾级而上。万众瞩目中,苏鸿宇站在那把代表了衡教最高权力的座椅前,迤迤然坐下。这是第一次,他苏鸿宇在衡教的亮相,但绝不是最后一次。他想找出奸细,想为逝去的影卫们报仇,想保衡教无恙,想...护住景凌之,他必须真正掌权。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景凌之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此刻持剑护卫在他身后。
广阔的大殿内站了不少人,按照各自所属及地位高低整齐排列,尊卑分明,秩序井然。
最前面的正是一人之下的几位阁主。
衡教分茹阁、阡阁、商阁、武阁、药阁五阁。茹阁负责教众招收人员变动,阁主是个挺年轻的姑娘,长发逶迤,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轻纱长带,看着很是温婉,其名萧竹。阡阁负责衡教财务,阁主正是燕飞。商阁负责衡教名下的各项生意,阁主杜鸿轩。武阁
负责教导新人习武识字与衡教的安危,阁主丁辉,看着络腮胡子五大三粗,实则粗中有细,武功亦属上乘。药阁负责各类药物的研制,阁主易渊。药阁出品的药在整个江湖亦有薄名。
每位阁主之下均设有副阁主两名,即为辅助,也为监督。副阁主下又设数目不等的管事,管事之下是小管事,再下面就是普通教众了。
影卫营则不同于五阁。它由教主私库供养,只忠于教主一人,隐在暗处,不参与衡教运营,是历代教主最服帖顺手的工具,权力之大甚至可直接捉拿审讯一阁之主。
苏鸿宇挥手示意,早已等在一旁的一名侍卫高升喝道:“议事开始。”
大殿内所有人乌泱泱跪了一片:“属下等参见教主。”
走了一遍参拜的流程,议事正式开始。
首先是萧竹,她先是汇报了这一个月衡教招收新人的现状及各阁人员流通状况,末了伏地请罪道:“属下识人不清,御下不严,竟让东华派细作混入我衡教数年不曾察觉,更让教主深陷险境,属下请罚。”
“茹阁的事本座知道了。最近衡教变故颇多,也非你一人之过。请罚的事先记下,待查明事情始末,再论不迟。”苏鸿宇道。话说到中间,他忽然察觉一道满是恶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激得他脊背发凉。这目光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苏鸿宇以为只是个错觉。
景凌之突然踏前一步,怀中利剑被提在手上,出鞘一寸,目光扫过台下,一无所获。再次确认后,他收剑入鞘,脚下却没有动,牢牢护在苏鸿宇身边,小心戒备。
苏鸿宇小声问:“凌之?”
“主人请放心。”景凌之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殿内有影一带人守着,必定护主人无恙。”说罢,悄悄用手点了一下。
苏鸿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隐隐能看到藏在角落里的一角黑衣,心下一定。
然后是燕飞。他行了礼,语气平平地报了衡教本月的盈余,又说一句“详细的内容老夫已经写进给教主的折子里,这里就不一一赘述。”说罢,站会自己原本的位子,低下头不再说话。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的让苏鸿宇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苏鸿宇难以置信地看向景凌之,用眼神问,燕飞一直就这德行?
景凌之轻轻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