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信装蒙:“哪一回?”
“就是那一回…”
喻信继续:“到底哪一回?”
“你是不是傻,小生跟你同床共枕那一回,好啊,跟你说正事,少爷却偷笑,你赶紧滚回郡中去。”
看到左乐认真的模样带着一丝可爱的傻气,喻信玩世不恭地笑出声。
“息怒息怒…别打了别打了,本少记得了,记得了。”
别看左乐精瘦,断掌手打起人来还是很疼得,打得大少爷怀疑人生。
“再打,信不信让你下不了地…”
“来啊~互相伤害,小生不让你睡觉,弄得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左乐驮起背,也不知哪里来的带子,将他与竹子绑在一起。
他嘴里含了一根草,摸索着扫了扫他的喉结,道:“少爷,小生有个不情之请,只是你能解决。”
喻信眼神变得迷乱,喉结来回滚动,嗓音诱惑力强带了点深吞咽的回音:“小狗子,你又有何把戏,本少岂会令你失望。”
“我要…少爷…如皮球泄露…若你坚持不下去了,我可是会惩罚你的无耻之尤噢!”
左乐含草,左右扫动,逗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折腾他。
“求之不得!”喻信哝哝,“最好不要怂!小狗子你话真多!”
左乐接下话茬,卖力讨好:“就是干!”
一场游戏如一场梦,事后一根烟该有多美妙。
秋风瑟瑟凉得左乐忍不住发抖。
“冷吗?搂紧我!”喻信发觉他动来动去的,说。
“今夜不回去吗?”左乐微怔。
“还回去,你不怕贼人盗你家祖坟?”
左乐推他一把,喻信攀住他。
“去死吧,满嘴荒唐言。”
喻信道:“行了!本少耐心足够强大,别老倒腾我,哪天我心情不好,唯你是问。”
“拉倒吧你,你哪天心情好,神经病都比你强,切!”左乐闷声道,“我即兴创了一个煞笔的故事,要听吗?”
“悉听尊便!”
“外界世界有一人名叫许辰,他身边有一位知己情郎,他很爱他的,许辰一直以为是这样的,事情难辨真伪,某一日他发现情人早出晚归,带着秘密生活,许辰就觉得这人越行越远…直到…许辰的心枯萎…”
左乐梗咽,将头埋在喻信的肩上,身体不停地抽抽着。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啪啪左乐的后背,柔声细语道:“他该死!告诉许辰,别在搭理他,任他在外头风吹雨打,回不了家。”
左乐狡黠的笑容说:“蠢货!你当他只有一个家,搞不好有情头住外面,真是!我若是许辰,我要把他拉黑,头带个绿帽子,恶心死他。”
喻信听了身体的鲜血在倒流,虚虚的声音道:“还是不要,对你来说,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你又不是他,接受个毛线,哎,我跟你讲这些干嘛,你只是无关痛痒的读者。许辰并不想这样的,如果看得开就好了。”
“放心,你跟了我,此生无悔亦无惧。我会好好疼你!”喻信信心满满道。
“滚开!羞死我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反正我爷爷给我说媒了…”
“不准,本少不准你娶!我已经很克制我自己,劝你别招惹我!”
“你当你是谁!”
“本少自然是你的主子,小狗狗不服气?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
…
竹林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赏田园。
翌日!
寒露洗清秋,左乐几乎冻醒的,喻信这个中央空调一点都不热。
他穿戴好,拍了拍睡梦里的人,“醒醒,我得回去一趟,爷爷该担心了。”
“嗯!为何你精神比本少还好?”喻信疑惑问。
“那是你虚!不算男人!”左乐顶嘴。
“好呀,一夜惊喜,搾得本少如腌菜干,你倒好还敢嘲讽。”
喻信反手捉住他,没由来的冤气发泄在许辰的后颈上,瞬间一凉,像蜜蜂蛰了一下。
“嘁嘁嘁~有病啊,千万不能忘记吃药,叫你别留痕,听不懂人话是吧!”
“留个念想!”
痕迹太明显,左乐没则,喻少爷脸皮太厚,拳打脚踢对他没感觉,他系紧衣领准备回家,身后有一大尾巴狼跟着。
左家里里外外都是村民,左乐一瞧,慌里慌张,挤了进入。
“麻烦让一让!”喻信在后头喊到。
“爷爷…爷爷…” 院子里的簸箕被打翻,一地都是沾灰的金菊花,屋里屋外乱七八糟的,橱柜,桌子被斧头砍得四分五裂,没有一处好的。
左乐软滩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他们一定把爷爷捉走了,怪我无能,怪我,都怪我…”
他自暴自弃地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喻信弓下身,阻止他,“够了,既然是人为,这个很好解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对…”许辰在一堆杂货里随便翻找,愣是没有收获。
喻信很清醒,他朝周围看了看,目光锁定,悬梁上的飞镖扎着的一张纸条。
“在这!”他即刻告知一声。
左乐拔地而起,身子骨儿险些栽倒,喻信扶住他的咯吱窝下面,一只手拿起纸条,让他看。
『若想救回糟老头,速来云雨居』
许辰发疯一样,揪住喻信的脖颈,狠狠地咬一口,撕心裂肺地说:“混账,都怪你,你不来找我,就不会滋生那么多事,你赔我爷爷,你赔!”
喻信被他拉拉扯扯,弄得狼狈,脖子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院子门口的众人纷纷举目一望,得知左老爷被人坑,一气呵成骂向他:“公子,左家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干嘛找人掀左家的屋子,往后他们住哪?有没有良心。”
他喻信带来的不便,他认,堵着左乐说:“以后打我骂我都可以,消消火,现在跟我回北云郡救左老爷子。”
许辰没得法子,首要任务确实应该救回爷爷,他被喻信拉着走,还没出院子。一匹飞驰的马停留在左家门口,那人立刻下马。
没见过世面的善良百姓,也知道他是官家人,配了刀。
侍卫停在喻信面前,恭敬道:“少爷请速速与我回府,老爷,老爷他…”
他顾忌左乐在场,支支吾吾半天。
喻信轻吼:“啰啰嗦嗦的,什么事,快说!”
“老爷在朝中被人弹劾,气得一病不起,望少爷赶紧跟属下回去。”
他吩咐:“备两匹好一点的马,左乐与我同进同出。”
“是!”侍卫拱手离开,朝门口看戏的群众露出刀刃,“还不散开!”
众人皆逃离左家。
许辰:“…”
他哪点又触发剧情,进展变得如此之快,弹劾尚书大人,不是要等左乐中状元才开始吗?怎么遭…也要一年后才是,明年才开始新一轮科举。
☆、少爷欣赏成痴迷
南柳县生计有限,地方县官贪污腐败, 人民贫苦, 没啥好的马匹。
喻信与左乐只骑了他来时的那一匹马。
两个人到达北云郡城门口就准备分道扬镳, 喻信总是不放心他,左乐推三阻四道:“你赶紧去吧,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生罪过大了。”
“可你…”喻信吞吐起来,“本少让侍卫留下, 保护你的安全。”
左乐狠心拒绝:“不需要,我就在云雨居…你找人监视我,我怎么救爷爷。”
“对方若是蛮横的恶霸,你如何应付?”喻信不懂, 左乐始终对他有偏见, 好心办坏事似的。
“生来彷徨, 死得其所,有什么坏人比少爷还让人害怕, 再说, 你管得着吗…”左乐用冷漠的话,堵嘴他的嘴。
“你…狗崽子…大概我待你太好了,要你如此忤逆本少…我绑你回去, 看你如何救老爷子。”
喻信朝侍卫使眼色。
左乐在他接近的那一刻,两臂攀上喻信的脖子,用撕咬代替他的烦恼,幸得一匹马挡住他们的身影, 没人发现两个男人窃窃丝语。
呼吸交替进行中,细长的手指捏捏他的喉结道:“少爷,我想过了,我逃不了你的手掌心,请你放心,救出爷爷后,我来找你,我以项上人头发誓!除了我,想必少爷夜夜失眠…我怎能忍心呢?少爷…”
左乐好听的声音多了一丝求饶,吃得喻少爷死死的。
他同意:“你!成罢,今天放你一天假,清晨,你若不来,本少定来找你,往后你只准跟我。”
“嗯!”左乐抱着他,吸了吸鼻翼,这表情好似舍不得离开一样。
“你先走,我在后面看少爷离开。”
煽情的话一出,喻信捏捏他的肩,跨上马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看。
许辰挥了挥手,突然发现装逼也挺累的,当时喻信问这班贼人为什么捉住爷爷,他特意遗漏对方想要找的人是左乐,需要他去刺杀。
大摇大摆进云雨居,肯定不行,会引来杀身之祸。许辰去了杂货铺,乔装打扮一番,从客栈后门进入。
似乎不太顺利,老是有小二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左乐掏出一点银两,叫他去打听打听,小二见钱眼开,自然乐意。
半晌后,小二来了,附耳低言告诉左乐,昨夜厢房住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武林人,他扛了一个麻袋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