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子,如若看到这幅画面再不懂,那这么多年可算是白活了。
沈爻第一次知道原来师父这样的也会有凡念。
还是如此之深。
不过沈爻转念一想,如果真是凡念所致,方才怎么会站都站不稳。
而且花寻努力的保持清明的样子,更像是不得已如此,而非己愿。
花寻意识到沈爻没再听自己的话乖乖扭过去,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脸色更黑了几分。
“别看……”
这话说完跟没说似得,沈爻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向花寻。
“师父。方才沈爻还以为您应当只是发热,原来是这样吗?”看了大半晌,沈爻才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了一句,“明明沈爻和师父同食同宿,应当是没有空子给不轨之人下手的。如若是食物有问题,也不应当只有师父一个出事……总而言之,是沈爻的疏忽,不仅让师父受苦,还这么久都未曾察觉出来。”
如果有可能,花寻会顺着地缝直接钻进去,然后在地底下颐养天年,谁叫都不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觉得师父身上有股甜腻腻的味道。”
“不过一直这么着也不是事儿,泡冷水的用处也不大,只会损伤身体……师父要不然自己稍微解决一下罢,沈爻出去回避。”
“要是自己能解决,现下也不会这般——”
“是吗?”沈爻说完之后没再犹豫,只是径直走向花寻,将袖子往上卷了卷,手伸进浴桶,将花寻直接横抱了出来。
花寻试图反抗,然而换来的只是对方愈发用力的抱紧。
方才还念着如此有多丢脸,现在已经没脸可丢了。
花寻没看沈爻的表情。
但能猜到想必是明面上保持着波澜不惊,但其实已经有些嘲笑的意思。
“这种事情师父为什么不趁早说?”沈爻将人放到床榻上之后,才俯下身子低声说道,“这样师父也好少受些罪。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罢?”
花寻没接话。
“师父不必担心,沈爻不会往外说的。而且说到底也是怪沈爻没能保护好您,让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师父可还记得具体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沈爻保证让他终身不举。”
花寻:“……”
沈爻见他不答,终于还是想起来了正经事儿,“此地虽然是在尘世之中,但附近也有许多未成大果的妖栖居于此,喜欢什么样的,沈爻找来让她们帮您。”
话是这么说,但是花寻这么多年到底近不近女色沈爻可是知道的清楚。
笃定了花寻会一口拒绝。
果不其然。
“不必了,忍一忍就能过去。”花寻说完之后便直接将被子蒙过头顶,转身向里。
然而刚没躺安稳,花寻只觉得身侧多了个人。
在远寒观的时候两个人是经常睡在一处,毕竟自己睡床让沈爻躺地上这种事儿花寻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
但今日不比往常。
本来心智就已经乱了,身边再躺着个人……
辗转反侧了半晌,花寻也没生出一点儿睡意。
不过瞧着身边的人呼吸声均匀,大抵已经睡着了,花寻便寻思着出去吹吹夜风也好。
然而刚一翻身,却正好撞上了个四目相对。
“师父也没睡吗。”
“……我睡不着。”花寻如实说道,然而说完之后还是下意识的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别看沈爻性子静,宛若一潭静水一样,但眸子里却是永远有股炽热的跃动,炯炯有神。
这么盯着花寻,花寻自然是不适应。
“还是方才的药性没过?”沈爻说这种话的时候语调里的平仄都不明显,但声音却是刻意压低了几分,清冽的嗓音比以往沙哑了不少,更是勾人心魂。
“嗯。”花寻强忍着不适哼了一声。
毕竟抑制的作用也就从冰水里出来那么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身边躺人的缘故还是屋内密封太好,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又泛起了无端的燥热。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解决掉是正经。”沈爻说着将手伸向了花寻,在他脸侧轻轻的摩挲了一圈儿。
有那么一瞬间,花寻甚至闪过想要往上蹭的念头。
不过最终是理智站了上风。
“师父,让沈爻抱一会儿好不好?”
仿若呓语的声音,让花寻心头一颤。
理智上叫嚣着这样不好。
但事实上却连一个“不”都说不出来。
最终花寻还是向后缩了缩。
然而还没退到床里,就先一步被抱住了。
本来就热,这么一来更是升温了几分。
这么抱了一会儿,花寻才感觉到扣在自己后背的五指倏地向下了几分。
刚想逃离,耳畔却是又传来了那个熟悉却又危险的嗓音。
“师父别动。”
怎么可能不动。
花寻挣扎不过,最后只能将反抗的意念狠狠的抓到沈爻背后。
“药性如此猛烈,这么久都难以消退,而且师父说过自己无法解决。沈爻想了半晌……应当是需要靠着后面才能解决的。”
“既然师父不喜欢外人,那沈爻帮您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我是个俗人。
很俗。
俗不可耐。
第32章
话已至此,花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爻早没了方才那种人畜无害的平静,墨色的瞳眸也微微眯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放在后背的手也愈发扣紧了几分,虽是暂且算得上安分,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着实是难以预料。
“师父不说,沈爻可以当师父是默认了吗?”说话的同时沈爻又凑近了几分,生怕花寻听不清似得。
客栈的床本就不大,本来躺着两个成年男子就算不上宽敞,这么一凑更是显得有些拥挤。
一时间,花寻分不清两个人谁的呼吸更重一些,只知道本应静谧的环境已经充斥满了不该有的声音。
“不……”
交错的喘息萦绕了半晌,花寻终于是将拒绝的话语说了出来,“你我既然有师徒这个名分,这种事情就有违道德伦理。”
这个倒是不假。毕竟花寻这么多年活的规矩,哪怕对沈爻印象不深也没前缘甚至未曾教导过他也压根没把他拿徒弟看,但只要这个名分在,这种事情就做不得。
“可是看着师长深陷苦海不得解脱,身为晚辈有能力却选择袖手旁观,更是有违道德伦理。”沈爻一字一顿的振振有词,连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留给花寻。
“这么下去身体会坏的。”说完之后指尖又在脖颈处流连了须臾,直到换来一阵轻颤才心满意足的收手。
花寻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沈爻知道师父心中疑虑。放心,今日之事除了你我二人不会再有别人知道,永远都不会,只当是一场意外,好吗?”
耳畔软语像是噬人心骨的□□一般,再是坚韧的意志,也会被这么一句句消磨掉棱角。
“只是帮师父处理药劲,没有别的意思,沈爻会尽量轻的,还请师父别嫌弃。”
理智告诉花寻拒绝才是上策,但实际行动却是怎么也不听使唤。
“如若真是接受不了,师父便闭上眼睛罢,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僵持了大半晌,最终先妥协让步的还是沈爻。
眼不见为净。
花寻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这样不管发生过来什么,在花寻心里都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花寻感觉现实耳后被点了一下,紧接着陷入黑暗的感觉便如期而至。
这一次没有回到来时的荧屏小黑屋,而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沉睡。
看着花寻陷入沉睡,沈爻才缩回了手。
二话不说爬下了床,就着方才的冰水往自己头上浇了两盆。
花寻情况特殊,冷水浇不下去,但沈爻不一样,两盆不行就三盆,总归清醒的快。
方才的情景的触感恍若梦境一般。
沈爻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自己能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般场景。
明明离失控就差一点点。
回到床榻上,望着已经陷入沉睡的花寻,沈爻面无表情的取出短匕,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另一只手掰开了花寻的唇,将划开的手指喂了进去。
沈爻发现花寻的唇瓣很软。
软的有些超乎寻常,哪怕只是用手指触碰,就能令人想入非非,不禁想着更多的用途。
源源不断鲜血缓缓的喂入花寻口中,这个动作大概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沈爻才将手指拿了出来。瞧着花寻的面色基本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不少,这才将方才喂给他的手指凑到了自己唇边,缓缓地将上面的水渍舔干净。
“师父果然好甜。”
“不过兽丹的后续反应可不止于此,接下来怕是还要委屈师父了。”
次日花寻醒转的时候天已大亮。
花寻试着动弹了一下,发现果真是恢复了以往的正常。
没有昨天灼热的温度,和挠人的触感,一切又恢复了往常。
起身的时候花寻发现,身上的衣物也被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