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作者把他写的有斯德哥尔摩候群症,我没有谢谢。”
“平心而论,沈惊蛰这个人怎么样?”
花寻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如若他抛开那些不伦不类的非分之想,挺愿意和他称兄道弟。人还蛮不错,到事儿也靠谱,性子也开朗。”
“那就好。”青年男子听到这个答复之后,似乎是舒了口气,“不过花寻先生如若是愿意自己忍着,忍忍也便过去了,只不过下个月大抵会更加猛烈。”
花寻听到这儿顿时怂了大半,“等等……要是这么一直……”
“仙体不比凡躯,虽是一次比一次猛烈,但不会致死。”青年男子解释道。
“那原著里……花寻去找沈惊蛰帮忙之后有没有被打断腿?”如果真的不会被打,花寻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动摇的,毕竟去一趟多讨些,拿回来炼药之后就不用每次备受煎熬了。
“这个倒是没有,就是如先前所说,被玩弄的欲——”
花寻听闻之后顿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好了你别说了。”
花寻这句别说了之后,青年男子果真没有再说过话。
横竖仙躯死不了,忍着便忍着了,花寻如是想到。
不过也正如青年男子所说,熬过了那两天就没事儿了。
花寻在河边的杂草里哼哼唧唧的躺了一个日夜之后,总算是熬过了这段荒谬的经历。
要不是衣物上满身的黏腻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的,花寻只当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梦境或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熬过来便好,至于下一次……
万一在这之前就找到了解药的办法也说不定。
花寻这人虽然有的时候跟个二愣子似得,一意孤行撞个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但奈何人乐观,心态一直很好。
从此地回远寒观的路虽然不近,但是一路上没什么阻碍,所以走的也快。
碍于先前多次青年大哥擅长把天聊死,所以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花寻基本上除了默默赶路再无他事。
远寒观的位置在钟南山的最高峰,层层云雾叠嶂之下,顺着山峦的错落方向的一个院子。
房屋的样式偏南方的风格,白雪一覆,甚是素净。门匾上的远寒观的提字镶着碎玉,和周围的终年不化的白雪相映,更是说不出来的冷冽。
不过虽是积雪终年不化,但也并未觉得冻人,只是有些凉风灌进衣服里,但大体并不碍事。
“是这儿吗?”叩门之前花寻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嗯,叩门就是。”青年男子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待会儿会遇见的那个姑娘是你二徒弟,小徒弟还是个垂髫孩童,别太惊讶。姑娘叫元芷,小徒弟叫岑安。”
“好。”花寻知道原著里自己的大徒弟叫沈爻还是什么来着,不过当时在九重仙阁里的时候已经看见棺材了,而且方才瞧着说来话长大哥也没提,那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花寻伸手叩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回应。
开门之后果真如青年男子所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到半人高的孩童和一个容貌姣好的少女。
两个人瞧着花寻突然出现在门前,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可思议。
“……师父?您回来了?”三个人六目相对了大半晌,元芷才先一步开了口,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言说。
“对啊,我……我回来了。”花寻说完之后打起了几分笑容,以此来缓解尴尬。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寻就感觉腿上一沉,低头一看,是那个半人高的孩童缠了上来,一副花寻不抱着他就不肯松手的样子,“前些日子您突然不辞而别,也不说去哪儿,我和师姐还以为您——”
话没说完,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花寻见此只得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好言好语的安慰道,“这不是没事儿吗?”
“师父,那个——”元芷说到这儿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花寻对此十分不解,但又觉得这点儿小事儿就去麻烦说来话长大哥解释不太合适,只得问道。
元芷想了想,最终委婉说道,“您还记不记得……算了您自己回屋里看看罢。”
花寻随着元芷绕过了前庭,又穿梭过了三个院子,最终来到了最后放的小院。
乍一看此地与前面无异,但花寻瞅着她神色愈发凝重,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这是,怎么了吗?”花寻对此一头雾水。
“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
元芷没说话,花寻也不敢动。
三个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只见着后院走出来了一个男子。
年纪看起来不算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五官跟画上去的似得,怕是寻遍九州也再找不出一个像他这么端正俊秀的。不过面容虽是好看,却是清冽,比钟南山常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冷上几分,所以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成熟不少。
身形颀长,比花寻还稍稍高上半头,一袭墨衣,发丝未束,上面还挂着水珠,想必是刚刚沐浴过。
男子一出现,气氛就从方才的六目相对到现在成了八目相对。
结果到最后还是元芷先开的口,不过开口之前先伸手拽了拽花寻的衣角,轻声问道,“师父,您还记得他吗?”
“他……谁啊?”花寻回答的十分坦诚,然坦诚之后,花寻便发现本就不善的气氛愈发下降的不少。
墨衣男子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被花寻抱着的岑安身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别的多余动作。
岑安跟他对视了一眼,“呜哇”一声险些哭出来,死活挣扎着要花寻放他下来。
“师父不记得我了?”沉默了大半晌,青年男子才开口道。
声音如同其人,带着些沙哑,没什么温度,但却是不觉得疏离,甚至还想听他说更多的话语。
花寻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花寻退半步,对方恨不得向前跟十步。
本来二人不过是正常的面对面站着,这一下子距离就拉近了好些,完全超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范围。
“您……哪位?”花寻瞧着自己都快退到墙角了,再想后退除非把墙给拆了。
用余光一瞥,发现方才给他开门的元芷已经一把抱起小徒弟,两个人一路小跑的开溜了。
花寻心想他们两个……真的是收来的徒弟?
“……”墨衣男子没说话。
花寻:“……”
“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这个距离维持了大半晌,花寻才听见他打破沉默。
不过这么一开口说话,温热的吐息就扑面而来,直直的打到了花寻脸上。
如若说这个墨衣男子生的清冷,那么这方吐息大抵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炽热之处。
“既然不记得也实属正常,那阁下考不考虑稍微后退两步?”花寻委婉的提了出来。
然而话音刚落,花寻只瞧着他不但没有退后的意思,反倒是愈发近了两步。
“喂——”
这一声还没说完,花寻只觉得腰间一软,紧接着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横抱了起来。
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花寻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然而试图挣扎,然而换来的只是对方愈发的抱紧。
又扑腾了半晌,对方依旧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甚至连手指都不曾松开半分。
“松手!”
最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力道悬殊,着实挣扎不过,花寻只能厉声吼道,“我和你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墨衣男子听闻这四个字之后,本就不善的面容更加凝固了不少。
“本来就是无缘无——”花寻话没说完,的确是被放了下来,只不过没给他逃离的余地,就先一步被抵到了墙上。
本以为头会撞着冰冷的石砖,不料却是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垫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又被另外一只手给捂着了。
“呜——”花寻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串呜呜咽咽的声音,脚下也不断的试图将对方踢开。
只是小鸡啄米似得力道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是愈发激怒了眼前之人。
花寻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最终将唇附上了捂着花寻的那只手的另一侧。
节骨分明的手算不上厚,哪怕隔着,花寻也能感觉到对面炽热的温度。
花寻死命的摇着头,发出的呜咽抗拒的声音比先前又多了好些。
墨衣男子充耳不闻。
然而摇头之后,花寻便瞧着他低下了头,随即温软的触感便从颈窝处传了上来。
还带着一点儿轻微的疼痛。
“师父也许不记得我了,但这个,师父肯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花寻:为什么会有这种剧情啊QAQ
说来话长大哥:你要是当时走的是回去找沈惊蛰然后被……咳咳,那条线,现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花寻:被抵在墙上挺好的。
就是我们的沈爻小朋友呀x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