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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医 (握千城)


  叶云寒一皱眉:“廖兄是在兜圈子么?”
  廖花洲身子一颤,叶云寒的声音越发冷了:“刚才的话可都是别人说的,你说过什么没有?”
  盛翼却突然想起脑子里那片冰天雪地,一时间懵住了。
  廖花洲看着叶云寒越来越近,脸色突地一片苍白,却没有往后退,只是露出一种坚定的视死如归的神色,仿佛那一刹那,他的神魂被另一个人附着了。
  廖花洲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我不会伤害盛兄的,就算,就算别人要伤害他,我宁肯拿我的命去换。”
  仿佛狂风过境,寸草不剩。
  盛翼呆立原地,几道闪电哐啷啷差点没劈昏他,这这这,这是表白么。
  叶云寒止住了脚步,紧紧地盯站廖花洲。
  廖花洲倔强地闭着嘴。
  “滚,”叶云寒突地蹦出这么一个字,指着门,又说了一次:“滚。”
  廖花洲滚得很果断。
  叶云寒将剑收回鞘中,月色下,默然不动。
  盛翼见他盯着自己的目光里仍带着一丝杀气,吓了一跳,默默后退两步,叶云寒突地眉毛一抬:“你去招惹这些人作什么?”
  盛翼:“……我没。”
  叶云寒:“以后离那姓廖的远些。”
  盛翼:“他不是说……”
  然后一转身,发现叶云寒大步流星地往房间去了,砰地一声,房门差点掉了下来,这就是他的回答。
  盛翼愣了会儿,自己也有委屈好不,好端端一个朋友,一个两个都神经兮兮的,这日子还怎么过,他长吁短叹地入了梦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时候,叶云寒早已出去了。
  早餐很丰盛,两个茶叶蛋一碗粥还有几个包子,管饱。
  盛翼一面往嘴里塞一面问送饭来的衙役:“你们这厨师手艺还不错,可以开馆子了……唔,有点韧劲……唔,韧劲大了点,扯不下来。”
  “公子,你老人家就知足吧,”衙役一点也不谦虚:“比起我们平时吃的,不知高多少档次了。”
  盛翼死命把塞到嘴里的包子一咬,差点把牙磕掉了。
  尼玛,这还叫档次。
  光包子就这样了,喝点粥先,啊呸,盛翼心里咆哮着:这是打死盐贩子了。
  衙役两眼泛光地看着:“这厨师呀,不是我们衙门的,是叶大人专门叫人弄的,要不,那有这水平。”
  这是要弄死自己么,昨天惹他生气,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只是,他倒是挺讲究的哈,竟然随身带着厨师。
  衙役:“翠羽姑娘的手艺倒是不错,明天说不定还来呢,真好!”
  盛翼:“……”
  他咬牙切齿地喝下了一大碗粥,再喝下两大壶水,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不可能不饱。
  盛翼才刚踏出衙门旁边那个小角门,一直虎视眈眈的苏嬷嬷就一阵暴风刮过来了,接着一阵嚎哭声响起:“天啦,你老人家去哪里啦,奴婢可是担心了一个晚上,瞧瞧,这黑眼圈重的,都快赶上煤炭了。”
  盛翼赶紧去抽被她抱得死紧的手,看了看她脸上一如继往的黑亮,尼玛,就算有黑眼圈也看不出来吧。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昨晚睡得可香啦,衙门里哪位不把我当祖宗供着,姐,把我扔出去你不少了事嘛,高兴还来不及呢吧。”
  睡得倒是香,以后吃的就再找地方吧。
  苏嬷嬷鼻涕眼泪说收就收:“瞧您说的,把奴婢说成什么人了,奴婢对您可像对亲生父母似的,哪怕披麻带孝都绝不含糊。”
  盛翼被这句话从头麻到脚,牙痛似地说:“好了好了,先谢谢你老人家呵。”
  “对了,向您禀报个事,医棚里人事有变动。”
  盛翼:“……”
  偌大一个彭城,太医院拢共就这么几个人,还来个人事变动。
  他匆匆地赶到医棚,傻眼了。
  医棚那医案前,坐着身着雪白医衫的赋秋雪,只见他微微仰着头,还是那副睥睨天下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此时,面对着坐在面前看病的灾民,他的脸上还是带了少许微笑,看去显得有些奇怪。
  廖花洲不见了。
  难道人事变动,是叶云寒让太医院把他调走了吗,按道理,依赋秋雪这么个傲骄的样子,四殿下的话他不得不听,叶云寒的话,他完全可以当耳边风吧。
  “你先到另一边排队,等熬好了药再叫你,”赋秋雪看完了一个,递给他一个牌子。
  “赋大人,”盛翼赶紧过去见礼。
  赋秋雪展眼一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阴了:“盛公子呀,睡得不错吧,天气睛好,是不是到彭城城外一游去。”
  一开口就阴阳怪气,还是个男人么。
  盛翼脸皮本来就厚,也不跟他计较,满面笑意:“去呀去呀,等病人治完了,咱们一起呗,”身子一闪,闪到赋秋雪旁边。
  赋秋雪往旁边挪了挪,盛翼脑子里突地浮现出叶云寒在皇宫里的样子,抿着嘴一笑,心情瞬间好多了,敲着桌子:“赋大人,让一让,这是我的医案。”
  赋秋雪一愣,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下一位。”
  赋秋雪一面搭脉一面语含讥讽:“有贵人叮嘱了,您老人家呆个几天就让回去,免抬贵手罢,要是把您贵手折了我可担待不起。”
  呆几天就回去,这四殿下可真是。
  盛翼呵呵了一声,看了看自己那双白得几近透明的手,心想,别说,还真保养得挺好。
  “呵,”赋秋雪侧眼看到了他,见他打量着自己的手,就感觉自己这拳没落到实处,愤愤地追加了一句:“看什么看,十指纤纤贵人手,可是万两黄金换不来的。”
  盛翼诧异地看着他:“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赋秋雪莫名有些发悚:“千真万确。”
  盛翼弯腰一阵翻找,找到一把半大的医用薄刀,另一只手往赋秋雪面前一躺,刀子一递:“来来来,切下,给万两黄金过来。”
  赋秋雪:“……”
  “砰!”地一声,一根特别帅气的棍子把桌上差点砸了个洞,盛夕颜那双杏核眼杀气四溢。
  几乎同时,盛翼与赋秋雪都是一抖。
  “昨天去哪儿鬼混去了?”盛夕颜一开口就朝盛翼泼头泼脸地骂来,昨日她一下车就要搭棚,一搭好棚子就有病人过来,好不容易抽个时间过来找,然后,人没影了。
  盛翼没想过有一种可能,就是嫁出去的弟泼出去的水,老姐是管不到了的,但他可能是怕习惯了的,条件反射似地哆哆嗦嗦:“……我我我。”
  盛夕颜瞪着他:“还鹅鹅鹅,怎么不是曲项向天歌。”
  “这位姑娘,要看病排队,”赋秋雪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方才,就是因为那一棍子,他一哆嗦,把脉按歪了,现下心里正生着气,本来平时看人就是从脑门上看,此时,转到脑顶上去了,极度鄙视,仿佛王公贵族看乡巴佬的样子。
  盛夕颜眼睛从盛翼身上瞪到他身上,棍子又是砰地一声,顺着赋秋雪的额角打下来,几乎把他侧面的一缕碎发给打断了,落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赋大人,我在管我弟,你有意见!”
  赋秋雪冷笑了一声:“你弟现在是太医院的人,工作时间,归我管。”
  盛夕颜把盛翼一拉,指着赋秋雪:“告诉他,现在,你辞职不干了,回我盛家大棚。”
  盛翼:“……”
  这两位怎么掐起来了,还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赋秋雪看着盛翼,又看了看盛夕颜:“辞职,呵呵,随意,每年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要去太医院,谁在乎,但是,”他话锋一转,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洞:“两个洞,毁坏公物,且不说追究之罪,赔偿!”
  他转了话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盛夕颜看在眼内,也就下了台阶。
  “多少?”
  赋秋雪:“十两。”
  盛夕颜一咬牙:“你怎么不去抢。”
  赋秋雪:“我这桌子乃是深山楠木,极其珍贵,十两便宜你了。”
  盛夕颜从腰间死命一掏,盛翼还以为她掏肝掏肺的,吓了一跳,只见她半天掏出三锭银子,啪地往桌上一放:“一锭三两多,三锭十两有余。”
  更令盛翼吃惊的是,盛夕颜是何等样人,居然这样就服气了,不应该呀,接着,盛夕颜就按住了赋秋雪伸向桌面的手:“慢着。”
  在赋秋雪的目瞪口呆中,盛夕颜把银两从他指头下掰出来,又塞回到自己身上,满脸是笑,突地脸色一变,指着手里的棍子说:“姑奶奶这棍子是深山乌木所制,珍贵异常,但是,现在被你这个公物磕破了皮,要你十两是便宜你了,再见。”
  目瞪口呆的盛翼在目瞪口呆的赋秋雪眼里,被盛夕颜一把揪住领子,往盛家医棚拖了过去。
  “还看不看病啦,”等了半天的病人猛地一敲桌子,把赋秋雪吓了一跳,他眉头一皱:“急什么急什么,看病急不得,慢慢来。”
  盛夕颜回头一瞧,见赋秋雪正在凝神诊断,没留心这边,就压低声音:“听爹说,那日二殿下的病跟太医院有关系,你要小心了。”
  盛翼有些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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