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又不是香饽饽, 一个两个赶着抢。
上回若是尹若月的父亲尹政, 这回难不成又是他?
徐暖手捂着腹部装痛苦,拿出匣子中的武器, 向后退着, 伸手扶着一旁的宫墙, 将武器握于手中。
“本宫疾病突发,恐不要去太后宫中。”
佯装咳疾突发,咳个不停,徐暖躲避着上前来搀扶着士兵, 询问:“这已经离太后宫殿绕了不少路, 你们究竟要带本宫去何处?”
为首的那士兵,脸色突变说道:“贼人公主, 岂可让你毁了我们少主的大事。”
哎?
徐暖本来还没熟练掌握这箭发射方式,可眼见那士兵凶狠目光,一时手抖便发射出两枚,正巧射这为首士兵腹部。
只见这士兵面容狰狞,似是不敢相信般,嘴角渗出血迹,倒地不起。
那剩余几个士兵惊讶不已,与徐暖对视,徐暖惊的后背发凉,脚步往后缩着,开口说道:
“皇宫里处处皆有机关,你们若是不想死,还不快些逃命去。”
刚才那纯属运气,这眼下还有四五人,徐暖可保不准还有那百发百中的运气。
那右侧一士兵忽地上前说道:“兄弟们,这可是少主吩咐的命令,尔等岂可贪生怕死。”
士兵拔刀上前,欲向徐暖这方挥来,眼看不过几步距离,徐暖跑是跑不过这壮汉的,只得扣了好几下藏在手中的箭袋按钮。
好在这士兵离的近也算是活靶子一枚,心口前中了两箭,没入半截,鲜血顺着伤口渗透身上铠甲。
“你身上有暗器……”这士兵倒地时呢喃说道,睁目而亡。
余下几人多是跑腿的,见此惨状都撒腿跑了。
眼看他们就要拐角离去时,忽地惨叫的倒地而亡,徐暖还以为他们难不成是遇到难民了?
好在是周夏率领将士赶了过来,徐暖这才松了口气。
回玉昭宫,周夏彻查宫中角落,放出被关在侧殿的宫女,待收拾残局后已是近黄昏的时候。
徐暖手里捂着茶杯脑袋还有些乱,待殿门推开,周夏踏进殿内行礼说道:
“ 约莫是子时左右,有一股难民攻进都城,若是有内应开了南宫门这才冲进皇宫,眼下难民悉数斩杀抓捕,正在追查内应之人,公主可还安好?”
“我还好,多谢小周将军关切。”徐暖饮了口茶询问:“难民一事当初为何没能彻底解决?”
以至于难民心中怨愤不止,如今都大批量的聚集在都城之外作乱,竟还有一部分闯入皇宫,如此详细周全之策,若不是有心人,绝无可能会做到这般地步。
回想起方才那士兵所说少主命令,少主?
莫不是旧都国太子华漠?
“福王当初掌管都城安危,拒不上报朝堂,引起暴/乱,都城被围堵水泄不通,虽是朝廷强行派兵镇压,最后还是多亏是尹女官号召都城商户开仓放粮,这才让解了动乱之忧。”
周夏手握长剑,叹息地又说道:“可去年秋末粮食收成本就少,至眼下二月中旬积雪仍未消融,就连寻常野菜都难以找到,各地王爷又不开仓赠粮,难民哀声怨气只得奔波来到都城。”
“都城如何能容下这近十万的难民,其间大乱好几回,朝堂上尹女官贬回兆州,尹政手里紧握败政大权拒不受理,这才将难民情绪推向崩溃边缘。”
徐暖听后只觉得气的很,难怪当初福王一党会被斩首示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周夏,我手下铺子生意还算可以,你拿着这令牌去提银子吧。”
徐暖起身走向书桌旁,打开一匣子,拿出自己特意打造的三角形令牌给周夏。
“记住难民切不可入都城,否则就不是暴/乱,而是造反了。”
周夏看着手中的令牌,有些惊讶地望着徐暖,很是恭敬的行礼说道:“多谢公主。”
“难民要紧,我这还有一事与你说,难民中恐有造反贼寇混入其中,你务必妥善处理此事,最好多派些兵马以防止动乱。”
徐暖一口气忙着说完,周夏听的约莫着也很是奇怪,只顾着点头应道:
“公主真是心思缜密,微臣佩服。”
“小周将军客气了,难民一事记得与我多多通信。”
虽然猝不及防地被夸了,徐暖可来不及高兴,见周夏离开殿内,便立即走向书桌前,研墨,提笔向尹若月打算向说明都城情况。
按理说动乱应当是在皇帝病重之时,可眼下动乱已然先开始,之前说明朝堂也快动荡不安了。
王爷皇子之争,难民远在都城数千里之地,竟然在这关键时候出现,不能不提防。
这个男主华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清楚摸清朝野上下的处境,所以才让难民就像是一把匕首,时不时的扎进皇室内部。
就算皇室不灭,也会让忙于争夺皇位的皇室宗亲四分五裂,他便可以逐个击破。
见信鸽飞离出玉昭宫的宫墙,徐暖这才松了口气,窝在软塌上,脑袋里那紧绷的弦才松下来。
仿若才从狼窝里脱险,又要陷入虎窝,徐暖从来没有这般心累过。
没想夜里便开始起了低烧,初时徐暖还能听见宫女们说话声,可脑袋里像是被蒙了一层薄雾,难受的紧。
这场小病半治半拖的竟也到了三月初旬,难民的情况却还是出了不少问题。
不是赠送的粥里偷偷被投了毒,就是放了不干净的东西,赠粮本是好事最后也被说成坏事。
周夏派兵强行镇压几次,虽有成效,可不少难民仍旧来闹事,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便又是一场风波。
徐暖只得提议让周夏先派一部分兵潜入难民中摸清里头究竟是那一股人在暗中挑唆难民行事。
可日子拖的越久,都城里便渐渐人心不安,原本为了防止难民□□才关闭的城门,都城里的百姓却又开始叫嚣出城避难。
真是一事接着一事来,可都城里百姓多是贵族子弟,再不济还有一大批商户人家,朝堂大臣慌了,其官家家眷亦是恐慌不已。
用兵多半是不行的,朝堂上多数大臣与尹政交好,可事情持续至今,显然尹政一直未曾制止,其用心才是真正的让人揣摩不清。
难得天气日渐暖和,徐暖便让人搬了一处躺椅放在庭院中,一人窝坐在里头,晒着太阳取暖。
周夏赶来时,徐暖正翻看着账簿,宫女都适当的避开。
“不出公主所料,难民中确实有一股人暗中操控,他们称呼那头领为少主。”
徐暖合上账簿,坐了起来,到了茶与周夏说道:“坐下来慢慢说。”
周夏略微迟疑的坐在一旁,接过徐暖的茶水,犹豫地问道:“公主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额……
被这么一说,徐暖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镇定,这样反倒有些说不清。
“我自然是意外的,只是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而已。”
周夏点头应道:“原是如此,微臣还以为尹女官已经通知公主。”
徐暖小口的饮着茶水,听见周夏提尹若月,便好奇的问:“你怎知我与尹若月有联系?”
“离开都城之前,尹女官曾与微臣特意说过公主一事。”
特意?
听着这词,徐暖总觉得尹若月一旦是特意说的话,那绝对是扭曲事实的鬼话,恐怕也就周夏全然信了。
小心为上,徐暖还是想问问尹若月有什么需要与周夏特意说的事。
“那她与你说什么?”徐暖手里捧着茶,凑近着问。
周夏却一下脸色微红,躲避着徐暖探寻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应着:
“尹女官说与公主已私定终身,微臣但凡有事来玉昭宫找公主,必定保持适当距离才行。”
私定终身?
这会徐暖的脸红的极快,只是不知是气还是羞,尹若月怎么能这般与外人说。
“公主?”周夏见徐暖神情不对,便开口问道。
徐暖这才回了神,伸手摸了下发烫的脸说道:“不必管我,你且说你的。”
“尹女官还说过这玉昭宫里宫女多是她派遣来的,叫我小心行事。”
这话也太过分了!
可周夏却一脸心平气和,徐暖有气都不好发,毕竟当事人都没生气。
“尹若月这般威胁,你不生气?”
周夏摇头说道:“尹女官是为百姓做善事之人,也是为公主名节着想之人,微臣自愧不如。”
徐暖一脸诧异的看着周夏说着:“她平日里最是喜欢捉弄人,你性子好,可别被她欺负了。”
“公主可知百官如何评价尹女官?”
“你且说。”
周夏放下茶盏说道:“尹女官平日里素来不与百官相交,多是沉默少语,可在朝堂能言善辩于皇恩宠辱不惊,行事果断干脆,丝毫不逊其父。”
“可尹女官对公主却是不一般的,公主与臣婚事天下皆知,可尹女官即使远在兆州也挂念公主安危。”
虽然知道书中也描绘过尹若月的性子深沉稳重,平日里多是沉默少语,或许是因为平日里尹若月多是调戏言语,所以自己也忽略尹若月本不是一个轻易谈情的人。
可唯独对自己,尹若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表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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