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东看来,就是辰辰已经准备好迎接自己了。踱过去,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兜头就亲了下来,“乖辰辰,今晚咱们洞房。”
凌辰有点挣扎的,“贺东,我有点怕,我们、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贺东却没有放开怀里的人,“乖辰辰,你夫君我等不了了,你摸摸它是不是,嗯?”说话间便带着凌辰的手往下探去。
“贺东,你不许耍流氓!”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没有挣开。像端着刚出锅的碗,烫的整颗心都有些急躁,放还放不下。
耳边传来愉悦的笑声,手上动作更是不停,几下的功夫,两人便如成茧前的蚕蛹一般,白条条的大虫子弯曲缠绕在一起,互相难耐的折磨着。
如暴雨突临般,冲刷着刚冒头无准备的嫩叶,愣是把这嫩叶拍打的七扭八歪般狼狈模样,实则是为嫩叶浇灌了生命之水。待雨后天晴,便是后劲十足的蓬勃向上。
又如大树根系刺穿土壤,循着水迹,照着敏感处,便是无休止的奋力前冲,誓要凭一己之力留下踪迹,让这方土地染上自己的味道,留下自己存在过、根系抵达深层生长过的证明。
这一夜,凌辰的害怕被一点点消磨,只余难耐的催促和迎合,两人奋力的互相感受着彼此。
☆、六:贺东身世
这一夜的凌辰太过放纵,太过劳累,以致就算被要求喊“阿赫”也没有多想,以致没有注意到贺东随手放在床前柜子上的银手镯,跟自己胸前挂着的玉如意,恰是相映生辉。
不过,有了第一次,总归有第二次、第三次,离发现还远吗?
又是一夜,凌辰保持着整个人蜷缩着,背部倚在贺东怀里的姿势,终于完事儿之后互相依偎着平缓心绪。贺东甚至环着凌辰的腰,轻抚着凌辰的腰腹,“辰辰,你说我这么努力,你会不会给我生个娃娃?”
凌辰一乐,忍不住拐了贺东一肘子,“你又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是我不够努力么,嗯?”说着双手不老实的动作着。
“贺东,不要闹,哈哈哈哈哈,你别挠了,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乖辰辰,我喜欢听你喊我阿赫。”
“阿贺就阿贺,阿贺,阿贺,阿贺,够不够?”
“不够,永远不够......”
玩闹间,突然撇到了贺东挂在胸前的银手镯,凌辰整个人一懵,刹那间变得脸色苍白,手有点儿哆嗦的捧起贺东胸前的银手镯,轻轻抚了抚,发出的声音如即将破碎的泡沫。
“你是阿赫?”原来此阿赫非彼阿贺么?
观察到凌辰的反常,贺东着急的把凌辰轻搂进怀里,“辰辰,乖辰辰,是我,我是你的阿赫呀。”
凌辰一下子推开贺东,“你是、你是应东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你,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含混不清的话语间,凌辰整个人有点神经质的咬住了自己的手。
“辰辰,辰辰,冷静一点”,安抚般轻抚着凌辰的脊背,“咱们每晚办事儿,我都让你喊阿赫,而且我没有特意隐藏银手镯的存在,我都是挂在胸前,或者放在随眼可见的床头柜上,我只是想等着你自己发现,发现我就是你的阿赫呀。”
是了,两个人的夜晚,凌辰都是羞涩的、紧张的,有点儿羞耻于直视贺东的躯体,加上乌漆嘛黑的环境,贺东卖力的动作每次都让凌辰忘我,以致直到现在,凌辰才发现银手镯的存在,而贺东,就是当年的应东赫!
“阿赫,应东赫,应东赫你这个土匪,你让我怎么办?”说着眼泪蓄满了眼眶,蜿蜒而下。
“辰辰不要哭,是我不好,我该早一点告诉你的,但就算你早一步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一样会把你留在身边,既然命运让我们重逢,你合该是我的,乖辰辰,你逃不掉的。”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我,”说着停顿了下来,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辰辰,我知道,我知道你要为你师父报仇对不对?”
凌辰霍然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应东赫,“你知道?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你还来招惹我?”
“辰辰,冷静下来,听我给你慢慢说。这事儿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说着把光溜溜的凌辰强硬的搂在了怀里。
“十五年前,你师父上山给我义父治伤,我把玉如意送给了你,待你走后便被义父发现了,因为事关我的身份,义父非常严厉得训斥了我。为防有变,要带我离开此地。正想怎么样可以脱身换地方时,发现大青山内部有人谋划着暴动,于是义父将计就计,趁暴/乱间带我脱身而去。”
说到这儿低头吻了吻凌辰的眼睛,“而后,义父彻查,此次暴动的策划者,居然跟你师父有关,于是义父查了你师父的身份,发现了当年将军府发生的惨案。也便明白,当时我的身份已然暴露,倘若再迟一步,恐有不测。”说着叹了口气,“是我母亲对不起你师父。”
看着凌辰颤动的睫毛,应东赫搂紧了怀里的人,“辰辰,其实一见面我就知道是你,傻乎乎的小大夫,而且,我认得你一如小时候的模样,”边说着,边轻抚着凌辰的后脖领,安抚着凌辰的情绪。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报仇,故意接近我的,但我还是忍不住留下了你,我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你、不去接触你,直到那次重伤,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认出我。”顿了顿,“我平时都把银手镯收起来,怕战场上弄丢,所以你给我治理伤口时,才没有发现。”
说着低头抬起凌辰的脸,再一次轻轻吻着凌辰的眼睛,扑动的睫毛痒进了应东赫心里,“辰辰,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可能带着你师父的命令,但是,我忍不住,对你我情不自禁,辰辰,我心悦你,我想要你,哪怕会因此失去自我、丢掉性命。”说完怕凌辰会离开一般,把他紧紧箍进了怀里。
“阿赫”,刚要说话间,却被应东赫捂住了嘴。
“乖,辰辰,不要说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就算最后需要我一死来祭奠你师父,我也甘愿。”说罢不等凌辰反应,深深吻住了凌辰的唇,无一丝缝隙,急切的,百转千回的,弯曲缠绕,密不可分。不顾那一丝微弱的反抗,互相吞咽着,似要把人勒进身体里,熊熊烈火般燃烧着理智,只余逃不掉的挣动,喊不尽的呜咽,一波接一波狂暴的动作,只教人生死相许。
等凌辰再次醒过来时,贺东,不,应该是应东赫,已经不在帐篷了。
浑身疼的根本动不了,尤其那处。想到这里,凌辰有点儿委屈,应东赫这个土匪就只会做这个。蓦的,又想到应东赫的真实身份,整个人禁不住有点惶恐,“我该不该杀他?我又该如何杀他?让我怎么杀了他?”
这时,应东赫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辰辰醒了,来喝碗粥,喝完我得给你重新处理一下后面,昨晚做的有点过火,做完之后处理了一次,早上我看了看还需要养一养。”直听得凌辰既是羞窘、又是气愤。
“应”,刚要喊,突然想到什么,“阿赫,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土匪!”话里这么一改,倒是失了原有的气势。
应东赫忍不住轻笑了两声,“辰辰,你还是只会这么骂人,我可不就是个土匪,以后只做你的土匪好不好,嗯?”
“阿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可是要,杀你的人啊!”说着垂下了脑袋。
“乖辰辰,你知道我愿意,不要觉得是负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来,先吃点东西”,说着轻吹了吹调羹里的粥,一勺一勺喂着凌辰吃完了一整碗。
安静的吃完之后,只见应东赫把空碗放到一边,手就摸到了被子里,凌辰吓了一跳,“阿赫!”
“乖,我给你处理一下,不然得等多久才能下一次,来,别动,你看都肿了。对,弓一下身子我看看,放松一下,别紧张,都缩进去了。乖辰辰,我给你亲一下就好了”。看着红艳艳的花骨朵,竟是忍不住说话间真的亲了上去,让挣不过的凌辰羞耻的整张脸都红透了。
这还不够,“滋遛滋遛”的声音随之入耳,“阿赫,你住嘴,你,你起来!”说着更激烈的挣动起来,凌辰简直羞愤欲死的心都有了,光天化日之下,应东赫竟然做这个。
磕磕绊绊,总算是安安稳稳的上完了药。应东赫搂着凌辰,安抚的轻声哄着,凌辰忍不住抬头,“阿赫,将军府的惨案,你查出真相了么?真的是通敌卖国吗?”
“不是,我爹虽说花心,但战场上确实有些本事,被安上这么个罪名,不过是碍了人的眼,做了替罪羊。我进军队就是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等有了权利、有了话语权,才有资格查当年的事情。”
凌辰轻轻环住了应东赫的腰,“阿赫,师父以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要我答应他,倘若遇到你,便杀了你,遇不到就算了。可我遇到了你,我们还,”顿了顿,“阿赫,我害怕,我该怎么办?”
“乖辰辰,我不忍你良心难安,待我查明家族倾灭的真相,我把命给你。”说着低头吻了吻凌辰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