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毫无低档之力的小寡嫂、一边是自己招蜂引蝶一般风流惯了的浪荡性子。这应三爷既是欢喜,又是暗恨,这万般矛盾之下,不由挺腰使劲,收拾起了怀中的人。
既然这小寡嫂,愣是想改了自己这般风流性子,那自是得付出代价不是。原来那是不知凡凡的娇妻嫩妾,可如今只此一人,自然是得好好承受着。
这般心思间,应东赫也狠厉起来,看着眼前的小嫂子化成了一滩水。看着他荡漾疯狂时的尖叫出声,看着他失神空白处的纯情魅惑,看着他承受不住时哭喊着求饶,看着他瘙痒难耐间娇艳的催促。这世间种种,管他悲欢离合,是喜是悲,仿佛都汇聚在了今晚,映照在了怀里的小嫂子身上。让自己甘愿沉沦、甘愿疯狂、甘愿拱手一切,只换此间娇艳可人儿的一声“三叔叔”。
却说那边林晨晨,本是万无一失的局面,竟然最后一刻,愣是让应东赫走了。这让林晨晨既是气愤嫉恨,又是羞窘难堪。自己都那般浪荡模样,还是没有留下应东赫,莫非这凌辰床上功夫比自己还厉害不成?可观应东赫的记忆,凌辰和应东赫每每在一起时,其动作模样也不过如此呀。这叫林晨晨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林晨晨的想法,恰是为自己后来偷窥、观摩凌辰和应东赫的房事,埋下了伏笔。
既然勾引应东赫无效,那便得考虑其他法子了。
应东赫是个占有欲极其强烈之人,对于自己的所有物,那是万不容别人染指的。那若是属于他的小寡嫂被别人占有了,这应东赫会不会嫌弃凌辰、放弃凌辰?如此这般一想,林晨晨便计上心来。
下个月初七,就是老祖宗的八十大寿了,此时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做不得假。现如今觊觎凌辰这小寡妇身子滋味儿的,别说那恶贯满盈之辈,就是那世家子弟可也不少。就说自家的应东赫不就是其中一个,还已经得手了。
待得老祖宗大寿那日,自是八方来客。定有那甘愿冒险,也要尝一尝这小寡妇身子的公子哥儿。到时候,只要给凌辰喝上一杯带料的酒,让下人扶下去歇息,再把那有想法的公子哥儿引过去,哪里还愁好事不成?
这么一来,倒是要看看,这应东赫舍不舍得下这个小寡嫂了!
☆、应三爷的小寡嫂四:将计就计
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初七这天也在众人既是忙忙碌碌,又是翘首以待的欢快里,撒着欢似的降临了。这不,在这大宅门里,就连这日子,也忍不住快着点走,好来看看这其中的妙趣横生之事了。
却说正月初七这天,一切早已打点妥当。如今应家虽说是应三爷掌家,可这也是外面生意上的来往。这宅院里的是是非非,自然还是老夫人,也就是应东赫的母亲,说了算。这不,提前几个月之久,初七这天的一应事务可早就安排上了,就等着今天这好日子来临了。
应家如今也是三辈同居。老一辈儿的老祖宗,也就是应东赫的奶奶,就是今天的主角寿星了。爷爷已亡、父亲已亡,男人们这一茬子,倒是直接就是应东赫这一辈儿了。这也怪不得了,缺了父亲自一旁严厉指导、谆谆教诲,这性子长歪了倒也不算冤。
应东赫父亲那一辈只有两个儿子,不过早就分家。倒是有个小叔叔,似乎是去参军了,平时也见不着。这老祖宗自来也是随着大儿子,也就是应东赫的父亲一起住。自应东赫父亲去世,应东赫掌了家里生意,这老祖宗自然依旧住在这主宅里。
瞧瞧,这应家不纳妾的规矩,也是从老一辈传下来的。且不论,你外面养多少莺莺燕燕,这家里,就只能是一房夫人。
这也是为何应三爷明明是这般浪荡性子,按理说这娇妾该是一房一房往家里抬才是,可实际上,这应东赫就算夜夜不着家,也愣是没有开先例。
可惜了呀,现在倒是每天按时归家了,可就是不住自个屋儿,却是夜夜都宿在了大房的小寡嫂屋里。
却说初七这日,因着也是那高门望族,何况这应家生意确实也是一方龙头,这四方宾客,自是同来贺寿。应三爷,如今应家的掌权人,自然早早就起床候着了。这大事小事上,别看应三爷有些时候,总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却没有他不知道,没有办不妥帖的。
早间天还没亮,应三爷便爬起来准备着了。那会儿这小嫂子兀自睡得正熟,听着身边人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一翻身继续睡。这应三爷一瞧,这娇憨模样,这要不是今天有正事儿,自己准得搂着小嫂子再睡一觉。
思忖间,颇是不耐,一附身便亲了下去。这小嫂子也是稀罕,迷迷糊糊间,喊着三爷也回应了起来。把这三爷勾搭的下嘴就不知轻重了,这不,愣是把小嫂子给亲的喘不过气,憋醒了。“三爷!你干什么呢,你自起你自己的,不要来折腾我。”说罢狠狠瞪了一眼,转身一拉被子,把头蒙起来继续睡。
这应三爷还就是邪性了,看着小嫂子这般娇俏模样,似是欺负上瘾了一般,被子一掀,整个人就是钻了进去,“小嫂子,跟我一边起来吧,嗯?不然,我可让你睡不安顿。”
凌辰也给磨得没脾气了,“你这外间大大小小的事儿,你不去看着点,跟我这捣什么乱呀?”
“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今个儿这会儿,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这不就是早起,安一安我那母亲的心么。小嫂子,你这热乎乎的被窝我可舍不得出去,你要是不起呀,也甭想睡安生了。”说着,便是细细磨蹭起来。
“哎呀,三爷你别闹,我陪你起来就是。”说话间,兀自推开了身上的人。两人这便一齐起床吃了个早饭。
却说白天,真真是高朋满座、四方来客。生意上的、世家子弟、穿着一身狗皮的大官小官、甚至那不知什么身份揣着枪的土匪一流,这可真是不少。应三爷自是一一招呼、安排周全。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众人一一来贺,老祖宗高兴;应三爷周全妥帖,宾客满意。忙忙碌碌大半天,该来的也都来了。这不眼看着就到了开席的时间了。
席间,也便到了林晨晨下手的时候了。今天老祖宗过寿,大伙儿自然是谁都要喝一杯的。这不,倒酒的小厮就在凌辰的酒水里做了点手脚。而这凌辰也未察觉,竟是直接喝了下去。林晨晨一眼瞅见,自是得意,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一饮而尽。
却说席面过半,凌辰早早就被林晨晨安排的丫鬟扶着退席了。林晨晨自己也颇觉不适,只以为自己光顾着高兴喝多了,便也让丫鬟扶着,回了三房。想着先休息一番,待醒醒酒,再去禀告三爷,让三爷去瞧见那小寡嫂跟来客欢好的下贱样子。
当然,此间事情,林晨晨自是不打算让宾客们瞧见知晓。这般腌臜事情,只让三爷知道也就是了。况且这局,也是做给应三爷看的。再说了今天是老祖宗大寿,这要是败了兴致、坏了名声,最后查出来自己也掺和了,那就闹得难堪了。可若是只有三爷知晓,三爷嫌小嫂子脏,自然便弃了他。那到底是为何这般,自然也不怎么上心去查明了。
这林晨晨想的确实周到,可却是不知,这凌辰身边伺候的,包括林晨晨身边伺候的,可不尽是应三爷的眼线么。这各人有什么算计,应三爷早就知晓了。
这不,恍惚之间,林晨晨察觉不对,这丫鬟扶着自己走的,根本不是回三房的路!林晨晨大惊失色,想要大叫喊人,可此时药效上来了,自己全身无力,就连声音也是蚊子哼哼一般,根本没办法自救。林晨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上愈发火热,那处也开始瘙痒。这般便是很明显,自己算计凌辰不成反被算计了。
林晨晨暗恨,却是强忍着跟丫鬟搭话,“我可是三太太,你赶快扶我回房,然后去禀告三爷,我要是出了事,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眼见这丫鬟竟是毫无所动,不禁色厉内荏,“我知道你是凌辰安排的,你扶我回房,我便饶了你。”
可惜,现在说着狠话的林晨晨,被药物折磨的这般娇娇软软,却是没有一点唬人的气势了。
更何况,凌辰哪有这般胆子,岂敢对如今是应东赫太太的林晨晨下手。倘若让三爷丢了面子,惹恼了他,就是凌辰自己,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如今此番安排的,可正是应三爷本人!
于是,林晨晨终归还是被扶着,送进了本是他给凌辰安排的厢房。
却说这应三爷,莫非还真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成?这可是他的正房太太,他还真下得去手,要亲自戴上绿帽子不成?
却说这应东赫,初识林晨晨算计的时候,确实生气。自己那般爱怜的小嫂子,这林晨晨竟是想算计给别人。小嫂子那般娇媚可人的勾人样子,岂不是要给别人也知晓了去?可就因为这,三爷就要亲手戴绿帽子自然不可能。那这般算计自己的太太,这又是为何?
这不,林晨晨有意安排去跟小嫂子欢好的公子哥儿,正是应东赫生意上啃不下来、屡屡碰壁的张老的儿子。嗨!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