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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 (一罐普洱)


  “但是师尊他……没教过弟子。我的灵力,可以吗?”
  “老四,要不还是叫小五起来……”叶忘归弱弱道。
  几个师兄弟里,叶忘归最清楚路听琴的徒弟们,每天基本是在坠月峰荒废时间。正因如此,他把每月一次的大讲习会,改成了月两次,相当于开个小灶。
  重霜是里面最优秀的孩子。虽然话不多,和他师尊一样喜欢独来独往,但勤奋刻苦,有天赋,交下的任务从来都超额完成。也许是时运不顺,眼看着日益阴沉。叶忘归常担心他乱了心性,走入歧途。
  “闭嘴。”嵇鹤眼皮都没抬,一手抓住重霜的脉门,强硬地探查起他的灵脉。
  “可以,输!”
  “不,我不可能……”重霜道。
  一道轻微的声音打断了他。重霜立即截断了话。这个声音他太熟了,他永远,不可能忘记路听琴的任何动静。光是听见,血液里就沸腾起憎恶。
  “不……”路听琴呢喃道。他紧闭着眼睛,倚靠着,像是在梦魇中挣扎,想要在尘世中睁眼。
  “师弟。”嵇鹤立即握住他的手,掐住他的虎口。
  “不要……”
  路听琴这时候已经有了一点意识。
  托四师兄这么一闹腾,大师兄的心境终于平稳,能够好好地替他压制魔气。发挥一稳定,他就像是从水深火热的地狱深处,稍稍浮上来一点。尤其是后来,大师兄觉得自己判断出了错,可能想将功补过,比起最开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超常发挥。
  他之所以不睁眼,纯碎是累的。再听见重霜的声音,立刻想要拒绝。
  反正有大师兄在干活了,离这个龙崽子越远越好。要是真驱动了玉牌,让龙崽子以为自己救了最恨的师尊,还不得在小黑本子上记一大笔。
  嵇鹤沉默了。
  他掐着路听琴的手指,有点颤。从路听琴两声虚弱的拒绝里,脑补了太多。
  “你,快点动手。”他压抑着声音,命令道。
  重霜呼出一口气。
  他听见了路听琴的拒绝。而路听琴拒绝的事,就是他愿意做的事。试试也好,让嵇鹤彻底死心。而且……
  如果玉牌真的只有和路听琴一脉的灵气能够驱动,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功。
  他修的是玄清门下叶忘归一脉的归元道,追求大道归一,问询本心,灵气如霜雪,冰寒浸骨。而路听琴修的是无情道,灵气如兰。虽然就路听琴平时待他的模样,他怀疑这个伪君子早入了妖道、鬼道,或是其他动用骨血的邪性杂学。
  重霜闭上眼。
  他的指尖搭上玉牌,沉心静气,运转归元决。灵力顺着指尖,凝聚成有型的实体,包裹玉牌,似乎在寻找响应的气息。
  没有……当然了,这里也没有……等等?
  这不可能!
  重霜惊愕地睁眼。一道刺目的光芒从玉牌身上亮起,他感到自己的灵力如石牛入海,沉入其中。一股冰寒的气息,仿佛冰渊下盘桓的守护者,从沉睡中苏醒。
  玉牌恢复,感应到魔气,启动了。
  路听琴颤抖起来。寒冷。绝对的寒冷。
  叶忘归灵气的冷,是高山的常年的积雪。师祖的玉牌,是冻了千万年的深渊或苔原。对比之下,旁边三师兄的身躯,像火炉一样炙热。路听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躲了躲。
  厉三抬起手,拍猫一样拍了拍他的头。
  玉牌的光辉亮起的瞬间,在场的四个成年人,三个清醒的,一个装睡的,都在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叶忘归抓着头发。“我,唉,好在,好在……是我魔障了。”
  他愧疚地收好剑,向师弟们的方向深深躬身,诚恳道:
  “我因心中偏见,误以为路师弟主动堕魔,险些酿成大错……幸好嵇师弟阻挡及时。稍后我会自行领罚,等师祖回山时,向师祖谢罪。也请厉师弟顾好路师弟,等他身体无碍,我会去当面致歉,请路师弟责罚到消气为止。”
  “这就完了?”嵇鹤冷冷道。
  “老四?”叶忘归小心翼翼。
  “我倒想知道,被你夸到天上这个好师侄,今天干出这事,打的是什么主意!”
  嵇鹤手捏成决,一道路过的风被他抓到手中,化作宽幅飘带,将重霜从地上捞起,捆得严严实实。
  “咳……咳咳……”路听琴闻言,口水没咽好,被呛得不行。师祖的玉牌立竿见影,助力大师兄的灵力,压制了发作。他太累了,现在正在装死,呛咳也跟小猫似的,断断续续,弱唧唧。听见嵇鹤的耳朵里,每一声都让心里的火气壮大十分。
  “你从哪知道的驱魔符?”嵇鹤问。
  “……师尊的,山居书房中。”
  重霜双脚离地,头朝上,被吊在不算高的半空中,屈辱地开口。
  他的胸膛滚动着热流,好像就要炸裂。路听琴喜欢研究他的血液,有时入了迷,会自己待在偏房,让他在外面等着传唤。他往往趁这时,去书房看些东西。
  “好啊。”嵇鹤冷笑出声,瞥了眼叶忘归,看得叶忘归汗毛乍起。
  久经师弟白眼的叶忘归立即明白,这是“看看你那蠢脑子”的意思。叶忘归瑟缩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
  “那本书的记载里,你没看见后果?”嵇鹤问。
  重霜咬紧双唇。
  “你没看见这驱魔符下面,就是你师尊的笔迹,注释不到万不得已时,切勿驱动,否则有伤心神?”
  叶忘归瞪大双眼。
  “回答我!”嵇鹤喝问。
  “……看到了。”
  “你师尊从来不愿出门到人多的地方。你叫他来的讲习会?”
  “……是。”
  嵇鹤气笑了。“师侄啊,知道为什么你能动玉牌吗?还说什么你师尊没教过你,我刚探到,你经脉里,可流着他渡给你的灵力。”
  叶忘归不禁抬起手,随时准备救场。他不能让嵇鹤出手伤了子侄辈,就算要罚,也该等路听琴醒来。
  嵇鹤没有动手,他只是撩起衣摆,蹲在路听琴的身边。向之前那样,用手心在路听琴额头上呆了一会,抚过颤抖的眼睫,掐了把脸。
  路听琴装作自己是一片随风就倒的柳叶,瑟瑟发抖。
  原身给龙崽子渡过灵力?
  估计也属于研究的一部分吧。
  他害怕嵇鹤再问下去,忍到极限的主角会丢掉自尊心,将原身的黑料一股脑都交代了。那样他真是前脚刚活过来,后脚又要踏进鬼门关。
  嵇鹤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对路听琴用堪称温柔的口气,叹了口气:“你啊你,现在算求仁得仁了。”
  说完,他收敛了一闪而过的温和。面若寒冰,走到重霜面前,对上少年烧红的眼。
  “现在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拿着你师尊告诉你的法子,叫你师尊来到他不愿意的地方,当着一堆同门的面,念出了驱魔符?你看到一些事,知道这柄剑不会空手而归。你想让那个人,就此身败名裂,对吗?”
  嵇鹤扬起手,狠狠扇了重霜的左脸。
  “哪来的白眼狼,设出这种下作局!”


第5章
  重霜眼睛一热。他周身都像是在锅里煎烤,心里一股气在横冲直撞,恨不得有个洞,搅碎着躯体,再将世界搅他个天翻地覆。
  他想要厉声质问,想要凛然怒吼,一张嘴,鼻梁一酸,喊得声音都弱了三分。
  “他待我如此,我凭什么不能!”
  路听琴心中一颤。睁开眼,一双眼瞳微微发棕的眸子欲语还休,带着装睡泛起的水雾。
  “嵇师……兄……咳咳……”他想让嵇鹤别说了。发作后的喉咙像破了洞,一张口就是血腥味,疼得不住小声咳嗽。
  “休息。”厉三充当人肉靠垫,强硬地将他按了回去,往他嘴里塞了个小珠子大小的药丸。
  嵇鹤手一甩,将重霜稳稳丢在地上。“站起来,抹干了眼泪再说话,我没工夫欺负小孩!”
  重霜抹了把脸。他的掌心被之前自己的剑割破,凝固的伤口因为攥拳太紧,被指甲抠开。手一抹到脸上,辣辣的疼,止不住的眼泪和血一起混成一团。
  他使劲弄了半天,到底没能弄干净,拿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忍住要蹲下的冲动,执拗地站在原地。穿着天青色的练功服,像一颗笔直的小松树。
  路听琴心里突然有点疼。不是旧疾复发,是良心痛。他自知理亏地低下头。
  “……嵇师兄。”他沙哑地叫了一声,“有没有,手帕,给他……”
  如果原着描述的都是真的,以他穿过来的身份,没立场对重霜说什么。他改变不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黑料曝光后代替原身受到该有的惩罚。
  当然,要正常一点的惩罚。按师门规矩来,而不是黑莲花那种丧心病狂式的加量加倍报复。
  如果能活下来,他想尽可能对重霜好一点……如果这龙崽子还愿意接受的话。
  嵇鹤愤愤然翻了个白眼。掏出一个绣着银丝暗纹的丝帕,用气流裹着弄成一个球。他手臂晃了晃,想往路听琴身上砸,临脱手,更改路线砸向大师兄。
  “路听琴身上的魔气是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招上的,我亲眼看得清清楚楚,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们都知道结果全是傻瓜笨蛋,有疑问就有本事去抓师父问。你们自己闹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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