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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 (一罐普洱)


  路听琴身形剧颤,咳出一口血。
  叶忘归的灵绳驱散空中其余的黑雾,转而向下,将他牢牢捆住。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路听琴的皮肤往骨髓里渗。脑中纷乱的低语终于一顿,获取瞬息的安宁。
  代替玉牌,叶忘归的灵力一波一波地洗刷他胸口的魔气。他的灵力如高山亘古不化的白雪,用坚韧、恒久的态势,与迫切要透体而出的黑雾对峙。路听琴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每一寸皮肤都在流血。躯壳冰冷刺骨,内脏在燃烧殆尽。
  重霜面朝叶忘归,跪拜在地,声音破碎。
  “禀首座。弟子……弟子用了方才您教导的,驱魔剑。弟子学会后,想,请示师尊,指导要领。驱动后,突然……这是……”
  叶忘归持剑,剑尖轻微下垂,指向路听琴身前的地面。
  “驱魔剑法,以符入剑,以血驱动,不破不立。剑身将吸收精血,自行冲向魔祟,雷霆一击。”
  “这本是苦战中最后的手段。如果没找到目标,剑身将回归噬主。重霜,你没学清后果,仓促应用,太轻率了。回去思过亭领罚。”
  重霜应是,膝行退后。
  “……五师弟。我这样罚你徒弟,你觉得可以吗?”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能不能先把黑莲花关起来,给我机会想想办法,找条生路洗白一下。
  路听琴咽下一口血,刚想开口,叶忘归灵气动荡,黑雾翻涌而上。路听琴感到喉咙火烧火燎的,赶忙集中精神,对抗起雾气的蛊惑。
  现在这关头,玉牌失效,他全靠叶忘归大大的灵力压制魔气的污染。他不想堕魔,没了理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对了,你该不会,还不知思过亭是什么吧。毕竟根本没管过徒弟,连他们死了活了都不知道。”叶忘归嗤笑道。他厌恶地看着路听琴胸口翻滚的黑雾,手中力道一紧,束缚路听琴身上的灵力顿时收紧。
  “路听琴,你告诉我,整天闷在山里装死,你是怎么染上魔气的?”
  “你我都被这东西害得家破人亡,怎么偏偏你又沾上了?”
  “师父护着你,宠着你,你要什么书,都费工夫到处找给你,你就拿这个报答他?”
  叶忘归避开剑锋,拿剑面拨开路听琴捂住心口的手,露出破碎的衣衫,和里衣外的玉牌。
  他连连发问,一声比一声严厉。剑随着主人逐渐激荡的心绪,泛起阵阵冷光。
  “你就拿他的信任,压在他这辈子立誓要驱逐的东西上?”
  “如果今天你徒弟没误打误撞弄出来,你想怎么,随便哪天堕落成杀神,毁了这座山,毁了他心血付出过的所有吗?”
  “说话啊!”
  “咳……师,师兄……”路听琴的额头滚下大颗大颗的冷汗。
  这声师兄太轻,差点被忽略。叶忘归五味杂陈。有多久了?距离路听琴上一次开口叫他。
  路听琴的眼前已看不清任何东西,耳朵也不太好使,只感觉叶忘归叨叨咕咕吐槽了一大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师兄啊……怎么还没……压制下来?
  你这业务水平,和玉牌比起来,不太行……
  意识里,魔音低吟轻语着,咆哮暴怒着。他冷得发颤,痛得经脉郁结、五脏六腑纠成一团,脑海里嗡嗡隆隆,天旋地转。
  忽地,他心神一松,没控制住神志。
  所有的噪音消失了,身上的寒冷与痛苦也消失了,一切变得轻松而缓慢。有什么念头在白茫茫的世界里,不断翻滚着。松开吧,松开自己,松开反抗,消失吧。就这样消失,意识也消失,什么都快乐了。
  “松开……”他喃喃道。
  “路听琴,你说什么?”
  “松开……”
  不对,不能松,我还,能思考……还可以,抢救一下……
  路听琴挣扎着夺回意识。
  重霜低垂着头,保持跪拜的姿势,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赌赢了。
  本来担心路听清装作被魔物感染,博取同情,继续留在山门折磨自己。但现在,只要他有一丝彻底堕魔的念头,首座叶忘归势必会斩断山门潜在的威胁。
  这么多屈辱的,躺在冰冷的桌面上被小刀割破皮肤的日夜……真想亲手让这个伪君子,感受被当成牲畜和死物对待的感觉。
  叶忘归深深看着路听琴。
  路听琴的面色比纸惨败,无神的眼瞳中,染上执着的色彩。
  “你认真的?”叶忘归缓缓抬剑。
  这一抬,风云变色。山风呼啸、百草呜咽,以剑为中心,冷光乍现,凝聚出愈发增强的涡旋。
  首座叶忘归,祖师之外,玄清门最出名的人物。山下的少女们津津乐道他的笑,为他的一个回眸,编无数词篇。山野中、沧海边,影影绰绰的邪物,只记得他的剑,名为鸣旋。
  一剑出,百邪伏。
  “五师弟。”叶忘归先前质问的怒火被掩盖,他的声音冰冷,持剑的手,很稳。
  “堕魔之人心性丧失,为祸一方。我尊重你的意愿,松开灵绳。如果你彻底入魔,莫怪师兄在此……清理门户。”
  路听琴:?
  他好不容易挣扎出一点神志,听到了什么?
  别啊,360度魔音穿耳增强Buff精神物理攻击,我还没放弃,就要被放弃了吗?
  路听琴一时坚持不住,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悲从中来。
  原身折腾徒弟,暗中堕魔。叶忘归恐怕一开始就不信他。不论他解释什么,都会把他打到包藏祸心这一档。
  细细密密的冷汗从路听琴额头滑下,坠落地面。他竭力凝聚精神,试图调用身体内存在的力量,准备迎来叶忘归撤回灵力,堕入黑暗的那一刻。
  一只手伸了过来,是三师兄,厉三。
  面容深邃的男人眉目平静,露出思考的神色,挡在叶忘归的剑前,蹲下。用常年和药草打交道、染成青色的指尖,拾起路听琴胸前垂落的玉牌。
  稍远一点的坛上,耐心等待的重霜察觉到异状,猛然抬头。
  山峰之外,传来破空声,飞云峰峰主嵇鹤御剑而来。他俯视众人,面容满是溢出的怒火,还没落地,气势便夺风挟云,滚滚而来。
  像一只护犊子的母鸡。


第4章
  “叶忘归,收剑!”
  嵇鹤一个翻身落地。他平时轻功如蜻蜓点水,在树梢上掠过,树叶都不带颤的,此时重重一声砸在地上,烟尘四起,几块小石子被气流带起。
  他环顾一圈,瞪视路听琴以外的所有人,胸膛大幅起伏,显然在先骂谁,先追谁的责,还是干脆一起都打一架之间犹豫未决。
  叶忘归迷茫地眨眨眼,看看路听琴,又看了看自己看着长大的老四,气势一点点消失。
  “四师弟,快来。”厉三沉声打断。
  劲装青年扶起路听琴,掏出帕子帮他擦了冷汗和唇角的血。手一撑上去,路听琴就像是卸了力气,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软在厉三的肩膀上。
  他的脸毫无血色,汗水还在不住地冒着,睫毛颤动,忍受着痛楚。血丝刚擦掉,又顺着口唇流出一条细线。胸前更是有近似灼烧的伤口,惨不忍睹。
  嵇鹤将注意力转在路听琴身上,脸马上变了。
  “为什么他还没好?”嵇鹤冲到路听琴身边,轻手轻脚蹲下,压低声音。“该死,流了这么多血。师父的玉牌呢,只有玉牌能压住他的发作。”
  “老四,你知道这件事?”叶忘归的心跳停止了一瞬,琢磨了一遍嵇鹤的话,“师父也知道?”
  嵇鹤扶住路听琴的另一边身子,手放在路听琴的后背,“什么知道不知道?等等,叶忘归,为什么魔气是你在压制?还没压下来?还用这破绳子绑着人?我,”
  嵇鹤咽了后面的脏话,收回想探入灵力的手。“不行,我没法帮忙,你我修炼路数不一样。”
  “师父的,一样。”厉津递过玉牌。
  嵇鹤抄起玉牌往路听琴胸口上贴,手指在牌面划过,神色登时一紧。他拍起路听琴的脸。“路听琴,醒醒,喂!你之前就发作过了?怎么没续灵?”
  他用力不轻,路听琴惨白的脸颊,被拍出一点艳红。蹙着眉,发出一声小孩子似的嘟囔。
  嵇鹤马上不拍了。“不行……他现在叫不起来。他那徒弟叫什么来着?”
  叶忘归拢着重霜的肩膀,给人领了过来。他见到嵇鹤的一串反应,自觉犯了错,闹了个大误会。不断舔着自己的嘴唇,想要接近师弟们,又不敢靠近,一双桃花眼急得变成了狗狗眼。
  “……首座。”重霜哑声道。“嵇师伯,厉师伯。”
  他的眼角在抽动,脸上每块肌肉,艰难地控制在应该有的范畴内。充血的眼瞳,血丝遍布。
  “把你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污蔑给扔掉,事后我给你解释!”嵇鹤示意重霜蹲在,手贴上玉牌,不耐烦地快速道:
  “你师尊现在旧疾发作,这玉牌是师祖给的,用来发作时镇压魔气,但次数有限制,用一次要你师尊输入灵力才能再用。我们和他功法不一样,输灵力没用。快点,你来。运转你平时学的东西,往里输!”
  重霜将手放在玉牌上,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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