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生理课,不会是讲身体的构造吧……
虽然他并不排斥,但好像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顾元青不会无缘无故就跟他讲普通的生理构造。
果然……
顾元青画完男人果体后,重点在不可描述的部位画了又画。
还画得栩栩如生。
看得季晓淳面红耳赤。
做医生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哈。
对人体的生理构造已经烂熟于心,就连这种不可描述部位的细节居然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仔仔细细画出来。
此刻季晓淳隐隐约约地察觉出:不会顾元青所谓的生理课就是这个吧。
季晓淳的耳垂霎那间便烫红起来。
对于这种羞羞的事情,如此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讲,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但看顾元青一件肃穆,完全没有害臊和不好意思的神情在,让季晓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顾元青画的时候内心也挺局促。
但是想想上辈子他作为医院的优秀代表到学校里去给那些还在读书的学子讲课,面对几千人的时候他都没有怯过场。
现在不过就是区区一堂生理课,就让他脸红,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自觉就代入到上辈子他上课时候的情景里去。
“季晓淳同志,你已经是个即将要步入十六岁的青涩男孩,但你连青春期的最基本知识都不了解,今天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希望你能够正确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常发育。”
顾元青收起平日随意说话的态度,转而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季晓淳也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
“青春期也就是我们身体发育最快的时期,也就是10-14岁这个期间,我们的一些生理特意会开始有明显的变化……比如这里。”
顾元青说着就指着纸上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季晓淳下意识地就往身下看去。
不仅脸烫得厉害,哪里也烫得厉害。
“这里在没有进入青春期前发育很慢,但一旦进入发育就会突飞猛进,所以出现一些以前没有过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比如第二性征的出现和X功能成熟……”
季晓淳整张脸红得如同煮熟了得虾子,头发都热得冒烟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顾元青说得生理课居然讲得是这个。
太难以启齿了。
顾元青面无表情讲完后,见季晓淳根本没有认真听讲,而是在神游天际。
不禁有些恼怒。
曲起食指指节,敲了敲板凳,让季晓淳把注意力转回来。
“季晓淳同志,我跟你说得这些你都听进去了吗?”
季晓淳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听……进去了。”
顾元青,“那你跟我重复一遍。”
“哈?”
季晓淳脑袋一空,期期艾艾答不上来。
顾元青微叹一声,耐着性子又重新给季晓淳说了一遍。
这下季晓淳整个人的两只耳朵都开始冒烟了,身上也滚烫得厉害,当然这些都不是烫得最厉害的地方。
顾元青知道季晓淳这是听进去了,放心不少,以至于他都主动忽略掉季晓淳的心跳加速和面红耳赤。
小孩还小,抹不开面子是正常的。
等他主动接收这件事,很快就不会在乎了。
没准还会大胆跟他分享,他的梦中情人。
不过该说的,顾元青还是要跟季晓淳说清楚,“你现在已经初步了解你自己的身体,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能过度,也不能过早的就开始……”
季晓淳越听越懵。
先把我撩拨起的人是你,不让我发泄的人也是你。
唔……我太南了。
季晓淳闷闷地直点头,直到顾元青说完,他才爬上床,裹着被子,全身蜷缩起,背对着顾元青。
顾元青被季晓淳的小情绪弄得一筹莫展,既而看到缩成一团的被窝里,鼓起一个小包包,不仅莞尔一笑。
小孩还害羞呢。
躺在外侧,渐渐熟睡去。
他睡得正香,可苦了季晓淳,正处于水深火热中。
在梦中一直卷煎饼。
偏偏他又跟顾元青睡在一张床上,动又不敢动,不动又难受。
难受着难受着,季晓淳渐渐也陷入梦乡。
不过他的梦有些怪异。
明明是一个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美梦,可是不知为何,每到宽衣解带的时候。
面前美女子的胸部就变得扁平无比,更可怕的是,还是他被美女子压在身下!!!
最最最可怕的是,当他去看美女子的脸时,不管之前是何样子,最后都会演变成顾元青的脸。
吓得季晓淳一个激灵,立马醒了过来。
大口喘着粗气。
太吓人了。
他受顾元青影响太深,居然都深到如此地步。
连做梦都没有放过他。
可想顾元青的可怕之处。
擦擦额头上的虚汗,看着窗外快要亮的天,季晓淳悄悄摸摸爬下床,偷偷换了内、裤。
端着盆到河边去清洗。
他没看到,他刚一踏出门,顾元青的眼睛就睁开来,眼角处明显还有一丝笑意在。
季晓淳昨晚在床上煎煎饼,顾元青如何不知。
前面他还很克制着不动。
到后面,那小腿就忍不住开始乱蹬,小手搂着自己乱摸。
顾元青看了看自己的衬衣,扣子都被季晓淳摸掉两颗,可见他睡梦中的战斗力。
通过昨晚,顾元青确定一件事,季晓淳的发育完全没有问题,很健康,这让他安心不少。
他就怕季晓淳这孩子真有点问题,就凭他那执拗的性子,他怕他做傻事。
养孩子就是这样,费心费力的,不过也有乐趣在。
季晓淳偷偷摸摸从河边洗裤子回来,抬头就看见顾元青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内心升起一股不想的预感。
顾元青,“我有些好奇,你做梦的对象是谁。”
毕竟这个年代,电影都没几部,还都是一些战争片,不像后世各种信息爆炸,也有比较多的入梦对象。
季晓淳被顾元青的问话,吓得一手中的盆一抖,差点掉地上,幸好他抓得稳。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去晾衣服。”
季晓淳打定注意坚决不能跟顾元青说这件事。
如果他不想活得话还能说。
但他想活啊。
叫顾元青知道他的入梦对象是他,顾元青一定会打死他的吧。
不仅会打死,很有可能还要挫骨扬灰。
季晓淳不说顾元青也就没有再问。
这种隐私的事情,得给小孩一个心里准备期。
而且他也没有非要知道不可,仅仅只是出于对于小孩的关心而已。
嗯,仅仅只是关心而已。
*
“今早不做鸡蛋糕吗?”
等季晓淳晾好衣服回来,看见顾元青没有做鸡蛋糕,反而在煮饭,好奇地问道。
“嗯,天太冷了,从这里把鸡蛋糕带到城里都需要不少时间,路上早就冷了不说,还容易冻硬,影响口感。”
顾元青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其实这只是其一。
其二是鸡蛋糕也不挣钱了,现在每天也就挣个辛苦钱,而且瞿亮到处收集鸡蛋也是幸苦。
为了挣那三块五块的不值得。
“哦。”
季晓淳听见不能做了,心里有一点点失落,毕竟这样好的营生,他每天也就是打打下手,都能挣三毛五毛的。
比在生产队记公分还要强。
现在这营生没了,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但他也知道,顾元青的顾虑也是对的,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打算把这鸡蛋糕的方法传授给扈小梅,这样也省得瞿亮镇上乡下来回跑。”
顾元青轻描淡写地说着,季晓淳却是心头一征。
“教给了他们,我们岂不是以后都没得做啦。”
季晓淳刚一说完就后悔,这明明就是顾元青鼓捣出来的,什么时候成他们的。
是他太得寸进尺。
顾元青根本就没在意这点,继续道,“以后都不做了,浪费时间不说,还不挣钱,累。”
累是真的累,每天很早就起来发面打鸡蛋上锅蒸,还特别费柴禾。
导致季晓淳每天下工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拾柴禾。
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没必要。
“好的。”
这次季晓淳没在多说,一切以顾元青为主。
瞿亮刚一得知顾元青以后都不做鸡蛋糕的时候,也跟季晓淳一样心里一阵又一阵失落。
现在他也是个有家有口的男人。
钱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
冬天猎物不好打,他们就指着这鸡蛋糕过活,别看一天才挣三块五块,可他也能分到一块左右。
一月下来三十块。
比工厂里的工人工资还高。
而且也比收保护费安定。
别看小小的黑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大部分的钱,他还要交给上面。
虽然不清楚上面管理黑市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但瞿亮知道自己惹不起。
以前是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现在嘛,他就想守着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再挣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