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白委屈地揉肚子,刚要说什么,在望到徐少浊的眼神后又被憋进了肚子。
王信白脸色微变,轻轻用扇柄捣了捣他:“你别喜欢世子。”
徐少浊:“???”
王信白无奈笑了笑:“你太傻了。”
“嗷!!说了别打肚子啊!!”
——
燕燎沐浴更衣后,将一群朝臣传唤到大殿,宫人递上的折子被他狠狠挥到了地上。
一众大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说话。
燕燎靠在王座上,冷声问:“是谁的主意,在王城挂满了彩灯。”
礼部一个小官颤抖着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世子,是臣思虑不周!请世子责罚!”
“放屁!”燕燎眸中一片怒火:“陈科,这是你底下的人,你敢说这事你不知情?不是你默许的?王远!本世子让你办国丧之事,你就是这么办的!?”
一通火发完,燕燎这才发现王远竟然不在。
燕燎觉得有些不对,问:“王丞相呢?”
刘御史吓的大肚子都在抖,慌忙佝身解释:“王丞相病着了,您忽然召我们进宫,想必他还在路上耽误着。”
燕燎冷笑:“是病了,还是被你们气的?怎么,一个个的,丞相也管不动了吗?”
没人敢吱声。
燕燎抬眼,傲视一群不敢抬头的臣子,“北境已平,签订协议一事用不到你们,交给谁去办,本世子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至于你们,从现在起,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最好老老实实地都给本世子交代了!”
燕世子这一笑,桀骜中三分肃杀七分寒,吓得群臣没一个敢动弹的,各个恨不得自己是殿上的金柱,最好能从这压迫性十足的眼神下逃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来看我的文,陪着我玩看着我展开一个故事,我很开心。
我看到有人提出质疑,我只能说,在我没写到之前,你可能不知道颜料和无害一起度过的十年里都发生了哪些事,你也不知道之后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展开(放心,很多东西都在我脑子里,结局在故事开始前我就想好了,无论是单方面宠爱,互宠,亦或是修罗火葬,都是有的,咳咳,各种play也是有的啊2333)。
由于我的笔力和讲故事的能力不到家,还有故事发展所需要的铺陈,导致很多东西会慢慢揭开、展开。
我笔力有限,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写的不好,自己也在想着,希望以后能比现在写的东西进步。
总之,谢谢各位愿意来看我的文愿意来给我留评论。谢谢支持,欢迎提出意见,我不太会说话,但自认为还是个蛮虚心的人的!
(在作话里废了一堆话,望包涵_(:D)∠)_)
第37章 地牢私刑
但到底有不怕死的,比如言官龚定。
他又是举着笏板, 五体投地磕头跪下来, 直把冰冷大理石撞得“咚”一声响:
“臣有话讲。世子平定边关, 功在社稷, 是大安之社稷!漠北能有今日, 皆是承受皇恩,望世子顾及百姓,顺应皇恩,让百姓得以安稳度日!”
刘御史见状, 也是一咬牙, 带头跟着跪下来。
满堂文武,竟然都跪下来,求燕燎顺应皇恩。
皇恩。皇恩?
非要等朝中把“谋逆”的诏书递进漠北, 随便找几个倒霉鬼杀了, 再做“宽容状”封新王上位,“原谅”漠北,这事才算完美落幕?
凭什么?凭什么一盆污水泼在父王身上?燕燎还偏就不允许“谋逆”诏书传进漠北、不许诬蔑之言传进漠北人耳中去。
燕燎头疼,支着下巴,忽然说:“来人,把燕羽带上来。”
众人一惊, 这是要当众审理燕羽吗?
正在此时,殿外王信白扶着王远已经踏在玉石台阶上,两人走进大殿跪下,王信白脸色有异, 叩首禀告道:“世子,地牢生了点变故。”
燕羽同党一事是由刑部在查,刑部陈大人一听地牢有变故,立时抬起头,望着王信白准备道:“王…”刚一开口,又想起来这个王信白,他连个官职也没有,怎么就旁若无人进殿禀起事来了呢?
燕燎却不在意:“什么事?”
王信白:“有人动私刑。”
燕燎走前把燕羽的事吩咐给了王信白,王信白放在心上,基本上每日都会去和燕羽唠唠嗑。
王信白话音落了,燕燎心中突然浮起吴亥,他猛然间起了丝预感,从王座上站起来:“本世子去趟地牢。来人给王丞相落座,王信白,你随我来。”
燕燎带着王信白离开大殿。
那俯身在地上的龚定咬牙锤着地砖:“任人唯亲!!优柔寡断!!唉!!”
忽然有个声音小声说:“等把你扔到长城底下,你就又不觉得优柔寡断了。”
龚定恨恨道:“若是世子能回心转意,就是杀了我一条命又如何?世子这般性格,若是出去了,能平安回来吗!”
燕燎两人往地牢方向去,王信白语速极快,说着:“我有一日在地牢外面遇到了陈三,觉得他有些奇怪,就去找平日里和他玩的几个好的兄弟们喝花酒,结果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见燕燎没心思和自己打迷,王信白赶紧又说:“陈三好段时间都没去喝花酒了,但是他那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清心寡欲的,倒更像是被掏空了。”
燕燎耳尖有些发红:“你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王信白:“不啊,有用啊。陈三看起来很焦灼呢,刑部在查燕吴两伙人的同党,他一幅奇奇怪怪模样,天天往地牢外面打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要不是我闲来无事天天去找燕羽的茬,我也发现不了陈三这怪异事。”
等到了地牢入口,王信白拽了把燕燎:“你做个准备。”
燕燎:“?”
燕燎走下石阶,进入阴暗的地牢,除了扑鼻的霉味,还闻到新鲜的血腥味。
借着昏黄灯火,两人所视一片凄惨:
地牢里看守的官兵都被割了喉,冰冷尸体倒在地上。被绑在悬木上的燕羽,此时下颌不合,舌头已经不见,且,他的右腿也没有了,浑身滴血,昏迷不醒。
燕燎拳头紧紧一握,怒问:“谁干的?谁不等本世子发落,私自动刑?”
王信白退后两步躲了世子身上的气势,猜道:“可能是陈三?”
“陈跑辉就是一纨绔,他没这个胆子动私刑。”
“若是他被威胁了呢?我稍微打听了下,目前被揪出来的同党涉及了三个大臣了吧?还都是手里有些权利的大臣,谁会想到刑部一个闲职的陈三在这期间能干出这种事?还偏偏是要等到您回来后动手?”
王信白随即提议:“世子可派人去查陈跑辉。”
天色阴暗,寒气瑟瑟。
没一会儿,一队禁卫队自王宫出行,直奔刑部陈大人府邸。
王宫角楼之上,人站在那儿,可以看到宫门外小片坊市的景象。
此时燕燎与王信白就站在角楼上,远视禁卫队步履匆匆的身形。
燕燎问:“吴亥如何让陈跑辉为他做事?”
“是吧,一开始我也想不到。”王信白说:
“听爷爷说刑部手段尚可,拉出了不太老实的三家。三家都是不太老实的角色啊,有老滑头对比,你怕是也想不到吴亥还会再用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吧。
但如果这烂泥不是别人,是那年秋狩在燕羽营里,带头想要轻薄了吴亥的正主呢。”
王信白话音落下,燕燎脸色微变。
“陈三花丛游浪惯了,忽然戒了色,气却更虚了,这就很不正常。我觉得吧,大概是…毒?
如果是毒,那不用想了,肯定也是吴亥干的了。你想,中了这种毒,是个男人都不好意思声张吧?陈三很容易就能被控住起来。”
燕燎拳头又是一攥:“我本来想着,等回来审了燕羽,关于我把吴亥收做娈童的事,还要和他合算合算…”
在药郎家借住遇到吴亥,分房时半点邪念都没有的一句“一起睡”,都能把吴亥羞愤到离席而走……
燕燎眸光微闪。这么多年来,他与吴亥,一朝彻底决裂,才得以见到吴亥真正表露自己情绪的模样。
不愿意的,含着恨意的……
少时同窗,长时同里,燕世子十年来的所作所为,过眼云烟般呼啸而过,被北风一卷,他忽然生出了几分荒凉味道。
“燕羽把十二推下宫墙一事我知道,那是他们起了口角。十 二被推下来摔断了腿,断个腿又死不了,我赶着去边关,就没去管他。但我罚了燕羽五十鞭刑,扣了他半年俸禄,还让他哪天再见了十二,去赔个不是。”
王信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燕燎,“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去看他一眼能耽误你多少军务大事?啊?你让燕羽给他一个质子赔不是?燕羽那嘴…呵呵,还不知道怎么数落他呢!世子啊!你要我怎么说你?”
摇头叹气,王信白就差恨不得捶胸了,他道:“世子,也不用你合算了,人家已经自己合算的好好的了。依我看,陈三那边估计也悬了,是不是活着的还不知道呢。”
燕燎眸中夹着复杂的情绪,淡淡说:“吴亥让人砍了燕羽一条腿,拔了燕羽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