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来的是许逸濯双手从他的腋下抄起,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
顾纵英愣愣地双脚离地,接着,许逸濯转身坐到他的位子上,然后让顾纵英被对他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抱紧了他,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不久之后,他感觉到了凉凉的液体滴在脖子里。
这又是怎么了?
聂池真是心里有十万个疑惑,他扭头,只看到了许逸濯黑漆漆的头发:“大哥?”
“阿英,我从未和你说过我师父是谁。”许逸濯的声音开始透着醉醺醺了。
结合上次和这人豪饮了好几坛酒,许逸濯直到客栈才表现出醉意的模样,足以让聂池确定小许这酒劲总是上头的很慢,然而只要上头了,就会有和平时不一样的表现。
如果说上一次是许逸濯不小心在和聂池斗酒之后的一次意外醉酒,这一次,应是许逸濯已不将顾纵英当做外人,毫无芥蒂的在他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了。
心被这份信任填得满满的,顾纵英柔声道:“从未说过。”
因为许逸濯埋着头,所以说话时喷出的气息直接喷在了顾纵英的皮肤上,他定了定神,难道自己即将知道许逸濯和钱恒师父尊姓大名了?
“我师父……”许逸濯闷声闷气,拖长了声音,说完三个字,等了许久,也没再有下一句话。
顾纵英刚想再问问,却突然感觉身下有异常。
有硬邦邦的东西一点点抬起来,顶住了自己。
顾纵英嗫嚅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
未等他说完,被许逸濯格外迅速的否定了:“不是。”
聂池心中大笑,只觉得小许喝醉酒之后真的是好可爱。他想从许逸濯身上起来,但刚刚抬起一点点屁股,就被许逸濯圈在腰间的手臂往下压,又一次压了回去。
“阿英,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哥这样?”
顾纵英憋笑,佯装疑惑地问道:“哪样?”
“……是。”
聂池发现怕是跟不上醉酒之人的脑回路了,这次是实实在在疑惑地问道:“什么是?”
许逸濯沉默片刻后,学着适才顾纵英的语气吐出几个字:“大哥,你是不是……”顿了顿,自问自答道:“是。”
顾纵英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后,快要笑死过去了。不过,许逸濯刚才说到“大哥”,真想以后以聂池的身份面对这人时,能够博得一句这样的称呼。
如此想着,他猜测着许逸濯承认背后的意味。
“那大哥要不要我……”
“不要。”
又一次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于是在异常安静的雅间内,顾纵英就这么坐在许逸濯身上,感受着许逸濯那硬挺挺的物什,雅间外不断有引领客人的小二与酒客的交谈声。
隐隐约约的,顾纵英还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芷姐姐,今日你不管喝什么酒,我都包了。”
“不管喝多少酒,姐姐我这烦恼也不可能喝没的。说来,你这小子啊,我瞧你是自己想喝,正好我今日在你府上,便拉着我出来了吧?”
一男一女,男声明明该是稳重而有力的,此时却充满了愁绪;女声明明该是爽朗而阳光的,此刻却饱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
“是我看芷姐姐最近心情也不好,所以……”
“哦?原来淳儿你是想和姐姐说说被喜欢的姑娘拒绝的事了?”
“……芷姐姐,你不要瞎说。”
“那我听说你对双刀宿家……唔——”
女子的嘴巴似乎被捂住了,随着隔壁房门被合上,便再也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了。
但其实顾纵英这时也没法注意经过门口的人是谁了,他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许逸濯身上,可许逸濯仍旧不出声,他也就继续老神在在地倒了一点药酒,还没来得及抿上一口,便听到了让人面红耳热的喘息声响起。
他差不多以为许逸濯会就这么忍耐着忍耐软下去呢。
顾纵英转头,凑到靠在自己肩头之人的耳边轻声道:“大哥,这次轮到我帮你。可好?”
许逸濯还是没有出声,但束缚着他的手臂却放松了很多。
顾纵英起来关上了窗,毕竟他没有被人偷窥的癖好。随后,重新走回许逸濯身前,调转了一个位置,与许逸濯面对面,他双手捧起了许逸濯低着的脑袋,然后看到了对方白如霜雪的脸上染上了两抹因醉意晕染红霞。
真可谓霜雪染胭脂,绝色矣。
他意欲解开许逸濯的腰带,手刚放到腰带上,却被制止了。
许逸濯问道:“阿英,你作甚?”
一双多情而引人遐想的桃花眼满是迷离,更显勾魂。
另一只手拿开了许逸濯并没有用多少力气阻止的手,顾纵英睁大眼睛,用下巴点了点许逸濯的下面,天真烂漫地说道:“帮你呀。”
许逸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做什么,好一会儿之后,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顾纵英眼中的白衣剑客看上去有些羞赧,又有些想要掩饰的期待与紧张。他喜欢许逸濯这样生动的表情,并不是说他平时表情不生动,只不过这一刻的许逸濯,在顾纵英面前展现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上次在山洞那一晚,他被发作的遗毒折腾得没有过多的余力关注许逸濯,也不知那时候的濯儿是如何的表情……
真是悔不当初。
但大概那个时候,许逸濯也有几分被逼无奈的成分,紧致到难以进入的地方便是最好的证明,现在虽然好了,但……哪一天,真该好好补偿补偿小许那一夜的牺牲,让他好好感受下,那种情境下该有的销魂滋味。
虽说聂池受记忆的影响对这种事仍不是非常热衷,但只要想到是许逸濯的话,也会有些蠢蠢欲动。
心里这么嘀咕着,顾纵英的手伸到了许逸濯的亵裤中,只是在里面动作,外面的衣衫拢着,他的气息喷薄在许逸濯的颈边:“大哥,这样就都看不到了。我就只是这么帮你。”
许逸濯似乎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在不断纾解的过程中,许逸濯起先还闷不吭声,后来差点控制不住发出声音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片刻后,他双手捧住顾纵英的脸,轻啄着他的唇,最后实打实地咬了一口,好在力道不重,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顾纵英任由他小鸡啄米一般这边亲亲那边亲亲。
他早就发现了。
许逸濯对于亲吻真的非常生疏。
第一次是顾纵英主动也是他带着许逸濯,梵境山那次是许逸濯主动,却更像是照猫画虎,而这第三次或许是因为喝醉了酒,亲吻间更是没章法。
顾纵英与许逸濯亲吻间一直睁着的眼睛对上,因为先前掉过眼泪,眼眶泛红,其中有着让他整个都快要融化的柔情蜜意。
两人的左手无声而紧密地扣在一起。
当许逸濯即将释放的那一刻,顾纵英松开手指,伸到许逸濯袖子里,拿了一块手帕后,连忙跟着右手探入了不断压抑自己之人的下方。
随后便是一泻千里,全部染在了那块帕子上。
许逸濯仰起修长的脖子,暴露出清晰可见的喉结。
顾纵英情不自禁地伸长了脖子,在上面烙下了一吻。
夕阳早就沉入了天边,月亮从东边升了起来,没有点蜡烛的雅间黑漆漆一片,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倒是能看清楚一些事物。
比如抱紧自己之人雪白的皮肤。
许逸濯宣泄了一番后就这么抱着顾纵英坐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顾纵英也很享受这般岁月静好的时光,只不过,他手脚也确实有些酸,要这么抱着还不如回床上相拥而眠,实在不应该再陪这个喝醉的人胡闹下去了。
他拍了拍许逸濯的背,柔声问道:“大哥,我让小二送杯醒酒汤来?还是,你已经醒了?”
许逸濯整个人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松开了禁锢他的臂膀,他闷声闷气地说道:“我醒了。”
顾纵英忍笑,他运起内力,弹指一挥,不远处的烛台亮了起来,整个房间也总算有了光亮。
他一本正经地问道:“那可还记得适才做了什么?”
“……不记得了。”
许逸濯就是不抬起脑袋。
好你个小许,又装作一幅酒后失忆的样子。
很可惜,这次他可是留有证据的。
“大哥你该看看这是什么?或许就记起来了。”顾纵英将放在桌上一块帕子拿在手中,正要打开帕子拿出放在里面的另一块染上了痕迹的白手帕时,许逸濯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英,不要捉弄大哥。”许逸濯的声音里有些许的讨饶意味。
这下许逸濯终于抬起头了,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仍能看出几分绯红。
“那我可以保存起来吗?”
“不行。”
“真可惜。”
许逸濯的表情好似想买块豆腐撞死一般的羞窘。
“谁让逸濯哥哥你今日让我陪你吃酒,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闷声不吭地喝啊喝,你又什么都不和我说。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又怎知你在想什么呢。”顾纵英越说越正经,自顾自说着,“起码你该让我知道,你与宿家……不,应该是和叶伯母有何瓜葛吧?如若实在是牵扯过深,我们也不要回宿府住了,在这里找一个客栈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