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更是莫名其妙的瘫痪,她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而外面,外面全是’攻击’她的疯子!
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程研肖,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早已经死掉的老太婆为什么还冤魂不散?!
紧紧抓着枯燥的发,白淼淼痛苦的想要发泄,想要砸坏眼前看得到的一切……但她不敢。
她最后的钱全部用来赔自己之前砸坏的家具了。
那个贪婪的妇女就和那些指着她鼻子骂’杀人犯’的疯子一样,如果再毁坏房间里什么,她也没什么钱可以赔了。
白淼淼毫无目地的胡思乱想间,门外突然有敲门声乍响。
白淼淼吓得一个激灵。
她惶恐的紧缩着身体,憔悴的双眼布满慌张,似乎深怕那木门突然断裂,涌进一群指着她脑门怒骂的人。
“白淼淼。”男人的声音顺着敲门声传来,“白淼淼。”
白淼淼捂着耳朵发出一阵尖叫。
门外的人非常没耐性的又重重敲了二下,“开门,我有笔生意和你做。”
白淼淼已经穷途未路,‘生意’俩个字非常恰当的刺激到她的神经,她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
门外似乎换了一个人来喊话。
这人的声音柔和,咬字清晰,带着让人心安的味道。“白淼淼,我们是来帮你。你就不想让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接受惩罚吗?”
白淼淼整个灵魂都被这话击中,她瞪着眼盯着门,慢慢从床上走下来。
“白氏这么大的家业,却因为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败落,你甘心吗?不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白淼淼就像被击中七寸的蛇,她猛得冲上去打开门,急急拉住眼前的黑色袖子就道,“我愿意和你们谈,我愿意!”
被她扯住袖子的男人拦住身后想要过来拉开白淼淼的人,对着她温柔道,“真是可怜的姑娘,他们竟然把你逼到了这个地步。”
白淼淼看着手上质感上乖的黑色羊绒外套,缓缓地把视线往上移——那是一张温润英俊的脸。
他的骨架柔和,眉眼温雅,带着淡淡书卷气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是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男人怜惜的看着她,“我也希望能帮到你,毕竟你是无辜的,霍琅不该这样的。”
“霍、霍琅?”白淼淼一脸懵懂,她松开男人的衣袖,不解道,“不,不是。害我的不是霍琅。是程珺,是程珺!”
“不对,就是霍琅。害了你家的人叫霍琅,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程珺有这么大能力吗?”男人循循善诱,“那是因为他身后站着人,而你不过是个小可怜虫,正好被当成他哄情人的道具。”
霍琅?程珺?他们一起整垮了白氏?
对,对!她想。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了白氏!就是他们害了她!就是她们害得她现在居无定所,像只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就是他们!
白淼淼多日来的彷徨与无助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可以进攻的对象。她的双眼如同毒物般淬满毒汁,对着眼前的男人急切道,“你想和我谈什么生意?”
“我要你去疗养院找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平缓,“他叫詹简言,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只要你把人带出来,我就能帮你扳倒霍琅。”
白淼淼敏锐道,“我又能从中间得到什么?”
“白氏的楼王虽然因为人命案暂时冷了下来,但他的地理位置市值至少4亿,我可以帮你从中周旋把老太太冤死案提早结了,至于这楼最后能卖多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男人的声音温温和和,说出的价值也让人心动。
但白淼淼跟着白父浸淫生意场多年,对这种空手画大饼的戏法并不入套。“白氏股市年后开盘必然跳水跌停,公司即将破产被回收,又哪来的楼王可以我可以卖?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但也不是个傻子,你既然想让我找那个叫詹简言的,说明他肯定有大用处,那至少得值得起我做这件事的代价。”
卿楠听着白淼淼这番话倒是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这人可比詹简言那个短视的家伙要难骗多了。
“白氏家大业大,跌停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我可以给你俩个选择,第一、提早结案让楼王可以重新挂盘出售。第二、五百万。”卿楠的声音依旧轻缓,每个字与字间都带着自信。“白淼淼,只因为我们有一位共同的敌人,而你的遭遇让我触动,我才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做这件事,但并不代表把我非得找你合作不可。”
“我只是有点紧张。”白淼淼示弱的笑了笑,心里横量着俩者的价值,最后还是商人博一博的心思占了上风。
“我、我想第一个。但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不等对方同意,她就道,“为什么是我?”
男人唇角挂着浅笑,“你只要知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可以了。至于这事,你做于不做,对于我而言,不过换个合作对象罢了。”
白淼淼深知见好就收,“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俩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这副画面被拐角处的灯光投射到墙壁,形成几道扭曲的人影,在破败老的走廊里显得怪异又突兀。
霍琅说明天找个护工回家,但程研肖从疗养院回到别墅一个小时后,就已经有二位护工陪在了他的身边。
二位护工显然经过特别挑选,全是手法专业但模样刚正且已婚已育年过50的男护工。
蒋小军站在程研肖轮椅后面,悄么么的为他解说,“boss本来给你找人的要求是——男、性取向女,已婚已育且与对方感情恩爱、50岁以上、模样丑。老板说’模样丑’是重点,但我极力劝住了他。”
程研肖:“……”你辛苦了哦,真是谢谢你哦。
第五十四章 财大气粗
霍琅对俩位护工很满意,考了一些程研肖听起来完全云里雾里的东西后,俩位都被聘请了。
今天就正式上岗,住在别墅的一楼。
程研肖身为病人,没有资格选护工也就算了。玩了还不到三十分钟的消消乐也在他打了一人哈欠后就被霍琅给拿走了。
“我才玩二十分钟。”程研肖把手机放到霍琅眼皮子底下,指着上面的时间,“我每天有三十分钟,现在还不到时间。”
霍琅一个公主抱把人拥在怀里往楼上走。俩位护工眼观鼻、鼻观心,默契的当作自己没有看到。
程研肖反抗无效,一脸生无可变的被放到床上。
被子柔软又带着淡香,他忍不住放松的眯了眯眼,嘴上还肯放弃,“我还有十分钟可以玩。”
“你累了,休息一下。”
“我还不困。”程研肖眯着眼挣扎,“那局还有二步,还有二步就可以赢了。”
霍琅把他包里被子里,细心压好每一个角落。动作利落得堪比俩位护工。“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优质的睡眠,晚上我让达叔给你准备大菜。”
达叔就是新被聘请的其中一位,长着双层下巴,笑起来乐乐呵呵的,据说手艺惊人的好。
程研肖在玩消消乐和大菜间摇摆,倦意却在他沾了床后汹涌得快要将他淹没,他又眼已经有些愣怔,“那,你帮我把这关玩过呗。”
霍琅看了眼ipad页面上显示未收取数为8玻璃片和单薄的2步,对于程研肖’还有二步就可以赢了’的话感到好笑。“你睡吧,等醒了这局就通关了。”
程研肖倦意蒸腾,还不忘叮嘱一句,“不许用我的金砖。”
霍琅坐在床边,看着他沉睡时的安静模样。手里的关卡早已经过了。那金砖不止没少,还多了几万……
蒋小军在门外候着,见到霍琅出来,便一脸苦笑的上前,“eve哥又打电话来催了,说您再不回去处理公事,他就举着炸药回来和您同归于尽。”
“没人敢卖他。”霍琅走进书房,从一堆病人资料中把渡边野的手术方案交给蒋小军,“谁知道他的炸药最后会扔向谁?和对方再确认一遍手术方案和操作团队。”
蒋小军应了声,但没马上出去,仍旧站在他旁边没动。
霍琅不由投了一分余光给他。
蒋小军立即道,“展凌云展医生联系我好几次了,说目前制定了初步计划,问您是否有空?”
这份方案肯定用不到了。但霍琅忽然想到,“我记展凌云双亲信佛?”
蒋小军:“……??”
霍琅身为合格的资本主义真的不会浪费花出去的每一分钱,展凌云的计划就这么从科学一下转到了玄学。
霍琅中午的飞机,他推着程研肖去阳光房里一起吃了早餐后,就带着人到花园里溜弯。
“你以前就这么满世界飞吗?”程研肖想仰头看他,但抬头前拉扯到伤口,他只能改为低头去看脚下设计为玻璃透视路的小径。
有钱真好。
一个花园小路还设计得这么有新意,透明的玻璃的面可以看到下面种植着的青嫩植贝,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郁郁葱葱的格外养眼。
霍琅轻轻捏了捏他低头时裸露出的白皙脖颈,“以前是他们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