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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青梅的一千零一夜情书 (炒饭江南)


  但是有一天,小貔貅听见大家乱七八糟地说,不得了了,灵韵神君的白狐化了人形,恩将仇报,勾了神君的魂儿了。
  小昭听了这个传言,立马就去瞅了一眼。原来小眠化了人形以后,和神君的样子差不多大,都是人间十三四岁少女的模样。他爬上灵韵神君府砖青色的围墙,往里看时,只见两个小姑娘坐在莲花池畔对饮。神君府上的莲花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处景致,只因她府里的,开得比花神府上的还要好。一见白狐的人样儿,小昭就吃了一惊,一点儿妖气也没有,反而像天庭土生土长的小神女,果真狐这种东西,外表极具迷惑性的。他看见她替神君斟酒。神君笑盈盈的。小昭头皮一麻,这是他头一遭见灵韵神君的笑颜,当真好看,他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四个貔貅爪子就渐渐地松了,一路慢慢地从围墙上滑了下去,最后咕咚一声落地。
  再听到她俩的消息就是从姐姐那儿,听闻灵韵神君外出与魔族作战,伤了眼睛,此时在府上养伤,姐姐问娘可有治眼睛的药,神君是她最喜欢的一位仙子,想给她送些药去,聊表心意。
  娘想了想,说这也算是一桩人情。她把珍藏多年的药膏拿出来,要亲自去,小昭那时贪玩,就巴在娘亲身上,一起去了神君府。进门他和娘都呆了一呆。神君的眼睛上蒙着二指宽的白色绸带,在脑后松松打了一个结,那只长大了许多的白狐俨然一位清丽少女,她两只手托着神君的手,背对着他和娘,倒退着徐徐行来。周遭的梨花白,桃花红,一株银桂虽未开花,树枝上却系着赤橙黄绿四五种彩色飘带,迎风招展,风过,送来白狐娇滴滴的声音:“慢些儿,不要紧的,我在呢。”神君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她的唇角尽是温润的笑意。娘显然和他有差不多的感想,他们的到来,打扰到人家了。因此放下药膏他们便告了辞。
  后来的事情,都是名伶说与他听的。未能亲眼见到,小昭觉得很是遗憾。当然了,名伶的品阶也非常低,本来是没有资格与闻这些事,然而他的上级神官因为管束他不住,曾将他放在灵韵神君府上学过两年规矩,因此渊源匪浅。名伶说,天帝终于觉得不对,因神君与那野狐过从太密了些,给灵韵神君授职那日,天帝附加一个条件,即是将那野狐放归山林。神君一口回绝。天帝震怒,亲到神君府上,要处置那白狐。谁知白狐也是个气性大的,她道:“同是天地间的一口气,一团魂魄,分什么三六九等,妖又如何,神仙又如何,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这话激怒了天帝,天帝因说:“你一个魂魄尚未修全,只在畜生道轮回过的山野精怪,竟在朕面前口出狂言,真是好大的胆子!”
  天帝一挥手,白狐就入了轮回道。灵韵神君赶至府上,破结界而入,事已成定局,她不怨,不怒,只说:“我下界陪她。”天界众皆哗然。天帝笑:“你便下界一番,当历劫也好,看来还是朕疏忽了,你尚未参透情之一字,不过是镜花水月。”
  小昭回忆到这里,忽然拉住名伶的衣袖,“啊,我全记起来了,这一世她俩是不是投生成了仇敌呀?”小小声,“我知道那位是有一点缺德的。”
  名伶一脸无奈地望望他,“是啊。白狐已经死了。”朝下努努嘴,“这一个也不想活了。”
  小昭默默地与他依偎在一起,看那谢仪身上中了一箭,又一箭,再一箭,已是万箭穿心了,她唇角却有一抹笑,脸又是苍白,因而显得无比诡异。
  小昭吓得不轻,人形都不再稳定,一会儿是貔貅状,一会儿是青衫小童。谢仪终于死了。神魂脱离肉身,登时足蹬祥云,头顶三花。小昭松一口气,对名伶道:“她要回天庭了罢?”名伶撑着脸,面如死灰状摇头:“我看,悬。”
  果然,灵韵神君并未往天界飞升,而是收了那些祥瑞之气,往阴曹地府而去。名伶与小昭两个于是也悄悄尾随而去。原本以被跟踪对象的灵力,他二人是万万没有把握不被发现的,许是她心中挂念别的事,无暇顾及他们,又许是她根本不在意身前身后都有谁。谢仪的魂魄到达奈何桥畔,慌得一众鬼差惊叫不迭,陆判上前来,施礼道:“神君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小昭便听见她问白狐的下落。
  陆判先抓耳挠腮了一阵子,最后还是作揖道:“神君,非下官冒犯,她还要再入轮回。神君历劫已毕,从此与她是天人永隔了。”
  谢仪问:“她投往何处了?”
  陆判还要说话,那殷红如火灼灼开放的彼岸花丛中,一个清脆的女声响彻了这黄泉路:“谢仪,我在这里。”


第115章
  攻受的问题解决以后, 两个人大部分时候都是温馨而甜蜜, 鲜少起什么波折, 偶然一点小误会, 都能在两小时内得到解决。这一年的年底,眼看春节临近, 正是尘世最热闹喜庆的一段时日,两个人却彼此闹着很大的别扭。
  起因是林未眠某天在跑新闻的时候晕过去, 被热心市民送到医院。佳期这回说什么也不肯再由着她性子来, 替她请了一个月假, 将她困在家中,将医生请到家中来替她做检查。检查结果依旧是全部合格。林未眠就抢着回去销假, 佳期不让, 自己也停了工作在家陪着她,要帮她调理身子。林未眠表示:“腿在我身上,你还能囚禁我吗?”说着下了床就跑。佳期在后面冷冷地在她身后说了些威胁的话, 大意是要收购她东家,然后开除她。
  林未眠转过头, 睁大眼睛仔细看了她半天, 发现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讶异道:“谢佳期,你俗了,你真的俗了。”话是这样说,却也不敢走了,回来乖乖地在被窝里躺好。她深知谢佳期平时不轻易动怒, 一旦被惹毛,后果会相当严重。她真的做得出来。
  这件事林未眠心里记下了,过了没多久,她偏又感冒,不停咳嗽,佳期让她吃了两星期的川贝炖枇杷,冰糖炖雪梨,腻了就换萝卜炖豆腐,顺气生津。林未眠越是病得厉害,就越想那些重口味的东西吃,偏佳期拦在头里,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完全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孩子,跺着脚说:“我嘴里都淡成什么样了。”佳期勾着她的下巴,吻她。
  偏这个吻也是甜的,有一股子川贝炖枇杷的味儿。
  林未眠腻得慌,奋力推开她,“别碰我。想用这个打发我?大猪蹄子!”
  佳期摇摇头:“我陪你吃。”一言既出,往后便真的,每天都陪着她吃那些个淡出鸟来的药膳。
  林未眠正是病得暴躁,又添了心疼,说不出来,只管生起气来,在家和佳期狭路相逢,就哼地一声,把脸扭过去,不瞧她。佳期对太太的纵容几乎没有边界,独独在事关太太的平安和健康这些问题上,她是不肯让步的。
  眼看迎来了新年。谢沐这些年虽不过问她俩的事,也依旧是不欢迎她们的态度,起先她俩去家里,他就躲出去。两人不想让他不痛快,这几年已经不在春节的当口儿去给他添堵了,只用视频和顾婕说些吉利话就算。林未眠的爸妈又都各自有温暖的小家。因此她俩倒是不用愁去哪位长辈家里跨年,只要彼此相守就好了。
  林未眠非常迷信,每年年初一要去寺庙里参拜还愿。佳期是知道她这封建习惯的,年三十下午就替狗剩洗了个澡,收拾得干净清爽,抱起来往佳树家里送。林未眠虽然不和佳期说话,也赶忙拿了柴柴的一应行李,跟着佳期一起去。这狗上了年纪,林未眠怕它受不了颠簸,就坐在后排抱着它,一下一下轻捋它的毛。以前狗剩会热情地回应她,伸出舌头来舔她,摇头摆尾,生动至极。现在它是真的力不从心了,很安静地靠在她怀里。做过白内障手术的眼睛好过一阵子,现在又再度浑浊。林未眠对着空气说:“它好老了。”佳期在前排嗯了一声。林未眠很生气,想补一句“我又没和你说话”,但是想想,未免太过幼稚,只鼓起腮帮子,超后视镜里翻了个白眼。佳期看见了,抿嘴微笑。
  微笑归微笑,把狗托付给佳树后,回来的年夜饭居然还是清淡的蔬菜粥和汤。林未眠拿着勺子,气得哇哇乱叫:“啊,谢佳期,我恨你,我恨你!”佳期坐她对面,面不改色,用银色汤匙托着半勺热气腾腾的粥,微微嘟起红唇来,将勺中粥吹凉,送进嘴里。林未眠要掀桌,奈何中间放的那口小锅咕嘟咕嘟还热着粥,掀了谢佳期要受伤的。因此一脸激愤地看对面那个。又怕自己晚上会饿,只得胡乱吃了几口。
  次日一早,林未眠一睁眼,就看见佳期正以手支颐,微微抬着上半身,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不等她说话,就俯身吻下来。她被动承受着这新年第一吻。佳期亲完了,又啾地一声补了一个浅吻,方才低声说:“新年快乐。”林未眠脸上热烘烘的:“新年快乐。”等佳期站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她从后面飞扑过去,挂在她背上,两手锁喉,两脚攀在她腰间,哼了一声说:“谢佳期你真卑鄙。”佳期侧头微微一笑。她哼了哼:“你知道新年第一天我不会给我老婆摆脸色。你也太投机取巧了吧?”佳期唔地一声,催她穿衣:“要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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