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流浪汉的字眼对他的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往往加害者不脏,脏的都是嫌受害者。
梁佑年鬼使神差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很想怼回去,但为了表现得更加像原主,他也没当面驳他,而是向仆人要烟。
仆人没给,他只好把手伸向了梁风寒:“给我支烟。”
梁风寒拍开他的手,“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都这个样子了还抽烟!”
那义正言辞关心他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还不知道两人有多恩爱呢。
梁佑年哑笑,自己从床头摸了一盒烟,挑衅似的在所有人面前点上,深深抽了一口,“有意义吗?”
“什么有意义吗?”
梁风寒觉得现在的木阁他有些摸不懂。
梁佑年装作熟悉的样子深深抽了一口,直接把烟灰弹在床上,问,“你觉得你就算知道我是被流浪汉lj的,又有什么意义?”
梁风寒有些诧异,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看向床上那个面色苍白却眼睛有神的男人,似乎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我发现我跟了你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说坐牢那件事,是我自己愿意的,怪不得你,但今后我也该过我的生活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男人么,不就是这么回事,有什么放不开的。这样吧梁风寒,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吧,嗯?”
梁风寒忽然上来抢过他的烟,狠狠丢到窗户外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意的是安南的事情,但你应该感谢他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倒下了!”
“是啊,我感激。”
梁佑年无所谓地摊摊手,“所以我给他让个位置,不是挺好?说真的,你别在意我,我真无所谓的。”
靠,梁佑年真他妈的真想骂粗话,见过出轨的,没见过把出轨表现得这么义正言辞的。好像这个原主才是个讨厌的第三者。
丫的,现在自己好歹还是个病号呢,他就非得来这么气他?
好在自己是个冒牌货,这要是原主,不是得被气死?!
“你根本就是在跟我作对。”
梁风寒闭了闭眼,好像十分疲惫也十分失望,“算了,我跟你说也说不通,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他出了门,把门摔了上。
“......”
敢情这是,这丫的想要让自己和和乐乐地接受安南,不仅得接受,而且还不能有异议,有了那就是不可理喻,不明事理!
梁佑年自诩修养再好也被这个人渣打败了,不,应该是被作者的三观打败了。
扶小三扶得这么理直气壮,简直不要脸。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他就不是梁佑年了。
不过不着急,他有的是法子。
伤口的恢复其实很快,主要是梁风寒对他倒也不小气,什么好用的药都往他身上招呼,所以一个礼拜后,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潇洒离开了梁家大宅。
第二件事就让葫芦娃变了一大堆这个世界的货币,买了套豪宅,养了几个佣人,过上了养生的日子。
这个身体太差劲了,得先养养好再说。
至于那一长一短的腿,他请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虽说不一定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但想要看不出来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主要就是要把腿敲断重接,他想想就有些牙疼。
胖子在几日后来访了,表现出了自己的愤慨,“我也太高估梁哥的良心了,我一直以为他......没想到......”
梁佑年笑,“正常的,若是当初感情好,他也不至于把我推出去......”
“哎,这其实木哥你当初是有点傻的,我说个实话你别介意,当初好多人都在私底下说你这是无脑倒贴。”
“爱说啥是啥吧,其实当初如果我不站出来,你以为他真的会对我手下留情?”梁佑年把酒一饮而尽,把玩着漂亮的水晶杯,“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
“都是那个安南!如果不是他,梁哥也不会没良心到这个地步!”
胖子咬牙切齿,那肥硕的脸上的肉恨不得都堆在了一起,像是要把安南给咬死。
梁佑年笑笑,“是啊......”
但他可是棋局里最重要的一环呢。
胖子看到梁佑年的苦笑,恨不得立马将安南抓过来就地处决,“木哥,你为什么不回去把自己的位置抢回来?他安南算个屁,捡别人现成的东西,你替梁哥打下江山,他享用江山,真是忒不要脸!”
梁佑年突然停下手中转杯子的动作,看着胖子,缓缓地笑了。
“位置,不是靠抢的......”抽出烟点上,笑望着他:“要知道,你抢得再厉害,也比不上别人心中的分量。只有重新开始,才能重新洗牌。”
胖子挠挠头,“木哥,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梁佑年装深沉,没回答,过了半晌,才心有成竹地微笑:“你看着吧,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的弱点不一定是弱点,他的优势也不一定是优势。”
胖子哆嗦,“木哥你现在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梁佑年开玩笑地用脚踹他,“前几年跟你木哥混的本事都丢哪儿去了!”
安南......
梁佑年捏着手上的照片,淡定地笑了。
如果说,他跟安南勾搭上了,梁风寒会是什么反应?
按照原本小说里走的,最后梁风寒是要委曲求全跟木阁在一起的,对一个心中没你的人,再怎么作,又伤得了他几分?而如果让安南爱上他,多刺激啊......
小三跟原配在一起了,想象得出来,梁风寒的表情应该多震撼。
其实有时候啊,这报复手段也不必花里胡哨的,有的障碍换个角度想就是垫脚石......
梁风寒,不是我要这么针对你,实在是你有够可恶。
***
一进酒吧,销售经理都看呆了,他“啊......”了半天,然后在梁佑年开口的时候,才满脸通红,“先生喝什么?”
“玛格丽特......”
梁佑年偏偏一笑。
不得不说,这木阁的脸杀伤力就是强,再经过个把月的滋养,虽然不说达到以前年轻时的巅峰,但也足够人们花痴一阵了。
这样一张脸,仅仅只给梁风寒使用,实在是糟蹋了。
他笑着俯身在销售耳边说,“今天有没有好一点的货色,给我瞧瞧。”
“有的有的......”
销售笑得巴结,眼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梁佑年。
电话及时响起,是梁风寒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开口就是:“木阁你在哪里。”
梁佑年挺意外的,按道理自己走了,他应该跟安南你侬我侬才对,难道原主还有什么剩余价值没被剥削?
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故意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怎么了梁先生,我这里信号不好......喂喂喂!”
从前的木阁,是从来不敢这么对梁风寒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酒吧闹哄哄的音乐声,口哨声,彻底让这边的梁风寒黑了脸。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人掐了电话。
梁风寒阖上手中文件,捏了捏鼻根,不再理后面的秘书,径直走了出去,对助理说:“找到木阁在哪里。”
梁佑年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漆黑的车划过,正想吹声流氓哨的时候,双臂就被人从后面用力扭住,捉进了那辆车里。
梁佑年抬头,看到了一张难看的死人脸。
有好戏看了......
梁佑年很想笑出来,但也只敢在心底默默想着,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那男人从前面的副驾上下来,面无表情地拉开后座坐进,同时拉开梁佑年的衣服查看,没发现什么端倪,这才问,“你在这种地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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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书之贱人有天收04
无视于梁风寒的手,梁佑年头看向窗外,“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梁风寒有些意外,他怎么也想不通,原来一个那么木讷的人,竟然还会来这种地方?
是木阁变了,还是他曾经低估了对方?
他本来想着木阁离开家里也是为了一时的泄愤,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没想到他不仅没回来,而且过得还很滋润?
这跟他认识的木阁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你到底还在闹什么脾气。”
“没闹,真的。”梁佑年特认真地看着梁风寒,“你也知道的,我进去了五年,有变化也是正常的。”
梁风寒没说话,似乎是在掂量他这话里的意思。
半晌,他问梁风寒,“是不是说,你想离开我?”
梁佑年一听乐了,“哎呀这么多年的感情,对吧,也不是说没了就没了,至少你也得给一点分手费啊!”
梁佑年很想鼓掌了。
这梁风寒的手段可真谓是有张有弛,明明无情却要装作深情,硬生生地吊着木阁最后一口气,不想让他活又不让他死,可谓是高明。
他以为这套还能降得住“木阁”,也不想想这木阁早就换了芯子,这种手段还有用吗?